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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喜突然鬆了口氣,這些破事處理著,總叫人心煩,處理不好,還有得麻煩,這麼走了也好,“走了就算了,以後這事,誰也不能再提。”

  婉娘有些懵,“這事就這麼結了?”

  陸氏知她氣不過沈洪,拿著這事撒氣,氣笑道:“不結,還能怎麼著?人都走了,還能揪回來打一頓不成?”

  婉娘也覺得自已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了,難為情的笑了笑。

  沈洪在一邊長鬆了口氣,婉娘見著,臉又是一沉。

  陸氏嘆了口氣,把她拉著,“夫妻之間,難免有這樣那樣的事,他吃了這招,如果改了,以後還是個好的,如果改不了,再犯,咱也不稀罕他,你說呢?”

  沈洪忙上前應著,“咱改,一定改,以後再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

  婉娘心裡雖然有個結,但陸氏開了口,也不好當著就回了,只得應了聲。

  沈洪喜得直搔頭,“謝謝老夫人,謝謝娘子。”

  婉娘眉頭擰在了一堆。

  陸氏又道:“你們在我們家也這麼年了,我打心眼裡喜歡你,這麼著,一會兒回去,你就去給我和我家老頭子上了茶,認了我們做爹娘。你以後就是咱的閨女,以後他再欺負你,不用等他表示,咱就不跟他過了,天底下哪能沒好男人,你說呢?”

  沈洪嚇得臉白了白。

  千喜拉了婉娘的手笑,“這下好了,可真成了咱姐姐了。”

  婉娘滿心歡喜,臉色才好了些。

  千喜瞟了沈洪一眼,“你前面沒事忙了?”

  沈洪知道是趕他走呢,順著梯子滑了下去,“有事,有事,前面馬上下大布,我得去瞅著。”

  “那還不去?”陸氏恨不得能將他一腳踹走。

  沈洪小心的看了看婉娘臉色,小跑著走了。

  第223章幸福要靠自己把握

  千喜出到外面院子,往染槽邊望了望,李勇光著膀子,在染槽邊幹得蠻賣命,想了想,回頭對陸氏道:“娘,你們先上車,我去問幾句話,就來。”

  陸氏知道女兒向來是有主見的,也不多問,只是囑咐她走路小心些,染坊到處是水,地滑。

  千喜應了,朝李勇方向走去,在染槽邊停下。

  李勇手裡捧著染料,手邊放著一塊試色的布料,正準備下色,抬頭見是她,神色頓時有些僵,微哈了哈腰,“少奶奶,有事?”

  千喜掃了眼腳邊染槽,笑了笑,“沒事,水熱了。”她跟得赫子佩久了,雖然赫子佩總認定染料多少帶了毒,不讓她碰,但她看得多,也知道些門道。

  李勇慌得忙把染料倒進染槽。

  千喜看著槽里染料在滾動的水裡化開,冷不丁問道:“你很喜歡二狗吧?“

  李勇想也沒想點了點頭,點完了才發觀漏了底,慌得抬頭看她,見她神色溫和,看不出她什麼意思,心裡七上八下的,又低了頭,去攪槽里的染料。

  千喜靜靜的立了一會兒。

  雖然她沒有半點壞臉色,但李勇卻緊張得汗水大滴的自額頭拼命往下淌,呼吸都放輕了。

  千喜看了他一陣,突然問道:“你喜歡一個女人,如果看著那個女人與別的男人一起了,會難受嗎?”

  李勇捏著布料的手,猛的一緊,將唇抿緊,臉扭曲了一下,心裡象針扎一樣難受。

  千喜苦笑了笑,“如果我相公娶了二狗,我難受的死的心都會有,希望這事就這麼結了,別再結外生枝,大家都好……”

  李勇拽著布料的手,緊得發了白,面上笑了笑,那笑還沒成型,就沒了,“少奶奶,小的不明白你話里的意思。”

  千喜撣去肩膀上沾上的一片落葉,“人的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握不住,以後總有一天會後悔,等那時候什麼都晚了。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就這樣吧。”

  回頭見吳信朝這邊走來,離了染槽往外走。

  吳信到了她面前,讓開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嬸嬸。“

  千喜見他肩膀上勾破了個洞,沒補,將他拽過一邊,取出隨身帶著的小針包,一指腳邊石凳,“坐下。

  吳信是孤兒,又是赫子佩收下來。這些年來也有月錢,但衣裳什麼的,大多還是由千喜幫著置辦,fèng補,聽了她的話,順服的坐下,仰了臉笑,“嬸嬸最疼我了。”

