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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天夏雅倒了大霉,她在小區外的街旁被一夥飛車黨搶了手袋,手機錢包鑰匙全在裡頭,好在現金不多,信用卡她正巧留在了關珊珊那兒。

  驚魂未定的夏雅一個人去附近的公安局報案,做完筆錄到家已是飢腸轆轆,敲了半天門,仍舊沒人應她,他居然還沒有回來。

  夏雅這會兒心有餘悸,她渾身發抖地扶著門,學上回冷暘那般坐在了自個兒的家門口,寬慰自己說商敖冽很快就能到家。

  如今,等待成了最折磨人的事兒,漫長的一秒就像一輩子那樣冗長。樓道里悄無聲息,四周安靜讓人懼怕。夏雅坐在門前的地攤上發著呆,不知不覺就打了個瞌睡,最後,她又被活活的凍醒。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男人徹夜未歸。

  夏雅思慮迷惘,她不由憶起兒時被夏都澤小心翼翼呵護在手心的感受,往事這般美好,夏都澤總是千萬百計寵著她,不讓她有丁點兒的委屈和難受。

  可是爸爸,那麼大的一個世界,為什麼,如今沒有了夏雅的容身之所呢。

  ……她漸漸在心裡頭琢磨出一個念頭,她想到了離婚。

  是的,她要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周三也會更。

  “夏雅,你不要隨便鬧脾氣,我……”“嘟嘟嘟嘟……”商老師頓時苦逼了,嗯,有種活該的趕腳。

  下章就要把矛盾全部解開了,因為夏雅這次是認真的不是和他鬧脾氣了,商老師再不好好表現親愛的老婆就要離開他了,到時候你就孤獨終老吧親!(其實我捨不得商老師的,大家先不要太黑他,我愛他QAQ)

  日內瓦好漂亮~~上了首頁月榜謝謝大家的幫忙!還請繼續多多冒泡呦~

  二七、合久必昏(三)

  賀青淳因為業務關係常年在外奔波、居無定所,不過西泠市始終有她的一套臨時住處。想年少時她與朋友們在哈佛商學院念書,商敖冽單獨在哈佛醫學院,也算她的半個學長。

  挺拔少言的青年,幾番試探下來,她越緊逼他卻越冷淡,明白對方一心只有醫學研究的賀青淳只得臨時改變策略。

  一局人際關係的黑白棋下到最後,她迫使所有人付出慘痛代價。好好的一個團體四分五裂的結果,卻只換來在他身邊勉強稱得上一個“朋友”的位置。

  她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就會被商敖冽無情地納入拒絕往來戶,可這一天仍是來了。

  玻璃瓶通過塑料管傳輸著藥物,賀青淳醒來時,左手吊著點滴,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商敖冽坐在另一端的沙發上,低頭翻閱著一本古典書籍。她忽然覺得這個畫面好熟悉,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隔著一扇落地玻璃窗,他坐在靠窗位置,光線不錯,暖呼呼地陽光籠在他的黑髮上,店裡已“噗噗”煮沸的咖啡散發出的香氣,加上明信片的油墨味,依舊遮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那股清淡茶香。

  他微微側過臉,一個漠然的抬眼,就讓人從此萬劫不復。

  此刻在她家的商敖冽,眉宇間布滿陰鬱,他顯然看的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將目光投放到手機屏上,唇角緊抿。

  顧柏也見賀青淳醒了,忙說,“知道你在醫院呆著不行,我們把你接出來了,也給用過藥了,現在感覺如何了?”

  商敖冽不免朝他瞥上一眼,這人怎麼說話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賀青淳從床上坐起半個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地說,“麻煩你們照顧了,這段時間可能太累,才犯了病……”

  顧柏也翹著二郎腿,“您還是請假休息一段時間吧,女人這麼拼事業能成麼?”

  賀青淳笑得神色恍惚,“不拼事業還能做什麼呢?”

  商敖冽揚起手腕看了回表,時間也已不早了,他起身道,“夏雅還在家裡等我,先走了。”

  “你一個晚上打了多少電話給她?手機沒人接,座機也沒人聽,還說她在……”

  “所以我現在更要去找她。”商敖冽冷聲打斷顧柏也的質問,“還有,別自己心情不好就怪別人。”

  顧柏也臉色一變,商敖冽已是不屑與他爭辯。

  賀青淳看了看他倆,像用盡了全身的力道,才勉強自己問,“你真不能……留下來陪我再說會話?”

