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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鹿北一個翻滾,躲開了那幾人的攻勢。

  便見著女人從腰間拔出長劍,黑髮飛起,整個人英姿颯爽,月夜之下,那兇狠的眼眸,好像是修羅一般。

  她是一個專業的殺手,招數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個側身,越過那個白髮矮子,長劍沒入那人的心口,一下子便將那矮子整個人都挑了起來,朝著端木隱刀身上砸去。

  「廢物!」

  她一聲低吼,猛地躍起,踩過另外一人的頭,攥著兩人的頭,嘭地一聲,濺起一地的血,在她的臉頰上。

  端木隱刀面色一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瘋魔到這個地步。

  手裡的暗標飛出,嗖嗖嗖,三下,人影摔了下去。

  「這就是你請來的殺手嗎,這樣,怎麼坐穩端木家家主的地位?」

  血染的長刀,慢慢地出現在端木隱刀的眼前,清塵嗤笑一聲。

  「你就這點能耐嗎?」

  嗜血的眼眸,起了一絲不屑。

  端木隱刀怔了一下:「我是你的兄長,你拿著劍,指著你的兄長,成何體統?」

  「我說過,再相見,就只是對手了。」端木清塵嗤笑,她的眼眸陰狠。

  男人面露惋惜,他的聲音顫抖地厲害。

  「囡囡……」

  端木清塵眉頭一皺,也就是一瞬的時間,嘭……什麼東西扎進了她的心臟,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的身後。

  「小心!」鹿北吼了一句,可還是來不及了,那人的劍已經刺入她的心臟。

  黑袍之下的女人,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當真絕情呢,就這一聲便讓你分了心啊。」

  端木瑾年嘲笑的口吻,走到端木隱刀身側。

  「兄長可還滿意?」

  眼淚從男人臉頰落下,那一瞬,他真正看到了端木清塵眼底的決絕。

  那是她的小名,兒時也只有母親能夠喚上幾聲,端木清塵閉眼,任由淚水流淌。

  「你還有什麼能耐?」端木瑾年伸手,掠過她的臉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任心,就這份情,會要了你的命,我從小就跟你說了,可是你……嘶……」

  什麼東西咬了她一下。

  端木瑾年僵直著身子,一劍甩開身前的鹿北,端木隱刀伸手,一拳將鹿北打了下去。

  他狠狠的踩在鹿北的臉上,低聲道:「梨落宮的招數,你是梨落宮的弟子,可曾聽過一個妖女害死了你們的老宮主,她就是端木清塵,就是這個女人。」

  鹿北掙扎著去懷裡掏出骨笛,可是手又被人踩了一腳。

  他張合了嘴巴,半晌沒有說話。

  此時心上中了一刀的端木清塵,忽而伸手,將身前的刀子拔了出來,鮮血迸射。

  她用力將那柄刀子折斷。

  「我心底的柔情如何,與你們兩個賤人無關。」

  嗖……

  長劍划過端木隱刀的脖子,男人微微一愣:「你不要命了!」

  「這血,還真髒呢。」

  端木清塵帶著濃濃的殺氣,將兩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可她身上流了很多的血,刀子劃破了端木瑾年的臉頰,她咯咯咯地笑了:「我不殺你,就你現在這樣,回去瞧瞧吧。」

  一縷白煙騰起,那兩人消失地無影無蹤,而就在此刻,撐不住的女人跪了下去。

  鹿北起來,抓著她的手臂:「你沒事吧?」

  「送我回去。」

  鹿北身上滿是鮮血,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散不去。

  他抱住了端木清塵,心裡難受地很。

  「千萬撐住,千萬。」

  身上的人,疲倦地耷拉著眼皮,端木清塵嗤笑一聲:「不怕,我的心臟不在那邊,他從未關心過我,也從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只知道母親愛喚我囡囡,卻不知道囡囡其實不是我的小名,是胎死母親腹中的妹妹。」

  她一個人,胡亂地說了很多。

  鹿北身子一抖,他以為一個那麼兇殘的殺手,內心應該如磐石一樣,堅不可摧,可不曾想,端木清塵內心深處柔軟地很。

  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

  「母親小時候便與我說過,兄長有大抱負,可她不願意參與那些紛爭,兄長便出賣了母親,任由宅院之中那個女人將母親毒死,他明明可以阻攔的……」

  「你先別說話,很快就到了。」

  鹿北急了,就怕她一口氣順不過來。

  懷裡的女人咯咯咯地笑著。

  滿臉的鮮血襯地她越發地妖嬈。

  起初在鳳棲宮內可以說她是說狠話,狠不下心來,可是現在呢。

  怕是已經失望的徹底了。

  ……

  七王府後院,楚雲輕在縫製小衣服,手被針扎了一下,出血了。

  「娘娘,清塵姑娘受了重傷。」

  「怎麼可能?」

  就那群閹人怎麼可能傷的了端木清塵,連夏便往裡面跑邊說。

  「是端木家的殺手。」

  「難怪呢。」楚雲輕嘆息一聲,她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送她進屋,我去瞧瞧。」

  血流了一地,端木清塵身上的血已經開始乾涸。

  她冷得很,唇色慘白。

  「匕首上面有毒,失血過多,來,幫我拿著。」她輕聲道,從懷裡將針包掏了出來,擺在那上頭,先扎了幾下,替她止血。

  「燒點熱水進來,還有,拿幾把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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