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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貫的聲音同樣驚醒正在發呆的宋玉初。

  清冷的眼眸眨了眨,恢復溫潤之色。

  宋玉初‘噌’地站起來,嚇得侍衛們往後退了退,皇后娘娘乃是蕭丞相嫡女,皇上征戰在外,朝中全靠丞相一手扶持,連陛下也得給丞相幾分臉面,他們作為侍衛更是怕劍傷著皇后娘娘一發一毫。

  宋玉初望著倒在遠處昏迷不醒的秦南,毫無顧忌向他走去,幾名侍衛也心驚膽戰舉劍跟著移動,走了幾步,似乎是侍衛們擋住宋玉初的視線,她的目光終於移回幾人身上。

  冰冷長劍離她不到三寸,那幾人的面色卻是唯唯諾諾,連手中的劍也是顫抖的,宋玉初伸出雙手一左一右握住鋒利的劍鋒,輕輕一折,劍應聲而斷。

  “讓開。”

  那幾人聞聲,不得退了幾步,面面相覷,眼看皇后娘娘越走越近,她雖是丞相之女,怎比得上皇上九五之尊?侍衛幾人視死如歸大叫著一涌而上。

  宋玉初微微皺眉,似乎甚是不悅,以手擋劍,抓著劍身將那人橫掃一圈,幾名侍衛飛起砸破木窗門框,摔到迴廊里,叫苦不迭。

  剩下兩人目瞪口呆,她仍不滿足,毫不留情將那煩人的傢伙踢飛,撞到柱子,滾到角落。

  宮女內侍見狀,紛紛跪倒在地。

  宋玉初滿意拍拍手,這才向秦南走去。

  “皇后娘娘,您這是弒君,要株連···”張貫抖得像個篩子,跪著擋在秦南面前,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玉初拎起來扔到角落。

  宋玉初蹲下來,展開手停在秦南面部上方三寸,進行身體監測,半響,微微笑開,她正想幫秦南修復額頭的傷口,忽聞一句略顯急促的輕柔聲音道:

  “住手。”

  宋玉初站著不動,轉眼看去。

  門外走進一名穿著雅致雪白竹紋繡的藍衣男子,月牙玉簪挽發,銀白色醜陋面具遮住他大半張臉藍衣男子,他走得有點急,步履不穩,反倒破壞了那份清淨高雅。

  “參見國師。”宮女內侍伏地請安,內心鬆了一口氣。

  藍衣男子正是我朝國師——奉先師。

  此人未卜先知、道骨仙風,是我國第一星象師,聽聞皇上對他極其器重,親自三顧茅廬去涼州接他入宮,皇上親自掛帥征戰時,國師亦隨行左右,要說統一五國是皇上雄才偉略,國師計謀亦功不可沒,

  宋玉初來人正是方才牽她走上石階的男子,停頓半響:“你是什麼人?”

  奉先師側身讓開一道,他身後躬身走入一位穿著太醫服的中年男子,雙手拎著黑色檀木箱子,怯弱邁著小碎步走過去。

  宋玉初冷冷看他一眼,太醫縮著身體站住。

  “皇后娘娘,若是皇上出了意外,你擔待得起嗎?”奉先師見此不由皺眉。

  宋玉初肯定的語氣回答:“他沒事。”

  “你今日所做之事,就足以株連九族,皇后娘娘是要蕭家陪葬嗎?”奉先師怒慍。

  聽到會株連九族,宋玉初停頓半響,她奉主人之命回到秦朝,便是協助古代的主人與秦南見面,保護二人安危,同時,她要讓所有事情按照歷史軌跡重複。

  資料中記載,古代主人是被蕭左所救,送入宮中,蕭如墨成婚當日自刎未遂,被打入冷宮,一個月後廢后改立古代主人為後。

  不知是否她強行穿越造成時空扭曲,她在花轎中監測出蕭如墨有刺殺秦南的意向,蕭家一旦被毀,那麼她古代主人的生活紀事會發生混亂,於是,她想到了人類書中所記:孫子兵法中第十一計‘李代桃僵’

  孫子兵法如此管用,切不能在這時功虧一簣,宋玉初讓開一道。

  太醫急忙上前為皇上號脈。

  “你是什麼人?”宋玉初站起來,又問一遍,重新審視一遍站在門口的奉先師。

  “臣奉先師拜見皇后娘娘。”奉先師躬身行禮。

  “你不叫奉先師,我資料中沒有這個名字。”宋玉初冷漠回視。

  奉先師躬身的姿勢未變,抬眸看她,隱藏在面具下的漆黑眼眸精芒乍現,薄唇輕抿著笑,卻是溫潤淡雅的,他沒有說話,聽見吃痛吸氣的聲音打斷兩人對視。

  秦南一手撐起,一手撫著暈乎乎的額頭,一腳踢翻了太醫,太醫滾了兩圈,慌忙磕頭:“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他的聲音吵得耳邊嗡嗡地叫,秦南眯著眼睛不耐煩開口:“滾!”

  撿回一條命,太醫又磕了幾個響頭,抓起木箱子滾走了。

  “陛下···”張貫哽咽的哭聲幽幽從角落傳來,他抱著柱子如同被欺辱的怨婦。

  秦南半睜的眼眸緊皺著,沿著聲音看去,不解地望著殿中一片狼藉,散落的半截劍鋒、被砸出一個窟窿的朱紅木門,門已搖搖欲墜,‘彭’的聲音,摔在地上發出好大的響聲。

  震得宮女內侍磕頭在地。

  秦南望著縮在角落的一群飯桶,掃視面前站著的兩人,腦袋發疼,伸手摸了摸刺痛的額頭,觸手一片血紅,頓時火冒三丈:

  “誰幹的!!”

  眾人屏著氣不敢出聲,一眾目光落在宋玉初身上,後者身上的戾氣全部消散,溫順跪在秦南面前。

  清澈的眼眸關心道:“陛下,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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