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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人人都想看看,太子會不會親迎這個女人。

  將軍府里,賓客盈門,雖然江灞天不待見這個女兒,但是該做的表面功夫,他還是會照舊做的。

  沁芳院內,海菱早早便起來了,和娘親杜采月說了好一會兒話,摸著娘親給她做的嫁衣,繡功一流,面料上乘,是件難得一見的嫁衣,可惜她卻不是為自已喜歡的人披上的。

  “娘親,你待在這裡,一有什麼消息便派人送信給我知道嗎?”

  海菱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她。

  她一定會儘快從太子府出來,然後帶著她離開。

  杜采月看著她,心裡欣慰,等到她走了,她也該做自已做的事了,這麼多年都因為她,所以她才什麼都沒有做。

  她相信以後菱兒會活得很好,她這樣厲害,沒有了自已這個累贅,會活得更好。

  “嗯,娘親知道,菱兒放心吧。”

  杜采月揚起笑臉,不管怎麼樣,今日是女兒的出嫁日,雖然這大婚令人窒息,可是她不能讓女兒傷心。

  “娘,我要收拾了,你昨夜沒有睡好,先去休息一會兒。”

  海菱吩咐一側的胭脂,扶了杜采月去休息,她是怕娘親傷心。

  而且她要拿解蠱藥,如若沒有解蠱藥,她是不會上花轎的。

  今日若是她不上花轎,只怕這話就難說了。

  “綠荷,立刻派人去找管家,說我要見將軍。”

  “是,太子妃。”

  綠荷詫異的挑眉,不過不敢多說什麼,應聲退了出去,房內,四個嬤嬤上前,開始給海菱開臉,待會兒上妝穿嫁衣等。

  海菱默不做聲的任憑她們擺布,心裡關心的是江灞天是否會拿出解藥。

  很快,門外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有小丫頭的呼喚聲傳進來。

  “將軍。”

  江灞天高大魁梧的身子走了進來,房內的人皆福身行禮,海菱揮手讓她們退下去,然後抬首直視著江灞天,一句話也沒有說。

  江灞天豈會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倒也沒有多說廢話,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這是蠱母,只要在你娘的手臂上劃一條血口,打開這盒子,那體內的蠱蟲便會被引出來,她便沒事了。”

  “好。”

  “千日紅的解藥呢?”

  這一次海菱倒沒有多說話,反正她娘所受的苦,那柳氏也受了,而且受得更痛苦,江灞天眼見她中毒,也不加理會,她的心裡定然是憎恨江灞天的,留著她,讓他們內里怨恨也不錯,海菱唇角擒著笑取出了千日紅的解藥,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江灞天取了那解藥往外走,緩緩的開口。

  “我希望我娘在將軍府過得很好,如若讓我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其聲狠厲,異常的森冷,江灞天微微一怔,沒來由的相信,這個丫頭,若是嗜血起來,只怕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心頭不免升起一抹愁悵,自已的幾個孩子似乎只有她和他最像,可惜她是個女孩子,生來只是一棵棋子。

  “只要你安份的待在太子府,你娘不會有事的。”

  江灞天說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門外眾人齊喚:“將軍。”

  等到那沉穩的腳步聲走遠了,海菱才衝出了房間,身後的人叫了起來:“太子妃,太子妃。”

  海菱理也不理,她拿到了原體母蠱,恨不得一時解了娘親體內的蠱毒,哪裡還理會別人。

  杜采月的房間裡,海菱開始給娘親解蠱,胭脂守在門前,不准任何一個人進來。

  先在娘親的手臂上割開一道小血口,流出血來,那體內的蠱蟲聞到血腥味,便往這血口處爬來,不過一時間竟不出來,海菱飛快的打開了手中的錦盒,那體內的蠱蟲動了一會兒,果然順著血口爬了出來,鑽進盒中。

  海菱啪的一聲合上蓋子,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取了化骨丹,把這噁心的東西毀掉了。

  解了娘親的蠱毒,她的一顆心才算放下了。

  “娘,這下你不會有事了。”

  “謝謝菱兒,。”杜采月笑望著女兒,摸著她如綢的頭髮,看著她胖胖的圓臉,輕輕的嚅動唇,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我們菱兒小時候是個最漂亮的小孩子啊。

  “娘累了,就不送菱兒上花轎了。”

