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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膩不膩的?”張蜻蜓惱羞成怒,炸毛了。

  “我不膩。”某隻豹子想起白天被人偷窺調戲的舊恨,哼哼地瞥過去一眼,“你都把我看光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什麼什麼?張蜻蜓沒想到這頭小豹子居然敢跟她說這樣的話,一張臉頓時燒得通紅,“你胡說什麼呀,快放開我?”

  “我不放,白日裡,我洗澡時讓你走開,你怎麼不走?”小豹子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他要重振夫綱。

  “你看了我,我是不是也要看看你才公道?”

  “你做夢。”張蜻蜓繼續負隅頑抗,只可惜力量懸殊太大,這在小豹子看來,更像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而看著媳婦紅得快要滴血的小臉蛋,更是讓他心情大好,覺得終於扳回一城。

  “我哪裡做夢了?你是我媳婦,你都能看我洗澡,我為什麼不能看你?”

  “不許你看,就是不許你看。”張大姑娘奮力叫囂著,不過此情此景,卻顯得色厲內荏,完全起不到應有的震懾效果。

  “好啊,你不許我看,那我就要……”就要幹嘛呢?小豹子一時自己也要想一想。

  “你就別想好事了,放我起來。”張蜻蜓最後心慌意亂時冒出來的這一句話,倒是給了小豹子提示,他是不是可以適時地干點好事?

  於是,那張跟他頂嘴吵架的櫻桃小口就被堵上了,還一回生,二回熟地被撬開了。

  張蜻蜓腦子裡頭亂鬨鬨的一炸,似是兜頭給潑了一盆火紅熱漿糊進去,瞬間就亂了。其實,也不算全亂,起碼沒從前那麼亂了,畢竟有了幾回經驗,好像多少有了點經驗,配合得越來越熟練了。咳咳,好像也越來越享受了。

  良久,當小豹子覺得媳婦都快喘不過氣來,終於結束這個熱吻的時候,兩人的嘴角甚至都曖昧地拉出銀絲,還會下意識地吞咽口水。

  聽著自己喉間咕嚕一聲輕響,張蜻蜓的神智瞬間歸位,簡直快羞死了,真丟人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這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是小豹子卻不怎麼覺得,摟著媳婦,在她耳邊調笑,“感覺不錯吧?怪不得人家說什麼這人間有四香,叫做頭茬的韭菜,二淋子醋,大姑娘的舌頭,臘汁的肉。果然味道非同一般。”

  這都什麼混帳話?張蜻蜓又羞又窘,“不許說,不許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反正便宜已經占到了,小豹子心情大好,也不爭這一時的口舌之利了。其實,他在營里還聽到不少的葷段子,以後慢慢講給媳婦聽。都是男人,幹完正事能幹什麼?自然是說女人唄,小豹子可有不小的長進呢。

  張蜻蜓羞了半天,嘟囔起來,“你這人真小氣,不就看看麼?看了又怎地?反正又沒看頭!”她一時逞強,又口出狂言了。

  “什麼?”小豹子當即就火了,“你說我沒看頭?哪裡沒看頭?”

  “哪裡都沒看頭,總不是一個腦袋兩隻胳膊?”

  “哦,那你這麼說,你不是一個腦袋兩隻胳膊?你脫給我看。”

  這頭小豹子真是學壞了,張蜻蜓才不要,惱羞成怒的漲紅著臉道:“滾啦,再不滾,我揍你哦!”

  嘿嘿,挑釁不成立,不過小豹子也不是那麼厚顏無恥的人,把炸毛的小媳婦指著自己的手指一握,輕佻地放在嘴邊親了一記,套用一句常用的詞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後拋個媚眼,看著媳婦瞬間石化的呆樣,這才得意洋洋走了。反調戲,成功。

  嗷嗷,意識到自己被調戲張大姑娘內心的憤怒猶如黃河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緊握著兩隻小拳頭,追到門口,左右看看,沒什麼利器,於是彎腰把自己的繡花鞋拔了下來,咻的一聲,就衝著小豹子的後腦勺扔去。

  聞得身後動靜不對,有暗器破空而來之聲,小豹子反應還是很迅速的,跳閃一旁,回手一抓,呃……軟綿綿,熱乎乎的,底下還帶些泥沙?

  小豹子呵呵一笑,“媳婦,鞋子要還你嗎?”

