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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

  這些年,他所作的一切便是為了這一天,他精密籌劃了一起,甚至為父母報仇亦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終究失去了這個機會……

  陶銘是個何其jian詐的老狐狸,這一次的行動失敗,必定會引起陶銘的注意,他想要在揪住陶銘的把柄,幾乎是不太可能……

  但是,他是季予漠,自他十五歲失去父母的那一年,他便註定要成為一名強者,他的世界不再有“輸”字,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會輸……

  季予漠高大的身軀移至床畔,他詭異莫測的黑眸深凝著她舒適的睡眼,倏地,他冷冷地邁開了步伐。

  第074章 兇手浮出

  這一夜,她的夢境很奇怪。黑暗中,她看不清任何東西,她無助地伸手搜索,終於觸到一堵沉穩結實且能夠帶給她無限安全感的肉牆,奈何,當她想要伸手擁上這堵牆的主人時,她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柄血淋淋的刀口,四周太黑,她看不清楚是誰執著這柄刀,可是,散發著光芒的鋒利刀口卻直直地朝她靠近,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刀口已經深入她的心臟……

  “啊!!”一道遭遇噩夢的驚呼聲傳來,安聆捂著胸自睡夢中坐起來,她不斷地喘息。

  終於知道是個噩夢,待氣息漸漸平穩後,她才注意到這裡的環境並不是她的公寓。

  腦海猛然間憶起昨日的事,她本能地望了望四周,這時候,夢境中一堵沉穩結實的肉牆卻出現在離床不遠的落地窗處,他身著剪裁合宜的西裝轉過身。

  不可置信的眸光迎上了的是他幽暗內斂的黑眸,她頓時愣了愣,而他低沉的語調卻已逸出,“醒了?”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隨即低首看了看身著絲質睡衣的自己……昨夜的她或許狼狽得無法見人,可是,此時此刻的她異常舒適,雖然額際與腳踝處仍傳來隱隱的痛楚,可她明顯感覺到這些傷口都被人處理……

  沒有和他說話,突然,她輕輕下床。

  下床後才知道腳踝腫了,儘管忍著痛行走,每一步卻是無比的艱難。

  在她走向門畔時,突然,她的身子被一股霸氣的氣力打橫抱起,她被重新抱回了床上。

  她狠狠地瞪著他。

  站在床畔,他欣長的身影擋住部分光線,英俊的臉龐同以往一樣冷漠,語調冷肅道,“我救了你,你卻連一身謝謝都沒有……”

  昨日,當所有的手下都無法搜尋她時,他瘋狂地調出了酒店所有的監控系統,然而,監控系統中沒有她的身影,他由此聯想到,酒店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便是屬於員工的區域……如果她是被人擄走,而又沒有離開酒店,唯一的可能便是藏匿在酒店無人監控的員工休息區,而他問了大堂經理,酒店每個層樓的電梯旁都設有員工休息室,幸好……他找到了她!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那晚在他面前將手鍊扯斷的那一刻,她的心底便只有恨……

  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質問,她再次下床。

  然而你,他卻在前一秒牢牢地擒住她纖瘦的手臂,她掙扎,他禁錮的愈緊,終於,手臂上傳遞而來的疼痛令她無法忍受,她冷冷地看向他,“如果你是想從我口中聽到‘謝謝’兩字,抱歉,我沒有讓你來救我!!”有一種痛比死還難受,那便是毫無尊嚴地站在你曾經深愛的人面前。

  她倔強地昂起首,精緻的臉龐沒有一絲溫度。

  他感覺到,這一次,她冷淡的語調中沒有夾雜絲毫感情,她……正在試圖擺脫一種束縛,或者,她已經擺脫了這種束縛……

  心靈最深處莫名傳來一陣悲涼,他在心底冷冷地笑。

  她已經忍著疼痛邁開步伐。

  靜靜地望著她急欲離去的背影,他沒有再移至她的身旁,而是朝著她的脊背冷聲道,“你要去哪?”

  她想說,不用你管,可是,她始終不想和他說一句話。

  “如果你是想去質問陶熏,我希望你放棄這種想法。”他徑直道。

  他又一次成功地猜透了她的心思,她怔楞地怵在原地,隨即回首,“我在‘卡爾森’酒店出事,我差點被那兩個男人……”喉嚨的哽咽聲令她頓了頓,“我只想知道,昨夜的‘凱爾森’酒店是否舉辦了壽宴!”

  “沒有!”他很明確地回到她。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如果‘凱爾森’酒店舉辦了壽宴,他該忙著陪未來的岳父應酬,他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其他……還有,他怎麼會知道她出事了?他又為什麼要救她這個毫不相干的人呢?

  “我要去找陶熏問清楚!”再次轉身,她扭開了門把。她希望一切只是一個意外。

  在安聆即將步出套房時,季予漠突然狠狠地衝上前,大手冰冷地攥緊她的手臂,“我說了,不要去找陶熏!!”夾帶著怒意,他幾乎帶著命令的語氣道。

  她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是,方才的掙扎已經驗證她的抗拒無效。

  她瞪眼看著他,“ 你究竟想怎樣?”

