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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長君跟在後面,她長得極美,臉蛋白嫩如玉,淡抹胭脂,白中透紅,嬌羞輕抿著紅唇,漆黑顧盼生輝的眸子,淺嚼著淡淡誘人的笑意,她的美清新脫俗,但與身邊之人相比,不免顯得平庸無色。

  兩人俯身請安。

  秦南看著兩人,淡淡:“何事要稟?”

  他看著兩人一舉一動實在慢得讓人心焦,他向來厭惡扭扭捏捏、惺惺作態之態,可眼前女人全部都集齊了,實在讓人頭疼。

  兩人微愣,心中雀躍之情蕩然無存,黯然神傷,她們二人入宮以來,只在陛下凱旋而歸回城時才見一面,他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身影,英俊的眉眼,如傲視千軍萬馬的灑脫自信,如遨遊天下的瀟灑從容,往事歷歷在目。

  李知嫿尤在嘆往昔驚鴻一瞥,可殿上冷漠無情的帝王,似乎連眼角的餘光都不屑於看她們一眼。

  她們只是被天下人恥笑的祭品,陛下忙於政務,從未召見二人,就算前來請安,也被拒門外,如今終於得幸一見,不枉費每日梳妝打扮漫無止境等待侍寵。

  可陛下開口詢問並非關心於她的近況,而是那位高傲的皇后。

  李知嫿跪在地上,仿佛受了巨大委屈,胸膛劇烈起伏,桃花眼含著晶瑩的淚珠:

  “求陛下要為臣妾主持公道。”

  說著,挽起衣袖,嫩白細潤的手有一道長長摩擦痕跡,淤紅就似要流出血來,如此美妙的手,增添了這道疤痕,著實讓人心疼。

  “臣妾去向姐姐賠罪,姐姐非但不領情,反倒辱罵臣妾,還推了臣妾一把,您看。”李知嫿說得俱聲淚下,真真是我見猶憐。

  秦南冷眼淡淡瞥下,那道血痕長在如此美人身上確實丑,他想起了那皇后單手拎著他的樣子。

  嗯,那女人確實欠缺教訓。

  “陛下!”李知嫿見陛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含淚開口。

  秦南保持嚴肅神態,輕輕咳了咳,問姚長君:“可有此事?”

  “皇后娘娘她···”姚長君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李知嫿見姚長君膽小怕事,越發哭得楚楚可憐,以袖拭淚,抽泣道:

  “不止如此,臣妾還看見她要去與國師私會呢!”

  秦南眸色驟冷:“私會?”

  李知嫿徒然不知,說得越發動人:“臣妾親眼看著皇后拎著小宮女去星宿宮的。”

  秦南大掌拍在龍案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驚得殿中張貫雙腿哆嗦跪下,李知嫿自知不妥,惶恐閉了嘴。

  殿上端坐在龍椅之人,一身戾氣,細長的丹鳳眼危險眯起:“私會也是你該說的話?”

  ········

  明月當空,風清涼微冷。

  星宿宮內,婉轉流暢的琴聲淡淡響起。

  似乎跟著這清冷微風,旋轉在孤寂幽涼的院子、迴廊,絲絲緊扣清脆的弦音,訴說著婉轉淒涼,如溪澗潺潺流水,流向不知名的遠方。

  宋玉初站在門口時所見的,便是一位身著藍衣的錦紋的男子坐在殿中撫琴。

  在幽然燭火下,映得他那張銀色的面具忽暗忽明,白皙的側臉在陰暗中,眼帘輕垂,薄唇微抿,他似全身心都是琴音當中,沒有發覺她的到來。

  宋玉初隨手將宮女放在地上,宮女嚇得暈死過去。

  琴聲戛然而止。

  白皙修長的手輕撫著琴弦,止住了還在微微跳動的弦。

  奉先師見來者,眸色淡然,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前來,起身參禮:“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宋玉初跨步進去,眼眸不離他身上,她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請安,只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秦洛,你為何會在宮中?”

  奉先師態度略顯恭敬,不等她回平身,站直身子,溫柔軟濡的聲音微微笑道:

  “微臣不懂娘娘的意思。”

  “你是先帝流放涼州的皇子,被判終身不得回城,在我的資料里,也沒有奉先師這個名字,你是怎麼入宮的?”宋玉初皺眉。

  在主人資料中記載著:秦洛是因謀逆之罪流放,歿於涼州,時年僅二十四。

  他是秦南最為敬愛的哥哥,秦南縱使冒著違抗先帝的命令,仍將他遺體運回,安葬在驪山王室墓室中。

  “是你的出現造成時空錯亂,主人才錯過了與秦南的相遇,”宋玉初緊緊蹙著眉,若是按照主人所輸入的資料,此時她主人應該已經入宮,而不是像現在下落不明。

  她一直以為是她強行扭轉時間,才會讓這個世界主線變化。

  原來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改變,不該出現的人已出現在皇宮。

  奉先師薄唇微抿,淡淡不語,簾下的眼深沉冷寂,抬眸看她時,眼角已有微微笑意:

  “雖然不知娘娘主人是誰,臣深感歉意。”

  聽到他誠意的道歉,宋玉初略微點頭欣慰,朝他伸手:“你既已知錯,那就隨我回涼州吧。”

  她說得如此簡單明了、理直氣壯,清澈眼眸懇切望著他,明亮得笑如星,奉先師頓時覺得無可奈可,苦笑:

  “涼州乃是荒涼之地,不知微臣犯了何事,要去涼州?”

  “你不必瞞我,我知道你就是秦洛”宋玉初大步走近他,伸手去扯他臉上面具,奉先師雖伸手來擋,卻被她輕易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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