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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微微動了動,掃了一眼小娘子曼妙的身段,雖然頭不疼了,但是卻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秦嫀正在打開食盒,一垂眸便看見自家郎君,直勾勾地盯著自個……那新繡的抹胸。

  她一笑,眼中露出幾分促狹來,然後放下食盒的蓋子,轉身傾向郎君,伸手一抱……將郎君的頭緊緊抱住。

  此人最愛這般狎玩……

  俊臉嵌入那剛才還可望不可及的山巒,下一秒,趙允承的腦子嗡的一聲,繃緊的弦梆梆梆不止斷了一根。

  不僅如此,女郎還吐氣如蘭,在他耳邊低語,吹氣:「生辰禮物,夫君還喜歡不?」

  攝政王的耳根子,在秦嫀的注視下,立刻紅得滴血,然而他無任何舉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扶著女郎的肩膀,動彈不得了。

  最後秦嫀害怕他窒息,輕輕把他鬆開了,笑道:「先吃長壽麵吧,咱們還有時間,嗯?」

  說罷低頭一看,女郎看見郎君鼻子下面,赫然掛著一道鼻血,她頓時就呆了。

  「夫君,你流鼻血了。」秦嫀又慌張又好笑,連忙掏出帕子,給心上人擦鼻血。

  趙允承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心裡暗暗磨牙道,這怪誰?要不是你突然這麼孟浪,本王何至於此?

  好你個秦三娘,都是上哪學的這些勾人邪術,莫不是有別的相好?

  攝政王眼神發狠,陰陰問道:「除了這般對我,你還曾這般對誰?」

  秦嫀哭笑不得,這是又醋上了?

  她不是解釋過嗎:「沒曾這般對誰,就只對你,我的心中只有你,夫君。」

  以為這個解釋攝政王便會滿意嗎?

  不,他還是不滿意。

  自個是第一次被小娘子抱,可那白衣說不定已經抱了無數次了,他喜從何來?

  但好歹沒別的相好了。

  趙允承也就緩了神情,襯上那條塞著鼻孔的白手帕,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好在鼻血只是流了一點,沒有很多。

  秦嫀把手帕收起來,肩膀依舊還是在顫顫巍巍地發抖。

  「你笑我?」趙允承眯眼。

  「沒笑。」秦嫀以手指掩唇,輕咳了一聲道:「今日是夫君的生辰,就別穿一身黑色了,夫君去換身衣服,然後來吃麵。」

  從來未曾有人敢這樣要求過趙允承,他們在他面前素來都是戰戰兢兢,唯命是從,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取人性命。

  趙允承很想警告一下小娘子,你再這般對本王說話,恐怕會有危險。

  秦嫀推了他一下:「快去,晚了長壽麵就冷了。」

  ……畢竟是餓了。

  攝政王便站起來,去換了一身衣服,他記性好,拿的就是秦嫀親手做的那套,雖然繡活差強人意,也算勉強能穿穿。

  在墓園呆了一天。

  趙允承水米未進,剛才又消耗了一番,流了點血,於是看來便有些精神蔫蔫的。

  秦嫀把長壽麵端到他面前,筷子放進他手中,滿眼都是他,笑道:「恭喜夫君又長一歲,已是二十七啦,也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快吃吧。」

  長壽麵?

  趙允承是不屑的,眼前這碗面除了飽肚子,他不相信還有別的作用。

  他餓了,懶得折騰。

  吃麵用的是木箸,夾起來倒也不滑,入口感覺也還能吃,就是一般的面罷了。

  趙允承都吃完了。

  吃得飽飽的,又被小娘子指揮著,去洗了一個熱水澡,這般下來,白天被李貴妃忌日弄得神智不清的攝政王,已經想不起白天的自個是什麼模樣。

  這反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多想。

  趙允承倒不是不敢,也不是忌憚,笑話,他需要忌憚誰?

  這女人是白衣的妻子,身是白衣的,心也是白衣的,只要想到這一點,他便掃興。

  世間冰清玉潔的女子多的是,他要是想,現在馬上就可以去臨幸幾個。

  但趙允承並不想,他認為,此事有夠無聊的,無非是一時之樂,低俗而下流。

  再說了,他並不認為有誰配得上自己。

  正想著,秦嫀出來了,帶著一身水氣,像一朵出水芙蕖,身穿鮮艷的薄紗,向床榻這邊款款而來。

  她彎眉笑眼,紅唇輕揚起,美艷不可方物,舉手投足,比趙允承見過最好看的妃子還要奪目。

  不過恕他直言,後宮妃子也就普通顏色,還不如白衣藏起來的這商家女郎。

  在品鑑女人這點上,白衣隨他。

  「夫君。」秦嫀步伐輕柔,搖曳生姿地過來,輕輕坐在郎君的膝上,玉臂環繞,溫言細語:「那日你回去國子監,可還曾遇到煩心之事?」

  親熱之前,自是要先聊會兒天。

  這是秦嫀的夫妻之道,怎麼說,夫妻之間不能僅僅在身體上親密,在精神上也要親密。

  人都是需要別人去了解和撫慰陪伴的,若是長此以往沒有得到過這些,慢慢就會忘了,這是值得擁有的。

  再然後,就連如何去接受,也忘了。

  趙允承被女郎牽著手環到女郎腰上,整個人都呆呆的,因為對方就坐在他懷裡,柔柔地靠著他。

  見他不語,秦嫀溫柔笑著催促:「夫君?」秦嫀其實很有耐心,成親多日,她在此前就發現,郎君隱藏著很多東西,只給她看最好的一面,所有不好的一應都替她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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