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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萬霆說:“我媽一看名字,竟然是寄給你爸的快遞,就給簽收了,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去一趟。”

  謝紀白更是迷茫了,他父親早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有人突然寄快遞過來。

  謝紀白掛斷了電/話,畢承遠那邊也打聽好了,說:“收件人的地址在這裡。”

  謝紀白接過紙一看,吃了一驚。

  難道說剛才陳萬霆說的那個快遞,是常昆秉給寄過去的?

  收件人的地址是謝紀白以前住的地方,收件人只寫了謝先生,沒有電/話號碼。

  ☆、185|遺留的筆記本9

  “小白。。”

  唐信急匆匆的走過來,他還戴著眼鏡沒有摘下來,看到謝紀白立刻說:“我這裡似乎有些發現。”

  謝紀白說:“我也有發現。但是現在需要立刻出去一趟。”

  謝紀白要去取那個快遞,和畢承遠說了一聲,立刻就出發了。

  唐信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不過看樣子非常著急,沒有問就跟著跑出去了。

  唐信開了車,謝紀白給他指路,兩個人就往陳萬霆父母家那邊去了。

  謝紀白以前家就住在那裡,和陳萬霆的父母家挨著,是鄰居。後來搬走之後,已經不是很常過去了。

  陳萬霆的父母對謝紀白很好,因為是鄰居,關係還不錯,自從謝紀白父母去世之後,更覺得他可憐,本來想讓謝紀白跟著他們一起生活的。不過謝紀白並不想打攪別人的生活。

  路不是很遠,但是也不算近了,在車上的時候,謝紀白將快遞的事情告訴了唐信。

  唐信非常吃驚,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常老竟然會給謝紀白家裡寄了一個快遞。

  快遞里是什麼東西,他們完全不知道。

  這根常老的死有沒有關係,謝紀白不敢肯定。

  “小白。”唐信說:“我這裡也有情況要跟你說。”

  “什麼?”謝紀白說:“驗/屍有結果了嗎?”

  唐信點了點頭,說:“根據我們剛才的驗/屍結果,常老很有可能是自/殺上吊的。”

  “什麼?”謝紀白一愣,說:“自/殺?”

  謝紀白似乎也對於這種可能性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常老為什麼忽然要自/殺?到底是因為什麼。

  唐信說:“雖然不可置信,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常老是上吊窒/息而死的,過程中只有應激性的反應,但是沒有大幅度的掙扎。如果常老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那麼他應該有掙扎的痕跡才對,身/體的各方面反應都不對。”

  謝紀白說:“有沒有可能是在昏迷狀態下死的?”

  他說完了也覺得不怎麼可能,常老死的時候並不是閉著眼睛的,而且臉上有隱忍和痛苦的表情。

  唐信說:“常老死的時候應該是神志清/醒的狀態。他的身/體裡並沒有麻痹神/經或者催眠的藥物。”

  謝紀白沒有說話了,他的腦子裡一團糟。常老難道真的是自/殺?那麼他是死之前特意寄給謝紀白一個快遞?

  謝紀白覺得那個快遞里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謝紀白和唐信到了地方,是一個有點老的小區了,不過看起來被打理的還不錯。

  他們走進去,唐信是第一次來這裡,有點好奇謝紀白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謝紀白/帶著他上了樓,然後坐電梯,很快就到了九層。

  一層就兩家住戶,謝紀白敲了左邊一家的房門,唐信則是瞧著右邊那戶的防盜門。

  謝紀白以前就住在那裡,不過現在他想進去看看是不可能的了,感覺有點遺憾。

  唐信完全沒見過小時候的謝紀白,一張照片都沒瞧見過。謝紀白牴觸回憶以前的事情,家裡是不會擺放照片的,以免勾起回憶。

  很快房門打開了,是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女人,不過打扮的倒是不錯,看起來很有精神,是陳萬霆的母親。

  陳萬霆的母親看到是謝紀白,頓時眉開眼笑,說:“小白你怎麼來?快進來,快進來,好久沒看到你了,萬霆說你工作太忙,唉,忙成這樣要注意身/體啊,我們老想給你打電/話呢,就怕打攪你工作。”

  陳萬霆的母親非常的熱情,看到謝紀白也很高興。

  謝紀白笑了笑,說:“阿姨我不進去了,我聽說有我一份快遞送過來了,所以就趕來拿了,今天還在加班,所以要趕緊回去。”

  “哦哦對。”陳媽媽趕緊說:“那你等著,就在客廳放著呢,我馬上就去給你拿來。今天早上送來的,也沒有發件人,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快遞。你這都搬走好些年了,怎麼還有人往這邊寄快遞。幸好啊我就在家呢,聽到聲音出來看一眼,真是巧了。”

  陳媽媽一邊說就一邊拿來了一個快遞包裹,沒有拆開,遞給了謝紀白。

  “謝謝阿姨。”謝紀白連忙接過來。

  唐信全程在旁邊站著,陳媽媽還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唐信微笑著說:“阿姨您好,我是小白的……同事。”

  “你好你好。”陳媽媽熱絡的打招呼說:“有空和小白一起過來坐坐。”

