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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男人,陳氏就是樣子再落魄難受,哭的也是楚楚可憐。

  帕子捂住了臉頰,哭的聲音讓人聽到都為她的處境難受。

  她這個樣子,讓席金盛想起當初她還住在伯府的時候,求著他讓他想辦法為她跟定遠侯牽線。

  要是李氏跟他吵架的時候不說,他都快忘記了曾經的往事。

  當初他自然是喜歡過陳氏的,她長得花容月貌,又會撒嬌說話,兩人同住一府,表哥表妹的關係,不動心太難。

  可惜他那時候已經有了李氏,他雖然想享齊人之福,但他只是透露的零星的意思,他娘就打算要把陳氏趕走。

  而且陳氏也沒透露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他才忍住了心思。

  只是沒想到他忍住了,陳氏卻哭著跟他袒露了心意,但是說她曾經對父母發誓不會成為妾侍,跟他有緣無份,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了。

  但是她的心思好像是被老夫人發現了,老夫人要把她趕走,她的雙親早就去了,她離開伯府,跟讓她去死沒什麼差別。

  席金盛見她流露出死意,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心中愧疚,就說要想辦法讓她留在京城。

  “當初你怎麼會想嫁給定遠侯?你說你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家中無依無靠知道以後不知道能去哪,我以為你看中的定遠侯家中的那個書生遠親,沒想到你最後竟然是嫁給了定遠侯,成為了侯夫人。”

  而且白子越的年紀比原本侯夫人生的姑娘年紀還大,陳氏一直都不是個簡單角色,但是他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那個“喜歡上他強忍不說,委屈去屈就別人”的女人。

  所以才會對她多多照顧。

  連著白子越也愛屋及烏的有幾分喜歡。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當初她的心機就不少,要不然他明明給她牽線的普通家境的男人,定遠侯府她就去過一次,竟然就勾搭上了定遠侯。

  那些事他曾經不愛去想,覺得無傷大雅,現在想想真覺得自己是個被陳氏耍的團團轉的蠢人。

  “表哥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陳氏有些心虛,當年她的確是利用了席金盛,她知道席金盛的大男人自尊一直很強,當年他沒有問過,沒想到他現在會突然提起。

  “表哥是不是聽了大嫂的話誤會了什麼,當年我跟定遠侯無意認識,我不知道他是侯爺,不知道他那時候有妻子,後來他與我在一起也是他休妻以後,子越是不足月生的……”

  席金盛擺了擺手沒有讓陳氏繼續編下去,他不是傻子,一旦有些事情想清楚了,那許多事都會想清楚。

  “定遠侯在外面,我讓下人送你出去。”

  聽到能走,陳氏興奮的提起了裙擺,只是走了幾步,想起她的兒子,轉身朝席金盛哀求道:“子越他是什麼樣的人,表哥你是知道的。他怎麼會去害華哥兒,他一直都是把華哥兒當做大哥……”

  “席慕秘密回京,除了寫摺子求見陛下,就派了心腹通知老爺子。”席金盛每說一個字神情就越疲憊,“你會上門是白子越派人跟你說了吧,若是問心無愧又怎麼會那麼緊張……”

  席金盛咬緊了牙,他在席慕面前死鴨子嘴硬,但種種跡象都指明了,白子越心虛。

  一個人為什麼會心虛,自然是因為他做錯了事情。

  “一人做事一人擔,我不會遷怒到你個婦道人家身上,你走吧。”

  “可是表哥,子越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對他你的期望不是比對誰都高,他要是牽扯到了這些事情裡面,他就毀了啊!”

  席金盛眼球充血,陳氏越說他心裡就越恨得厲害。

  若不是他對白子越的那些期望,他的華兒,他充滿期望的大兒子,又怎麼會死在異鄉。

  他知道他對白子越的期望已經近乎於病態,就像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不願意承認他覺得扶不上牆的席慕能表現的比所有人都好,他想讓白子越壓席慕一頭。

  想給所有人證明他是對的。

  而到了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罪人,認為是他讓伯府變成了笑話。

  席慕成為了他們的希望,他成了老鼠屎。

  “白子越回京我會去見他一面,你走吧!”

  這幾個字就像是從席金盛的牙齒縫擠出來的一樣,陳氏看他的樣子,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怕席金盛發瘋一怒之下,又把她關在有老鼠的柴房裡,只有急匆匆的離開。

  把人都送走了,席金盛沒力氣再應付旁人家的打探,讓下人緊閉伯府府門,就回房躺著。

  不過一躺就難以起來,估計最近的打擊一個接一個,席金盛的年紀也不小,就那麼病倒了。

  他一病,席家的下人就去席慕那兒請李氏他們,李氏不管,老伯爺也不問。

  伯府那麼多下人,有席金盛的姨娘,他的幾個庶子也都在,總不可能讓他就那麼病死。

  見狀,席金盛自個越發覺得自己荒涼,本來只是簡單的風寒,這還真一病不起了,連白子越回京被刑部提去審問,他也力氣沒去見白子越。

  第148章 二更

  白子越回京的很快,大約知道這事要是失去了先機,就會越加說不清楚,快馬加鞭進了京。

  但是幾乎剛踏入城門,就被請到了刑部,去配合辦案。

  席華是四品命官,又是興安伯府的爵位繼承人,而白子越官職不高,侯府到定遠侯那代是最後一代,兩者比較起來,席華能值白子越十條命。

  再者又有陛下下令嚴查,所以刑部壓根沒打算給白子越面子。

  “還請白大人與我們去趟刑部。”

  喧鬧的城門口,白子越的臉又青又白:“本官先回家放下行李,自然會去刑部,怎麼能因為席慕的一面之詞,就把本官定為犯人。”

  “還請白大人不要屬下門難做。”白子越說的話這些人都沒聽進去,官差們拱手,一個個堵在馬車周圍,把白子越團團包圍。

  要是他這一去,不管這罪有沒有落在他身上,他的名聲都徹底完了。

  到了此時白子越依然還覺得自己有翻身的機會,不願意就那麼被刑部的人帶走。

  “就算你們不來請本官,本官也會去刑部配合辦案,還我清白。現在本官要回侯府,你們讓開。”白子越說完吩咐馬夫駕車,就見這些圍在馬車邊上的官差,把身側兵器放在了面前。

  刀刃的光亮照在了白子越發青的那張臉上。

  “還請白大人配合辦案。”

  說完官差把馬夫趕下了馬,接過了馬車的掌控權:“這裡人山人海,避免白大人與我們衝突,對百姓造成不必的損傷,下官借馬車送白大人去刑部吧。”

  這話是告知而不是詢問,說完官差就架起了馬車,不管白子越有沒有做好,往刑部趕去。

  掃到周圍百姓異樣的眼光,白子越捂著胸口,險些沒有吐血。

  到了刑部,白子越的待遇也沒好到哪裡去,是刑部侍郎見的他:“那麼急的把白大人請過來使我們不對,不過陛下對這個案子看的緊,本以為白大人先出發,席大人都到了京城,白大人應該隨後就到才是,沒想到竟然遲了那麼幾天,迫於無奈本官才派人去城門口把白大人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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