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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見兩人這般,這位葉小姐是否也想入楚寧王府呢?

  “太醫怎麼說?”端妃走到兒子旁邊,邊替他將衣服穿好邊問。

  “沒事,要不了多長時間傷口就能癒合了,讓母妃擔心了。”景煜安慰道。

  端妃抬手招了招,沈知非聽話上前。

  拉過兩人手攥在一起,端妃有些欣慰地笑道:“雖然你現在受了傷,但是淮兒有了身孕,還得是你照顧著她……”

  此話一出,景煜和一旁的葉疏桐同時將目光鎖定到沈知非的肚子上。

  葉疏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隨後又是傷心又是忿然地瞪了男人一眼,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使勁兒捏了捏,最後還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景煜的目光只在退出去的人身上打了個轉便又移了回來,語氣有些玩味道:“愛妃有身孕了?”

  沈知非這會兒的臉色比調色盤都好看,內心欲哭無淚,臉上卻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輕點了下頭。她深怕他別說出什麼驚人之語,類似咱們已經很久沒同房了之類的話。

  景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嘴角帶笑,表情卻說不出是喜是怒,就在沈知非緊張地心快蹦出來的時候,男人臉上的笑意到達眼底:“那真是太好了。”

  沈知非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露陷兒,也沒有再橫生枝節。

  “淮兒若是受了委屈,我可是要拿你試問的。”端妃道。

  “孩兒怎敢。”

  送走了端妃,景煜這才有時間跟他的愛妃來談談這個懷孕的事情。

  “坐。”男人折身回來見沈知非還直挺挺地站在那兒,指了指旁邊的坐凳道。

  沈知非坐下,剛要解釋這個烏龍事件,便被景煜抬手打斷,“這就是你把母妃騙走的理由吧!”

  沈知非一愣,看看,這才是默契。

  第八十五章你怎麼來了

  沈知非被懷孕以後總是在找時機‘墮胎’,不過端妃對於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關心在意,怕給婆婆澆了冷水,遲遲也未能找到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

  聽荷說最近葉小姐往王府跑的挺勤的,沈知非抱著春卷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它薅著貓,聽到這話手下一停,春卷本來舒服的半眯著的眼不悅地睜開,伸出爪子勾了勾她的手,意思是不要停啊!

  沈知非手下又動了起來,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覺得嗓子眼兒的地方有點兒苦。

  “沒事兒別瞎打聽了,你還能綁著人家腿不讓人家跑不成?”狀似斥責,聽荷訕訕閉了嘴,覺得自己自從跟了這個主子,以前學的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都給丟了,然而沈知非話頭一轉,好奇又探究什麼似的問道,“你說她來這兒幹什麼呢?”

  聽荷嘴裡的話在舌尖兒滾了一遍,還是八卦地說出了口:“福安說是來給王爺換藥的。”

  “換藥?”沈知非拿起一隻小線團逗春卷,貓這種小東西最拒絕不了的就是線團,“這偌大的京城,咱們府里還請不起一個大夫了麼?”

  聽荷從她的話里聽出了點兒不屑但又有點兒嫉妒的意思。

  “哪能是請不起大夫,就是不請大夫還有婢女小廝一大堆呢!”

  “司馬昭之心……”沈知非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哼哼道。

  但是她有什麼辦法?

  幹壞事被抓了現行,有什麼底氣去吃醋啊!

  聽荷一直覺得她家王妃從來都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可是這回面對葉小姐卻是‘百般縱容’,甚至有時候表現的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

  說的不好聽一點,就像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一蹶不振,不,她是連想要爬起來的想法都沒有。

  “那葉小姐的心思很明白了,您可是楚寧王府的王妃啊,就算是將來這葉小姐要進門,您也得先讓她知道這府里的後院兒到底是誰在做主,奴婢聽說過太多有些受寵的妾室欺負到正妻頭上的事情。”聽荷急切道,何止是聽說過,在宮裡都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沒了丈夫的寵愛如果再沒了手中的權勢,那就太可憐了。

  她也不知道王妃為什麼突然就失寵了,雖然王爺對王妃依舊時常詢問,偶爾見面也說上兩句話,一點兒都不像怨偶,但她感覺的出來,他們不像以前那樣了!

  葉疏桐是王爺的青梅竹馬,曾經擱在過心尖兒上頭的人,如今這白月光又將清輝灑到了王爺身上,王爺肯定拒絕不了的。

  聽荷的話像是一把錘子敲到了她的天靈蓋兒上,鈍痛,卻清明。

  葉疏桐想要進楚寧王府,而景煜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是要拒絕,相反更像是鼓勵。

  因為一直以來這王府里只有她一個女主人,她早已將這個時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事情忘了。

  丞相捧在手心裡的千金可能再王府里屈居人下麼,顯然不能,她似乎已經看清了眼前的路。

  “明天把這個死胖子的餐食減半,都胖成球了,該減減肥了。”沈知非抓起玩兒線團玩兒的正起勁兒的春卷,丟到聽荷懷裡。

  春卷似聽見了餐食減半的話,悽厲的叫了兩聲,當真是見者流淚聞著沉默,沈知非回頭看那琥珀色的眸子一眼:“罷了,小魚乾兒還是都給它吧!”

  說完便進裡間休息去了。

  “王妃。”聽荷急的跺腳,這主子是當真已經放棄了啊!

  這個時節的夜裡還是有些涼意,沈知非裹著被子睡得迷迷糊糊間,只感覺身上一沉,一股熱氣兒噴在了脖頸間,然後便是臉頰上、耳根處輕輕淺淺的柔軟觸感。

  沈知非咕噥一聲,伸手朝那東西推了推:“滾蛋。”

  那東西不動了,過了一會兒似生氣了一般比方才更重地搔動著她。沈知非把頭往被子裡鑽了鑽,在裡面瓮聲瓮氣地喊:“聽荷,快把春卷弄出去。”

  聽荷站在小院兒里沒動,看了看懷裡‘背’了一口黑鍋的春卷,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頂。這會兒就算是主子叫破喉嚨她也不會進去的,她只要站好崗就行了。

  身上的力道越來越緊,險些讓人不能呼吸,她這才清醒過來,春卷現原形了?

  一把扯開被子,借著朦朧的月光看清是誰在幹壞事。

  四目相對,沈知非還半眯著眼,眼中有些震驚和迷離,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景煜似乎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先是輕輕皺了眉而後才慢慢鬆開:“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

  “喝酒了?”沈知非不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上回醉酒後無理取鬧的無奈樣兒還歷歷在目。

  “喝了一點。”男人實話實說。

  景煜對酒似乎沒有特別喜歡,如他所說確實每回都喝的不多,但卻易醉,屬於那種纏著你耍會兒無賴,然後要不了兩個時辰,自己就慢慢清醒了的那種。醉酒也醉的很克制。

  “你先起來。”沈知非現在更加瘦了,醉酒的人又能給人一種似乎一下重了五十斤的錯覺,這樣壓在她身上,讓人有種快要窒息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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