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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本少爺多年的經驗,晏侯爺此舉是做給表哥看的。”

  “做給國公爺看,為什麼?”阿朴很是糊塗。

  程風揚把扇子一收,輕輕敲在他的頭上,“你傻啊,一看你就不懂什麼是情情愛愛。本少爺遊戲花叢多年,對於這些拈酸吃醋的小把戲見得太多,都是些情人之間的雕蟲小技一眼看破。”

  “拈酸吃醋?誰吃醋?”

  “自是有人想要表哥吃醋,你想啊,這樣的情愛本就不為世人所容。表哥成天冷冰冰的,晏侯爺哪裡受得了,不刺激一下表哥,表哥怎麼會開竅?”

  阿朴皺起眉來,狐疑地看著程風揚。表少爺說的什麼鬼話,他們國公爺怎麼可能會吃醋,晏侯爺怎麼會耍這種女人才玩的把戲

  表少爺真是越說越沒個正形。

  “表少爺,奴才聽不明白,不過也知道定不會像您說的這樣,我們國公爺僅當晏侯爺是同僚,萬不可能有什麼心思。奴才還要去廚房知會一聲,您慢走。”

  “誒,阿朴,你真不關心你主子的幸福?”

  他們國公爺的幸福才不是晏侯爺,阿朴生氣地想著,腳步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起來,轉眼人就看不見了。

  程風揚桃花眼一轉,啐一聲,“哼,不識好人心,將來表哥後悔的時候,有你受的。”

  第22章 看戲

  春闈三日度日如年,舉子們覺得難熬,主考副考和巡考也輕鬆不到哪裡去。主考官除晏玉樓外,另一個自是姬桑。副考一為太傅謝邈,二為內閣大學士裴觀年。謝邈是晏玉樓的人,裴觀年自然是姬桑的人。

  兩位輔佐大臣相互制約,在朝中是公開的事情。

  一個個的號舍中,考生們或奮筆疾書,或抓耳撓腮。整整三日吃喝拉撒都在裡面,氣味十分的不好聞。

  三日後,貢院的門一開,舉子們虛浮無力地出來,有些臉露喜氣,有些愁容滿面。三年一回,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誰不想科舉出仕一鳴驚人,便是晏玉樓早年也曾打算過參加科舉。自打知道科舉進場要仔細搜身里外檢查後,她就打消這個念頭。好在她身份擺在那裡,蔭封承爵,並不需要走科舉之途。

  舉子們排隊有序離場,待看到董子澄時,她微笑示意。巡考之時她看過他的文章,不出意料會榜上有名。他的精神看起來不錯,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人還是那麼清瘦,卻如同幼松,細弱中帶著韌勁。

  董子澄看清她眼底的鼓勵,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

  突然外圍接舉子的人群中衝出一個人來,身形垮肥胡茬滿臉,直直衝向晏玉樓。她看得分明,那人手上握著一把匕首。說時遲那時快,來不及細想,她一腳飛踢過去,將那人踢倒在地。

  “晏玉樓,你不得好死!哈哈…堂堂榮昌侯,竟然喜歡男人,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侍衛制住那人,一把拉起他的頭,卻原來是董子方。

  董子方目光癲狂,呸出一嘴的泥,“姓晏的,你看中我那庶弟,害死我母親,又想害我。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你們放開我,我要替我母親報仇…”

  侍衛們欲堵他的嘴,被晏玉樓制止。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除了捂好自己的身份外,並無任何不如意的地方。她出身高長相出眾,向來只有人恭維巴結的份,被人當眾痛罵還是頭一遭。

  “讓他說下去,本官倒要聽聽他的狗嘴裡還有噴出什麼糞來。”

  董子方得意萬分,笑得更加瘋狂,“姓晏的,你算什麼男人!你仗著權勢一手遮天,想罷誰的官就罷誰的官,想殺人就殺人。可是你再狂,也不過是個匍匐在男人身下的玩意兒。你色膽包天,竟然還敢打信國公的主意,真該讓天下人瞧瞧你是個什麼貨色!”

  眾人大驚,人群躁動起來。

  晏玉樓眯起眼,殺氣畢現。董子方會出現在這裡,是誰的手筆?董大人沒有這樣的膽量,還有誰敢和她做對?

  姬桑?

  不像。

  他們之間雖然不對付,她卻深信他不是如此無恥下作之人。她想起柳雲生的死,還有眼前來送死的董子方,仿佛暗中有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切。

  難道是京外兩王的人,若真是那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誰派你來的?”

  這話一問出,董子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換成隱秘的得意。“我不是誰派來的,你是被你害得走投無路。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你喜歡男人的事情傳遍天下,害怕你一手遮天不把陛下放在眼裡的事情敗露了?哈哈…晏玉樓,你也有今天!”

  晏玉樓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腳底使勁磨幾下。磨得董子方翻著白眼珠子,五官猙獰變形。

  “你…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董子方,你以為你不說本官就查不到嗎?你是個什麼東西,瘋狗一般的人竟然敢到本官的面前大呼小叫。你母親曲氏指使下人殘害庶子,她死有餘辜。你父親內宅不修渾渾噩噩不堪大用,本官命他閉門思過已是法外開恩。至於你,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玩意兒,更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若本官縱容你這等無用之人占著要職,豈不是拿著全宣京人的安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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