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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江清山摸著姚采瀾腰間的肉,一邊摸一邊嘆氣,“怎麼這麼瘦了,摸起來一點也不舒服,還是肉肉的好啊”感情您還真喜歡那種款啊。

  姚采瀾擰了他嘴巴一下,又忙忙的主動把身子湊了上去,“囉唆些什麼啊,要做趕緊做,少廢話做完了趕緊睡覺,你不知道時間拖得越晚我就會越感覺餓麼快快快”

  江清山愕然,這種事還有怕不夠快的?你是瞧不起我呢,還是瞧不起我呢?

  主母 七十一 聚會

  七十一 聚會

  沒過幾天,果然王子其帶著夫人也到了雲陽縣。

  像王子其這種沒入流的小官,江清山調動上個把還是不用費事就能辦到的。至於他一心像給王子其某一個把總之職的念頭,則要從長計議了。不過,先把王子其暫時安頓下來,做出點樣子來,更容易操作一些。

  跟著王子其來的,還有十個人,都是江清山在黑風營是最為知心的下屬。這次一併要了過來,給他專門做親衛。

  說起來,也是當朝八品的副千總呢,身邊沒有親衛著實不像話,做事也不方便。

  姚采瀾也把他們安排到江府後邊的小院裡邊。江清山還特別囑咐,給他們裡邊幾個沒成親的好好尋上個親事。

  姚采瀾心裡腹誹,那幾個人肯定都是兵痞子,吃喝嫖賭一應俱全的人吧,讓人怎麼給他們尋親事啊,這不是把人家閨女往火坑裡推嗎表面上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若是自己說幾句他那些兄弟的壞話,估計江清山是不會依的,還是不多惹麻煩的好。

  又聽說王夫人一路勞頓,剛到雲陽就大病一場。姚采瀾少不得帶了東西去看望了一番。江清山是拿王子其當心腹,當朋友看的,姚采瀾自然也要高看一眼。

  再一個呢,因為現在自己恢復了身子綽約,姚采瀾比起以前更願意出門了。

  小蓮也少不了攛掇她,“奶奶,您新設計那件孺裙您穿上最好看了,就跟畫裡邊寧靜端莊的仕女似的。這次您穿上去吧。”

  姚采瀾笑著轉頭看她,又想了想,“像仕女?你還別說,還真像對了,這種孺裙就叫仕女裙好了小丫頭你還真會琢磨啊,眼光很毒辣嘛”姚采瀾高興的誇獎,更讓小蓮高興的小臉通紅。

  自然,姚采瀾並沒有穿那件淡紫色遍繡小朵白玉蘭的仕女裙出去。她還是堅持以低調為主。而且,這款式將是這兩年錦繡閣主打的金字招牌,自己也不能先“泄了底”。

  接待的那個婦人自稱是王子其的妾室,態度很是守禮。姚采瀾見她雖然長相尋常,但言語之間甚為知書達理,進退有據,心裡不免有所感嘆。

  怪不得王子其這些年一直這麼倚重這位梅姨娘呢。果然有幾分道理。

  王夫人果然是病體支離,躺在床上咳嗽不止,臉上還有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看見姚采瀾來,王夫人激動的不得了,強打著精神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姚采瀾見她精神實在不濟也就很快告辭了,梅姨娘一路送出來。姚采瀾也笑著跟她聊了幾句,問問虎子等幾個孩子的情況。

  “回夫人的話。大少爺如今正閉門讀書,準備今年就下場一試。小姐現下許是正在做針線,說是要給我們夫人做雙鞋子。二少爺調皮一些,正在後院玩呢。”

  說起幾個孩子,梅姨娘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來。

  姚采瀾知道,這三個孩子都是梅姨娘所出。如今看來,都教導的很好。梅姨娘雖然做了妾室,可是,妾室做到她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得其所哉了吧。

  姚采瀾又把早就準備好的給孩子的幾個小禮物交給了梅姨娘,“今天不方便見他們幾個了,還是改天吧。”

