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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薛太醫上次撞破攝政王的天大秘密,回去三天沒吃好睡好,就怕斬殺令忽然降臨。

  後等了許久不見攝政王發作他,便放下了心。

  聞南城沈府那邊宣人,他十分害怕,肯定又是為了給沈家少夫人診斷腹中那攝政王的子嗣,啊,好亂!

  他去了。

  「又是你?」

  這位太醫很眼熟,上回見過,知曉他虧損之事。

  薛太醫感受到攝政王涼涼的目光到處遊走,有好幾次差點落在他脖子上,但幸好,最終殿下只是陰森森警告:「機靈點。」

  薛太醫忙不迭:「是。」

  老天鵝,沈少夫人的喜脈這回十分明顯,已經足月了,這是一樁實打實的皇室齷齪醜聞,薛太醫臉色慘白,心中嘆氣,時也命也。

  那麼攝政王后續要如何收場?

  這孩子要是不要?

  「咳。」薛太醫背著沈家少夫人,顫顫巍巍地試探:「殿下,可要保胎?」

  攝政王本來閉目養神,聞言騰地一下站起來,眉頭緊鎖:「你說什麼?她傷著了?」

  他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可察覺的慌張,讓薛太醫大悟,這孩子攝政王不僅想要,而且還很重視。

  「不不不,沒有傷著。」薛太醫連忙擺手,且不敢再問胎兒去留,因為他有種預感,問了會沒好果子吃:「夫人很好,夫人腹中胎兒也很好,再過八~九個月,定能順利產下麟兒。」

  這番話聽得趙允承舒坦了,無事便好,他翹起嘴角,正欲微笑,卻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本意,好像是去子留母……?

  是嗎?

  郎君陷入了回憶中。

  皺眉思索了片刻,想起自己確實不想留子嗣,原因是骯髒的血液不配得到延續,且再過數年,他可能要拋棄世間一切,離開醜陋的人間。

  與其留下孤兒寡母被人欺壓,不如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

  薛太醫見攝政王久久不言,壯著膽說:「雖則夫人的身子無礙,但喝幾貼安胎藥卻是有益無害。」

  攝政王:「可。」

  沈府里沒有配備私人藥房,趙允承想了想,吩咐人拿著方子,去攝政王府抓藥。

  外邊的藥鋪,他瞧不上。

  殿下派人回府抓抓抓……抓安胎藥,這件事驚動了高遠,把年過半百的高都知嚇得一驚一乍,差點兒沒昏死過去。

  不敢置信,殿下在外頭的相好懷殿下的子嗣了!

  前一刻高遠還嘮嘮叨叨,三番五次提醒自家王爺注意賞賜避子湯,莫讓市井女郎有機會母憑子貴,下一刻得知那女郎懷了身孕,高遠的嘴臉便也一日三變,改主意了。

  王爺在二十七這一年,終於後繼有人,當上父親。

  高遠大喜過望,有些激動難忍,最後竟是想哭,真是太好了,以後攝政王府便不會再冷冷清清。

  王爺的日子,也不會再蕭蕭索索。

  激動之餘,高遠立刻收拾好安胎藥,讓人送去。

  等到晚上,攝政王陷入一片死寂的時候,高遠忽然意識到,他錯了,就算王爺有了子嗣,熱鬧的也只是那位夫人的院子,而不是攝政王府……

  高遠:所以王爺什麼時候把夫人接回來!

  第54章

  南城沈府,秦嫀歇了一宿,打起精神,命人將洛陽帶回來的兩大車東西,分揀開來,一部分送到娘家秦府,順便帶去喜訊。

  今日正是九月初八,秦府二娘子出嫁,雙喜臨門,秦員外和王氏喜不自勝,美滋滋的,卻是好奇,那三女婿怎麼不來賀喜。

  趙允承當然不能來賀喜。

  他頭頂秦府三女婿的身份,若是與屬下嚴提點相見,豈不是會泄露身份?

  因此他天蒙蒙亮便尋了個由頭出門,說自己有要緊事,實則去上朝。

  浪蕩了幾日,朝中有事務要處理。

  回到自己的大本營,攝政王很快就聽到關於自己的傳聞,原是他前幾日杖責了靖海侯世子一事傳開,眾人皆說他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趙允承冷笑,鳥盡弓藏?

  錯了,鳥還未盡,但弓不好使,為何不能藏?兔還未死,但狗不聽話,為何不能烹?

  眾人聽說,那靖海侯世子被打得臥床不起,慘不忍睹,卻依舊不敢說攝政王的半句不是,著實可憐可悲。

  但大部分人還是喜聞樂見的,一來靖海侯風頭過盛,必然遭人眼紅,有的是人想看他倒霉,二來靖海侯世子風評不好,四處樹敵,攝政王打他就打他,還用挑日子嗎?

  這件事最後傳著傳著,就變成攝政王為了敲打靖海侯,叫他莫要得意忘形,因此拿他愛子開刀。

  不管誰信不信,總之靖海侯深信不疑。

  從那以後也收斂了許多。

  朝堂上風雲變幻,後宮仍是一片祥靜。

  說說那小官家的母妃崔太妃,自打母族一家被流放崖州,她瘋了一陣,見親子與自己越來越生分,之後似乎有所開竅。

  這不,今日又親自送膳食與苦讀的兒子,彌補母子之情。

  小皇帝終究年幼,對母親有種天然的依賴,久而久之,便也對自己的母妃緩和態度。

  甚至苦口婆心地提醒崔太妃,要謹言慎行,凡事莫爭強好勝。

  那崔太妃只是無奈屈於現實,暫時韜光隱晦,心中還是有個強權夢的,雖千般告誡自己要忍,卻仍然沒忍住不服氣道:「若不爭不搶,為娘當初連進宮的機會都不曾有,你知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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