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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現在就去找郭護衛。”

  今晚是王爺的洞房花燭夜,王妃的心裡必不好受,聽荷想,這會兒王妃該是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吧!

  聽荷離開以後,沈知非強打起精神在這小小的廂房裡有些焦慮地轉了幾圈兒,這會兒才有些後怕,死是什麼滋味兒?

  最後抵不過藥勁兒,她還是踱步到床邊掀起薄被躺了進去。

  閉上眼睛,腦海里出現的便是她和景煜成親那晚,紅色的喜帕被揭開,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張俊美又透著些稚氣的臉。

  ……

  既然太子要對他下手,必然是想好要一擊必中不會給他還手機會的,那麼這杯毒酒顯然是要要他命的。景煜不去看太子那明顯冷下來的危險神色,招來了福安悄悄囑咐了兩句,福安便點頭離去。

  沈知非截酒的這一幕景牧寒和顧蟬都看見了。

  沈知非離開不久,不用景煜吩咐,顧蟬便兀自朝洗硯樓方向走去。

  聽荷找到了郭奇,將沈知非的意思傳達,郭奇也不問為何要拿那額上帶胎記的婢女,但既然王妃說待王爺新婚後處理,必然是這婢女犯了什麼事。

  聽荷再回到洗硯樓時,廂房的燈已經熄了,於是她便守在門外,看見顧蟬的時候有些驚訝:“顧姑娘!”

  顧蟬站在門口往她身後望了一眼,屋子裡是黑的。

  “你家主子還好嗎?”

  聽荷本想說還好,又想起王妃方才那不正常的行為,猶豫一下搖了搖頭:“奴婢覺得王妃剛才出去回來後似乎不大對勁兒,這會兒已經熄了燈睡下了。!”

  “我進去看看。”顧蟬說著便推開了那扇門。

  屋裡沒有燈,但今晚的月色很好,溫柔的月光透過花窗在屋裡灑下了斑斑駁駁的光影。

  聽荷跟在後面,先是小聲喚了一聲“王妃”,沒有人應,才大膽地上前將燈燃起。

  一盞燭燈昏昏黃黃,顧蟬走到床前,沈知非側身臉朝外睡著,姿勢放鬆看起來就像只是睡著了一般。顧蟬心裡咯噔一下,她總覺得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王妃?顧姑娘來看你了!”聽荷見沈知非安穩地睡著,遂放下了心,朝前一步道。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顧蟬坐到床邊拾起她露在外面的手,摸了摸脈搏,片刻之後皺緊了眉頭,似不能相信自己一般,收回了手再次搭了上去,最後恍然道:“去叫你家王爺過來。”

  “王妃,王妃可是出了什麼事?”聽荷見她那模樣,難免擔心。

  顧蟬不想解釋,只搖了搖頭。

  聽荷不顧今晚是王爺與那葉小姐的洞房花燭夜,一口氣衝到了前院兒,才知道王爺正要去東廂。

  搖曳的紅燭,像是新娘躁動不安的心,緊張又期待,葉疏桐端端正正坐在床邊等待她的明照哥哥來為她揭下這紅色的蓋頭,從此他們便是夫妻,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將來等他坐上那皇位,她便是他身邊最榮寵加身的女人,她知道她的父親看中了景煜,想要將他扶上皇位,她要做這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王爺來了嗎?”葉疏桐有些等不及一般,輕聲問道,這話問出口以後卻是將自己羞紅了臉,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主動了些。

  一起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梓心聞言立刻出了門去張望。

  遠遠轉過來一個挺拔如松的紅色身影,那氣度姿態不是楚寧王又是誰。

  梓心笑容爬上臉,剛要進門告訴她家小姐便看見王爺身後追來一個丫頭,那人她認識,是現在楚寧王府另一個女主人的貼身丫鬟聽荷。

  只見聽荷匆促趕來叫住了王爺,跟他說了什麼,那本欲往東廂的腳步便轉了彎兒。

  梓心眼看著王爺跟著那聽荷離開了,直到消失不見一點人影。

  房門打開的聲音,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葉疏桐聽出了是誰。

  “王爺來了嗎?”

  自信梓心氣鼓鼓道:“沒有,剛才王爺都快走到新房來了,被那位主子的丫鬟叫走了。”

  她知道楚寧王府王妃的位置遲早都是她家小姐的,便未將沈知非放在眼裡,只稱她為那位主子。

  “你說什麼?”葉疏桐一把扯下頭上的喜帕捏在手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被那女人的丫鬟叫走了?”

  “是,奴婢親眼看見的。”梓心憤然道,“定是那位使得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將王爺騙過去了。”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葉疏桐咬著牙手下握拳,滿眼全是不理智的怒火。

  從之前明照哥哥對她和蘇淮的態度來看,明顯是向著她的。可現在卻被蘇淮半路叫走了,葉疏桐跟梓心的想法一致,定然是那蘇淮使了什麼手段。

  景煜來到洗硯樓,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顧蟬和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女人。

  “她怎麼樣了?”景煜走上前問。

  “無大礙。”顧蟬看見他來便讓出了床頭的位置站了起來,可她的表情卻並不輕鬆。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景煜坐在床頭摸了摸床上人瘦削的臉,然後盯著顧蟬:“既然沒有大礙,你為何這幅表情。”

  顧蟬沉默片刻說:“你可知她中的什麼毒?”

  “太子本欲給我的酒,定然是能取人性命的毒藥。”景煜說。

  他知道這毒定然霸道,但顧蟬說無大礙,當是她成竹在胸定已經解了此毒。

  顧蟬搖頭:“是上次我拿給你的三日夢。”

  第一百一十一章小姐不好了

  ‘三日夢’三個字一出,男人本來還算鎮定的眸子深沉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卻又帶著點心疼和內疚。

  ‘三日夢’是上回他在洗硯樓發現毒藥之後,為了安全起見顧蟬給他的藥,他將原來的毒藥收了起來換成了三日夢,這才把藥瓶還了回去的。

  三日夢藥效如其名,溶於水無色無嗅,服下的人症狀和那赫真奇毒別無二致,都是令人昏睡不醒。

  不同的是,三日夢只要睡夠三日,人便會自動清醒。

  這種藥算不上毒藥,更沒有解藥,只要睡夠三天,藥效自然就沒了,對身體也不會有什麼傷害。

  顧蟬看著他震驚的樣子,心裡也是責怪他的,她很早以前便說過蘇淮不會是奸細。

  “我們都錯怪她了。”顧蟬說,“她定然以為那酒里是能索你性命的毒藥,才不管不顧搶了喝下的。”

  景煜掌心微涼,想要抓住那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毒不是她下的,那麼這三日夢究竟怎麼會到了太子手上?

  最後似要證明什麼一般,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將那首飾盒翻找一遍,果然,那隻藥瓶不見了。

  “聽荷。”

  聽荷聞言推門而入:“王爺有何吩咐?”

  “這幾天洗硯樓可有丟過什麼東西?”

  聽荷搖頭,思索了一下又點頭:“昨晚王妃像是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昨晚奴婢從織造司回來,王妃都沒合眼,專程等在這兒問奴婢有沒有翻過她的首飾盒。到最後好像都沒有找到王妃丟的東西,問她丟了什麼,王妃也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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