  她真的怕自已控制不住大哭起來的,一直以來唯有她與自已相依為命,現在她終於要走了,她該放下一顆心了,可是卻那麼的眷念。

  “嗯。”

  海菱點頭,她明白娘親為什麼不送她,因為她不舍,不忍,心疼,如果讓她看著自已上花轎,她會痛不欲生的。

  因為她們都知道,她這一去,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門外,幾個嬤嬤心急的叫著:“太子妃,時候不早了,該開臉上妝了。”

  海菱起身,望向床上微微閉上眼睛的杜采月:“娘親保重,你放心吧,我會很快解決好太子府內的一切,帶你離開這裡的。”

  說完領著胭脂離開了杜采月的房間,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開始開臉上妝。

  這一收拾,直到下午方好,穿上了嫁衣,蓋了霞帔,整個人紅艷艷的。

  胭脂和綠荷二人一左一右的攙著她。

  門外禮部的官員領著人在外面守候,一看到她出現,便拖長了音叫起來:“吉時已到,請太子妃娘娘登鳳輦……”

  第065章[手打VIP]

  今日大婚,一切事宜都是禮部按照祖制的規矩操辦的,不過奉了皇后娘娘的口喻,皇上病重,一切從簡。

  所以雖然是太子大婚,卻顯得很冷清。

  沁芳院後面更是沒有賓客,紅紅的地毯從前面一直鋪到後面,海菱等人順著紅地毯一路往外。

  一直走到前面,人才多了起來,將軍府內的賓客圍在兩邊觀看,一路跟著她們的身後前往門前的鳳輦。

  將軍府大門外,華麗的鳳輦,整齊的護衛隊,還有奏著百年好合的禮儀隊,長長的一溜兒排出去很遠。

  街道邊很多人瞧熱鬧,不過海菱卻全無感覺,淡然的上了花轎,聽到整齊的叫喊聲:“恭送太子妃娘娘。”

  禮儀官的聲音穿透眾人的叫聲響起:“起輦。”

  喜慶的樂曲一路響起,鳳輦緩緩而行。

  馬車內,海菱輕掀霞帔望著外面,雖然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但是卻知道,這一次的婚禮只不過是個形式,太子連人影都不見,這男人把自已的態度表明得如此的徹底,他心裡是不會承認她這個太子妃的。

  同樣的,她也不會承認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一切都是權宜之計,她會從那裡出來的,唇角勾出堅定的笑,放下了艷紅的霞帔,微微瞼上眼目,聽著耳邊的喜慶之音。

  街道兩邊,人聲鼎沸,即便有奏樂之聲,她還是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進來。

  “沒想到太子竟然沒有來迎親。”

  “是啊,太子又不喜歡太子妃,自然不可能來迎親的,太子妃雖然才情第一,可是終究長得醜了一些,太子又怎麼會願意娶。”

  “太子妃真是可憐,明明很喜歡太子,卻不受他的待見。”

  外面的聲音不時的傳進來,海菱唇角有笑,漆黑的眼底卻一片清冷。

  鳳紫嘯,今日之事,我江海菱算是記下了。

  一個時辰後,鳳輦停到了太子府門前,只見雄偉恢宏的太子府大門前,除了守門的侍衛,再無別人,唯有兩個紅艷艷的燈籠,在風中輕搖,好似嘲笑著這未進門的女主人。

  大門外,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眼前是什麼狀況。

  今日本來是太子大婚,就算太子不親迎,至少太子府該賓客盈門,熱熱鬧鬧的才是。

  誰知道,諾大的太子府竟然如此冷清,一個賓客全無。

  若不是門前掛了兩個紅燈籠,他們都以為走錯了地,一時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望向華麗的鳳輦,大家都在心裡同情了太子妃娘娘一把,人還沒有進門,便先被太子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最重要的是太子這麼做,表明了他的心裡是不認同太子妃的,那麼日後若是休棄,只怕要容易得多。

  就在門前眾人呆愣的時候,大門內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卻是太子府的管家,領著太子府內數十個下人,迎了出來。

  這些人一出來,便恭敬的跪在門前:“恭引太子妃娘娘進府。”

  禮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官員,看著實在不像話,翻身下馬,走到了那管家的面前,沉穩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今日可是太子大婚。”

  “是,不過皇上的病又加重了,所以太子昨夜沒有回來,只派了侍衛回來吩咐,今日大婚事宜一切從簡,讓奴才等人接了太子妃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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