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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齒下的男人開始招架不住,卻無法躲開,喉嚨里漸漸發出了嗚咽似的呻吟,全身的肌膚也沁出晶亮的汗珠,手指在床單上無意識的撓抓。

  兩人的衣服蜿蜒了一地,沒開燈,只有夜色如水,鋪滿整個空間和他們赤裸的身體。像一場讓人想要大叫又想哭泣的夢境。

  身下的人在止不住的輕顫,被不停緊密摩擦的下腹,還有漲水的情慾控制,而邵續霖的手指再撫上那禁地,開始的朝內輕按並壓入的時候,沒有了抵抗,軍人修剪整齊的指頭輕鬆地探進了軟熱的內壁。

  緊。

  太久沒有親熱了,指頭被絞得連輕微的抽動都困難,咬緊牙關忍著下身不堪重負的脹痛,一點點細緻的用指尖、關節在摩挲擠壓,讓軟熱和柔滑慢慢溢滿壁衣。他用驚人的耐心的增加著手指,等著原本生理性排斥的拒絕,漸漸變成不舍的咬緊。

  被他壓著的男人,麥色的肌膚泛出淡淡的粉色,因為自己無節制的咬吻四下都是瘀紅痕跡,線條勻稱而修長的身體,被彎折成了滿懷在抱的一團,而他最想看的部位,也就這樣完全暴露的落進視線,含黏著手指不斷帶著泛出水光的黏膜在一翕一合,像個……邀請!

  悄悄的撤出,抵上自己已經跳痛的部位,淺淺的在入口處研磨後,再慢慢壓下身子,挺了進去。

  忽然而至的疼痛,讓已經動情的人猛然本能的掙扎。

  邵續霖一把扣住他腰,牙齒叼住了他耳垂:“哥哥!”

  聞聲頓住的身體,半抬起的腰臀後方,還在被寸寸攻占的挺進,被男人侵犯的感覺如此鮮明,讓他眼角猩紅,那人捏緊了他下頜強迫他對上那雙發紅的眼睛:“哥哥,是我!簡樺,是我在操你!”

  他似乎也不正常了,一會喊哥哥,一會喊簡樺。不知道身下人的哪一重身份,是更加開啟他情慾的開關。

  幾乎緩不過氣來的簡樺愣愣和他對視片刻後,鬆開挾制的雙手,忽然緊緊的,擁住了邵續霖。

  然後一動不敢動的,任由對方堅決的深入。

  膠合的地方在持續的被迫的撐開,擠壓,充盈,填塞…….他大口的呼吸,試圖緩解疼痛和不適。汗水暴烈的沁出,額上卻有溫暖的附著,勉強睜眼卻瞥見邵續霖撫摸著他頭髮的手,和覆上來的唇。

  侵占忽然停止了,他們睫毛相交,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上面的人眼裡那一絲的嗜血。接著就感到男人猛然的壓入,隨後,就被一推到底!

  “……啊!”他無聲的尖叫。扣在邵續霖後背的手,沒命的摳抓起來。

  完全被高熱緊繃、粘膩柔軟的包裹著,卻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更深。撫摸著手中汗液涔涔的背脊,邵續霖擺動著腰胯。每一下,都摩擦出匪夷所思的快感和興奮。

  野貓一樣在他背上撓抓的手,終於慢慢停下了攻擊,因為被觸到敏感點而溢出的呻吟,替代了忍痛的悶哼。那雙因為感情而有著無比力量的手掌,緊緊抓扣住邵續霖的腰,狠命的推壓著他撞向自己,沉重的頂入——完全不自知的。

  進得太深。已經察覺到了身下的人在不由自主的在顫抖,卻還是更加刺激著邵續霖想要徹底完全的吞沒他的占有欲以及主權宣洩欲。

  於是他陡然的退出,讓被貫穿的人因為落空而失聲:“靠!”泛紅的身體驀然舒展開,還在神智模糊中,就被翻轉了過來,成了面朝下,趴臥在蓬軟的枕頭裡,淹沒在情慾里的恍惚意識打了一個激靈,意識到是要被從後面進入的體位。

