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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靈沉將那串佛珠從手中亮出,定在虛空後浮於朗翊身前,他道:「這串佛珠,可是應天長宮之物。」

  朗翊從虛空中取下佛珠握在手裡細細端詳,少頃,仰首道:「確我應天長宮信物,宮中每一位弟子腕上都有這串紫檀木佛珠,修行時以作平心靜氣之效。」

  聞瑕邇往朗禪的方向靠了靠,低聲道:「我記得你手上好像也戴了一串,是也不是?」

  朗禪頷首稱是,捲起左手半截衣袖露出一串紫檀佛珠手串來,「應天長宮弟子都有的。」

  聞瑕邇瞟了一眼佛珠後便端正身形,又接著將目光放到君靈沉與朗翊這二人身上

  君靈沉道:「這段時日修仙界中出了一樁蠱毒禍事,應天長宮應知曉。」

  朗翊略作思忖,「知曉,我應天長宮司管的司野之境便出現了許多被荼毒的百姓。不過這件事一直由二弟在辦,前些時日聽說已經解決了此樁異端。」他看向朗禪,溫聲道:「可是還有什麼事未來得及處理妥當?」

  朗禪起身,「藏匿於水村中的母蠱前些時日已被斬殺,毒源已除,司野近來也再未出現過百姓被咬傷中毒之事。」

  君靈沉將一隻瓷瓶凌空放於朗翊眼前,「母蠱不止一隻。司野之境雖無蠱毒,但其他地方仍有殘餘的中毒之人。」

  朗翊拿過那隻瓷瓶,似有不解,「緲音清君,此為何物?」

  「一隻母蠱的屍體。」君靈沉聲音仍淡,「同朗宮主手上握著的佛珠一起,在煉蠱之人的身上找到。」

  主位上的朗翊面色霎時一沉,朗禪聽罷亦是皺起了眉。偌大殿內霎時靜了下來,眾人屏聲靜氣,無人敢輕易出聲。

  聞瑕邇眼神在殿內眾人面上打量一番後,似喟嘆道:「說來也巧,那條藏匿在水村的母蠱離冥丘境內不過三十餘里。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曉後捕風捉影,只怕在這蠱毒禍世一事,冥丘便要被推上風口浪尖……」

  他這話一出,應天長宮一眾如何還能聽不明白?這冥丘少君哪裡是來會友人的,分明是借著會友人的幌子同緲音清君一處來質問他們應天長宮蠱毒一事的!

  朗禪回身瞥了聞瑕邇一眼,聞瑕邇張嘴做了個「對不住」的口型。

  朗翊將裝著母蠱的瓷瓶和佛珠齊握在手中,站起身朝君靈沉和聞瑕邇二人拱手道:「我應天長宮立足與修仙界,向來行的正坐得端,此事當中必定有誤會。」

  說罷向朗禪遞去一個眼神,朗禪沉吟片刻,說道:「司野境內也曾遭到蠱毒作亂,水村之時為追查毒源,我亦帶著宮中弟子與禹澤山一同斬殺過毒人。緲音清君理應知曉。應天長宮斷不會做出這等惡事來。」

  朗翊接過話,「這佛珠即便是從煉蠱之人身上尋到,也不能意味我應天長宮便牽涉其中,不定是有人想禍水東引,混淆視聽所做的障眼之法罷了。」

  聞瑕邇早已料到君靈沉前來應天長宮對峙會面臨眼下境況,君靈沉手中並未握有切實的證據,朗家一眾只要矢口否認此事與他們有關,僅憑一串佛珠實難定罪。他抱著肩坐在椅上,也不搭腔,且看君靈沉如何應對。

  豈料君靈沉語氣仍淡,卻擲地有聲的拋下兩個字:「證據。」

  聞瑕邇聽得這二字後,挑了一下眉。

  朗翊道:「什麼證據?」

  君靈沉從座椅上站起後,看向朗翊,「蠱毒一事與應天長宮無關的證據。」

  朗翊面色瞬間更沉,「僅憑一串佛珠,緲音清君此舉是否太牽強了些。」

  話音方落,眾人便見君靈沉的衣袖無風自動,一張畫像從那袖中飛出,落於殿內眾人眼前。

  「這是煉蠱之人的畫像。」君靈沉道。

  聞瑕邇往那浮在半空的畫像上定睛一瞧,卻見是位面目與常人無異的男子,和草屋中見到的滿面瘡痍的人完全是兩個人。他思緒飛轉,憶起昨夜禹澤山弟子替那煉蠱之人的屍體不停施著普度梵心術的景象,心道莫非這普度梵心術不僅能超度亡魂,還能讓人的相貌復原不成?

  不及他細想,朗翊拿下那張畫像看過之後,不知是驚還是氣的,肩膀發顫起來,「去……」他撰著畫像,宣紙被抓的噝噝作響,「把人給我帶過來!」

  聞瑕邇心中咯噔一下,煉蠱之人已死,這是要帶何人上來?憑著這張畫像莫非這應天長宮中還能找出第二個同樣模樣的煉蠱之人不成?

  朗翊身側的兩名弟子見到那畫像後也具是一驚,得了吩咐,忙應聲離開殿內。

  朗禪坐回原位,面色略顯凝重。

  這般境況,聞瑕邇十分識趣的沒有出聲詢問,安靜的等著離開的弟子將人帶過來。

  片刻之後,三人步入殿中,其中兩名是被朗翊派去的弟子,聞瑕邇便在另一名身上掃視一番,暫時未發現端倪。

  朗翊見人已帶到,立即屏退四下弟子,關上殿門。朗翊似是氣急,走到那弟子面前將那串佛珠連同畫像用力砸在對方身上,「笛容!你今日若是敢有一句虛言,我立刻了結你性命以絕後患!」

  名喚笛容的弟子愣了愣,將佛珠和畫像一併從地上撿起,待看清後臉色驀地一變。

  朗翊目光如刀,「說話。」

  笛容眼視畫像,手中緊捏著佛珠,半晌後撲通一聲朝朗翊跪下。

  朗翊猛地往後退開半步,厲聲道:「你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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