  “好的,謝謝您了。”唐信說。

  陳媽媽顯然對彬彬有禮的唐信第一印象好極了。

  謝紀白拿到了東西,就跟唐信下了樓,他們回到車裡就將包裹迫不及待的拆開了。

  一個差不多四十厘米大的紙箱子,有點癟。裡面有東西在“咣啷啷”的響,一晃動就有聲音,沒有裝滿。

  謝紀白將紙箱子打開,紙箱子上面纏著很多透/明膠條,似乎怕快遞包裹的不嚴實。

  紙箱打開,謝紀白和唐信都吃了已經,裡面只有一樣東西,常老的那個筆記本。

  那天他們去圖書館遇到了常老,常老手中也有一個和謝紀白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筆記本,只是封皮的顏色不同而已,這本是暗紅色的。

  而現在,常老的筆記本就躺在紙箱子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筆記本有磨損,幾乎全都記錄滿了,厚厚的一本。

  常老說過,這是圖書館紀/念筆記本,一共只有八本。

  謝紀白將筆記本拿了起來,打開,果然裡面記錄的滿滿當當的,後面已經沒有幾頁空白的了。

  “啪嗒”一聲,有東西從筆記本里掉了出來。

  謝紀白撿起來,發現是一張照片,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照片紙有點發黃。

  這看起來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有不少人,大家站在一起,遮遮擋擋的,照的似乎不是很清楚。

  照片裡的每一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筆記本,原色都不同。

  謝紀白和唐信一眼就看到了拿著暗紅色筆記本的常老。

  常老那個時候頭髮還沒有花白,看起來挺年輕,長得也精神,如果不是他手裡拿著那本暗紅色的筆記本,恐怕他們是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還有一個人,手裡拿著棕色的筆記本,那個人也很年輕,就站在常老的身邊,應該是彭薛柏了。

  “只有七個人?”謝紀白仔細一數不禁皺眉。

  唐信說:“你忘了,還有一個照相的人。”

  相片裡有七個人,他們手裡都拿著圖書館紀/念的筆記本,少了一個。剩下的那一個或許就是給他們照相的人。他隱藏在攝像機的後面,完全沒有拍到他的臉。

  圖書館是私人圖書館,很多年/前由幾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建立的。剛開始只有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子。後來慢慢的他們把圖書館建的越來越大了。

  他們剛開始並不是想建一個大圖書館,而是想弄一個私人的聚會地點而已。這八個人的學歷都非常的高,有心理學家,也有物理學家、化學家等等。常老的主攻方向是物理化學。

  他們雖然設計的方向不同,但是一起說話的時候感覺很有共同語言,所以就創辦了一個圖書館,大家可以在這裡交流研究。

  他們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有的時候非常沒用,有的時候又非常危險,不過多數情況下是沒辦法深入研究下去的,畢竟他們需要金錢作為支撐。

  他們給自己的圖書館設計了一個logo圖標,三/條線組成了一個翅膀的模樣,寓意著他們美好的未來。不過有的時候,大家也會開玩笑,覺得那個圖標更像是一個雞爪子。

  等時間過了幾年,忽然有人找到他們,願意資助他們做研究項目,那個人帶來了非常非常巨額的資金,還幫他們把圖書館辦了起來,變成了現在圖書館的模樣。

  然而這個人是誰,他們並不知道,誰也沒有見過。

  不過這足以改變一切了。

  常老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從那天開始,他們的一切都變了,因為他們瘋狂的想法,竟然有得意實現的一天。

  那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終於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圖書館破裂了,因為他們的意見不統/一,很多人都離開了。

  後來甚至有警探介入,開始調/查案/件。常老寫到,事情比他想像的更要可怕,那個人已經不是他們認識的夥伴了。

  而常老提到的那個人,就是八個人其中的一個,他手裡拿著一個灰色的筆記本,就是在鏡頭後給大家拍照片的人。

  他主攻心理學,非常有才華,但有的時候思維過於偏激,旁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經常提出一些古怪的研究方向,而那個出資者似乎非常欣賞他。

  然而在一次意外車禍中他差點死掉,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叫做短期記憶喪失症。

  ☆、186|遺留的筆記本10

  因為這個病症,他整個人似乎都變了,變得更加偏激,性格陰晴不定。朋友們建議他去醫院接受治療,雖然不可能根治病情,但是可以得到緩解。

  但是那個人非常牴觸去醫院接受治療,他覺得自己是正常的人,而且是出類拔萃的人才,根本不需要去接受治療。

  這種牴觸心情幾乎是日夜的折磨著他,他的確很聰明,但是因為短期記憶喪失症的關係,有的時候他連幾秒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開始把自己每一分鐘做過的事情都記錄在那個灰色的筆記本上,很快筆記本就用完了,然後他又換了一個新的筆記本。

  即使是這樣,他的生活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也不只是生活,還有他的研究,因為短期記憶喪失症的緣故,受到了很大的制約。

  沒過多長時間,常老聽說資助他們的富商決定不再資助那個人了,因為覺得他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就在常老他們計劃著怎麼才能安慰他們的朋友的時候,忽然又傳來了一個消息。

  富商死了……

  富商死了,死因不明,還留有遺書,遺書上寫的明明白白,要繼續拿出大量的錢資助他們。這個結果和幾天前富商的決定是背道而馳的,但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富商的死或許只是一個意外,他們誰也沒有太過關注,但是就在不久後的幾天,常老和另外一個人,發現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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