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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菲雪知道自已一直傷心只會讓娘傷心,所以點頭,吩咐了幾個丫頭好生照顧母親,領著人退了出去。

  一走出房間,江菲雪的五官便扭曲得猙獰可怕,江海菱,你竟然膽敢給我娘下毒,我要你死。

  而且再有幾日便是太子大婚的日子,她真的沒機會了嗎?不,她不甘心,現在爹爹似乎一心想讓她嫁進太子府,那麼她呢,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江菲雪的唇角勾出嗜血的冷笑,轉身往江菲羽的院子走去……

  自從聽了西凌楓的一席話,海菱便安心的待嫁,準備進太子府,一來以後只需要對付太子,二來可以為娘親換到解蠱藥。

  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幾日的功夫,她終於悟通了金花十八式的最後一式,怒放的金花。

  還記得最後的一式修習成功,她整個人竟然成了一朵飛舞的金花,周圍數十米之地的花糙競相開放,形成奇特的場景。

  胭脂更是大呼驚奇,從來沒見過的景像,不過海菱叮嚀她,不要驚動別人。

  現在太子府的人又以保護為名,守護在她的四周了。

  其實江灞天並不會再殺她,而是想讓她進太子府,她一進太子府,便成了一顆棄子,只不過是江灞天用來安撫太子的一棵棋子,而後江家恐怕不會再為太子效忠了。

  這大概是鳳紫嘯最沒有想到的,先前江灞天雖然有野心,但那根逆鱗還未被挑起,現在太子算是成功的挑起了他的逆鱗,他們兩家的爭鬥,算是正式開場了/。

  幾天的時間裡,海菱勤練金花十八式,又為娘親杜采月買了兩個丫頭,兩個粗使的婆子。

  這幾個人是她精打細敲挑選出來的,兩個丫頭都長得奇醜無比,擺在哪裡讓人嫌厭的那種,兩個婆子,一聾一啞,平時根本沒人瞧得上,而海菱買她們進來,讓她們有口飯吃,所以這些人感恩戴德,自然會真心對杜采月好的,不會像江家其他人那樣對付娘親的。

  而且在江家和太子沒有正式撕破臉前,娘親是不會有事的,而她必須搶在他們兩家撕破臉前,先讓太子受不了她,一怒而廢了她,那麼她便可以從這場局中全身而退了。

  八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正在房裡戾戾的聽太子府的嬤嬤講大婚的細節,其實這次的大婚她心知肚明,根本就不需要注意這樣那樣。

  她的大婚,只是個走過場的形式。

  將軍府的人不會重視,太子府的人也不會重視,所以她哪裡需要懂這些細節。

  海菱一邊想著一邊打了一個哈欠,給那些說得盡心盡力,說得口沫飛濺的嬤嬤提個醒,她累了,要睡了。

  可惜那四個嬤嬤說得正興起,好像沒看到似的,繼續講該注意的東西。

  正在這時,綠荷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稟報:“太子妃,將軍府的二小姐求見。”

  “江菲羽。”

  她可有段日子沒見到她了,聽說這陣子,她很安靜,既沒有去找白野,也沒有出來蹦達,一直躲在她的明月軒內,這會子她過來幹什麼?這女人可是很恨她的。

  不知道她出現想做什麼?海菱眼裡閃過冷光,唇角擒著淡淡的笑,點頭:“知道了。”

  那四個嬤嬤見海菱有事,總算停住了嘴巴,本來還有什麼建議,不過看海菱的臉色不好看,總算識趣的告了安,退了下去。

  胭脂走過來,附在海菱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小姐,還是別見她了,她一出現,准沒安好心,現在白將軍不要她了,你說她這時候來能有什麼好事。”

  海菱想想確實是這樣,她還是不要理這女人為好,吩咐綠荷。

  “你去回她,說我睡了,不見任何人。”

  綠荷應了一聲走出去,海菱也確實有些累了,一整天都聽那幾個嬤嬤講這樣那樣,她壓根就沒聽進去,這個大婚什麼樣的,她心知肚明,現在還來荼毒她的耳朵,有意思嗎?

  “小姐,夜深了,早點息著吧,明天就是大婚了。”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大婚,太子是肯定不會重視的,小姐豈不是很難堪,一想到這些,胭脂知道今夜她要失眠了。

  主僕二人出了廳堂順著抄手遊廊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間,忽然院子裡人聲吵雜,不少人往門口奔去,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海菱奇怪的挑眉,叫住了一個丫頭:“發生了什麼事?”

