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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煜見顧蟬來了,便有些緊張地再次向她詢問沈知非的身體情況,以及他是不是真的要做父親的事情。

  顧蟬把了脈,又是掰眼皮又是抹脖子,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點頭:“一切正常,就是……”

  “什麼?”景煜問。

  “她是睡著了,三天不吃不喝雖然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但到時候醒過來,肯定會得好一段時間胃裡才能恢復。我的意思是現在也得給她餵些水啊粥啊什麼的。”顧蟬說。

  景煜點頭。

  顧蟬一走便讓聽荷端來了青菜粥,按照他的要求,這青菜粥煮的很稀,青菜葉也剁的很碎。

  景煜不假他人之手,親力親為,一手端著青瓷碗攬著女人的肩膀,一手拿著調羹舀了淺淺一平勺的粥吹了又吹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餵到她嘴裡。

  只是她現在的情況別說是餵粥了,就是餵水都不見她往肚子裡吞咽。

  沒辦法他只好將粥含入自己的口中在噗餵到她嘴裡,一小碗粥花了一炷香時間總算喝完。景煜一頭細密的汗珠,餵完最後一口,忍不住在人嘴上啃了啃,心裡又是可笑又是可氣。

  笑自己曾經那般冷落她,在心裡給她定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氣的是這女人在風風火火做了那麼大一件事後就這麼扔下他不管不顧,自己倒是睡得安生。

  “王爺,東廂房來請您去用午膳。”聽荷在門外道。

  “知道了。”景煜說。

  將人平放在床上,給她整了整已經揉亂的青絲,男人的目光依舊不捨得從她臉上移開,最後有些生氣似地在人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惡狠狠丟下一句:等你醒了再收拾你!

  這才揚長而去。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事景煜做的得心應手,昨晚留葉疏桐一人獨守新房,今天陪她吃個午飯便將人給套的牢牢的。

  葉疏桐問自己的奶娘:“你說王爺今晚會來我這兒嗎?”

  奶娘這人心眼兒實,她哪裡能猜到王爺的心思,便老實的搖頭:“不知道。”

  葉疏桐想如果昨晚是因為那女人懷孕了,那麼今晚該是沒有什麼理由了。所以一到傍晚便開始期盼景煜的到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王府風向

  滿心期待換來的卻是福安一句:王爺請夫人先休息。

  不用想也知道景煜人在哪裡,那女人從昨晚傳出有身孕的消息以後便一直沒在她面前露過面,今天她本欲借著向她請安的理由去一趟洗硯樓,卻因為早上的事情怕自己會惹明照哥哥生氣,才沒有去。可過分的是,今天一天都霸占著明照哥哥不放,連晚上也不放過。他們可是新婚,這女人就這麼沒眼色嗎?

  葉疏桐覺得如果自己這般不作為,忍氣吞聲,只會換來那女人的得寸進尺。

  奶娘見小姐表情變幻莫測,最後起身穿戴整齊似要出門,趕緊上前問:“夫人要去哪裡?”

  “見見我那王妃姐姐。”

  葉疏桐說完便大步跨了出去。

  景煜正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卷書,輕輕淺淺地念著,清雅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異常惹人心動。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榮水窮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國,姚姓,黍食,使四鳥。有淵四方,四隅皆送,北屬黑水,南屬大荒。北旁名曰少和之淵,南旁名曰從淵,舜之所浴也。”

  “沒有王爺的允許您不能進去……”福安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和著急。

  “王妃姐姐有了身孕,我來看看她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葉疏桐道。

  福安驚了,王妃懷孕了?他怎麼不知道,也沒有聽王爺說啊!

  屋內的男人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沈知非懷孕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顧蟬和自己就只有聽荷知道,她是母妃身邊的人,口風自然是緊的。

  所以,這女人是從何得知?

  “讓她進來!”男人沉聲道。

  福安領命:“夫人請。”

  葉疏桐睨一眼福安,這才提了裙擺走了進來。

  她沒想到看到的會是那女人動也不動躺在床上,而她的明照哥哥穿著月白色的寬鬆常服坐在腳榻上,就著燈架上昏黃的燭光看著書。

  “王妃姐姐……這是怎麼了?”這個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也不至於就到了熟睡的時間,況且這動靜不小,也不見床上的人動一下。

  她直覺這女人肯定有什麼事。

  景煜眯著眼睛盯著她,語氣有些冷然:“她怎樣都與你無關,王妃懷孕的事情你是從何得知的?”

  葉疏桐臉色一變,心道不好,她忘了景煜並沒有把這件事傳出去。

  “我……明照哥哥你誤會了,我只是無意……”葉疏桐慌張解釋,卻被男人大斷。

  “這一次便罷了,不過你要明白本王府里最容不得的便是自以為是的聰明。把你那些小動作、小心思全部都收起來,再有一次絕不饒恕。”景煜肅著臉道。

  她知道他自稱本王,便是真的生氣了,當即覺得又是委屈又是丟臉,忍不住哭了出來。

  “出去。”景煜見她那模樣分明是做給他看,想要讓他軟言好語地去哄她。

  他忽然覺得很累,女人的心思要說複雜確實複雜,要說簡單也實在是簡單的可怕。她的一個皺眉一個神情,他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以前無傷大雅的事情,他都遂了她的心意,現在卻覺得疲累不堪。

  葉疏桐哽咽的聲音嚇得猛然停住,最後捂了嘴跑出了洗硯樓。

  這一鬧,下人們是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新夫人吃醋跑去洗硯樓找王妃的不痛快被王爺趕了出去,再加上第二天晚上王爺仍然沒有留宿在新夫人房裡,府中的風向便明確了。

  放在王爺心尖尖上的人還是她們的王妃啊!王妃足不出戶便勾的王爺整日呆在洗硯樓里,這不是得寵是什麼?

  雖然這洗硯樓跟冷宮沒什麼兩樣,但說不定就是人家夫妻倆之間的情趣呢?兩人小打小鬧有助於夫妻感情增長。

  天微亮,江遠便裹著晨露來到了書房。

  景煜被福安從睡夢中叫醒,看著身邊依舊安靜沉睡的女人,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福安看得傻眼,王爺一向都是有起床氣的,今天竟然沒對他發火,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想著今天是第二天,明天晚上的時候她就會醒過來了,景煜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

  “王爺?”福安見他那樣子忍不住提醒,還有一個人在書房等著您了,您痴漢一樣看著王妃傻笑,這樣真的好嗎?

  景煜正了正臉色,這才朝外走去。

  不出景煜所料,江遠去了那韓渡的家裡,家裡只有一個失明的奶奶,家徒四壁,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能去楊柳青的人。

  “那韓渡是個屠夫,同村的人都說他是個大孝子,掙的錢全給他奶奶看病了,可惜老太太的眼睛都一直沒有好轉。之前每天到了晚上就準時回家,後來幾個月卻是杳無音訊,老太太拉著人就問,大家也不敢說什麼怕刺激老人,就說他找到大戶做工去了,要等上十天半個月才回家。屬下擅做主張將人給接來了。”江遠垂著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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