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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煜眼神暗了暗:“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沈知非語塞,誰教的?

  她猜的啊!

  “這麼聰明!”景煜表情轉為欣喜,碰了碰她的臉問,“若是讓你來指揮黎國大軍的作戰,你將如何?”

  “開什麼玩笑……”沈知非哼了一聲,“我就是紙上談兵,還都是瞎說的。不過,我覺得今晚這一仗至關重要,最好是一舉把東夷打趴下,打得它害怕才行再也爬不起來才行。這樣不僅可以滅其威風,更能讓我軍士氣大振,洗去前一戰戰敗和被燒糧草的低落情緒。”

  景煜點頭:“確實應該如此,不過聽司馬將軍說,東夷這回領兵的將軍行事詭秘,用兵如神,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想要一舉把人打趴,恐不是件易事。”

  “以前沒交過手嗎?”

  “沒有,此戰乃其第一次與人交鋒,而且據司馬將軍所言,這人面覆麒麟面具,聲音身形來看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能讓司馬將軍一嘗敗績,還敗的如此狼狽,此人絕非等閒之輩。”景煜道。

  聽到“面具”二字,沈知非眼皮一跳,她對這兩字有點兒‘過敏’,不過那個面具男的面具沒那麼花俏,並不是什麼麒麟紋。

  “能斷定那將軍是東夷人嗎?”沈知非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景煜心思縝密,既是東夷軍,領兵之人必然也是東夷人,沒人會去懷疑這將軍可能是別國人,這女人為何有此一問。

  沈知非意識到自己失言,忙道:“我就問問,之前不是懷疑西靖與東夷合謀嗎?也有可能是西靖給東夷輸出的人才啊!”

  其實她懷疑的是赫真與這件事也有牽連。

  若是東夷、西靖、赫真三股勢力勾結在一起,東夷、西靖在明,赫真在暗,那就真的是防不勝防了。

  她又想起離京前,離影說讓她在景煜身邊做內應,為何做內應,又是為誰做內應?

  如果如自己猜測一般,赫真也勾結在其中,這便可以解釋了,她將為赫真做內應,東夷取得的利益便是赫真的利益。

  景煜安撫沈知非入睡之後,重新披上甲衣,在床頭看了看睡著的女人,究竟是這女人太聰明了,還是自己變笨了,竟然一直看不透她的心思和目的。

  若是說她對自己有二心,她處處的行事表現中又透露出對自己對黎國的關心,若說她忠心耿耿,她又像是藏著許多不可為外人道的秘密。

  第六十章落了下乘

  這段時間大黎軍與東夷小小戰事無數,傷亡雖不算太大,但加上這一回損兵折將兩萬,派去飛仙谷近一萬,除去一些老弱病殘,全軍僅有六萬人可供調度。

  景煜帶領所有大黎軍嚴陣以待,丑時一過,所有人全身神經緊繃,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過了許久,景煜站在城樓上看向無邊的黑夜中,皺了皺眉,問旁邊的小兵:“什麼時辰了?”

  “回王爺,寅時尚未過半。”小兵答道,心裡也有些疑惑,照王爺下達的命令,東夷軍必會夜襲豫城,那麼最好的時間便是丑時到寅時之間,人們最感疲勞、精神無法集中之時,然而到現在敵軍一點兒情況也沒有。

  嚴守,眾軍從精神緊繃,到焦躁不堪再到最後疲憊崩潰。

  景煜看著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眼睛眯了眯,果然如司馬將軍所言,此人行事詭秘的很。

  第一次交手,不,未交上手他便先落了個下乘。

  昨晚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好不容易振奮起來的軍心,化為烏有。不僅如此,大軍本由司馬銳調度,如今來了他這個門外漢,本就不太得軍心,如今就更不消說了。

  這個面具將軍他倒是真的有興趣想要見上一見了。

  沈知非不知自己何時入睡的,猛然驚醒時,天已微亮。仔細側耳聽了聽,外面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聲音,戰爭已經結束了?不該啊,她就是睡得再死,戰鼓一起也不至於還不醒。

  “王妃,你醒了。”聽荷進屋加炭,就瞧見自家主子披頭散髮一臉怔愣,雙目無神地看著門口方向。

  “東夷軍夜襲了嗎?王爺呢?”沈知非問。

  說到這兒,聽荷表情有點兒失望地搖了搖頭:“無事,東夷軍沒有夜襲豫城,我國大軍嚴守,現在都撤回了,方才進來時,聽見的守衛私下似乎在說……說咱們王爺……”

  說到後面聽荷沒了聲兒,不過不用說下去,沈知非也知道那些守衛說了些什麼。

  “王爺現在人呢?”

  “去看司馬將軍了。”聽荷道。

  沈知非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聽荷要給她系上大氅才准她出門,不過卻被她拒絕了。

  將士們在酷寒中嚴守,自己再裹得跟個熊一樣,就太給景煜招黑了。

  景煜將昨晚之事如實說給司馬銳聽,兩人秘密談了近一個時辰,景煜才離開,剛出門便看見一瘸一拐迎面走來的沈知非。

  “你怎麼出來了?”景煜三兩步上前將人扶住,觸手便是她手腕上冰涼的皮膚,“不披上披風就敢往外跑,不冷麼?”

  沈知非咬咬牙,說不冷那是騙人的。

  “冷。”

  景煜笑了笑攬了她的肩往回走去:“這麼急著找我,有事?”

  他是明知故問,知道她急著找他是為了昨夜的事情。

  “東夷軍沒有夜襲,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沈知非道。

  “拖垮我軍,他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攻掠瓊嶺山。”景煜道。

  沈知非想了想,確實如此,不論他們如何猜測都不能排除掉敵軍可能突然襲擊的可能性,所以黎軍要時時刻刻警惕,不敢鬆懈。

  而東夷軍可以趁機休整,甚至可以不時派小隊人馬騷擾一下,光是如此就能搞的黎軍崩潰,再加上他們糧草所剩無幾,到時候不用正面交鋒,他們就敗了。

  不僅敗還敗的難看,從心裡上被攻略。

  “原來我們都猜錯了。”沈知非嘆道,兵家之事果然不是她這腦子能理解的。

  兩人剛要進門就碰上推門而出的葉疏桐,和正趕過來的趙墨池。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都挺微妙。

  還是葉小姐先打破了沉默:“姐姐的傷可好些了。”

  沈知非很想翻個白眼,不過那人家送的藥藥效確實好,於是笑了笑道:“好多了,多虧了葉小姐的雪玉膏。”

  她叫姐姐,她可不承認這是她妹妹。

  沈知非的稱呼讓葉疏桐心裡堵得慌,很明顯這女人不買自己的帳,竟然如此小心眼。

  “見過王爺,王妃。”趙墨池微微俯身。

  “趙公子有事?”景煜問。

  “是,為東夷軍之事而來。”

  景煜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似在猜測他此話真假,而後又著臉瞅了沈知非一眼,結果換來女人的一個白眼。

  “進來說話。”景煜想了想還是道,畢竟是個飽讀詩書的世家公子,說不定有什麼好的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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