  梅姨娘忙施禮謝過了。

  沒幾日,姚采瀾接到了請帖,安知縣夫人請人們看戲。姚采瀾初來乍到的,雖然不喜應酬,倒不好全部都推脫掉。

  說來也巧,姚采瀾居然從來沒有親眼看過戲。

  以前在姚府時,自然全無機會。到了江家,因為愛靜的江夫人極為不喜這種咿咿呀呀的熱鬧,姚采瀾自然不會去觸這個眉頭。

  後來到了平陽,地方偏僻,戲班子極少。姚采瀾也刻意低調,又是懷孕又是坐月子、帶孩子的,事情又極多,居然也就從來沒開過眼。

  姚采瀾便把孩子都放在了家裡,獨自赴宴。身邊帶著江姑姑和小蓮。不管去哪裡,有了江姑姑,姚采瀾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

  安夫人是個戲迷,家裡後園子裡花木極少,剩下的空間全部用來搭成了一個頗為像樣的高高的戲台子。四周扎著紅綢,雕樑畫棟的,建的頗為精緻。觀眾席則設在正對著戲台的亭子裡。

  柳夫人也來了,依然端莊貞靜,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她是此間地位最高的客人,大家自然紛紛上前問好。

  柳夫人一見姚采瀾,眼睛就一亮,“哎呦,江夫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吶。嘖嘖嘖。”說罷就笑著上下打量她。

  柳夫人說什麼話,響應者自然眾多,好幾個夫人也都圍了過來,紛紛道,“江夫人瘦了這麼多,真是漂亮多了”

  婦人們當中肥胖者不少,尤其是那些稍有些年紀的,便都很羨慕的紛紛打聽,“您是用什麼法子瘦下來的。”

  姚采瀾自然不能說自己特意為了漂亮折騰了許久才瘦的。這時候名聲是極重要的,即使大家肚裡都明白,嘴上也不能這麼說,否則外邊就會有傳言,說是某某夫人為了漂亮情願餓著自己云云,那是會成為大家的笑柄的。

  姚采瀾就笑道,“也是我身子不爭氣,來到此地水土不服,就生了一場病。也因為天熱,胃口一直也不太好。所以就這麼快瘦下來了。”

  柳夫人趕緊關心她,“如今可全好了?”

  姚采瀾笑道,“全好了。謝謝夫人掛心。”

  柳夫人也笑,“你這也是因禍得福你看看你現在,跟我上次見你,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大家就都陪著笑起來,又是紛紛誇讚。

  安夫人還是老樣子,穿著她至愛的大紅色薄絲褙子,一張嘴唇鮮紅鮮紅的,把她請的這個喜雲班誇了個天上有,地上無。底下自有崔夫人賣力的附和她,她說什麼,崔夫人必然應上幾句,甚至親自替安夫人端茶、遞帕子的,把姚采瀾看了個目瞪口呆。

  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能放下身段的人。姚采瀾和柳夫人對視了一眼,無奈一笑。這一笑倒是讓兩人更覺得親近起來。

  姚采瀾便關切的低聲問道,“夫人的身子正沉著,怎麼不好好在府里歇著,還要四處走動呢?”

  柳夫人也低聲道,“已經快五個月了。大夫說脈象極穩,無須多擔心。更要緊的是,府裡頭如今。。。不太平。。。我還是出來散散心的好。”大概是因為姚采瀾早就見識了自己的尷尬,柳夫人也不再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正好一吐胸中濁氣。

  姚采瀾自然對此早就有了體會。他們家的大*奶不是個善茬子,大小姐又在議親。兩個人全不是省油的燈,對於父親娶了這個年輕的繼室十分不滿,日日在府里作怪。

  主母 七十二 玉蟬

  七十二 玉蟬

  那邊宋夫人來得晚,已經搖搖擺擺走了進來,四下里跟各位夫人見過了,所到之處一片歡聲笑語,竟是一副跟人人都是很熟的樣子。

  她穿著一件洋紅色短孺,下邊居然又大膽的用色,繫著同色系的紗裙,再加上人家確實生的極好,因此在人群當中十分打眼。自從她一出現,各位女性的目光便不約而同的都在打量她。這些目光,或明或暗,有羨慕,更有嫉妒。