  那丫頭先前只顧著瞧熱鬧,根本沒注意到抄手遊廊中的太子妃,此刻一聽海菱問話,早緊張了,小聲的稟報:“聽說江二小姐在院門外鬧,好像說太子妃再不出現,她便自殺。”

  “自殺?”

  跑到她門前來自殺,海菱挑眉,眼底冷寒一片,這倒有些意思。

  她想了想,便又轉身領著胭脂往外走去,人家都跑到她門外自殺了,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沁芳院門前,圍了不少的人,海菱還沒有走過去,便聽到江菲羽的招牌哭鬧聲傳了過來。

  “江海菱,江海菱,今天你若不出來,我便死在你的門前,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

  海菱走到門前,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來,使得她清楚的看見江菲羽正竭斯底里的尖叫。

  往日光鮮嬌艷的臉上,此時醜陋不堪,再加上哭得稀裂嘩啦的說有多醜便有多醜,她的手裡拿著一把廚房裡剔肉用的尖刀,抵著自已的脖子,緊盯著海菱。

  那眼神里有著咀咒似的光芒,狠辣異常,緊緊的緊緊的鎖著海菱。

  這段日子,她嘗盡了被人嘲笑的滋味,有好幾次她都聽到下人們偷偷的議論,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白野甩了,還被毀了臉的事,大家全都當成笑話來看,就連府上的下人私下裡指指點點的,害得她連門都不敢出。

  不說別人,就是娘親,也不知道安慰自已,只知道哭泣,所以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江海菱,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毀掉的,所以今日我要用我的血咀咒你,咀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永遠被人踩,活得豬狗不如。”

  江菲羽先前本來想把海菱騙出去,然後自殺栽髒到她的頭上,這樣自已就算死了,也不會讓這女人好過,誰知道這女人根本不上當,那麼她就要用自已的血咀咒她,咀咒她什麼都得不到,不得好死。

  江菲羽一句話完,尖刀果斷狠決的往脖子上抹去,鮮血噴灑出來。

  嚇得好多人尖叫,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心的瞪著江海菱,她的一切都是她毀掉的,她死也要咀咒她。

  海菱望著她,眼裡是憐憫,唇角擒著同情,慢慢的走過去,看著她還有一口氣,想讓她明白,她走到今天,不怨別人,也不怨她,只怨她自已做得糊塗,還有她有一個好姐姐,如果她猜得不錯,京城內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她的事情,府內的下人也都各自自顧不暇了,誰會理她的事,不過是有心人如此做了的罷。

  “江菲羽,你死得真可憐,只怕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是入了別人的局吧,其實我什麼都沒做,但是你那個好姐姐,恐怕做了不少。”

  海菱說完站起了身,江菲羽眼睛越睜越圓,海菱的話令她想到了些什麼,她顫抖著。

  最後的昏劂里,她的意識有些清明,原來那隻披著人皮的是她的姐姐,難怪明明一直以來很討厭她,可是最近一段日子總是時不時的來安慰她,然後便有意無意的說著,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不安慰她,卻把她往死胡同里引,所以她的腦子才會越來越糊塗,才會死得如此不堪。

  江菲羽睜大眼睛,於月夜之下,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沁芳院門前,陡的響起絕望的叫聲:“羽兒,羽兒。”

  原來三夫人趕了過來,一看到女兒死了,她撲了過來大哭起來,然後一口氣接不上來,昏了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兩母女全都抬走了,一時間整個將軍府籠上了冷寒。

  梅雅軒內。

  江菲雪聽了下人的稟報,唇角擒著冷笑,總算除掉了一個,不過這江菲羽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竟然誘騙不了江海菱,她現在死在沁芳院的門前有什麼用,江海菱明日的大婚依舊不受影響。

  江菲雪臉色陰驁,陡的一握拳,重重的捶在身邊的茶几上。

  貼身侍候的丫鬟紫月撲通一聲跪下:“小姐。”

  江菲雪沒說話,站起身慢慢的踱步,最後瞄向紫月:“起來吧。”

  她對於無威脅的下人還不算苛刻。

  看來明日的大婚,她是無法阻止了,不過就算江海菱嫁進太子府又怎麼樣,她照樣要對付她,只要她死了,她便可以再嫁,眼裡閃過森狠的光芒……

  八月十六,一大早天便陰沉肅冷。

  雖然天氣不好,不過京都各大酒樓茶館的倒是人滿為患,因為大家都想看看太子太子妃的大婚是什麼樣子的,聽說太子不喜歡這個太子妃,只是為了顯示對江家的恩寵,所以才會賜了這個女人進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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