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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真——你感興趣太好了。”

  “他——我的朋友——現在國外,我給他寫了信,我只是今天才收到他的回信

  。”

  福里斯特夫人啜了一兩口咖啡,似乎用來清晰自己的記憶。

  “他的信使我驚訝,他使我想起飯後他覺得房間裡面很悶,然後打開了起居室

  的窗子,從那扇窗戶能看到整個南奧德利大街。他注意到了一輛小型車停在那裡,

  門窗都是關閉的,車是黑色或深藍或諸如此類的顏色。而在他像常人一樣隨意地看

  看時,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走出寓所,不是從這個門,而是靠左的兩

  扇門那裡,然後開車走了。男人穿著晚禮服,他想那個應該是你的朋友。”

  彼得喝著咖啡,十分認真地聽著。

  “女孩也穿禮服了嗎?”

  “沒有,這尤其使我朋友印象深刻,她只穿著樸素的黑外套,帶著帽子。”

  彼得勳爵儘量回想著伯莎·果托貝德穿的服裝。

  這最後能成為真正的證據麼?

  他結巴地說:“那很有趣,我想關於服裝問題你朋友不可能給出更多的細節和

  信息了。”

  “不能,”福里斯特夫人後悔地回答,“但是他說那個男人的胳膊摟著這個女

  孩,感覺好像是她很累或者不舒服,他聽到那男人說:”對,新鮮空氣對你身體很

  好。‘但是你沒有喝你的咖啡。”

  溫姆西開始回憶。“對不起,我想著把兩個藝術的乞丐放一起,哦,咖啡,你

  介意我把這個拿走,換沒有糖的咖啡嗎?”

  “對不起,男人總是往黑咖啡里放糖,把它給我——我把它倒掉。”

  “讓我來吧。”小桌子上沒有倒殘渣的小盆,但溫姆西迅速起來把咖啡倒在窗

  外的盒子裡。“沒關係,再來一杯怎麼樣?”

  “謝謝,我不應該喝咖啡,它讓我太清醒。”

  “就一點。”

  “哦,好吧,如果你喜歡。”她倒了兩杯咖啡,坐下來靜靜地喝著。“好,但

  我想也許我應該讓你知道。”

  “你真的太好了。”溫姆西說。

  他們坐下來談論了一會兒關於城裡的戲劇(“我很少出去,你知道的。在這些

  情況下,最好不要讓自己處於注意力的中心”),書(“我崇拜麥可阿倫”)。

  她讀過《戀愛中的年輕人》麼?沒有,她已經從圖書館裡預定了書。坦普爾曼先生

  不要喝點吃點什麼?真的?白蘭地?利口酒?

  不,謝謝。坦普爾曼感覺他真是應該休息睡覺了。

  “不,不要走,在這些漫長的夜晚裡我會很孤單。”

  她聲音里有種絕望的懇求,彼得勳爵又坐下了。

  她開始慢慢講起有些令人迷惑不解的有關她“朋友”

  的故事。她已經為朋友放棄很多。既然現在分手真的要來了,她有一種很不好

  的感覺,也許這個朋友沒有他曾經那樣的溫柔體貼。生活對女人來說太艱難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彼得勳爵意識到她在觀察他,他感到很不舒服。話說了

  出來,很匆忙但沒有感情,就像任務一樣,但她的眼睛是一雙期待的眼睛,他認為

  裡面有令人擔憂的還有她決定要的東西。這使他想起等待手術的一個人,很緊張,

  知道這對他好——但是又想盡力逃脫。

  他結束了這段愚蠢的談話。聊天之餘,他的大腦不停地來回運轉著,分析著情

  況……

  突然他意識到她愚蠢地想試圖要他與自己做愛。

  事實本身沒有使溫姆西震驚奇怪。他很富有,生活夠好,夠有吸引力,非常有

  男人味,在他三十七歲的生涯中他經常得到類似的邀請。這種邀請不經常來自於有

  經驗的女人。有尋找經驗的人,也有能夠給予經驗的人。但是對於女人來說這是個

  很愚蠢的方法。她承認已經有了丈夫,丈夫以前不知道她的情人。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這件事會令人討厭。福里斯特夫人足夠漂亮,但她對他沒

  有足夠吸引力。儘管她化了妝,穿著漂亮的服裝,他還是把她當成了老處女,甚至

  陰陽人。他們以前見面時那就是讓他迷惑的地方。帕克,一個品行嚴謹的,世間知

  識比較有局限性的年輕人,對這些不是很敏感。甚至在那時溫姆西已經感覺她是個

  無性能力的人,現在感覺更是這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

  她的肩靠著他,用白色的香粉碎沫在他的衣服上做上記號。

  他想到的第一個解釋是敲詐。下一步是讓愚蠢的福里斯特先生或代表他的人突

  然出現在門口,由於對道德方面的敏感和憤怒臉變得通紅。

  溫姆西想:“真是個精緻的陷阱,”他大聲說:“我真的必須走了。”

  她拽住他的胳膊。

  “不要走。”

  這動作里沒有關心——只有一種絕望。他想:“如果她真的試一下,她會做得

  很好。”

  他說:“真的,我不應該再呆下去了,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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