  千喜笑看了他一眼,“又貧嘴,再過三兩年給你說上一房媳婦,這些事也就不用我管了。”手指挽著線尾,搓了個結,就著他身上,給他fèng補。

  吳信也十幾了,再過兩年也是到娶媳婦的年齡,聽千喜這麼說,嘿嘿一笑,“還是嬸嬸管著的好。”

  千喜知道他喚著她嬸嬸,實際當著她是親姐姐,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整天跟著你師傅,逮著機會的時候,也多勸勸你師傅,娶個好媳婦不容易,你師娘這麼好的一個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師傅再不收收心,把這家過散了,他以後有得後悔。”

  吳信,哎,了一聲,想著上次尋了千喜來看了赫掌柜和二狗的事,那臉色白得嚇人,事後也有些後悔,當時做事太莽撞,萬一氣出點什麼事,他的罪果就大了,“嬸嬸,那天我去喚你,你怪我嗎?”

  千喜奇怪了,“我怪你做啥?”

  “如果我不去喚你,你也氣不成那樣。”

  千喜戳了他的頭一下,“你不喚我,等以後再知道這事,我更氣。那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

  “真的?”吳信眼放了光,這些天一直為這事耿耿於懷。

  “真的,不光我要謝你,就是你子佩叔的也要謝你。”千喜fèng好破洞,打了結,低頭咬斷線頭,一拍他肩膀,“完了,去忙吧,我也該回去了。“

  吳信應了,起身就走,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望著千喜,猶豫了會兒,還是說出了口,“嬸嬸,剛才我去給人送資,看見二狗了,她還在京里,不象他們說的去了別處投奔親戚。嬸嬸還是防著點,省得她又回來尋咱叔。”

  “她尋也沒用,你叔不會搭理她。”千喜心裡皺巴了一下,就知道她不會輕易這麼走了,嘴裡說不在意,仍忍不住又問了句,“你在哪兒看見的?”

  “金鋪,我看見她跟一個穿藍衫子的婦人在那兒挑首飾,不過金鋪,咱沒敢進,也看的不真,就在外面等了一陣。等她們出來,遠遠的跟著,見她們又去買了好些花衣衫,最後進了百花樓的後門。”吳信停了停,才又問,“嬸嬸,她該不會是想去百花樓當姑娘吧?”

  “不能吧?”千喜微微愣了愣,皺了皺眉頭,“這事別往外說。”

  吳信,嗯,了一聲,“我去幹活了。”

  千喜在他肩膀上一拍,“去吧。“

  走出染坊,上了馬車,陸氏見她神色間襲了層慮色,關切的問道:“又出了啥事?”

  千喜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和吳信隨便聊了幾句。”

  陸氏想她們是說起了那天的事,心情不好,也不多問,省得再惹她煩燥,扯了其他話題。

  千喜也順著她,把這事和過去了。

  馬車行了一陣,揭了帘子向前張望,百花樓就在前面一條巷子口進去,打街口路過,也能看見裡面的門口。

  現在這大白天的,百花樓閉著門,一個小丫頭在門口掃地。

  側門開著,門口立了個走賣小雜資的,身邊圍了幾個幫自家姑娘出來買東西的丫頭,裡面情景就看不見了。

  這種地方,又有陸氏在車上,千喜也不好叫人去打聽,只得將吳信的話揣著。

  雖然不少生意人愛來這種地方談,有吃有喝,還有得玩。

  遇上難搞定的,又好這一口的客戶,赫子佩也出過錢請客戶到這種地方玩,但他的宗旨是只出錢,本人絕不會來作陪的。

  所以就算二狗當真進了這地方,也與他扯不上關係,她也不必擔心,大不了回去把吳信的話跟他說一說,給他提個醒。

  第224章擔憂

  外面淋淋落落的下了一夜的雨,把樹葉洗得很乾淨風一吹,沁人心肺。

  二狗那事,雖然過去了,但千喜終歸是氣了一場,又來回折騰的累了一場,起先一直靠了口氣撐著,這一松下來便有此不對付。

  一覺睡下去,頭便沉得厲害,醒了也懶得動彈。

  赫子佩急得在床邊轉悠,陸氏一再安慰他,沒什麼大事,只是這兩天累著了,休息休息便好。

  可他自從知道千喜肚子裡的孩子不大穩當,聽別人談起生孩子的事時,就不免多聽一聽,不時聽見別人說女人生孩斗難產的事,心裡就天天揣著一把釘子,沒能安過心。

  偏偏千喜又在二狗這事後,倒下了,他心裡更嘉千百隻貓兒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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