  “不……”

  ——簡樺不太能適應這個體位,前世,死刑的前夜他們就是這樣結束的。邵續霖甚至咬破了他的後頸。

  忽然間意識像是被浸到了冰水中。

  原本就因為情動而敏感的皮膚,忽然因為邵續霖的觸碰而劇痛起來。不受控制的,簡樺掙扎了起來。

  邵續霖感覺到了他的僵硬,但是他並不能明白。他俯身,壓住了抬起的肩膀,唇齒噬咬著那熱汗淋漓的後頸窩,含弄著他圓潤的耳垂:“我要!這個位置。就要!”

  被邵續霖扭回下巴、吻得氣息混亂的人,勉強撐開的眼fèng,在汗水霧氣浸染的視線里,眼角睨到邵續霖的眼睛。

  前世的這種時候,他也在回頭時無意間看見了邵續霖的眼神。那時候的簡樺死意已決,反而比邵續霖要平靜,他看見了邵續霖的眼裡。

  明明在他們之間,邵續霖才是那個勝利者。但是他的眼神卻更加茫然和痛苦。

  現在的邵續霖,眼裡雖然有著和那時同樣的兇狠和占有欲,但是看上去,很幸福。

  簡樺的心忽然定了下來,方才湧起的回憶和不安,又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無論如何,他只有這一個弟弟。

  “你在想誰?”邵續霖在他耳邊低低地說。

  在這個時候的走神,顯然是讓邵續霖有了不滿,等簡樺查覺到的時候,已經被一把拖起了後腰,然後那炙熱的硬物報復性的直接嵌進了他身體。

  並不太痛,加上特殊的身後體位,猛然被觸碰到了令人戰慄的敏感點,簡樺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閃電一樣甜美可怖的快感掠過脊柱,激得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一聲大叫。

  從後面環住他腰身,邵續霖緊緊摟住了他。俯在他背上的高熱身軀,和沿著脊柱羽毛般輕柔的吻,悄悄探到他身下、圈覆上他渴念欲望的修長手指,這是讓人想破喉尖叫的廝磨技巧。因為在大腦里做過很多回,已經純熟無比。

  身前以及身後都絕望的淪陷,簡樺再也無法擺脫這個讓他羞愧的體位。

  一開始試探性的輕柔律動,隨著快感的匯集和爬升,慢慢開始變得大幅而深入。在身後近乎掠奪的頂送里,簡樺不得不降下身軀支起手肘以保持平衡,腰胯就完全的落進了男人扣緊的手臂里。被迫趴跪著的雙腿,被抬起固定衝撞的臀,莫名yín盪的液體水漬碰撞聲,肌肉因為極度的快感和高漲的情慾在打顫……

  何等的不堪入目!簡樺肌膚都在羞恥的升溫。

  可是這種獸類交媾一樣姿態,卻有強猛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快感。灼熱的身體在身後每一次的強猛的頂送中前移,又很快被拖回來重複步驟。害怕將會被男人的精液灼傷的荒唐恐懼、和深入到骨髓細胞的甜美快感,將他夾磨得支離破粹,因為知道無論如何,這些都會來臨。

  似乎對他的感受一清二楚,卻極端的享受這種占有與征服的感覺,男人的律動越來越有力,卻並不給最後一擊。因為離巔峰始終差著那么半個毫米,簡樺快要被登頂釋放的欲望逼得一敗塗地

  已經不在乎身為年長者的尊嚴。身後求饒般的纏絞挽留著侵入者,泣不成聲的顫音呻吟著討要,以至無法自控的擺動腰臀去配合,終於讓男人滿意。

  猛烈的頂弄和律動忽然變得緩慢,卻越來越沉重,在渾身的濕熱里他已經叫喊不出來。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因為高潮的將至而死死的握住鎖定了自己的腰胯,連一寸都不許躲避的讓他承受著兇狠的攻擊。

