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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不想說，但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就徹底說明白吧！”
“對，最好說清楚，你怎麼會跟這個女人走到一起的！”從小小顫抖的聲音里，可以聽得出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在保持冷靜。
“我已經受夠了楚俏那愛哭又軟弱的性格，從現在開始我跟她徹底一刀兩斷。”
“無——恥！”與此同時，小小猛地向前一步，右手的拳頭朝著喬奕的臉上就是一拳。
喬奕畢竟是喬奕，稍微一偏頭，避開了小小的拳頭。利用腳跟作支點，轉了一個半圈，抓住小小還沒有收回的手，向前一拉，小小沒有想到他會還手，被他突然一拉，失去重心，整個身體向前傾，被喬奕摔了出去，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這一摔，小小那個炸藥庫已經被點燃了。全身冒火又狠狠地撲上去。
喬奕已經做好了接招的準備。
然而小小突然不攻擊了，她被另一個人緊緊地抱住。
“放手，你這混蛋，上次幫著魅影，這次又幫著他們聯合起來欺負俏俏！”小小不斷掙扎，就像一隻剛剛被網罩住的獅子。又踢又咬又抓。“放手！讓我揍這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不是他的對手！”歐陽卓緊緊地抓住這隻已經發瘋的小獅子。不免被她的利爪抓傷。
“不是對手又怎樣，讓我揍他！放——開！我要替俏俏教訓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小小，冷靜些，楚俏需要的是治療而不是再受一次刺激！”
歐陽卓的一聲吼，喚回了小小的理智。望著車裡仍熟睡的楚俏。神色頓時黯然起來。走到車旁，拉開車門，轉身上車。
歐陽卓隨後也上車，發動的引擎，車子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喬奕頹然地望著車子消失，過了好久，他轉過身走到魅影的身邊。
“愛哭又軟弱？你真的這麼想？”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放心好了，一小時後，她就會清醒！”
秋天的西北風一刮再刮，颳走了夏季里僅有的一抹影子，也刮來了一片蕭瑟。在高速行駛的車子裡聽秋風，“嗷……嗷……”地仿佛一個怪獸在嚎叫。
小小坐在後排，摟著楚俏，頭挨著頭，眼睛盯著車上的某一點，神情極度沮喪，一句話都不說。歐陽卓在前面默默地開著車。車裡的氣氛凝重、沉悶。
“我們要去哪裡？”
車子“吱”地一聲突然停在路中央。小小和歐陽卓同時朝楚俏望去。不僅大吃一驚。
“俏俏，你醒了？”小小驚呼。
“小小，我們要去哪裡？”楚俏望著窗外陌生的景色。
“俏俏……”小小一把扭過她的頭，使她望著自己。“你認得我了，太好了……太好了……”說著又指著前排的歐陽卓又問：“那麼他是誰？”
“歐陽醫生？為什麼——”楚俏剛想問，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但被小小打斷了。
“你也認識他，好了，好了……俏俏……”不等楚俏說完，緊緊地摟她入懷，眼淚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小小……”楚俏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柔和地說，“你是怎麼了，你可是從來都不哭的！”
“俏俏，對不起……”小小一邊抽泣，一邊說，“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都沒有在你身邊……對不起，俏俏……”
楚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眼圈紅了起來。
“好了，不哭，俏俏，一切都結束了，伯父伯母也不願看到你再為他們傷心的！”
“是啊，楚俏，死者已矣！”歐陽卓看到楚俏的突然清醒，緊繃的臉舒緩不少。
楚俏擦著眼角的淚，輕輕地點了點頭。
“俏俏，我們是要回上海！到了那邊，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一切都從頭來過！”
“喬奕呢？”楚俏問。
“嗯……”小小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他還要處理些事情，隨後就到，隨後就到！”
“是這樣啊！”
“歐陽卓，喬奕是這樣說的，是吧！”小小趁著楚俏望向他的時候拼命地跟他擠眼睛。
“嗯，沒錯，放心好了，他隨後就會到的！”
“咳，那我們就開車吧！”小小聲音極不自然地說，轉過臉望著楚俏，“你餓不餓，我買了好多你愛吃的東西！”
楚俏看到他們之間的忸怩不自然的神色，心底猛然一沉。但仍保持平靜地接過小小遞過來的牛奶。
一路上，小小和歐陽卓交替著開車，一旦換下來的時候，她就想盡辦法來製造愉快的氣氛。但每次都變成她和歐陽卓相互鬥嘴。而每次也都是以小小無言告終。望著她氣鼓鼓地樣子，楚俏幾次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到小小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小小的父母在聽到車子聲音立刻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將離家出走的小小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打發她去替楚俏收拾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