  顧柏也挑眉,立刻被身旁商教授的視線脅迫,他無奈之下,識趣地拿出根煙叼在嘴裡,退出了臥室。

  商敖冽坐下來,面不改色地抬頭看著賀青淳。“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他嘴裡低低說了句,“在我看來,我們一直也算朋友,只是目前來說,我擔心夏雅對於我們的關係不能理解。”

  賀青淳一怔,藏在被子裡的手已被自己的指甲狠狠掐著。

  “以後如果有碰面的必要,我也都會帶上她。”

  商敖冽說完,她不由委頓,繼而問他,“那有一天,就算她要求我們斷絕來往,你也會答應的吧?”

  商敖冽沉思良久,嚴肅地告知她,“不是沒有可能。”

  賀青淳不再說話,一室空餘清冷的寂靜。商敖冽再次起身,淡淡說,“好好休息吧,照顧好自己,他也希望你好的。”

  聽他提起“那人”,賀青淳在心底冷笑數聲,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為什麼?你會為了夏雅做到這一步?”

  “正是為了她,我不能和我父親一樣,一輩子活在悔恨中折磨自己。”

  商敖冽有一句話還留著沒有說,他也是為了她好。

  商敖冽認為自己一直以來與賀青淳的相處只出於責任與道義,他並不是能夠治癒她的良藥,更非能讓她依靠的良人,在發現她對自己的想法過多之後,他就已經竭盡所能要在“友誼”與“依賴”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定要免她懷揣不切實際的希望,再對他投入不切實際的遐想。

  ******

  商敖冽出門後,因為家裡座機沒人接,他就想著夏雅有可能的各種去處。首先就往她的“娘家”打了個電話,也不算太意外,接電話的正是在夏家養胎的關珊珊。

  得知對方早就說回去了,商敖冽急忙攔車往家裡頭趕,此刻已是凌晨三點多,家中仍然空蕩蕩冷鍋冷灶。

  他心說這時候她還能上哪兒閒逛,手機又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如此一來,在家裡頭根本待不下,商敖冽回憶著她平日裡與他提過的幾處地方,酒吧也好,餐館也好,他在附近找了個遍,依然沒有夏雅的影子。

  他不由想到,從昨夜開始算起,如果超過12個小時還沒有她的消息,他就去報警。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商敖冽才回到家,意料之中還是空無一人,他留著的紙條也不知她看到沒有。他又想與刑警大隊的朋友打個招呼,萬一夏雅真出什麼事了他該怎麼辦。

  商敖冽感受到有種從未有過的懊惱,她在這世上只剩下他唯一一個親人。

  好在,關珊珊這時候聯絡了他,說是夏雅已經回了夏家。知道她沒出什麼事,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商敖冽說,“她怎麼樣?我現在開車來接她。”

  關珊珊支支吾吾道,“這姑娘好像挺累的,說是等她醒了就會找你,小雅現在已經睡著了,睡得還挺沉。”

  聽對方這麼一說,商敖冽只有暫時打消了去找她的念頭。轉眼,他想起早上八點學校還有課,手頭又有一堆會議資料還未整理,實驗室給他安排的任務還未完成……越是忙碌偏就越是睡不著。

  商教授開了電腦想處理些公務,誰知途中又開了小差,他認真猜測,今晚忙著處理賀小姐那兒的事,估摸這舉動又惹毛了她。

  商敖冽當然明白,他不過是在和自己的良心道義過不去。可如今其中多了一個無辜的夏雅,他的這種行為只會給她也添加不必要的負擔,所以,以後必須得改了。

  窗外的世界逐漸從沉靜變作了喧囂,商敖冽忙活了一陣,就先換了套西裝出門上課。結果,去了學校發現夏雅沒在,整個上午他狀態都非常差,好幾次途中出錯,連連與學生們道了歉。

  夏雅昨晚被凍醒後,就從家門口離開了,當時街上沒什麼人,她一個人晃晃悠悠從西泠醫科大學附近走回了夏家的獨棟公寓。關珊珊回樓上睡覺,她躺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覺得自己思路特別清晰。

  天一亮,夏雅就直接找冷暘要了焦律師的律師行地址,那男人覺得這事不太對勁,火急火燎的找上了她。

  後來倆人從律師行出來時,冷暘盯著她手裡的文件夾說,“這話確實有些假惺惺,但也不是因為勸和不勸離,我覺著商教授要是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還是能夠有挽回餘地的。”

  他見夏雅裝沒聽見,硬著頭皮接著說,“主要是……那晚住你們家,看著你倆相處,真心讓人舒服,小雅,這也是我今天放下私心和你說這番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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