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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的那個人就是彭薛柏了。

  那只是一個巧合,彭薛柏和常老在圖書館裡值班,傍晚準備回家的時候,卻發現有個灰色的筆記本落在了值班室桌旁的地上。

  灰色的筆記本,他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

  那時候常老讓彭薛柏去把筆記本撿起來,常老則去圖書館裡檢/查是否有沒有離開的客人。

  等常老檢/查完一圈之後,發現彭薛柏還沒有出來,就回去找彭薛柏。他推開門,就看到彭薛柏站在桌子旁邊,手裡捧著那個灰色的筆記本,在看裡面的內容。

  常老叫了一聲彭薛柏,彭薛柏如夢驚醒,身/體打了個哆嗦,似乎是被嚇到了。

  常老問他在幹什麼,那是別人的筆記本,裡面或許有**問題,那是不應該看的。

  彭薛柏立刻把筆記本合上了,然後告訴他沒什麼事情,只是撿起來隨便看了一眼。

  彭薛柏將灰色的筆記本放在了桌上,跟著常老一起離開。

  常老覺得,那個時候彭薛柏的臉色不太對勁兒,但是他又沒有太在意,兩個人離開了圖書館。

  後來幾天,彭薛柏越來越不對勁兒了,而且那個人也越來越不對勁兒。圖書館的氣氛也很不好,每個人都不怎麼開心。

  終於有一天,圖書館裡的人因為意見不合,大吵了一架,似乎有點瀕臨崩潰的狀態。

  那個人離開了,說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走的時候,常老想要挽留,覺得大家說話的口氣都太沖了。尤其是彭薛柏,簡直像是針對那個人一樣。

  但是常老沒有留住他,就被彭薛柏攔住了。

  常老單獨找了彭薛柏,問彭薛柏是不是有什麼情緒,為什麼針對那個人。

  彭薛柏並非心理專/業出身,不過對心理專/業也不算是業餘水平了,他不如那個人有才華,這或許是事實,難免會有點嫉妒心理。但是說實在的,彭薛柏從沒有這麼明顯的針對過那個人。

  那天彭薛柏喝了好多酒,終於忍不住和常老說了實情。

  那個他看到落在地上的灰色筆記本,彭薛柏撿起來之後,忍不住就打開來看了。彭薛柏想著,或許裡面有那個人最新的研究成果,所以他想要看一看。

  結果,他看到了讓他震/驚害怕的東西。

  這個本子幾乎就是那個人的日記本,但是比日記本要詳細的多,密密麻麻的,上面寫滿了時間,時間精確到分鐘,甚至還有秒鐘,後面則是跟著他做了什麼事情。

  那天彭薛柏激動的跟常老說,他看到那個人在記事本上寫了了不得的事情。原來那個富商是他殺死的,他布置了一個巧妙的局,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富商。殺/人的過程非常詳細的一步一步都有記錄。

  常老被震/驚住了,他實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點。

  彭薛柏就知道常老不會相信,他將自己的手/機給常老看,裡面有好幾張拍照的圖片,照的全都是筆記本上的內容。

  原來那天晚上,彭薛柏和常老離開之後又回到了圖書館,他將那本灰色筆記本上的內容都用手/機拍照了下來。

  常老一頁一頁,震/驚的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了。

  那個人在灰色的筆記本上,記錄了很多,不只是殺/人的過程,還有他殺/人時的心情。他覺得自己得到了解/放和救贖,在他成功殺死那個富商的時候,他確定自己一點病也沒有,他是一個正常的人。

  那個人還在筆記本里寫著,他想要幫助更多的人,像自己一樣經受著痛苦和折磨的人,這樣他才能得到更深刻的解脫。

  在這麼一段話的下面,那個人用墨黑色的鋼筆,畫了一隻烏鴉的圖像。烏鴉的翅膀很像是圖書館的標誌,這似乎是翅膀圖標的進化體。

  那個人離開了圖書館,彭薛柏和常老都在迷茫中過了好幾天。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那個人殺了人,他們應該去報警的,但是他們都猶豫了。

  曾經他們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兩個人都有些心軟。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錢。富商死了,但是資金仍然在資助他們。如果富商的死因被爆出來,資助他們的資金肯定會撤走的,沒有資金,他們的圖書館就運行不下去了。

  時間過去了一天又一天,當大家以為那件事情馬上就要過去,再也不會被人提起的時候,新的事情卻又出現了。

  常老和彭薛柏看到報導,在c城忽然發生了幾起命/案,疑似是連環殺/人案,但是死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系,都互不相識。唯一的聯/系就是,死者死的時候,手裡都有一張畫著烏鴉簡筆畫的紙片。

  兩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那隻烏鴉,是那個人畫的,和他在筆記本上畫的一模一樣,那幾乎成了他的標識。

  兇手沒有找到,案子還在繼續。

  有一天,彭薛柏終於跟常老說,他準備離開c城了,他在c城住不下去了。他實在是太害怕了,他怕那個人會殺了自己,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然而就在彭薛柏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名姓謝的警探找到了他,他似乎調/查出來了什麼,想要向他詢問一些情況。

