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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摟抱著片山,激動地說:“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是……”

  “我老婆和兩個孩子一年前在巴黎被殺了,那個殺害他們的邪惡組織的頭目他就藏在從這向北的地方。我要向這傢伙報仇。你是不是從列多·維爾夫那聽說過,從這向北一百二十英里起,足有縱跨四個州的廣大地域是禁區?”

  “聽說過的。哪兒有武裝巡邏,去打獵的印第安人都被趕了出來,還有人一去不返!都說是被殺了,還說,那裡面象是在玩打仗遊戲……”

  “別去啦,那等於你去自殺。”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活著回來。到那時,咱們再一起打獵、捕魚,過咱們的快樂時光。還可以一起去日本。”

  “如果你非去北邊不可,那也帶上我!”

  “那怎麼行!從蒙大拿到這裡,只不過是快樂的假日旅行罷了。但是,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戰爭,才是你無法想像的骯髒的戰爭。所以,我直說,你只能成為我的累贅。”片山的表情變得冷酷起來。

  “你怎麼這麼說!”

  “我要向你坦白,艾麗,我曾在你最討厭的’綠色貝雷帽‘里呆過,還晉升到了准將。是殺人的老手。”

  “即使那樣我也愛你……你別去!……什麼也別說了!”艾麗把自己的唇貼在了片山的唇上。

  將近黎明時,才把艾麗說服。其間,二人兩次交合。艾麗離開帳篷,來到列多·維爾夫的帳篷,天亮後回來了。近十點時片山去向列多·維爾夫告別。列多·維爾夫向他贈送了部落內最強壯的三匹馬。另外贈的東西還有:兩張美洲野牛皮和四張駝鹿皮,120斤用干肉粉製成的乾糧,以及馬飼料。艾麗站在部落所在的草地上,向片山揮著手,直到他消失在樹林之中。

  片山渡過了幾條結冰的河,通過了幾處潮濕地帶。第四天下午,他進入了赤色軍團的領地。刺骨的寒風捲起積雪,剛剛冒出的馬汗在馬鬣鬃上便結成了冰凌。

  還沒有見到敵人的蹤跡。片山選擇山道策馬前行。由於接近森林邊界,參天巨木並不多見。在乾枯的白樺和落葉松上鋪滿了綠苔,遠望去似新發的芽。穿過一片矮樹林及灌木叢,片山來到河岸附近岩石間的雪地上。他把野牛皮鋪在那裡,又在上面放上四張駝鹿皮,然後放上他的睡袋。

  第二天黎明前,氣溫降至了零下四十度。片山呼出的氣息變成冰碴兒沾在了睡袋上和野牛皮上。他看到了一座石臼般的山坡,似乎便是山田村接受軍事訓練的演習場的標記。

  從那以後,又過了十幾天。片山越過塞爾溫山脈的分水嶺,從那裡可以俯瞰介於馬肯基山脈之間的廣大的帕瓦湖。塞爾溫與馬肯基兩山之間大約五十英里。慶幸的是,片山和他的馬還沒有被發現。但常可以看見雪野上空直升飛機及輕型飛機在作偵察飛行,用望遠鏡還可以看到大型雪上巡邏車。於是片山決定只在夜間行進。既已至此,只要馬料足夠,就沒有什麼發愁的。片山倒好說,實在不行,他可以殺死馱馬充飢。問題是雪地上留下的足跡。不管怎麼說他不能直奔位於帕瓦湖東側的敵人大本營。最好的方法是選擇大風雪的夜晚,迂迴地繞向敵人本部,這樣,足跡也可以很快被新雪埋起來。所以那一日,他拽著三頭馬一路跌滑著,順著岩石滿地的谷地和灌木密集的斜坡下到了山腰附近,準備在那裡等待夜晚的到來。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只把馬拴在了小河附近。自己躲在五十米開外的巨岩之間形成的一個大雪包那裡。用綁在鞍上的鏟子、斧頭挖出一個雪洞,縮在裡面。那夜沒刮暴風雪。只靜靜地下了半英寸厚的粉雪。片山沒有出雪洞,把天線伸出洞外,用耳機聽著半導體收音機。

  “加拿大是一個統一國家。不管是英裔加拿大人還是法裔加拿大人都是在加拿大這個統一國家之下享有平等人權的真正的加拿大人。”

  收音機里傳來了用英語、法語不斷重複的聲音,是在宣傳魁北克的獨立運動。關於赤色軍團一點也沒有提到。關掉了收音機,片山用節約下來的汽油在小爐上煮沸了些雪水,往肚子裡灌了許多紅茶還有黃油和鹽。吃完了便倒頭睡去。

  第二天早晨是個眩目的晴天。風卷雪花飛舞著。片山戴著綠色的狩獵鏡和薄手套,準備出去小解,卻猛然間聽到了馬蹄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反射性地左手緊握住“突擊隊員弩”箭筒,右手握緊自動來福槍。他從雪洞悄悄爬出,從岩石後邊窺視發出聲響的方向。只見兩個男人身穿發白的防寒迷彩服,一隻手握著狙擊用的M14自動來福槍,騎著馬向片山拴好的三匹馬那裡走近。兩人還帶了兩匹馱馬。戴著那種據說可以不沾雪並且即使呼出濕氣也不結冰的狼獾皮帽,看起來象是印第安人。如此大冷天,他們卻只在毛襪上套一雙鹿皮短靴,而且似乎滿不在意。其中一人背上背著一架無線電報話機。

  “比瓦族的偷獵者的馬吧?”

  “不,說不定上邊經常掛心的那個叫做什麼健的傢伙呢!看我順著他的腳印走走。你來檢查檢查行李。”

  “我看,咱們還是先用無線電聯絡一下的為好。”兩人在咬著耳朵。是一口方言濃重的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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