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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風寒?」楚雲輕眯著眼眸,「那該吃藥才是。」

  「你不在,不想吃。」鳳晉衍輕聲道,「不如搬回來住吧,輕兒,七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

  「來,我這兒恰好有一粒藥丸,保證藥到病除,專治風寒。」她從袖子裡拿出一粒藥,攥著男人的下巴,鳳晉衍沒來得及阻攔,女人已經撬開他的唇瓣,將那冰涼的藥塞了進去。

  要你裝,就好好吃這藥吧!

  已經承受過一次楚雲輕的「治療」,他自然不敢胡來,此番抿著唇。

  「要我吃也可以,但這樣沒有藥效,我想唯有此番……」鳳晉衍眨巴了眼睛,忽而湊了過來,他的唇瓣,附上楚雲輕的唇,驀地撬開她的嘴。

  苦澀的藥味在她的嘴裡彌散開來,這藥丸是用來整人的,吃下去倒是沒什麼副作用,只是三天之內嘴裡苦的很,吃什麼都會苦,散不去。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男人,吐掉嘴裡的藥。

  可是鳳晉衍扣得死死的,就不許她鬧騰,一顆藥吃完了,楚雲輕絕望地撓著他的臉頰:「我恨你!」

  「娘子,良藥苦口……」

  鳳晉衍一臉無辜,暗自忍著笑實在難受地很。

  楚雲輕欲哭無淚:「現在吐已經來不及了啊,苦死了……」

  「這不是風寒藥?」鳳晉衍笑言,抱著懷裡這個暴躁的輕兒,給她倒了一杯水,雖說嘴裡苦的要死,可是心底卻是美滋滋的。

  楚雲輕猛地灌了好幾口水,暗自吐槽,這老男人的浪漫,還真是要不起!

  「你替姓沈的泡藥浴,可有解他的衣裳?」鳳晉衍似乎想起什麼來了,被這苦味拉回了現實,他的手扶著她的腰肢。

  那般看著她,楚雲輕愣神:「你覺著呢?」

  還姓沈的,這敵意慢慢的稱呼,快要給她笑死了。

  鳳晉衍當真覺得她是萬人迷,傾國傾城,那種一回頭就能迷惑眾生的存在嗎?

  「若是有,為夫廢了他!」鳳晉衍凝聲,語調冰寒,似乎真的要把沈鏡衣給廢了似的。

  楚雲輕噗嗤一笑:「自是不會,不過我很奇怪,他出生北地,應該自小承受的住寒意才是,為何這般懼怕寒冷,還有他生母明明是北寒的女將軍,怎麼體內有一股熱的氣息。」

  這些是楚雲輕想不明白的,按道理來說,不該有這種氣息,那股氣息壓制著沈鏡衣體內的血脈,使得他的脈象跟死人一樣。

  「我早些年聽說過那位沈夫人,在戰場上遇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我不是主帥,她戰功赫赫,隻身橫渡北江,突襲東耀背後,可惜這些年深居簡出,自嫁入沈家,便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鳳晉衍說,就算是北寒邀她回去,她也不曾動搖。

  沈家夫婦感情很深,可是沈鏡衣出生之後,便被主家沈老夫人給帶走,養在歸鶴堂裡頭。

  總之沈鏡衣的一切,也透著怪異。

  「別想了,你只替他療養,其餘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兒。」鳳晉衍伸手,替她揉太陽穴,指腹輕柔地滑過。

  倒是舒服的很。

  楚雲輕愣神,被捏的實在太舒服,眼皮子緩緩耷拉下來。

  「不許睡,今晚跟我回王府。」鳳晉衍凝聲,溫香軟玉不在懷,他連覺都沒睡好。

  懷裡的人兒嘟囔著,已經是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我要……睡覺,走啊……」

  鳳晉衍抱起她,從客棧離開,夜已經深了,路上還有行人三兩個,男人微微蹙眉,她好像重了一些,比之前胖了?

  他伸手,捏了捏楚雲輕的腰際,倒是沒多少肉,跟著往上,捏了一下。

  啪——楚雲輕蹙著眉頭,拍掉那爪子:「別鬧,不許再吵我,不然我閹了你!」

  她狠狠的道,男人身下一涼,嗤笑。

  ……

  泡的一身輕鬆的沈鏡衣,迷迷糊糊醒來,阿絮都伺候好了,替他更了衣。

  沈鏡衣起來,再沒了睡意,他踱步到了楚雲輕的房門前,裡頭燈已經熄滅了,沒有聲音,大抵是睡過去了。

  他沒打攪她,一個人坐在台階上。

  今夜月色微涼,他看著那一輪圓月發呆,阿絮過來的時候,滿臉不悅:「公子,地上涼,您怎麼不注意一些?」

  「過來。」

  「老夫人差人寄了信,喏。」阿絮將手裡的信遞過去,沈鏡衣沒有拆開。

  他的眸色微微暗了些許,不去看那封信。

  「派出去的暗衛,可曾查詢到他的蹤跡?」沈鏡衣低聲道。

  「沒有,小皇子好像人間蒸發一般,你說老夫人也是,為了北寒一個小皇子,硬是要公子您提前來大夏。」阿絮不滿,可也不能多說什麼。

  就在他們啟程之前,北寒的十七皇子不見了,他年紀還小,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帶走。

  沈家有眼線,說是在大夏境內見過,沈老夫人便差了他過來,借著當年婚約的名頭,要他進大夏找人。

  「莫要胡說,祖母這樣做,定然有他的思量。」

  「沈家地處北地,本不是北寒子民,老夫人這是作何,是打算投靠北寒?」他不解,若真是這樣,與大夏聯姻又算什麼。

  沈鏡衣抬眸,看了阿絮一眼,阿絮便再不敢說話。

  「這些話,往後不許再說了,不過我瞧著,大夏中人,也不似阿娘說得那般心狠歹毒。」沈鏡衣低聲喃喃,就比如楚離,他們尚不熟稔,他卻替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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