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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有什麼法子?

  王大娘一聽忙磕頭謝恩,“謝謝三姑爺,謝謝三姑奶奶,老奴一輩子念您的好!”

  “念好倒不用了。”蔣孝才笑眯眯地看著她,“只是後頭我們還要辦些事情,卻不得不讓你來報答報答。”

  王大娘心知肯定沒好事,咽了咽唾沫,“可我,我就一個奴才……”

  “有時候,一個得勢的奴才可比主子頂事多了!”蔣孝才忽地面露凶光,抓起她的手,在方才記錄的口供上按下指印,陰森森地道:“你也知道,對於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兄弟歷來是毀屍滅跡的,老大,交給你了。”

  王大娘嚇得臉煞白,“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胡浩然板著臉上前,“等你回去了,就說是遇到劫匪。你要是敢亂說一氣,自己知道後果。”

  他剛抬起手,王大娘就嚇得暈過去了。

  胡浩然聳一聳肩,“這倒省事了。”可怕王大娘偽裝,又在她的後頸上劈了一掌,讓她徹底歇菜,這才放心。

  潘雲豹也不客氣,上前幫著把王大娘的首飾全都摘了下來,又把她身上所有錢財都刮拉出來,剛好她今兒領了五十兩銀子的賞,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這樣就像被打劫過後的樣子了。”潘雲豹對受害者的新造型非常滿意,然後沖媳婦笑出一口白牙,“媳婦,你打算管岳母要回多少銀子?我們幫你弄去。”

  張蜻蜓還有點不太明白,“你們究竟是要幹什麼?”

  胡浩然道:“天也晚了,我們先走,讓老二慢慢講給你聽吧。”他把王大娘又裝進麻布袋裡,跟蔣孝才一塊兒走了。

  送他們出了去,小豹子覺得自己辦成一件大事,回來跟媳婦耀武揚威,“你玩過仙人跳麼?”

  張蜻蜓搖頭。

  “我們玩過!”小豹子嘎嘎直笑,扳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陣。

  張蜻蜓聽完,一拍大腿,堅定支持,“跳,一定要給我好好地跳。”

  小豹子見媳婦開心了,立馬順杆往上爬,“那我們跳好了,有賞的麼?”

  張蜻蜓很痛快,“說,想要什麼?”

  小豹子有點不好意思,忸怩了半天,眨巴著眼睛拋著秋波,“那要是我辦成了,你親親我好麼?”

  小色胚子,張蜻蜓忿忿地剛想甩兩記眼刀,卻想著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那等你辦成了再說。”

  成小豹子很有信心,很是得瑟地問她,“那你打算要回多少嫁妝?”

  當然是越多越好,張大姑娘很是火大,算算她那些被剋扣的嫁妝,和所受的憋屈,手指頭一伸,“至少三千兩,不還價。”

  好小豹子應命,想了想,卻又癟著嘴問了句,“那今兒功課還做麼?跑一天,好累的。”

  不想做不吭聲不就完了?現在話出了口,還讓張蜻蜓怎麼同流合污?瞥他一眼,“你說呢?”

  小豹子老實了,乖乖回書房跟之乎者也奮鬥去了。

  這傻小子還挺好糊弄的,張蜻蜓心情一好,病似乎也好了三分,“奶娘,再去下碗面來,肚子餓。”想想又補了句,“去問問姑爺要不要。”

  小豹子不餓,但還是很用力地吃了一碗麵條,跟媳婦一個鍋里煮的喲,不餓也要吃。

  瞧著姑娘心情好了,彩霞才覷空跟張蜻蜓回話,“蘭心今兒好似從三少爺那兒得了一盒胭脂,後來還專程跑到他院子裡唧唧咕咕了老半天,巧雲盯著瞧見的。姑娘是不是要拿個主意?”

  張蜻蜓嗤笑,“我拿的什麼主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愛給人做小,就由著她去吧。”

  彩霞從前跟著章清雅斗慣了,所以警惕性特別高,“可是姑娘,若是她跑到外頭把咱們屋裡的事情到處亂說,這恐怕就不太好吧?”