  彭薛柏很猶豫,他不敢說,但是內心又很煎熬。

  終於有一天,他下定決心,然後把那名姓謝的警探約到了一家咖啡廳,想跟他說說整個事情。

  然而突發/情況出現了,他們剛坐下來不久,謝警探就在酒水單里發現了一張相片。

  相片裡的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是謝警探的兒子,謝紀白。

  當時謝警探和彭薛柏都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是誰,又是怎麼把那照相片送到他們這裡來的,咖啡廳的工作人員也很奇怪。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這是一個威脅的信號。

  那個人在拿相片裡的小孩威脅他們。

  那天謝警探匆匆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是否安全,離開的很匆忙。

  而彭薛柏也離開了,他害怕極了,決定立刻離開c城,再也不回來了。

  臨走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把自己手中的棕色筆記本留了下來,寄給謝警探,同時給他了一封信。

  彭薛柏告訴謝警探自己走了,如果他還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可以拿著這個筆記本去圖書館找一個姓常的人,他看到這個筆記本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這個筆記本很重要,但並不是記錄了什麼重要的內容,它反而是重要內容的一個開啟密碼。

  常老思考了很久,他想著,如果那個警探真的拿著筆記本來找自己,那麼自己就把事情告訴他。

  但是時間過去,那位警探沒有來。常老打聽之下,才聽說那位警探出了車禍,只有他的兒子活了下來。

  常老不敢再想,他不知道這場車禍是有預/謀的還是巧合,他不敢再想了。

  好多年過去,圖書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圖書館,然而那個人卻變成了讓人更害怕的魔鬼。

  灰色烏鴉在不斷的變形完善,直到讓人髮指的地步。

  常老筆記本的最後,是昨天新寫下的內容,上面寫了日期時間,昨天晚上十二點多。

  常老寫到,那個人又回來了,他來了圖書館,坐在他以前最喜歡的那個位置上看書。或許這和當年的相片一樣,也是一種警告。

  死或者繼續隱瞞下去,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然而我選擇了前者。

  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我知道他會來殺我,不過他也有來不及的時候。

  在我死之前,我必須把事情說出來,這是我最終的解脫。

  當他再來到圖書館,看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187|遺留的筆記本11

  謝紀白看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震/驚不止了。同樣震/驚的,當然還有唐信。

  驗/屍結果雖然現實常老是自/殺,但是他也同樣覺得其中有蹊蹺,或許又是一個局。然而從現在的筆記中來看,常老的確是自/殺的。

  常老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最終選擇了這種辦法。

  謝紀白捧著筆記本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信拍了拍他的手背,幫他把安全帶系好,說:“我們先回警探局去。”

  謝紀白點了點頭,唐信就開車帶著他回去了。

  筆記本里的內容,足夠所有人震/驚半天的。

  謝紀白仔細的尋找著“那個人”的名字,終於還是在筆記本里找到了。

  那個人叫莫隨,心理學家,還出過不少本書,應該都是在富商的資助下出的。但是最近這些年,已經沒什麼莫隨的記錄了。

  他們找到一個名字,陳艷彩立刻就開始查這個人的資料。

  同名的人有不少,不過這倒是筆記好排除的。廢了一點時間,陳艷彩終於找到了他們要找的這個人。

  莫隨是c城人,心理學家,曾經在圖書館工作,出過一次車禍,很嚴重,留有後遺症,至於是什麼後遺症並不清楚。一段時間之後,莫隨忽然離開了c城,然後……

  “然後怎麼了?”劉致輝聽陳艷彩不再念下去,有點好奇和心急。

  陳艷彩瞪著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然後……他離開c城兩年之後就死了。”

  “什麼?死了?”劉致輝第一個大叫起來。

  其他人也是一愣,莫隨已經死了?

  莫隨死於火災,他的住房著火了,是一間小/平房,損壞的很厲害,從裡面找到一具屍體,被認定是莫隨本人。

  因為莫隨沒有親人和妻子兒子,所以屍體沒人認領。後來負責人有打電/話到他以前工作的圖書館去詢問莫隨家人的問題,最終也沒有人來領他的屍體。

  唐信皺眉說:“有人打電/話到圖書館去詢問?”

  陳艷彩點頭,說:“是啊。”

  唐信說:“大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讓我看一下。”陳艷彩說:“稍等。”

  陳艷彩把具體時間找了出來,謝紀白立刻按照時間去翻筆記本,果然找到了常老有特意寫過這件事情。

  是在筆記本比較靠後的位置了,常老記錄了聽到莫隨已死這件事情。

  常老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很震/驚,然後是迷茫,最後是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常老無時無刻不在被內疚折磨著。他還在一直思考著,是不是要揭/發莫隨的那些行為。

  當他聽到莫隨已經死掉的時候,頓時覺得一下解/放了。莫隨都死了,那麼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也是這個原因,讓常老選擇了將秘密保守下去的決定。

  然後就在這頁之後,大約五六頁的位置,常老又寫了一句話。那頁除了這句話什麼也沒有,顯得空蕩蕩的,卻又觸目驚心。

  ——他沒有死!

  這個他,指的肯定就是莫隨了。

  因為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常老驚訝的發現,其實莫隨並沒有死,死的那個是誰常老不知道,但是常老發現,那隻灰色烏鴉還活著,他又在新聞上看到了死人的報導。

  唐信說:“所以說,那只是一個假死的騙/局?”

  “應該是。”謝紀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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