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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在這樣?”季予漠蹙起的眉頭瞬間添加了一抹肅冷。
“我已經派人尋遍了整個酒店,可都沒有發現安小姐的身影……”他這才著急打電話給總裁。
“確定全部搜遍了嗎?”季予漠森冷地質問道。
“是的,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安小姐離開酒店。”因為,這將進二十分鐘的時間內,酒店根本無人進出。
沒有再給下屬說話的機會,季予漠冷冷地合上了手機。
“總裁,發生了什麼事?”白陌在季予漠一貫冷靜自製的臉龐上發現一抹陰沉,不禁疑惑道。
僅僅思慮了三秒,季予漠突然冷漠命令道,“取消行動!”
“啊?”白陌瞪大眼,顯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突然,季予漠怒吼出聲。
這聲怒吼頓時嚇壞了白陌,白陌呆滯地搖了搖首。
而下一秒,季予漠已經撈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未等白陌反應過來,季予漠昂然挺拔的身軀已經沒入電梯。
白陌呆愣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依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天吶,總裁剛剛是說放棄行動嗎?怎麼會這樣?
這一天,不是這十年來最佳的機會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令總裁取消了這醞釀了十年的計劃?有什麼事情不能派下屬去處理嗎?
一連串的疑問堆積在白陌的腦海中,最後,白陌失落加憤怒地將手中拿起的微型筆記本狠狠摔在地上……
不要啊,不要……
安聆無法逸出聲,只能在心底不停地呼喚。
一雙髒手在安聆的身體游移,男人瘋狂地撕裂著安聆身上的禮服。
“難怪這個女人能吸引兩個集團的老總,她的身體還真是滑得順溜……”處於忙碌當中的男人興奮地抬首對守在門邊耳朵男人道。
守在門邊的男人白了那yín穢的男人一眼,壓低聲道,“要辦事就快點,別再耽誤時間,等等還要處理屍體,我可不想被人發現!”
“你就放心吧,我們呆在的電梯間旁的員工休息室,沒有人會發現的……”說罷,男人繼續忙著手邊的動作。
眼淚早已顆顆順著眼角下滑,安聆沒有放棄掙扎,可是她的手腳不但被膠帶禁錮,還有一個笨重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她嗅到的全是那種刺鼻的噁心味道……
終於,她再也無力掙扎……
“對嘛,反正都要死,選擇享受這才乖……”男人滿意地看著安聆逐漸不再掙扎。
撕裂布料已經全部被扔在床上,男人迅速剝光自己的衣服,就在她伸手與接觸安聆下身最後一道屏障時,安聆突然使勁吃奶的力氣使力挺身一頂……
伴隨著男人捂著下身一陣哀嚎地摔在地上,安聆奮力地滾動著自己的身軀下床……
砰————
由於看不見,安聆的額頭與腳踝頓時碰到床邊的硬物,受傷處開始微微滲出血……
守在門邊的男人看見自己的兄弟在一旁跳著哀嚎,他憤憤衝到安聆身旁,使力地揪起安聆,狠狠地再安聆白皙的臉龐上甩上兩個耳刮子……
“這個死女人,居然給我裝死……阿豪,給我上了她,我要看著她被弓雖。女干而死……”被安聆攻擊到下體的男人一邊痛呼,一邊命令。
“你他媽該死,誰讓你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了……”被稱作阿豪的人迅速覆上安聆的身軀,他徑直拉開褲子的拉鏈。
“不要啊,滾開……”安聆撕扯著喉嚨,儘管無法逸出。
而,就在男人伸手欲剝下安聆身上的屏障時……
轟地一聲,門突然被人由外踹開。
房內的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幾個人狠狠地揪起,忿是被人丟出門外,房門隨即灌進,門外傳來的是拳打腳踢的身響,伴隨著一陣陣痛苦的嚎叫……
安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感覺道身體的重量突然減輕,可恐懼依舊沒有消除……
她仍然不顧一切地發出聲音,身體掙扎的同時在瑟瑟發抖。
驀地,她暴漏在空氣中的身軀被蓋上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她被人扶起身……
有種似曾相識的男性氣息開始取代方才的那種噁心,她不敢置信,不斷搖首……
終於,她禁錮的手腳被鬆開,唇瓣上的膠帶亦被輕輕撕開,在她唇瓣釋放的那一刻,哽在喉嚨上的委屈終於悲愴出聲,“嗚……”她無法控制地抽泣。
眼罩被人摘下,當因淚水模糊的視線接觸到眼前英俊冷冷的男性臉龐時,她沒有允許自己多想,而是不顧一切 地伸手擁 上他……
這一刻,靠在他的懷中,她就好像找到了一棵救命稻糙,她哭泣得愈加兇猛……
“嗚……我好害怕……季……漠……”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胡言亂語地宣洩此刻的屈辱。
望著她凌亂的頭髮,布滿淚痕的臉龐,身體扔在顫抖,他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團。
從沒有這麼一刻,那是那麼地害怕失去些什麼,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什麼……
她擁他很緊,緊到連他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他卻沒有選擇鬆開她緊緻的擁抱,而是伸手輕輕經羸弱的她擁在懷中……
她忘我地哭泣這,直到她累了,眼睛撐不開,聲線嘶啞了,她累倦地靠在他的懷中睡了……
躺在酒店的溫暖的黑色大床上,她的臉龐微微泛紅,眼眶依舊紅腫,此刻她安靜地閉著眸子,正在均勻地呼吸著。
襯衫有些皺,他坐在距離床不遠的飄窗上,他的身畔是一瓶幾乎見底的紅酒與一個盛滿紅酒的紅酒杯。
驀地,他的手機傳來震動。
端起酒杯將手機放在耳畔,裡頭傳來白陌冷淡的語調,“總裁,陶銘已經訂好明日去法國的機票!”
