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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謝紀白腦子裡就出現了莫隨這個名字。

  陳艷彩不等他說話,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這個電/話號碼是莫隨的電/話!不過已經很久沒用了,之前就停機過,後來又用了一次,就又停機了。”

  莫隨……

  唐信和謝紀白都覺得很驚訝,但是又不是那麼驚訝。

  莫隨絕對不可能是所謂的好心人,看來他是找彭薛柏索命的那個人。

  說不定當時想辦法把彭薛柏約出來的人就是莫隨,促使他心臟/病猝死的也是莫隨。等彭薛柏的搶救時間過了,確定死亡之後,莫隨才假扮了好心人,把彭薛柏送到了醫院裡去。

  陳艷彩說:“我把這部電/話的通話記錄全都找了一遍,發現莫隨離開C城之後還用過這部電/話幾次,具體地址我都記錄下來了,你們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們詳細說。”

  “好。”謝紀白說。

  陳艷彩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謝紀白說:“不知道,不過可能快了,我們這邊也沒什麼要找的東西了。”

  陳艷彩那邊似乎有一點發現,謝紀白和唐信決定如果明天再沒有進展,就先回C城去,他們一直在這裡耗著也不是事兒。

  於是第三天,謝紀白和唐信就坐大巴換飛機,回到了C城。

  他們到C城的時候是一大早,也就沒有回家去,直接去了警探局。

  雖然時間還很早,不過警探局裡人竟然是全的,就差謝紀白和唐信兩個。

  大家臉上好像都挺疲憊的,看來是加班來著。因為陳艷彩找到幾個信號地點,所以大家都在抓緊時間查,昨天就沒有回去。

  蘇半毓已經累得睡著了,就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身上蓋著陳萬霆的外套。

  再一瞧,那邊秦續和劉致輝也睡著了。陳艷彩堵著兩個耳/機,正在認真的對著屏幕敲字,全神貫注的樣子。

  陳萬霆見他們回來,小聲的打了個招呼,說:“你們兩個也累了,今天回家休息吧。”

  謝紀白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們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

  陳萬霆嘆了口氣,知道謝紀白倔,勸他也不會聽,就說:“沒吃早飯吧?想吃什麼,我出去順道給你們買。”

  大家都沒吃早飯,陳萬霆沒把他們吵醒,直接出去買早點了,準備給他們都帶一份。

  謝紀白和唐信的確都有些餓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等著陳萬霆給他們把早點帶上來。

  謝紀白沒有坐下來,而是準備拿著他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去漱口。一大早從飛機上下來,完全沒有停歇,謝紀白實在不適應邋裡邋遢的自己。

  唐信看他要出去,立刻追上來,說:“小白,我的呢?”

  謝紀白給他翻出一個新牙刷,不過杯子已經沒有了。

  唐信低聲說:“沒關係,咱們可以用一個。”

  謝紀白賞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走了。

  唐信屁顛屁顛的追上去,追著謝紀白去洗手間漱口去了。

  洗了把涼水臉,唐信清/醒多了。就是腦子裡有點昏沉,肯定是最近都沒睡好的緣故。

  謝紀白還在認認真真的漱口,唐信站在一旁,看了十多分鐘,謝紀白總算漱完口了,認真的將臉上的水珠擦掉。

  唐信笑眯眯的瞧著他,說:“現在小白的嘴巴一定是香香的,青蘋果味兒的。”

  “咱們用的牙膏一樣。”謝紀白說。

  因為是便攜性一次性的牙膏,所以味道也不是謝紀白常用的,青蘋果的味道有點甜甜的,一股小孩子的感覺。

  唐信走過去,伸手搭上謝紀白的腰,說:“是嗎?我覺得這樣嘗嘗才知道是不是一個味兒啊。”

  謝紀白聽他開始胡攪蠻纏耍流氓,立刻伸手抵住了唐信的胸口,以免他湊過來。

  唐信還是低頭湊了過來,不過差一點才能吻到謝紀白,哀怨的說:“只是一個早安吻而已。”

  謝紀白說:“這是局裡。”

  唐信說:“可是時間很早,沒有人路過。我需要補充能量,你看我的黑眼圈多重,是不是很可憐。”

  謝紀白:“……”

  謝紀白覺得自己徹底敗了。

  唐信趁著機會,抓/住謝紀白的手,然後就吻了上來。雖然說是個簡單的早安吻,不過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唐信把謝紀白吻得大腦都缺氧了,這才放開他,在他耳邊低聲說:“再吻下去就要出事兒了。”

  謝紀白喘息了好半天,終於恢復了正常心跳,將人推開說:“我要回去吃早飯了。”

  兩個人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看到蘇半毓急匆匆的下樓去了,因為電梯有人占用,似乎半天不上來,蘇半毓拉開樓梯間的門,直接跑了下去。

  謝紀白叫了一聲蘇老闆,不過蘇半毓跑的太快,好像沒有聽到。

  謝紀白和唐信只好進了辦公室,陳艷彩正在倒水,說:“咦,你們看到蘇老闆了嗎?他幹什麼去了,急急忙忙的。”

  唐信說:“我們才想問,你不是一直在辦公室里嗎?”

  陳艷彩說:“我不知道啊,我剛才一直在查信息,好像聽到蘇老闆的手/機響了,蘇老闆可能被吵醒了吧,醒過來之後就忽然跑了。”

  劉致輝和秦續這會兒才被吵醒,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謝紀白皺了皺眉,走到沙發旁邊,就看到蘇半毓的手/機掉在沙發上,恐怕是走的太匆忙,手/機也落下了。

  手/機是黑屏,不過一按就亮了,因為時間不長還沒有被鎖定。上面是一條簡訊息,發件人是陳萬霆。

  陳萬霆給蘇半毓發了一條簡訊,讓蘇半毓立刻到蛋糕店去,並且戴上相片,最後還寫了“要快”兩個字。

  陳艷彩站在旁邊,看到了這條簡訊,說:“老大怎麼了?他遇到什麼了?”