  “這樣啊!”張蜻蜓想了想,“正好我這幾日不能出去,就先把這屋裡的人重新安排一下吧,睡了。”

  彩霞心裡倒有些打鼓,不知道姑娘又有什麼新鮮花樣。

  第119章探病

  不管願不願意,一早二少奶奶還是看了一回大夫。富貴人家的命總是多值幾個錢的,所以一分病也要說成兩分,更何況張蜻蜓是真的有病。所以大夫囉囉嗦嗦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先給開了三天的藥,說好三天後再來複診,這才告辭。

  當下周奶娘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大夫沒說好之前,姑娘可再不許出門半步。”

  綠枝也道:“姑娘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去做,您就別再讓大伙兒擔心了。”

  盧月荷來勸,“欲速則不達,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再說。”

  小豹子一早去挨完了打,也特意在家守著媳婦瞧大夫,此時很爺們地拍著胸脯,“媳婦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妥,你就別操心了,先在家裡歇幾天。”

  連過來陪打的胡浩然都說:“有我們這幫兄弟在,放心,絕對誤不了事!”

  有這麼多人關心,張蜻蜓還是很感動的,打算安心養幾天病算了,盧月荷卻有些疑心起來,“二弟,你們這是打算要做什麼?”

  呃……事情不太光彩,潘雲豹有點怕這個大嫂,不敢說。

  張蜻蜓接過話來,“老大你們不是還要搬家麼?肯定事多,快去忙吧。”把他們支走了,才嘿嘿笑著跟大嫂編瞎話,“沒啥大事,就是我讓他們幫我去找找做生意的門道。”

  靠他們?盧月荷一百個不信,“弟妹你這是拿嫂子當外人了!”

  張蜻蜓耍了個心眼,“不是不告訴你,是事情還沒成,不好意思說。等事情成了,肯定第一個告訴您。”

  真不是張蜻蜓有心瞞著他們,這事情玩得有些陰了。萬一哥嫂知道了,以他們那一身正氣,恐怕不會贊同。但張蜻蜓覺得,此事是林夫人不仁在先,就怪不得她不義。她寧肯事成之後,被哥嫂責罰一通,也不願意讓他們事先知道,壞了她的好事。

  盧月荷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也就罷了,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可能像個小孩子似的教訓,不過她卻贊了一句,“這幾天,二弟真是上進多了,弟妹你是功不可沒,不過他玩性挺大的,你可得管緊著些。免得又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再有一點提醒你,讓他們那幾個兄弟一起做功課是好的,只別讓他們又鬧出事來。”

  正在這兒閒話著,忽聽門外響動,蘭心高喊了一聲,“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幾位小姐來看姑娘了!”

  那聲音里,分明透著喜氣洋洋的味道,好似覺得這麼多人過來,挺有面子似的。

  盧月荷才站起身來,就見一堆人進來了,為首的正是潘高氏,大嗓門地嚷嚷著,“孫媳婦,聽說你病了?這是怎麼病的?”

  這老太太說話十之八九要慪死人,張蜻蜓不太敢接她的話,在腦子裡打了個轉才道:“在外頭跑的時候不小心著了點涼,也沒什麼大事。”

  蘭心卻是頓時就揭了老底,“方才大夫來的時候,周奶娘不是說晚上睡覺著的涼麼?”

  潘高氏登時兩手一拍,笑了起來,一臉的自以為是,“我就說嘛,肯定是小兩口晚上打架,踢了被子了!”

  她這別有用意的話,聽得張蜻蜓頓時就黑了臉,這是來探病,還是來拿我取樂的?

  蘭心還笑著解釋,“老夫人這可錯了,那晚上姑爺可是在書房裡睡的。”

  這更是越描越黑了。

  潘高氏聽這八卦,比喝兩杯小酒還過癮,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原來是一個人睡,才著的涼啊!”

  一群女人皆是掩嘴而笑,張蜻蜓瞪著蘭心,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給fèng起來。

  盧月荷想給她解圍,忙請人坐下,又讓丫頭去倒茶,意思就想讓人把那多嘴的丫頭帶下去。

  小謝夫人卻溫和笑道:“老大媳婦你就不用張羅了,我們來看看老二媳婦,坐一會兒就走。那丫頭!”她衝著蘭心招了招手,“我瞧你倒是個伶俐的,來說說二少奶奶的病情。”

  潘于氏也在一旁湊熱鬧,“是呀是呀,說來聽聽,我們也好幫著參謀參謀。”

  要你參謀什麼?當自己一個二個都是大夫麼?張蜻蜓發話了,“蘭心,泡茶。”

  我……蘭心不想走,難得有個機會在人前顯擺,尤其小謝夫人還是那溫柔多情的三少爺的親娘,她怎能錯過?

  小謝夫人臉上笑容更濃,“二媳婦,都說了不用了,你快歇著吧。”

  “婆婆,您客氣,可媳婦能這麼不知禮的麼?蘭心這丫頭茶泡得可比話說得還要好。媳婦雖然病了,但勉強說幾句話的力氣還是有的,你們想問什麼,媳婦親自作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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