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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控都是24/小/時開著的,雖然這種小店的監控保存不了多長時間,因為容量有限的關係,最多一個月的記錄就會被自動刪掉了,不過有備無患。

  而現在,這麼巧,整個蛋糕店的監控全都是關閉的狀態,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人特意關上了所有的監控。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這個人不希望有人從監控中看到一些畫面。

  能關閉監控的人不多,最有可能也是最簡便的方法,就是從蛋糕店的內部直接關上監控。

  小店員強調他沒有見過蘇半毓,而且說他一直都在,店裡也沒有別人。沒有監控,再加上小店員的說辭,看起來蘇半毓好像真的沒來過這裡一樣。

  謝紀白讓劉致輝和秦續將店員帶回警探局去,然後謝紀白和唐信到旁邊的銀/行去調錄像。

  銀/行正好有一台自動取關機在外面,是有錄像的,而且比較清晰,應該能拍到蛋糕店門口的地方,畢竟距離是比較近的。

  他們立刻調了錄像,直接播到幾分鐘之前,果然看到了蘇半毓的影子。蘇半毓急匆匆的走到蛋糕店門口,蛋糕店的門就打開了,是那個小店員給他開的門,兩個人進了蛋糕店,不知道在說什麼,門就關上了。

  直到謝紀白他們過來,蘇半毓根本沒有再出來。

  “蘇老闆還在蛋糕店?”唐信驚訝的說。

  然而蘇半毓根本不在蛋糕店了,謝紀白和唐信進去找/人,發現後面一扇窗戶被砸破了,有拖拽的痕跡,而且窗戶玻璃上有血跡,顯然蘇半毓是被綁走了。

  唐信說:“離開的這麼快,看來是早有準備,應該是有交通工具的。”

  的確如此,想要把蘇半毓綁走,顯然需要一輛車,他們如果想要找到蘇半毓,必須要知道那輛車的牌照才行。

  但是即使他們調取周圍的交通監控,周圍車那麼多,只一瞬間旁邊的車流量也是不小的,很難確定哪輛車是目標車輛。

  謝紀白和唐信暫時回了警探局,到了樓上就看到陳艷彩劉致輝秦續和艾隊站在審訊室門口,一字排開。

  謝紀白問:“老大和那個人在裡面?”

  陳艷彩點了點頭,然後還指了指地上。

  謝紀白一低頭,就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還有……一顆牙齒。牙齒旁邊還掉落了一顆像是小鋼珠一樣的東西。

  唐信問:“怎麼回事?”

  艾隊說:“剛才那個人被帶回來,本來要關進審訊室的。不過他忽然反/抗,被陳艷彩制/服了,制/服之後那個人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鋼珠,要把小鋼珠往自己嘴裡塞。”

  謝紀白和唐信算是明白了,全都看向陳艷彩。

  陳艷彩立刻說:“不是我把他牙打掉了,是老大。老大看到他把小鋼珠往嘴裡塞,就一拳……把小鋼珠打出來了,我覺得這顆牙應該是誤會。”

  陳萬霆用了多大勁兒,大家想想就覺得牙疼。蘇半毓下落不明情況不明,陳萬霆已經火冒三丈了,看來下手是有點狠。

  唐信說:“小白,可以借我一隻手套嗎?”

  謝紀白將手套脫/下來一隻,遞給唐信。

  唐信戴上,蹲下來,又墊了一層證物袋,將小鋼珠撿了起來,說:“看來這個人果然有問題,他打算服毒自/殺。”

  “啊?”陳艷彩說:“這是什麼毒/藥?”

  唐信說:“我們見過不少次了,不記得了?混合的重金屬,這麼大一顆,足夠他十秒鐘內斃命了。”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陳艷彩說:“蘇老闆是被他弄走的?他把蘇老闆弄到哪裡去了?會不會有危險?現在怎麼辦啊。”

  陳艷彩一連串的發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謝紀白沉默不語。

  唐信說:“別著急,畢隊已經在幫忙查交通錄像了。”

  秦續難得說了話,說:“綁走蘇老闆的人,目的肯定在於那些照片。現在蘇老闆身上沒有帶照片,我們還是有籌碼在手的。”

  “對對,照片!”陳艷彩說。

  蘇半毓知道那是一個陷阱,所以並沒有帶著相片過去。給蘇半毓發簡訊的人,顯然和灰色風衣男人是有關係的,不然也不會要求帶上相片了。

  謝紀白說:“陳艷彩,你去準備一下,萬一有人聯/系咱們,咱們好能第一時間獲取他們的信號源。”

  “我馬上就去。”陳艷彩說。

  ☆、195|遺留的筆記本19

  蘇半毓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體毫無力氣,他被注射/了麻/醉藥,藥效還沒徹底過去,睜開眼睛這個動作都很吃力。

  他被/關在一個空房間裡,房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樣子,白牆,白色的瓷磚地板,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顯得很空曠。

  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不過貼著牆,蘇半毓可以聽到牆外面有車來車往的聲音,還有公交車,聽起來車流量不小,公交車也很頻繁,但是似乎隔得有些距離,聽不到公交車報站的聲音。

  這種情況聽起來,應該樓層不低,至少在十層以上,不然噪音不會這麼大。

  蘇半毓因為路上昏迷,他無法判斷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並不能以時間來計算路程,所以他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是算不出來的。