  “不對勁兒。”謝紀白說。

  唐信說:“老大不是去買早點了嗎?在樓下的食堂?他怎麼去了蛋糕店。”

  “不對勁兒。”謝紀白立刻說:“跟我走,劉致輝和秦續也跟我走,陳艷彩你留下來,艾隊來了嗎?把他叫過來看著這裡。”

  “啊?哦哦。”陳艷彩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答應了。

  謝紀白四個人飛快的就離開了,他們也就離開了兩分鐘之後,陳艷彩還在坐立不安,艾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他們看到陳萬霆回來了。

  陳萬霆手裡拎著早點,說:“怎麼人都不見了?去幹什麼了?”

  陳艷彩瞪大眼睛,說:“老大,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蛋糕店嗎?”

  ☆、194|遺留的筆記本18

  “蛋糕店?”陳萬霆一愣,說:“我在樓下食堂買早點,怎麼會在蛋糕店。”

  “啊?”陳艷彩吃驚的說:“那簡訊是怎麼回事?”

  “什麼簡訊?”陳萬霆說。

  陳艷彩說:“你給蘇老闆發的簡訊,讓蘇老闆帶上照片到蛋糕店去。”

  “我什麼時候發過簡訊?”陳萬霆也很驚訝。

  他一瞧,蘇半毓果然不在了,剛才蘇半毓還在沙發上躺著睡覺,現在沙發上沒人了,只剩下一個手/機扔在上面。

  陳萬霆急了,把東西全都放下,立刻拿起那隻手/機,上面果然有一通來電,不過是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簡訊,讓蘇半毓帶上照片到蛋糕店去,這簡訊和來電都寫著“陳萬霆”三個字,清清楚楚。

  陳萬霆頓時脊背出了一片冷汗,點開手/機號碼,更是震/驚不已。這個號碼的確是陳萬霆的,不過是陳萬霆的老手/機。因為出了事/故,手/機還被別人撿走了,所以當時大家幫陳萬霆把手/機卡停用了,後來又辦了新的手/機卡,舊的手/機卡有一段時間沒用過了。

  然而蘇半毓的手/機里,一直還存著陳萬霆的舊手/機號碼,所以舊的手/機發來簡訊或者打來電/話,也會顯示陳萬霆的名字。

  陳萬霆說:“糟了!”

  這是一個騙/局,有人想用陳萬霆的名義將蘇半毓引出去。

  陳艷彩說:“到底怎麼回事啊,而且老大你瞧啊,照片也都在這裡,蘇老闆並沒有帶走啊。”

  陳萬霆被她一提醒,才注意到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是重要證據,放在證物袋裡,就放在陳萬霆的桌上。簡訊里寫著讓蘇半毓帶上照片過去,但是照片還在陳萬霆桌上擺的好好的,根本沒有被拿走。

  陳萬霆一愣,他腦子裡飛快的轉著,瞬間又是一身的冷汗。

  這的確是一個騙/局,而蘇半毓似乎很快就看穿了,但是蘇半毓還是去了,因為他知道,大家正在圈地打轉,他們需要一個機會,蘇半毓決定把握這個機會,就像當初唐信的選擇一樣,雖然危險,但是決定放手一搏。

  這麼一來,留在沙發上的手/機,恐怕是蘇半毓特意留下來的。

  而蘇半毓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他們,而是自己一個匆忙的跑了,肯定是因為蘇半毓知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肯定不會同意讓他冒險的。

  陳萬霆急的要命,陳艷彩也慌了,艾隊說:“現在不能慌,謝紀白唐信他們都追過去了,他們應該沒比蘇半毓晚多少,肯定能找到人的,你們先稍安勿躁。”

  雖然這麼說,不過艾隊也挺緊張的。

  謝紀白/帶著人追了出去,出去以後已經看不到蘇半毓的影子了,他們趕緊跑到了旁邊的蛋糕店去。

  這會兒因為時間太早,蛋糕店裡根本沒有人,還沒有開門。不過裡面已經有人在忙碌了,是一個小店員,正忙碌著將做好的糕點和點心放在蛋糕架上,擺放整齊。

  謝紀白用/力敲了兩下玻璃門。

  裡面的店員看到他們,友好的笑了笑,然後走過來,說:“幾位警探,還沒開門呢,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

  這個小店員他們見過,在這裡工作了有一段時間,因為陳萬霆總是光顧,所以連帶著他們也都比較熟了。

  謝紀白立刻問:“蘇老闆在嗎?”

  “老闆?”小店員笑著說:“老闆不在啊,好幾天都沒露面了,可能是在家吧。”

  “不在?”劉致輝驚訝的說:“你沒瞧見蘇老闆來嗎?他剛才不是往蛋糕店來的嗎?還是說,在半路上就……”

  劉致輝一聽蘇老闆沒來,著急的一連串詢問。

  小店員說:“我剛剛一直在店裡準備東西,店裡沒有別人,也沒看到老闆……”

  他話沒說完,忽然被唐信按住了肩膀。

  那小店員一愣,說:“怎麼了唐法/醫。”

  唐信說:“請你跟我們回警探局一趟。”

  “什,什麼?”小店員奇怪的問。

  唐信的舉動把劉致輝都弄懵了。

  唐信只是指了指大門口的監控設備,沒有細說。

  謝紀白抬頭,就看到了蛋糕店門口的監控探頭。監控探頭竟然是關著的,他又往裡看了一眼,收銀台的上面也有一個監控探頭,同樣是關著的,沒有打開,他瞬間就明白了唐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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