“帳目給警方了嗎?”他冷冷啟唇。
“筆記本已經被我摔了!”白陌沒好氣道。
“繼續派人盯著陶銘。”沒有將白陌的不敬放在心上,季予漠徑直命令。
“是!”白陌頷首。
倏地,在季予漠結束通話的前一秒,白陌突然發出發出無法理解的怒氣道,“總裁,我知道這些話會惹你生氣,但是若將我當做兄弟,請容許我問一句,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取消掉這次行動?等了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你甘心放棄嗎?幸好這次沒有引起陶銘的懷疑,可是,我們想要再次擁有這種機會幾乎不可能……”這些話折磨了白陌一夜,白陌此刻不吐出,他絕對無法入眠。
“我自有分寸!”季予漠的語調平靜,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我知道你有分寸,可是,這次的行動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 這條命換這次行動的成功,可是……”白陌真的很不甘心,努力的一切,瞬間化為泡影。
砰!
忽然,季予漠將手中的紅酒杯摔向潔白的牆壁,牆壁上下滑的紅色液體甚是詭異……
白陌聽見了這一聲“怒”!
處於睡夢中的安聆只是微微蹙了眉翻了個身,隨即繼續沉浸在夢鄉。
合上手機,季予漠的臉色已變得鐵青駭人,他轉首望著將臉轉向他這邊的安聆,思緒不由飄遠。
沒人知道,這一天對於他有多重要,他即將結束行走在鋼絲線上的生活,可是……
他從沒想過,這一刻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的心境無比的寬慰。
他十五那年,進入劍橋讀書,他遇到的第一位老師便是陶銘。
或者是他的沉靜冷漠吸引了陶銘,陶銘對他尤其照顧,亦時常鼓勵他,私下給予他輔導……
在他心底,已經將陶銘當做第二個父親,他的聰明才智被陶銘發揮得淋漓盡致,在他畢業的前一年,陶銘甚至幫他註冊了一個公司,那便是“季氏”。
陶銘將“季氏”交予他打理,他便竭盡全力將公司做好。
陶銘從沒問過他“季氏”經營得如何,卻總是在為公司打入一筆又一筆的資金。
“季氏”在他的經營下漸漸有了起色,他開始不明白陶銘的舉動,終於有一天,他開口問陶銘……
他這才知道,原來陶銘不似表面上的那般簡單……
陶銘頂著大學教授的名號,實質上是一個叱吒黑道的老毒梟,他每個月都會進行幾場重要的黑道交易,而他交易所得的錢便會打入“季氏”……
言下之意,“季氏”是陶銘用來洗錢的公司。
他在得知這件事後,極度想要報警,或許是當時年少的他沒有足夠的經驗,他總是找不到確鑿的證據抓住陶銘的把柄,而陶銘卻總是以他的生命威脅他。
陶銘要他做的,僅僅只是做一個傀儡公司的總裁……
對於當時毫無權勢的他來說,順從是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他開始在陶銘面前學乖,陶銘對於他的態度頗為滿意,陶銘甚至想要將女兒嫁給她,這樣陶銘便能掌控他一輩子。
他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將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公司,逐漸發展成為世界著名的“季氏”集團……
陶銘對於如此龐大的洗錢公司尤為滿意,黑道事業亦風生水起。
陶銘並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醞釀著一個計劃,那便是找到這證據擊敗陶銘,解除自身危機……
要知道,警方哪天查到“季氏”集團是個洗錢公司,身為負責人的他首當其衝會被警方逮捕並接受調查,而他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暗中將陶銘打入公司的資金成立了一個帳目,這個帳目便是陶銘的洗錢的罪證。
物證有了,他還需要人證……
而這一次,陶銘回到M市的目的便是進行一場黑道交易,而他得到的確切的交易時間與地點,他只需要帶著警方親臨現場,親自指證陶銘,一切便會結束……
然而……
白陌追隨了他那麼多年,自然清楚這一天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可是,白陌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