  “不要!”張蜻蜓氣得跳腳,氣吼吼地提著裙子,深一腳淺一腳跑進屋了。能不進去麼?難道還當著人面上演全武行?沒瞧見那些丫鬟僕婦都趴在窗台上笑呢。

  回到房間的張大姑娘仰天長嘆,這就是武力低下的悲哀啊,她為什麼要嫁給這樣一頭會功夫的壞豹子?要是想當年的殺豬女,起碼可以把那隻鞋子砸在他腦門上吧?哪像現在,完全差的不是一個檔次。武林高人在哪裡?江湖秘笈在哪裡,她要學絕世武功,她要戰無不勝。

  張大姑娘的雄心壯志實現起來難度比較大,不過有一件小事實現起來倒很容易。

  小豹子笑眯眯地拿著媳婦的一隻繡花鞋進了書房,親自挽袖,刷洗乾淨,別人要動手幫忙都不讓。這是多具有紀念價值的一隻鞋啊,留著圓房的那天,再給媳婦親手穿上,嘿嘿,小豹子哼著小曲,樂呵呵地早把跟潘雲祺的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了。

  時近夏日,天一日亮得早過一日了,但小豹子起來準備出發的時候,星光還未完全淡去。張蜻蜓再一次自我糾結折騰了半夜,現在還沒醒來。

  照例過去偷一個香吻,小豹子正想要走的時候,張蜻蜓卻驚醒了。迷迷糊糊也忘了昨晚之事,倒是揪著他問:“要走了啊?”

  “嗯。”潘雲豹摸摸媳婦的小臉,“你再睡一會兒吧,時候還早,我先走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哦。張蜻蜓閉著眼睛應了一聲,鬆了手。小豹子看見媳婦這麼乖巧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又上前親了一口,“記得想我哦!”

  得到媳婦的含糊答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等著張蜻蜓在那兒迷迷糊糊又賴了一會兒的床,腦子漸漸清明起來,這才意識到,她剛剛乾了什麼?那頭色豹子,他又來占自己便宜了。

  張蜻蜓忿忿地捶了一下床,卻是怎麼也忍不住嘴角要向上彎的弧度。

  算啦算啦,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張大姑娘一直保持著勤勞的本色,正好還可以起來練練劍,就算是功夫差一點,也比一點兒都沒有強。

  等著一早她收拾妥當了,安西過來回話,“二奶奶,昨兒買回來的鐵華黎怎麼安置?”

  是哦,昨晚都忘了,帶他們回來也沒過問。

  安西已經打聽清楚情況了,跟她做了個匯報。鐵華黎其實還沒有看起來的大,只有十五歲,不過是遊牧民族,體格健碩,又成日風吹日曬的,顯得略大了些。他的侄兒叫鐵穆根,今年三歲。這個鐵華黎除了有一把子力氣外,還會養馬放牛,耕種打獵。

  因為張蜻蜓給他侄子抓了藥,他是真心感激,人來了也很勤快,搶著挑水劈柴,餵馬涮車。什麼重活都願意干,只是飯量也忒大了些。

  周奶娘嘀咕著抱怨,“人家再能吃的小伙子也不過兩碗米飯了,好傢夥,他昨兒一口氣就吃了三碗米飯,四個饅頭,還不算那些菜,嘖嘖,姑娘你是沒看到,昨兒他吃飯那樣子,簡直就跟餓狼似的,都頂上兩三個人的了!”

  張蜻蜓聽得好笑,“他這些時恐怕都沒正經吃一頓,難得吃個飽的,就由著他吧。只要好好幹活也就是了。”

  可是一旁碧落有話要講了,“姑娘,現房中的下人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他都搶著幹了別人的活,別人又怎麼安排呢?他又不懂什麼規矩,放在府中不大合適吧?”

  她倒出了個主意,“他既會打獵,肯定也會殺豬的吧?不如把他帶到鋪子裡去,這麼能幹的小伙子,放在那兒可能還更管用一些。”

  張蜻蜓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想想他的侄子還在生病,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沒心情,便讓安西去跟他說了一聲,讓他先照顧好孩子,等著孩子有起色了,再到鋪子裡去。

  安西過去傳話,很快那鐵華黎帶回話來,他願意立即就去鋪子裡做事,報答張蜻蜓。至於他侄子,就拜託院中哪位大姐幫忙照看一下。

  邊關人樸實,他覺得自己賣身給張蜻蜓了,就跟張蜻蜓她們是一大家子了。既然是一家子,那麼男人出去做事,女人在家照顧孩子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過這事,張蜻蜓還真不好指派誰。大伙兒手上都有活,多伺候一個病人,還是個小孩,肯定要費不少心的,若是耽誤了自己分內的事,就不好了。

  所以張蜻蜓只能問下左右,“你們誰願意幫忙麼?”

  彩霞感念張蜻蜓提攜她的恩情,想了一想,站了出來,“二奶奶,若是短時間,大家幫忙是沒什麼事的。不過,卻不是個長遠之計。比如琴姐有個女兒,青嫂也有孩子,再往外頭說,我哥嫂也有孩子要人照顧。他們現在都只能自己帶到鋪子裡,或是私下請人看護。若是往後再有人成親,有了孩子,爹娘又要出來做事,沒個父母幫手的,那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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