  “照我說的去做!!”兩道寒光射向她,他強勢道。

  “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命令我?”她氣憤地反問。

  “兩個選擇,一時離開這兒,二是留在我身邊。”突然,他不顧她腳踝與手臂的疼痛,懲是將她拉靠向自己,隨即反鎖上酒店的房門。

  “季予漠……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安聆突然冷笑地瞥向他,“你讓我 離開這兒,我可以理解為這件事真與陶熏有關,而你的目的是想這件事悄然平息,可是,你為什麼讓我留在你身邊?”

  他忽然沉默。

  “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安聆,我什麼都不怕……”沒有在乎的東西,自然沒有畏懼的東西。“你的冷漠無情、陰險狡詐、攻於心計,我曾經深深地領教過,對於我……你不再容易掌控!!”

  “在你心底,我就是這樣一種人?”他的眸子倏地眯成一條線,自fèng隙中透露出的眸光卻是無比的寒冷。

  她毫不畏懼地迎向他,“是的,你這種人永遠活在沒有知覺的黑暗中,你以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但是,終有一天,你也會變得一無所有……”她恨他,往死里恨,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在她的眸底看到了極度的厭惡,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嘲笑自己,他嗤笑地撇了撇嘴,“你以為我留下你,是因為我在乎你嗎?”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在乎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想要恨烈地反駁他,可這一刻,被挖掘痛楚的卻是她。

  他開始冷冷地勾起唇瓣,保持沉默。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掰開他禁錮著她的大手,沒再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離開酒店後,坐在計程車上,她突然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靠在椅背上,通紅的眼眶,眼淚早已順著眼角慢慢下滑……

  弄不清楚自己為何要流淚,她只是覺得好難受,有種委屈堵在她的心口……

  真的,她不習慣如今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好不真實……沒有人知道,當她遭遇危險時,她腦海中唯一想到的仍舊是他……

  當她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他時,她以為一切都是虛幻,明明清楚那個擁抱不屬於自己,她還是不顧一切地擁上他……

  天知道,愈是想要擺脫一個人,卻愈是發現在乎這個人……

  她恨他為什麼要像刺般不斷扎著她的心,想要拔,卻害怕迎來更劇烈的疼痛……

  她為什麼會活的這般辛苦?

  猛烈地搖了搖首,她拿出自己的手機。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她撥通了陶熏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重複地撥打,重複地聽著這種字正腔圓的標準女音,她終於選擇放棄……

  陶熏怎麼了?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難道一切真與陶熏有關嗎?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安聆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在公寓門前,她竟又一次見到冷冰曦,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冷冰曦率先注意到得是她那身睡衣,隨即將視線轉移至她紅腫的腳踝,“你……發生什麼事?”

  “你怎麼會在這。”沒有回答冰冷曦,打開自己的公寓房門,她冷淡道。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茬……”冰冷曦抱著胸,似乎沒有打算進入公寓的意思,“我是想告訴你,你最後的朋友兼曾經的得力助手小甜,她突然要辭職 !”

  “小甜要辭職?”安聆因震驚地轉首。這怎麼可能?小甜在“安氏”工作了多年,曾經表態過不會離開“安氏”,你還要等她回來……

  “怎麼,連你也不知道,那小甜是真有問題!”冰冷曦自手袋拿出一份文件,隨即遞予安聆手中。

  安聆接過文件,發現文件內是一份辭呈,一份銀行存摺的複印件,一份醫藥公司的藥物證明書,她不解地望向冰冷曦。

  “辭呈是我不怕你不信任我,索性帶來給你……銀行複印件及藥物證明書是我利用私家偵探探查到!”冰冷曦平靜地解釋道。

  “你為什麼找人調查小甜?”安聆皺眉反問道。

  “因為,小甜這兩日總是神色異常、精神恍惚,而且時常窩在洗手間同人私密通話,前日,我無意見到小甜鬼鬼祟祟地鑽入天台,我便跟上去……由於隔得遠,我不知道她在同誰講話,但我看見她哭得淚流滿面,似乎很痛苦,最關鍵的是,我隱約聽到她提起你們的名字。”她只是想弄清這些事,經過上次在蘇丹被人綁架,她總感覺有人想置地她於死地。

  “那銀行卡是……”她看著銀行卡上的數字,猛地一驚。天吶,這是一千萬吧?小甜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

  “前日小甜的帳戶上多了一千萬,昨日小甜卻突然要辭職,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冰冷曦提出疑問。“還有,小甜在二十多天前向醫藥公司購買了米非司酮片,這是打胎藥,可是,據我所知,小甜的男朋友都在美國,小甜怎麼可能懷孕?她買打胎藥做什麼?”

  “也許,她是幫朋友買的……”安聆試圖找尋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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