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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房東覺得莫名其妙。

  “肯定是原先就沒鎖主鎖,只鎖著輔助鎖。”三尾提醒說。

  如果主鎖本來就沒鎖,只鎖著輔助鎖,那麼剛才房東開主鎖的時候,實際上倒把主鎖給鎖上了,打開的只是輔助鎖,這樣現在是主鎖把門鎖住。

  房東又把萬能鑰匙插進主鎖里,轉動一下,然後推門。房門仍然打不開。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房東看著三尾,可是三尾也摸不著頭腦。接著,房東把鑰匙在主鎖和輔助鎖里來回輪流插入轉動,好不容易才打開房門。

  “哎呀,緊急時刻,鑰匙對雙重鎖根本不起作用。”房東的額頭上滲出細汗。

  “不知道從外面開雙重鎖還這麼難。”三尾說。他本來以為只要有備用鑰匙就很容易打開,似乎又長了見識。

  “從外面看不見鎖裡面的狀態,要使雙重鎖同時打開,還真不容易。好像做一道算術題那樣的感覺。”房東的話和他的年齡一樣顯得老氣。

  好不容易打開房門,大家進入室內。屋裡瀰漫著一股霉味,說明這屋子已經很久無人居住。所有的燈都是關熄的。一進門的地方是半張榻榻米大小的洋灰地,一個多月的報紙雜誌堆積如山,顯然根本沒人動過。雖然外面是酷暑盛夏,但由於整座公寓的中央空調調節的作用,無人居住的室內顯得更加清冷。

  瀨高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報紙。

  “這是4月的報紙。說明報紙只送到4月為止。”

  “是不是沒交訂報費?”知枝問。

  “大概是吧。送報人幾次來收費,如果人不在,就停止送報。”

  “這麼說,姐姐很早以前就不在這裡了?”知枝顯得惶恐不安。

  “松田,你在家嗎?在家裡的話,答應一聲啊!”房東站在地板邊緣,朝著黑乎乎的裡屋叫一聲。

  裡面是L形走廊,所以看不見裡屋。整個屋子一片死寂。雖然明明知道裡面沒人,但還是要叫喊一聲。房東也越發恐懼。因為經常發生孤獨死在家裡而無人知道的情況。

  “到裡面看看去。”房東說。

  但是,誰也沒有邁步,大家都被不祥的想像嚇得不敢往前走。

  三尾見沒人動彈,自己先脫下鞋子。他知道瑛子不會在這裡,但現在也不便轉身離去。而且他想起風神頭頭說的“說不定被人殺死了”這句話。三尾先往裡走,其他人跟在他後面。走廊右邊是廁所兼浴室,走廊盡頭有一道門,裡面是10張榻榻米大的西式房間,西式房間兩邊各有6張榻榻米和4張半榻榻米的日式房間。這3間屋子的南面是陽台。6張榻榻米房間的北側是廚房。所有的房間都拉上窗簾。房間的構造能夠充足照射陽光,這在東京都內是很難得的。所以房租也比較貴。室內的家具、裝飾品的配合也很協調優雅,反映出主人舒適溫雅的情趣。

  打開電燈,屋裡沒有人。一行人戰戰兢兢地把各個房間看了一遍,一個人也沒有。從家具的擺設來看,一個女人在這裡過著自由輕鬆的生活。屋子裡沒有受到査找的跡象,但殘留著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裡生活的痕跡。西式房間的茶几上依然放著3隻茶杯,裡面還剩有餘茶。廚房的洗物槽里還放著沒有洗的餐具。塑料垃圾袋裡的垃圾已經發硬,發出腐爛的臭味。

  “如果姐姐出門,絕對不會這樣不收拾屋子,凌亂不堪。”知枝說。

  “即使出外,似乎也是因為什么小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感覺。”房東半是自言自語地說。

  三尾看著幾個茶杯。

  “要是有客人來,大概也是熟人。會不會是被來客帶走的?”瀨高說,不過他的口氣沒有把握。他還瞧了瞧廁所和庫房,當然也沒有人。

  “好像有一種怪味。”知枝用手捂著鼻子。

  “是垃圾的臭味吧?”

  “不,好像味道是從這兒發出來的。”知枝的鼻子朝著四張半榻榻米的日式寢室。

  “不是看過了嗎?什麼也沒有啊。”瀨高說。

  寢室里沒有鋪著臥具,牆邊放著一面三面鏡。

  “就是從這個房間發出來的。”知枝對丈夫堅持己見。

  “這麼一說,的確有味道,像是海邊的腥味。”瀨高說。

  “是那種海岸邊的腥味嗎?”房東問三尾。

  “是的。”

  “這裡不可能有海邊的味道。”房東說。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壁櫥的拉門上。如果有什麼味道的話,只能是從壁櫥里散發出來的。

  “知枝,你到那邊去!”

  瀨高推著妻子的後背。她順從地離開房間,肯定因為感覺到不祥的想像即將變成具體的現實。

  “我打開啦。”

  三尾把手放在拉門上。瀨高和房東點了點頭。三尾一下子拉開拉門。腥味更加濃烈地撲鼻而來。這不是海邊的腥味而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但是,表面上看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三尾把被褥使勁拉出來。

  第07章 雙重鎖的密室

  1

  警察接到報案後立即趕到現場。最先到達的是當地警察署的警車和機動搜査隊的車子,緊接著是當地警察署的刑警,機動搜查隊後續隊員、警察廳搜查一科和鑑定科的成員等也陸續趕到。

  案發現場是豐島區西池袋三丁目出租的“貝爾標公寓”405室。當地警察署、機動搜査隊、警察廳搜査一科、鑑定科立即開始聯合搜査。

  屍體雙手、雙腳彎曲著右側身朝下強行裝進鐵皮衣箱裡。而鐵皮衣箱一直就放在壁櫥里。

  屍體腐爛程度顯得嚴重,但是衣箱外面用寬膠帶纏得嚴嚴實實,又套上塑料布和被罩,放在密閉的壁櫥裡面,因此最大限度地防止了臭味的散發,也就推遲了被發現的時間。

  死者的身份由發現人的妹妹及其丈夫確定為405室的住戶松田佳枝(38歲)。屍體身穿夏威夷女裝式的連衣裙,衣服及內衣都很整齊。

  驗屍後,屍體於當天送往東京大學法醫學教室進行解剖。檢查結果,死因為繩索(帶子)勒住脖頸受壓迫窒息而死。就是說,被勒死。推斷死亡時間為4一6個月之前。沒有發現生前性交、被毆打、死後被姦淫的跡象。

  案件發現以後,由鑑定科科長坐鎮指揮,警察廳和當地警察署的鑑定科成員聯合進行周密細緻的取證調査。除了現場拍照外,還採集腳印。利用靜電腳印採集器在3個房間裡採集到與受害人、旁證人不同的5個潛在腳印。並且推測,這些腳印至少是兩個人以上。

  拍照、採集腳印以後,進行一般性的資料收集。現在,罪犯通過電視的破案故事片等學會不少本事,一般不會在現場留下證據,所以對現場細微物的採集就顯得格外重要。

  一抹血跡、一根毛髮,甚至肉眼看不見的纖維片、植物片、灰塵等都有可能成為識別罪犯的有效證據。

  然而,刑警們在地板上一點一點地察看,用針尖挑開榻榻米的細縫搜查,除了採集到受害者和旁證人的毛髮、指紋外,沒有發現與案件有關的其他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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