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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侍郎雖然稱呼白子越為“大人”,但語氣中卻不見一點尊重。

  見刑部侍郎也這樣,白子越一陣心慌。

  “嚴大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認為我會跑了不成。”

  “本官自然不會那麼覺得,只是陛下關注此案,本官急著為陛下分憂。”刑部侍郎笑了笑,“想來白大人應該想快點解決這事,回家好好休息。”

  白子越點頭:“希望嚴大人早日還我清白。”

  “那事不宜遲。”刑部侍郎叫了兩個郎中進屋,“還請白大人配合回答幾個問題,此案由尚書親審,待尚書看了白大人的回答,再議其他。”

  白子越看著那兩個郎中手上的冊子,愣了一愣,刑部的人竟然不打算讓他休息,他進來到現在別說熱茶連冷水都沒有一杯,這些人簡直要把他當做罪犯來審。

  白子越一入京城就被請到了刑部,陳氏沒法只能去興安伯府找席金盛,這才知道席金盛病倒了,神智不清在床上躺著。

  陳氏想去跟席金盛說句話,卻被席大少夫人攔住了。

  席金盛說錯是席慕的時候,席大少夫人就對準了席慕一家,現在說罪人是白子越,席大少夫人就把槍口對準定遠侯府。

  任何有可能害她沒有丈夫的人,她都恨的想讓他們死。

  陳氏見伯府沒了希望,實在不行竟然想著去找尤家父母,覺得席慕在乎尤妙,要是尤妙那邊願意幫忙,那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狀元府有秦玉這個腦袋清醒的,怎麼可能會讓陳氏如願。

  不止沒讓她進門,還諷刺了她一番,陳氏面紅耳赤,想與秦玉理論,卻讓定遠侯知道了,怕她又得罪了端王府,直接把人抓到了府里禁足。

  到了此時白子越算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

  聽到定遠侯府在撇清跟白子越的關係,想把傷害減少到最低,尤妙有些不高興。

  “要是這次侯府也能直接被連累就好了,白子越不是好東西,定遠侯府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管是陳氏還有定遠侯都令人作嘔,上一世定遠侯府因為秦玉保住了爵位,但是對秦玉並不好,秦玉的名聲就是被他們傳壞的。

  出了秦玉,還有慘死的白氏,還有被他們一直暗害的席慕,說不定她的死都跟侯府脫不開關係。

  “妙妙放心,他們一個都逃不了。”見嬌妻鼓著臉,恨不得撲到那些人身上咬一口的樣子,席慕笑了笑。

  最近的麻煩事情太多,他安撫了一個就要安撫另外一個,也只有到尤妙這兒的時候能鬆快一會兒。

  “辛苦你了。”大約最近帶孩子帶多了,尤妙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席慕的頭,“爺是這世上最厲害,最可靠的人了。”

  席慕挑了挑眉,他怎麼覺得尤妙這語氣就跟夸不哭的肉糰子差不多。

  不管尤妙用哄兒子的語氣哄他,席慕都覺得很受用就對了。

  蹭了蹭尤妙細膩的掌心:“那爺那麼厲害,妙妙是不是要愛死爺了。”

  尤妙眼眸笑的彎起,以前她還會對席慕的膩歪不自在,現在是越來越樂意配合他了,在他臉頰上連著用力響亮的親了幾下。

  “人們常說心肝寶貝,是不是就是指像是我這樣,想把你變小放在我的心口,這樣不管我去那裡知道你在懷裡,我都是心安的。”尤妙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見到席慕迷茫的眨眼,臉紅的更加厲害。

  “沒見到你我就心慌,難不成不可以!你要嘲笑我不成!”尤妙破罐子破摔,插著腰故作兇狠的地看著席慕。

  席慕“噗”的一笑,把人拉回了懷裡:“妙妙那麼調戲人家,難不成就不許人家害羞一下。”

  “你那兒害羞了。”尤妙仰頭扯席慕的臉頰,“皮都厚成這個樣子了。”

  席慕翹嘴:“要是可以真想鑽到妙妙的懷裡面去。”

  尤妙輕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理席慕,不一會她就發現席慕跟她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說的鑽進懷裡說出來是可愛的感覺,但席慕的鑽明顯是帶著流氓意味的。

  手口並用,鑽到一半肉糰子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飯”香味,哭鬧著醒了席慕才憤憤的住了手。

  氣惱的看著跟老子搶食的小子,席慕呲牙,有時候覺得這肉球可愛的不行,看著他心都軟了,有時候卻真想把他給一腳踢開。

  一點眼色都不懂。

  有了肉糰子打岔,席慕繼續跟尤妙說起定遠侯的事情。

  “我之前離開越縣,跟白辰君說沒人救得了她,如果她想討回公道就自己救自己。”

  “你竟然跟她說了這個。”尤妙本以為席慕討厭白氏,討厭到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她偶爾會跟白氏通信,跟席慕說起,席慕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她能討回公道自然就是我們的朋友,若是她什麼都不做,受了罪只想著靠別人救她於苦難,那誰有興趣跟一個廢物打交道。”

  席慕說完就被尤妙輕拍了一掌,在尤妙懷裡的肉糰子看到親娘的動作,嗯嗯唧唧的叫了叫,想去拉尤妙的手。

  “你個傻乖乖,剛剛你爹還想揍你,你竟然那麼護著他。”尤妙被兒子對席慕的父子情震驚了,手指戳著肉糰子的臉,嫉妒地說道。

  “爺怎麼捨得揍爺的崽子,妙妙可不要仗著爺的愛,就在崽子面前編排爺的壞話。”

  見孩子吃飽了,席慕溫柔的把孩子抱起,手掌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幫他打了個奶嗝。

  “好好好,我是個罪人好吧。”尤妙繃著臉,但看著眼前的情形,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翹。

  “所以你想說白姐姐弄到了證據,來為自己討回公道?”上一次她跟白辰君通信,她說她可能會回京,給肉糰子準備了見面禮要親自給他,她還以為她是說說讓她高興。

  “她的那些證據,要是放在以前作用不怎麼大,但是放在現在,能讓侯府雪上加霜。”席慕一直想對付定遠侯,但卻沒想到侯府崩潰的起端是他大哥的死。

  既然是這樣,定遠侯府萬死也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白辰君已經在路上了,過些天就會趕到京城,到時候你等著看戲好了。”

  定遠侯用無子善妒休棄有孕原配,對原配所生的嫡女視若無睹,放縱陳氏苛待原配嫡女,而陳氏跟定遠侯勾搭成奸,未婚有孕,還派白子越去殘害嫡妹。

  這一條條不過是他們看白辰君的外家敗落,沒有辦法為白辰君討回公道,所以才肆無忌憚。

  現在就要開始一條條的清算了。

  ……

  白子越精疲力竭的靠在座椅上,嗓子乾的冒煙。

  “白大人,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跟你核對,時候不早了,白大人也想快點結束對不對,請不要為難我們,若是你閉口不言,我們就只有求助於差役了。”

  聽到他們的威脅,白子越咬緊了牙:“我何時沒有配合你們,我的馬車被你們從城門口牽到這裡,下來就一直被你們輪番詢問,你們連口茶水也未給我準備,你們把白子越當做犯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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