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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要命的證據是史春吉太太本人——我不相信你們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的那個人除外)在看到了我們拘捕她時她的那種表現之後,還能相信她是無辜的。她確實是認罪了,不是嗎?要不是因為我個人的一個經驗,我自己可能也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當我看到她那個樣子,聽到她所講的話時,我嚇了一跳——因為,你們知道,我知道另外一個女孩就是跟她完全一個樣子,承認自己有罪,其實是無辜的——奧德莉·史春吉看著我的眼神就跟另外那個女孩一樣……“我得執行我的職務。這我知道。我們當警官的得根據證據行事——而不是根據我們的感覺和想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就在那一剎那之間,我祈禱奇蹟出現——因為我不知道除了奇蹟之外還有什麼救得了那可憐的女士。

  “好了,我祈禱的奇蹟出現了。立刻就出現了!”

  “馬克懷特先生突然出現,說出了他的故事。”

  他停頓下來。

  “馬克懷特先生,你把在屋子裡告訴我的重述一遍好嗎?”

  馬克懷特轉過身來。他以簡短、尖刻的句子訴說著,就因為簡明才具有說服力。

  他告訴他們他去年一月被人從斷崖救起的事,以及他重訪舊地的心愿。他繼續說下去。

  “我周一晚上到那裡。我站在那裡陷入沉思。我想,那時一定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我望著岬頂上的那幢房子——我現在知道是‘鷗岬’。”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

  “有一條繩子從那幢房子的一個窗口直垂落到海里。我看到一個男人爬上那條繩子……”

  過了一會兒。瑪麗·歐丁大聲說:

  “那麼終究還是個外人?跟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無關。是一般的竊賊!”

  “不要太早下定論,”巴陀說,“是某個來自河的另一岸的人,不錯,因為他游泳過河。不過屋子裡得有人替他備好繩子,因此屋子裡某個人一定有關。”

  他慢吞吞地繼續說下去。

  “而我們知道某人那天晚上在河的另一岸一一某人在十點半到十一點十五分之間不見人影,而且他可能游過河再游回去。

  某個可能在屋子裡有內應的人。”

  他補上一句說:“是吧,拉提莫先生?”

  泰德退後一步。他尖聲大叫:

  “可是我不會游泳!大家都知道我不會游泳。凱伊,告訴他們我不會游泳。”

  “當然泰德是不會游泳!”凱伊大叫。

  “是嗎?”巴陀和氣地問道。

  他向前移動,泰德往另一方向移動。一個笨拙的動作,然後是落水聲。

  “哎唷,”巴陀督察長深深擔憂地說,“拉提莫先生落水了。”

  奈維爾正準備跳下去救他時,巴陀的手像一把老虎鉗般地夾住奈維爾的手臂。

  “不,不,史春吉先生。不用把你的衣服弄濕了。那邊有我兩個手下——在那邊那條小船上釣魚。”他靠近船邊一看,“不錯,”他感興趣地說。“他是不會游泳。沒關係。他們已經把他救上去了。我稍後再向他道歉,不過真的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證實一個人不會游泳,那就是把他丟進水裡看看。你知道,史春吉先生,我喜歡做事徹底。我得先排除拉提莫先生。羅伊迪先生一隻手臂失靈;他不能爬繩子。”

  巴陀的聲音帶著喉音。

  “因此我們只好找你了,不是嗎,史春吉先生?一個優秀的運動員、登山家、游泳能手等等。你是搭十點半的渡船沒錯,可是在十一點十五分之前沒有人能證明你人在東頭灣旅館,儘管你自己說你那時在到處找拉提莫先生。”

  奈維爾掙脫手臂。他頭往後一仰,大笑起來。

  “你是在暗示說我游過河,爬上繩子——”

  “你先在你房間裡的窗口吊好繩子,”巴陀說。

  “殺掉崔西蓮夫人然後再游回去?為什麼我要做這種異想天開的事?再說誰安排那些對我不利的線索?我猜你要說是我自己安排的吧!”

  “正是,”巴陀說,“而且那絕對不是個壞主意。”

  “那為什麼我想要殺害卡美拉·崔西蓮?”

  “你並不想,”巴陀說,“可是你確實想要吊死那為了另一個男人而離開你的女人。你的精神有點異常,你知道。打從你小時候開始——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查過了那件弓箭的案子。

  任何傷害到你的人都得受到懲罰——而死亡的懲罰對你來說並不覺得過分。對奧德莉來說,光是死還不夠——你所愛的奧德莉——噢,不錯,在你的愛轉變成恨之前你是愛她沒錯。你得為她想出某種特別的死法,某種拉長痛苦時間的特殊死法。當你想出這種特殊死法時,你一點也不在乎這個計劃連帶的勢必要殺掉一個對你有如母親一般的女人……”

  奈維爾聲音相當溫柔地說:

  “一派胡言!我沒瘋,我沒瘋。”

  巴陀不屑地說:

  “她刺到了你的痛處,不是嗎,當她離開你跟另一個男人跑掉時?傷到了你的虛榮心!一想到她竟然離你而去你就受不了。為了挽回你的面子,你裝作是你離開了她而娶了另一個女人,正好那個女人愛上你,可以取信別人。但是你一直在計劃對付奧德莉。你想不出比讓她被處吊刑更好的報復手法。高明的主意——可惜你的頭腦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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