  宋夫人見自己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場上的焦點,心裡很是得意,笑得愈發慡朗。只有安夫人厭惡的看了她刺眼的衣裳一眼,就很快的回過了頭去。因為現場只有這兩位用了紅色,大紅色褙子pk洋紅色孺裙,洋紅色孺裙完勝。而且宋夫人一路風擺楊柳似的,又是談笑風生,氣勢逼人,更是讓安夫人覺得礙眼。

  宋夫人正笑著,轉頭就見柳夫人和姚采瀾正湊近了低語,臉上的笑便掛不住了。她丈夫跟柳千總關係很是密切,連帶著兩家關係也走的很近。她知道,柳千總很不待見新來的這位江千總,所以一直覺得姚采瀾和江夫人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裡很有些優越感,誰知。。。

  她走到兩人跟前,便堆起了一臉的笑容,“柳夫人跟江妹妹在說什麼呢,有什麼秘密不成?”語氣有些酸。

  柳夫人抬頭見是她,笑道,“一道聚會,你可總是第一個到的。今兒個怎麼來晚了?究竟是因何之故,從實招來”語氣里也是頗為親昵的,卻也把她剛才的問話悄悄帶過了。

  宋夫人見柳夫人打趣自己,忙湊趣的裝作害怕的樣子,“只怪妾身馬車在半路上壞了,否則這第一名的名頭我可不會讓了給別人的。還請夫人恕罪啊”

  眾人一聽,都哄然笑了起來。

  宋夫人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頭上插的一隻赤金蝴蝶步搖隨著她的笑聲一陣亂顫。姚采瀾暗自打量,這笑得,這才叫花枝亂顫呢

  宋夫人忽然仔細看了一下姚采瀾,失聲叫道,“哎呀,江妹妹,你怎麼忽然這麼瘦了”

  她一驚一乍,花容失色,好像姚采瀾作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姚采瀾不動聲色,只看著她。宋夫人見對方毫無反應,便繼續演下去,忽的一拍手,“哈,我知道了莫非是因為上次我的無心之語,讓妹妹傷了心,回去之後拼命節食至此?”她特意把“拼命”二字咬得很重,嘲諷意味很明顯。大家的耳朵頓時都豎了起來,眼睛同時閃出八卦之光來。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人,也太居心不良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惡意敗壞別人的名聲姚采瀾也就不再跟她客氣,冷笑了一聲,道,“也不知宋姐姐說的什麼無心之語,居然害我傷心至此?是不是那些話特別的不像話,才使得我如此拼命呢”姚采瀾針鋒相對,把“不像話”咬得很重,暗示宋夫人有不當言辭在先,同時面上也是一副“有種你就攤開了說說看”的神氣。

  宋夫人沒想到姚采瀾絲毫沒有心虛,沒有不好意思,居然理直氣壯的反咬一口,仿佛是自己有多大的錯似的?

  她的臉頓時紅了,正想爭辯,江夫人一看氣氛不對,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宋夫人有所不知,江夫人不過是因為大病一場,這才變化如此的好了好了,大家都坐著吧,戲就要開演了”江夫人見兩人有點齟晤,心裡責怪宋夫人沒事挑事,便順勢挽住了姚采瀾的手,兩人一起坐下。

  江夫人既然說了話,姚采瀾和宋夫人便都不言語了。宋夫人自然是不信江夫人那番話的,心裡正不服氣,卻發現江夫人攜著姚采瀾挨著坐了下來,臉色更差了。

  按理說,大家按賓主就坐。柳夫人自是在上首。她的左首自是主人安夫人坐著,她的右首論資歷、論官職,都該是她才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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