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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她爹說要把自己接回去的葉疏桐萬萬沒想到葉丞相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就急了,她昨天剛嫁進來,第二天便回了娘家,知道的說她是被自己的親爹接回去的,不知道的該認為她是被楚寧王府掃地出門的,無論如何她也丟不起這個臉。

  “爹,你怎麼……”

  “好。”景煜一口便答應了葉丞相的請求。

  “……”葉丞相瞪了眼睛看他,以為他會反過來求自己,沒想到竟是一口答應了。

  “爹……”葉疏桐也急了。

  景煜接著道:“既然岳父大人要接疏桐回府小住,小胥再是不舍也不敢不答應的。”

  “福安,吩咐下去給夫人收拾行裝。”

  “是。”伺候在一旁的福安領命就要出去。

  “站住。”葉丞相沉聲喝道。

  福安頓住腳步,眼睛看向自己的主子,景煜耷拉著眼皮不做聲,福安也明白了,王爺也是在做戲呢!

  “王爺,您這過河拆橋,未免也太快了些罷!”葉丞相忽的起身,重重拍了椅子的扶手。

  景煜也笑著起身:“岳父大人此話從何說起,這河咱們還一步未跨呢,何來拆橋一說。”

  確實,兩人算是剛捆綁上,太子還是太子,這河還沒趟過去呢!

  “疏桐,你先回房,爹有話要和王爺說。”葉丞相道。

  “不必。”景煜道,“疏桐既是你的女兒,現在又是王府的人,沒什麼需要背著她的。”

  “那好,老夫想問問昨晚和今早的事王爺是何意,新婚第一晚便讓她獨守空房,第二天又說要將他體己的幾個貼身丫鬟婆子趕出王府,莫不是當老夫無能?”葉丞相這下是真的發怒了,一字一頓道。

  景煜沒有立刻回答丞相的話,凌厲的視線掃過葉疏桐身後的幾個丫鬟,最後定在梓心的身上。幾個人被男人這般打量俱是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梓心,心裡總覺不安,似有預感王爺接下來會針對她。

  “小胥不敢,就連疏桐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鬟都知道本王不敢拿丞相府的人怎麼樣,我又怎敢不把岳父大人放在眼裡。”景煜嘴上說的誠懇,眼裡卻滿是嘲諷。

  這話意有所指,葉丞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見梓心那丫頭臉色煞白。

  “福安,將上午你聽到的給丞相大人重複一遍。”景煜道。

  福安上前先後給丞相和新夫人行了禮,這才直起身,學著梓心說話時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可是從小伺候在小姐身邊的人,是從丞相府出來的人,就算你是王爺也沒有權利處置我。”

  話自然不是梓心的原話,但意思到了,而且經過福安的加工潤色,仿佛囂張的味道更濃了。梓心無從辯駁,她自己已然不太記得自己說過的原話是什麼,但自己當時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葉丞相臉色鐵青,回頭瞪著那滿臉惶恐不知所措的丫頭:“你個大膽奴才當真是這麼說的?”

  當著主子的面兒自稱我本就是犯了大忌,況且那話說出來字字誅心,一個王爺當真是連處置他府上丫鬟的權利都沒有嗎?這話傳出去,別人要怎麼想他這個丞相,騎到皇子王孫頭上去的大臣,有人若是想在他身上做文章,就是給他安一個謀逆的罪名都有處可尋。

  第一百一十四章提線之人

  “沒有,老爺,奴婢不敢,奴婢沒說過。”梓心早已六神無主,撲通一下跪在了丞相大人面前,“都是他胡編的,奴婢不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今早路過的下人們都可以來作證,是不是你說的自有分曉,可容不得你狡辯。”福安道。

  葉疏桐哪裡知道這死丫頭對著景煜說過這般放肆的話,當即覺得自己被她給連累了,後悔又慌張地看了一眼景煜,只見他鎮定自若瞧也不瞧自己一眼。

  “你個死丫頭,怎敢對王爺如此無理。”

  “既然跟著小姐嫁到了楚寧王府便是王府的人,王爺身為一府之主難道還沒有權利處置你一個小小奴才?你這般借著丞相府的名義在外囂張,口出狂言,當真可恨至極。”葉丞相不曾想過府里一個小丫頭都敢打著丞相府的名義在外作威作福,簡直可惡。是他自己大意了,經過這回的教訓,府里的一群下人們也該好好調教調教了。

  葉丞相發火的同時沒忘記觀察景煜的神色,景煜看似雲淡風輕,瞅著他教訓府上來的丫鬟,但他知道如果這件事處理的沒有誠意,惹得景煜不滿意的話,哪怕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景煜也不會讓他最後落得什麼好下場。為主的人最忌諱的便是身側的人想要爬到自己的頭上去。

  既然他的寶貝女兒嫁到了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人,她身邊的丫鬟也自然得由景煜這一府之主來處置,自己若是開口那便是越俎代庖,梓心的事怎麼處理才能讓景煜滿意,顯而易見。

  “這以下犯上目中無人的狗奴才既然跟著疏桐進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該怎麼處置,老夫也沒資格插手。該怎麼辦王爺自己處理吧!”葉丞相也沒了方才盛氣凌人的氣勢,嘆了一口氣跌回了椅子裡。

  “小胥不敢,丞相大人還是帶回相府處置吧!”景煜絕不可能輕易買帳。

  他氣勢洶洶問罪一般進了楚寧王府,就這麼輕易放過豈不是要人人都知道楚寧王府怕了丞相府。這個臉可是丟不起的呀!

  更何況有一就有二,有了葉丞相這個先例,站在他這邊給過他幫助的人是不是都覺得能踩在自己的頭上呢!

  葉丞相捏了捏眉心苦笑,若是將他們的合作比作提線的木偶,那麼他是木偶,景煜才是提線的人。

  最後葉丞相還是將梓心一行人全數帶走了,只留得葉疏桐的一個奶媽在旁伺候著。景煜見這奶媽敦厚老實也不再說什麼,畢竟任何事不能做絕了,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至於為何新婚夜獨留葉疏桐獨守空房也不必再問,很明顯是要丞相知道,相府的命運現在是握在楚寧王府手裡。

  葉丞相想明白了這一點,葉疏桐卻沒明白,眼見自己的父親沒給自己討來個說法還灰溜溜地走掉了。再一想自己身邊只剩一個奶媽,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事先定下的楚寧王妃之位,當即望著景煜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王爺!”見景煜要走,葉疏桐趕忙喊住他。

  景煜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依舊是面露溫柔:“好好休息一下,中午陪你一道用午膳。”

  葉疏桐那張陰雲密布的臉當即晴空萬里,破涕為笑:“好。”

  顧蟬不用景煜去請,踩著午飯的點兒喜滋滋地來了楚寧王府。她昨晚回到晉王府以後便把沈知非身中何毒告訴他那師兄了。

  景牧寒自然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錯怪了沈知非,顧蟬得意於自己一直以來的慧眼如炬,損了他那驕傲如孔雀一般的師兄半天,後者鬱悶歸鬱悶卻理虧地沒有回嘴。最後憋不住只說了句,她那行事處處無不透露著‘我有問題,我是奸細’的風格,任誰都會懷疑她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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