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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圩目光閃爍了一下,「興許他是想用別的方式報復您?」

  「比如?」

  「比如……」遲圩擰眉琢磨了片刻,忽然道:「他知道恩師您心悅他,所以每日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您,先得到您的心,再得到您的人,把您玩弄於股掌之間讓您離不開他,最後再狠狠的拋棄您取了您的性命!」

  「一定是這樣沒錯。」遲圩十分認同自己的猜測,「這樣一來前輩您的身心都飽受折磨,比一劍殺了您能讓您痛苦百倍!」

  聞瑕邇默然的看著遲圩繪聲繪色的說道,半晌,道:「你平日少看點閒書吧。」

  遲圩表情一滯,隨即尷尬的咳了一聲,「也,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吧?」

  聞瑕邇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遲圩小聲嘟囔:「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道偽君子遍地都是……」

  「即便世人皆是,但獨他一人絕不是。」聞瑕邇直視遲圩,道:「我以後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關於他的半點不是。」

  他是個眼裡容不得丁點沙子的性子,君靈沉是什麼樣的為人他清楚得很,他不能容許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品頭論足,惡意中傷。

  遲圩端起碗把最後一口米飯吃完,再放下碗時,看向聞瑕邇的目光已經變得熾熱無比。

  聞瑕邇睨了遲圩一眼,「你這是在不滿?」

  「不是。」遲圩搖了搖頭,眼神灼灼的道:「我們魔修處事向來不羈,憑的只是一顆本心,恩師你既然這麼喜歡他,我給你出個主意。」

  聞瑕邇道:「什麼主意?」

  「霸王硬上弓!」遲圩義正言辭的道,絲毫聽不出半分調笑的意味。

  聞瑕邇古怪的看著遲圩,霸王硬上弓這件事他前世就想過了,但君靈沉又不是女子,除了親一親抱一抱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這個念頭剛一生起時就被他自己給掐滅了。

  他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難道您是覺得我這個主意不夠好嗎?」遲圩眼光的亮度褪了下來,「那我再想想?」

  聞瑕邇一掌拍在遲圩的後腦勺上,「等你什麼時候打得過大黑了再操這些閒心。」

  遲圩瞥了瞥嘴,「我這不是擔心您嗎……」

  聞瑕邇斜了一眼遲圩,「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關心誰啊?不如也來關心一下我吧?」

  一陣爽朗的男聲倏然響起,聞瑕邇和遲圩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手執摺扇的翩翩公子正向他們徐步走來,這是贈給聞瑕邇一夜露荷玉牌的人。

  他「唰」的一聲打開摺扇,執在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只見他扇面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及時行樂。

  「真是巧,白日才在外面碰見,入夜又在樓中偶遇……」遲圩暗自喃喃道。

  對方笑著道:「我也覺得和兩位緣分匪淺啊。」

  聞瑕邇站起了身,同樣笑道:「感謝這位兄台白日相贈玉牌。」他說著便摸出了那塊玉牌遞到了對方面前,「若沒有兄台這塊玉牌,我們說不定此刻還在外街上遊蕩。」

  對方接過玉牌,笑意不減,「不必客氣,都是緣分使然,能幫得上兄台你的忙也不枉這玉牌來世上走一遭。」

  聞瑕邇道:「兄台說話真是風趣。」

  「哈哈哈,見笑了……」這公子摺扇執在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只見他掃了一眼二人的桌前,有些疑惑的問道:「兩位怎的不請樓中的公子前來作陪?」

  遲圩言簡意賅的回了兩個字:「沒錢。」

  對方一愣,隨即大笑道:「無妨無妨,既然能在此處碰見第2次,那今夜便由我做東邀二位小酌一番!」他說罷倏的收了摺扇,朝樓內的小廝吩咐道:「老地方,另請兩位公子前來作陪。」

  小廝得了吩咐忙去張羅了,餘下三人向他們三人道:「三位公子,請隨我來。」

  聞瑕邇和遲圩對視了一眼,聞瑕邇道:「兄台盛情難卻,我們本不該拒絕,奈何身有要事,耽誤不得,只能婉拒了。」

  「這樣啊。」那公子道:「那二位可是今夜就要離開?」

  遲圩脫口道:「不離開。」

  「那還顧慮什麼?」那公子眯著眼笑道:「今夜我們三人定要不醉不歸。」

  聞瑕邇無言的斜了遲圩一眼,遲圩知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隨意接話茬。

  那公子一腔熱忱,話也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聞瑕邇也只得點了點頭,道:「那便多謝兄台了。」

  三人一路又行徑至四層的雅間,雅間裡面早已有人提前布置過一番,酒水齊全,樂聲縈繞。

  見他們進來,三位風格迥異的男子自席間坐起,向他們盈盈一笑,齊聲道:「三位公子安好。」

  聞瑕邇腳下的步子有些跨不下去了,他轉頭看遲圩,發現對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活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那與他們新結識的公子倒是怡然自得,一派花叢老手的模樣,只見他徑直走向席間一穿石榴紅袍的男子,朝對方伸出了手,那男子立刻順從的攙住了他,柔聲道:「阿矢,你好些時日沒來看我了,莫不是把我忘了?」

  阿矢把人拉到席間坐下,執起摺扇一端挑起對方的下頜,笑道:「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羨情你啊……」

  羨情掩嘴輕笑,「就會說這些話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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