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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落地發了個「哦」過去。
還以為時宴真的多想她呢,原來就是打打嘴炮。
收了手機,鄭書意一路睡到了家,下車時,天已經全黑。
因為箱子比較重,范磊一路幫她拎上了樓。
出來後,范磊沒有立刻走,而是站在路邊點了一根煙,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
這一看,就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岳星洲,他似乎是喝多了,腳步有些虛浮。
范磊煙都忘了抽,眼睜睜地看著岳星洲走進了小區。
煙燃到盡頭,他手指就動就被燙了一下,痛得他心裡煩躁加倍。
不管秦樂之做了什麼,終歸是他的外甥女。
他可以罵她,教訓她,但見不得別的男人這樣傷害她。
一想到秦樂之在他前面哭的樣子,他對岳星洲的憤恨就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他沒多想,從背後衝上去,一把拽住岳星洲,拳頭噼里啪啦地往他臉上招呼。
岳星洲被他揍得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范磊就揚長而去。
他怕這逼報警,到時候他得不償失得去局子裡蹲半天。
可是回到車上,范磊還是覺得不解氣,思來想去,怎麼也不能讓岳星洲好過。
於是他給時宴發簡訊的時候,多加了一句話。
——
餐廳包廂里,一桌人聊得熱火朝天,酒水也去了一大半。
觥籌交錯間,眾人傳杯弄盞,話里的橄欖枝一個接一個地拋向時宴。
今晚的主角是他,因此他也是喝得最多的。
即便這樣,時宴也一邊應付著,一邊抽空看了眼手機。
范磊:已經把鄭小姐送到家了。
范磊:不過我看見他前男友好像在她家門口鬼鬼祟祟的。
突然。
時宴的酒杯突然冷不丁擱到了桌上,灑出幾滴酒水。
小小的動作吸引了眾人注意力。
眾目注視下,時宴起身,笑道:「失陪三十分鐘。」
還沒人大家回過神,時宴便離開了座位。
——
鄭書意收拾好行李後,肚子餓得直叫。
她在家裡翻了半天,冰箱裡空得像被掃蕩過,柜子里也只有一袋薯片可解燃眉之急。
吃了幾口,鄭書意反而覺得更餓了,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
十多分鐘後,門鈴終於響了。
鄭書意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去開門。
然後站在門口的卻是岳星洲。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鄭書意下意識就要關門。
而岳星洲也料到了她的反應,一把抓住門框。
即將扣上門的那一瞬間,鄭書意鬆了手。
她可不想把岳星洲的手夾斷了,還得賠錢。
「你有病吧?」
鄭書意看見他還扒著門口,忍不住伸腿踹他,可他也不閃不躲。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岳星洲,你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
「書意……」
岳星洲一身酒氣,嘴角還破了,有幾絲血跡,此時的形容,說他「狼狽不堪」也算輕的。
他聲音嘶啞,像宿醉了一夜的醉漢,「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鄭書意又用力扯了幾下門,實在掙不開,索性放棄。
跟一個一米八的男人比拼蠻力,就是自不量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要懺悔去教會行嗎?我這裡不是收容所。」
岳星洲似乎不相信她這麼絕情,盯著她看了半晌,眼眶發紅,抓著門框的手上,指節泛白。
「書意,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鄭書意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急促、沉重。
鄭書意有預感――
預感還沒理清,時宴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
他闊步走來,帶著廊間的風,腳步還沒停穩,便已經揮開岳星洲扒在門上的手,徑直越過他跨進鄭書意的家。
「砰」得一聲,門被關上。岳星洲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
鄭書意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被時宴拽著手轉了個身,直接抵在門上。
他連多走幾步都不願意,帶著濃厚酒氣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
一如他進門那一刻的強勢,他的吻甚至霸道到不給鄭書意回應的餘地,只管蠻橫地掠奪。
鄭書意回過神來時,還念著岳星洲在門外。
僅僅一牆之隔,這門平時還不太隔音,天然的羞恥感從立即四面八方襲來,她感覺岳星洲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接吻的聲音。
於是,她嗚咽著推了時宴一下。
時宴皺了皺眉,反將她不安分地雙手反剪在頭頂,死死摁在門上。
帶著酒精味的氣息一股股灌入,極具侵略性地攪弄。
鄭書意被他吻得昏了,軟了,快要失去意識了。
什麼岳星洲不岳星洲的,聽見就聽見吧,看見就看見吧。
因為呼吸不暢導致的窒息感讓鄭書意的眼角有了濕意。在時宴灼熱的呼吸中,她閉著眼,開始回應他。
卻在這一刻,時宴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吻流連到鄭書意的唇角,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了帶著逼迫意味的語氣。
「喜不喜歡我?」
鄭書意終於大口喘了氣,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