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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得寵僅僅止步於此,在抄了半個月的情詩後,張美人便被綾羅綢緞地供養在了後宮,與一眾鮮花撲蝴蝶去了。

  崔清宛的眉頭再一次地皺了起來,她低聲吩咐大宮女:“安排個人,仔細跟著,看看陛下真正的心上人是誰。”

  大宮女應聲去作了安排。

  當朔風夾著雪花飛過,慶曆十一年的春節如約而至。

  親王宗室的年夜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宋炔照例找藉口走了出去,崔清宛邊笑語晏晏地繼續主持下去,一邊向大宮女示意。

  剛結束宴會回到宮中的崔清宛,在聽到大宮女的稟報後有點出乎意外。

  “你確定看見陛下進得是陶大人的院子,不是青樓?不是別院?”

  “確實是,除了和陶大人走得很近,其他渠道傳來的消息,陛下身邊應該沒什麼心上人。”

  崔清宛呼出一口氣,暗道是自己多想了。

  小院的門前,黃怡站在那裡,像個門神一樣,現在再看到陛下和陶相在一起時,無論看到什麼,他已不再條件反射性地打自己耳光,因為,憑他的直覺,即使皇帝陛下很小心地保護著陶相不受流言傷害,但他能確定,這兩人,心心相印,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個女子的存在。

  看到皇帝陛下意氣風發地走了出來,黃怡忙抬腳上前,聽候吩咐,宋炔心情大好地說:“準備一下,我與陶相要再去一次西南暗訪”

  一輛低調考究的馬車頂著大年初一的雪花,駛出了上京。

  馬車內,宋炔把一大束梅花放進陶疏桐懷裡,看著那張十年來沒有任何歲月改變的清雋的臉,低聲說道:“卿與梅花,正好!”

  陶疏桐笑了笑,抱起梅花放在鼻間聞了聞,很是輕鬆愜意地說:“陛下有心了!”

  扯過那條狐狸毛毯子,宋炔摟過那稍顯瘦削的肩膀,把大半都蓋在他的腿上,笑著說:“梅楠這個沒眼力勁的,也不給我進貢點好毛皮,瞧瞧這張毯子,毛都快掉完了。”

  “陛下,哪天咱們也去皇家獵場,親自打幾張毛皮,自己再做一張新的”

  “梅遠也善弓箭”?宋炔驚訝地轉過頭。

  “陛下負責打,臣負責縫!”陶疏桐向宋炔眨了眨眼睛。

  “賢惠呀,梅遠,不過讓我最重的臣子還自己縫衣服,我是不是太粗心了,要不回去後給你派兩個宮女去?”宋炔笑道。

  “別,有女子在我跟前晃來晃去,更是不便,我從小就是自己縫補衣服的,手藝比宮女差不了多少。”

  “好,說好了,回去咱們就去獵場,我打你縫啊!”

  “好”

  當馬車走到當年那個村子的時候,黃怡乖巧地向宋炔請示,要不要去看看。宋炔想到那個講話風趣的老頭,笑了笑,點了點頭。

  黃怡指揮著車輛,拐上了那條小路。

  當走到老頭家的時候,老頭正喜滋滋地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看到兩個貴客時,一愣之下眼睛便笑出了一條縫,哈哈大笑著說:“哎呀,是兩位貴人呀,自打招待過兩位呀,老頭子我這幾年是好事接二連三呀,兩個兒子娶了媳婦,一個兒子添了孫子,全托皇帝他老人家的福呀。”

  陶疏桐看了眼哭笑不得的宋炔,笑著對老頭說:“咱們的皇帝呀,可不老,正青春年少呢!”

  “就是個娃娃,只要坐在那個尊貴的位子上,我們就應供奉他為老人家,這可馬虎不得。”老頭很嚴肅地叮囑這兩個年輕人。

  看起來,這幾年生活確實過得不錯,滿桌的菜里,幾乎盤盤有肉。住的房間也很是寬敞,宋炔和陶疏桐被安排進了兩個很舒服的單間。臨回屋前,宋炔低聲對陶疏桐道:“很想念那年我們擠在一張床的夜晚呢,梅遠?”

  想起那時候自己還苦苦暗戀著對方,陶疏桐飛快地在天子嘴角親了一下,在宋炔還呆愣著時,微笑著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宋炔痴痴地撫摸著嘴角,喃喃道:“陶相,變壞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炔天朦朦亮便起了床,把陶疏桐從被窩裡拉出來,陪著自己打拳。

  “陛下,臣的水平不足以當你的陪練呢,還是換侍衛來吧。”陶疏桐很謙虛地建議道。

  “梅遠,我就想和你練呢,你儘管放開打便是。”宋炔拉開架勢。

  陶疏桐對這套太、祖長拳也練了五六年了,雖沒什麼殺傷力,但給皇帝陛下喂喂招,也還是拿得出手的。於是也不客氣,出拳便向宋炔面門而去。

  宋炔微微向後一仰,伸手一握,便把陶疏桐近在眼前的拳頭攢在手裡,用力一拉,陶疏桐整個人便撲進了他的懷裡。

  “梅遠,以後出拳的時候要兼顧著後盤,穩住。”宋炔一手握著手,一手摟著腰,臉上卻一本正經地傳道授業解惑著。

  遠處的黃怡笑眼瞧著,想著陛下終於恢復在美人面前瀟灑自如的撩人技能了。轉眼又想到自己竟然把陶相比作美人,又習慣性地伸手啪了自已左臉一下。

  正被甜蜜曖昧著的兩人被清晨這聲脆生生的巴掌震醒,宋炔不滿地瞪了過來,黃怡看著天子那心思被人撞破時要惱羞成怒的臉,忙機靈地去準備行禮去。

  到達江陵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黃怡利索地把一行人安排進了最大的酒樓臨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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