  在被狠狠的最後一次撞擊之後,後穴無法控制的痙攣和失控的絞緊收縮,個下腹驀然被一股麻痹般的炙熱完全充盈漫溢,男人在他身體裡盡情的射精。而他被溺水般狂涌的高潮也同時噴薄沒頂,全部的釋放在揉捏擠磨著自己的掌心中……

  沒頂的海嘯掠過之後,繃緊的小腹和腰際一松,再也忍耐不住的撲倒在床單上。

  耳鼓裡咚咚的心跳聲震耳欲聾,背上男人壓榨的重量讓人神智模糊,仿佛身體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一點一點的溫熱柔軟,在頸肩耳後輕緩的蠕動,羽毛拂過一般微癢細膩,連指尖都被一一親吻了,因為高潮而麻痹的身體,才漸漸恢復了感知。

  聽見身後的男人喃喃的低語了一句什麼,半昏迷中,身體被側翻了窩進那人懷裡。

  同向而眠。

  久違熟悉的身體氣味,緊緊圈住自己的雙臂,日夜思念的那個人,就在旁邊,這回不是夢,也不是……前世。

  這念頭讓滿足而乏力到了極點的身體又往裡擠了擠,即使覆蓋在身上的舊被子都輕暖得不可思議,身體的的某個地方還是提醒了他的有什麼不對……

  男人……沒有退出他身體!

  忽然意識到危險想回頭,卻驀的感覺到火熱的喘息已經壓在耳邊。一條腿被滾燙的手掌向上托高曲起,一直在他身體裡就沒有完全變軟的部分,從側後的方向,再次沿著股間的fèng隙,緩緩的插入進去。

  “再來一次好不好?哥哥……”邵續霖聲音暗啞,濕潤的吻堵住了企圖的掙扎。

  迷茫的悶哼了一聲,就再次被填滿被索求,心跳的轟鳴蓋過了一切的聲響,渾身的溫度高得可怕。

  “明天,我們得走了……”簡樺像是求饒一般低聲說,“別鬧了,不然我……”

  伴隨著律動因為不堪重負發出的奇怪聲音,邵續霖斷斷續續的想:“真希望明天,永遠也不要來……”

  ☆、勝利陰影·5

  禮堂的屋檐下,高窗的位置,開著一簇黃色的小花。

  方爾冬路過時看見,對著小花愣神了許久。

  方爾冬今年也才十八歲,雖然年輕,但是已經是帝國女子學校醫療專業的優秀畢業生了。她很能幹,而且十分漂亮。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在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對象。

  沒錯,即使她來到了荒涼落後、條件艱苦的暴風谷,年輕的小伙子們也都非常和善的對待她,非常蹩腳的討好她,被她治療外傷的時候,哪怕再疼痛,也會咬緊了牙關,不發出一聲j□j,生怕在漂亮的女醫生面前丟了面子。

  暴風谷的每個人,都對她很好,談笑間表露出來的好感,她都能感覺得到。

  只有——

  那個英俊的機甲駕駛員就對她很冷淡。

  方爾冬察覺到了,那個年輕人,在訓練中出現擦碰傷的時候,寧願去找他的哥哥,也不會來找自己。

  還有,上次,訓練結束後,他從操作室里出來,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朵小黃花。方爾冬問他能不能送給自己,他毫不留情的就拒絕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

  其實方爾冬也並不是那麼想要那朵看著就可憐兮兮的小黃花,只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碰釘子,心裡總有些不甘心和鬱悶。於是就記住了那個機甲駕駛員。他叫邵續霖。

  原本很厭惡的一個人,對他改觀也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

  邵續霖在戰場上,救了她。

  ——而且還對她說:“小心點。”

  在她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的時候,邵續霖救了她;在她被現場指揮官責罵的時候,邵續霖安慰了她。

  這已經足以讓一個女孩子,內心有了隱隱約約的好感。

  就像,此時在窗台上搖曳的小花,不顯眼,卻依舊生機勃勃。

  方爾冬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邵續霖的救命之恩,可是暴風谷的物資太貧乏了,一樣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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