  蘇半毓雙手被捆在背後,倒在角落的地上,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稍微晃動一下雙手。手腕綁的很緊,按照現在他的體能來說,完全沒辦法自己解/開。

  蘇半毓靠在角落的牆上,平靜的休息,等著麻/醉藥效慢慢的減弱。

  就在他休息的時間裡,他發現門外竟然時不時有人走過。路過的人不算太頻繁,但是斷斷續續的,總是有。

  這讓蘇半毓覺得很奇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應該不是荒郊野外。

  而且外面路過的人,應該都穿的是平底鞋,腳步有輕有重並不一樣,但是沒有高跟鞋或者皮鞋底發出的聲音,顯得相對很輕。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之後,有人擰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那人看到蘇半毓醒了,有點驚訝,不過還是走了進來,關上房門。

  那個人穿著灰色的風衣,身材在一米七/五多一些的樣子,戴著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樣貌,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青年。

  如果灰色風衣男人就是莫隨,那麼灰色風衣男人已經是個老頭了,就算再注意鍛鍊,也不會有這樣的外形。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莫隨,然而他和莫隨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蘇半毓知道,在那個暗無天日又無限恐怖的地方,有一個類似於培養基/地的地方,灰色風衣男人在那裡培養自己的繼承人。

  灰色風衣男人給自己找了十幾個繼承人備選,訓練他們磨練他們,把他們培養的無所不能,培養的和他一模一樣。蘇半毓本來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看到了一本筆記,他現在或許和眼前這個灰色風衣男人一樣。

  “我們又見面了。”灰色風衣男人說。

  他的聲音明顯是故意偽裝過的,是不是用偽裝器處理過的就不知道了,雜音很重,也很低沉。

  蘇半毓抬頭看他,或許以前,在那個培養基/地,他們的確見過面,但是蘇半毓早就忘了,也不想再回憶那時候的生活。

  灰色風衣男人說:“相片在哪裡?”

  蘇半毓終於開扣了,他顯得很虛弱,說:“在警探局的辦公室里,如果你夠厲害,就去拿吧。”

  灰色風衣男人冷笑一聲,說:“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

  “我知道。”蘇半毓笑著說:“你也不過是一隻過街老鼠而已。”

  “你現在激怒我,沒有半點的好處。”灰色風衣男人說。

  蘇半毓說:“討好你,我就能活命了嗎?你怎麼想的,要怎麼做,我都一清二楚,他怎麼培養你的,也怎麼培養過我。”

  灰色風衣男人笑了起來,說:“對,我差點忘了。老/師曾經說過,你差一點就是他最優秀的學/生了,差一點就成了他正式的繼承人。對於這一點來說,我是要謝謝你的,如果當年不是那你逃走,我也不能活到今天。”

  蘇半毓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一陣寒意襲了上來。

  別人恐怕聽不懂灰色風衣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然而蘇半毓知道。

  莫隨培養了那麼多候選的繼承人,那些人都得到了他的真傳,就算不是其中最厲害的,也都不可小覷了。尤其他們知道很多秘密,培養基/地的秘密。

  十幾個成品中,只有一個是合格品,那就是最優秀的繼承人。除了合格品之外,就是殘次品了。在莫隨的眼中,恐怕殘次品一點用處也沒有。

  沒有/意義的下場就只有死亡。

  從來不親自/殺/人,那只是莫隨欺/騙自己的一句謊/話。他手上的人命早就不在少數了。

  灰色風衣男人目光緊緊盯著蘇半毓,忽然臉上露/出了一些異樣的表情。他將藏在風衣下的雙手伸了出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灰色的筆記本,翻開來看。

  他快速的瞧,然後露/出了瞭然的神色,又將筆記本裝了回去。

  蘇半毓瞧著他的動作,心中有點恍然大悟。他們一直覺得,莫隨沒有死,只是假死後又回來了。因為畢竟灰色風衣男人應該是個一個有短期記憶喪失症的人,如果回來的是莫隨的繼承人,那麼這個人不一定有短期記憶喪失症。

  而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合,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和莫隨有著同樣的病症。

  他剛才一瞬間,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看起來是忘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

  灰色風衣男人看過了筆記本,表情變得放鬆/下來,說:“那麼現在我們來做一場交易。”

  蘇半毓瞧著他,說:“交易?可是你剛才並不是這麼說的。”

  灰色風衣男人的表情又僵硬住了,臉上出現一絲慌亂。不過他只是愣了五秒鐘而已,隨即聲音變得陰沉起來,說:“很好,蘇半毓,你現在也只會耍一些小聰明了。”

  蘇半毓說的話太多了,讓他覺得很累,有些無力的笑了,說:“是不是小聰明無所謂,主要看有沒有人上當。”

  灰色風衣男人被他激怒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很細很細的針管,裡面裝滿了無色透/明的液/體。

  他將針頭安裝好,輕輕推了一下針管,有液/體從針頭溢了出來。

  灰色風衣男人說:“這種藥一旦進入血液,你就最多只有24/小/時的時間。不過依我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或許時間會大大縮短。”

  他說著,就走到了蘇半毓身邊,彎下腰來,將針頭扎進蘇半毓的皮肉中。

  蘇半毓反/抗不了,他全身疲/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瞧著那關液/體注/入進身/體中。

  灰色風衣男人說:“你有兩種選擇。第一,坐在這裡等死。第二,去幫我把相片拿來。”

  蘇半毓笑了,說:“這兩樣有區別嗎?你無論如何都是要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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