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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趕緊跟著往上跑,一直回到了他們之前露宿的地方,火堆雖然熄滅了,但是還有樹枝留在那裡,他們露宿的地方也被血屍侵占了,只能繼續往上跑。

  再往上跑,山路就陡峭了很多,樹木開始減少,山體的岩石顯露出來,植被也變得稍微低矮一些,地上出現了枯敗的雜糙。

  眾人快速的往上跑,越往上跑,血屍跟上來的就越少,他們跑了很長一段時間,溫白羽已經精疲力盡了,肚子裡一片絞痛,冷汗布滿了整張臉,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已經弄濕了衣服。

  血屍被他們甩下了,暫時聽不到聲音,但是不知道距離多遠。

  万俟景侯看到山壁上有個山洞,被枯萎的植物覆蓋著,趕緊帶著眾人衝過去。

  万俟景侯伸手把植被扯下來,然後讓眾人進去,自己留在洞口的位置,再用植物遮蔽了一下洞口,這才走進去。

  賀祈的傷口太深了,但是好在有燭龍血,已經在癒合了,眾人都累得要死,全都癱坐下來,溫白羽臉色蒼白,捂著腹部蜷縮在一起。

  万俟景侯立刻跑過來,握住溫白羽的手,說:“白羽?”

  溫白羽皺著眉,勉強睜開眼睛,說:“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冷……”

  万俟景侯趕緊從背包里抽出一條毯子,然後將溫白羽裹住,又緊緊的抱住溫白羽。

  溫白羽身上打著哆嗦,但是因為安靜下來,腹部的絞痛明顯慢慢在減弱,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万俟景侯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都是焦急,胡亂的親了親溫白羽的發頂,說:“你嚇死我了,好點了沒?”

  溫白羽點了點頭,感覺好太多了,肚子基本不痛了。

  賀祈受了重傷,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他的血屍毒擴大了,身上都是血斑,桃花瓣樣子,一點點瀰漫開來,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暈開。

  賀祈的傷口在癒合,但是他的衣服和傷口粘黏在了一起,而且衣服也破了,需要處理一下。

  程沇小心的幫他把衣服剪開,傷口非常猙獰,雖然在癒合,但是看起來太可怕了,皮肉都綻開了,向外翻,好像一朵巨大的肉花,那種巨大的衝擊力讓程沇全身都哆嗦起來。

  程沇把他的上衣脫掉,用棉簽清潔了一下傷口,血屍不僅有毒,而且還特別的髒,身上都是濃水,不清理乾淨是不行的。

  賀祈雖然在昏迷,但是疼痛的感覺依然有,眉頭緊緊皺著眉,身上的肌肉繃得很緊很緊,不停的抖動著。

  賀祈的身上肌肉很多,而且很意外的是,他身上有很多大小的傷疤,看起來經常受傷。

  程沇小心的把他的傷口處理好,然後拿出一條毯子,避開他的傷口,蓋在他身上。

  因為賀祈是後背受傷,所以只能趴著,或者側躺著,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賀祈的臉色非常蒼白,還在昏睡中。

  其他人也坐下來,噫風用水清潔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又把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從背包里拿出一副備用眼鏡戴上,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七篤一路奔波,臉色也比較難看,但是他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溫白羽強,所以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蒼白,休息了一會兒,臉色就緩過來了。

  賀祈現在昏迷著,眾人說話也就不避諱了。

  溫白羽說:“現在怎麼辦?下山似乎下不去了,而且賀祈中毒更嚴重了。”

  万俟景侯說:“先等賀祈醒了。”

  似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等賀祈醒了再說,幸虧他們的補給還很多。

  賀祈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一直到晚上才醒了過來,外面天色完全黑暗了下來。

  其他人在山洞外面生了篝火,正在煮飯,他們的氣罐不多了,而且還要省著點用,能找到樹枝就先用樹枝生火了。

  程沇負責留在山洞裡招呼昏迷的賀祈。

  因為傷口疼痛,賀祈一直在出冷汗,程沇要了一些熱水,把毛巾泡濕,然後擰乾了給賀祈擦汗。

  賀祈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溫暖的東西在給自己擦臉,暖洋洋的,雖然身上很疼。

  賀祈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程沇一張興奮的臉,程沇激動的看著他,說:“賀祈?你終於醒了?”

  賀祈眨了眨眼睛,眼前有些花,程沇是雙影的,過了一會兒就好了,賀祈身上很疼,精神也有些疲憊,因為失血嘴唇是干紫色的,看起來特別虛弱。

  賀祈聲音嘶啞的笑了一聲,想要翻身,結果碰到自己的傷口,疼的一激靈。

  程沇趕緊穩住他,說:“別動,你後背受傷了,不能正過去。”

  賀祈沙啞的聲音說:“扶我一下,我想側躺著,胸口有些憋氣。”

  程沇趕緊扶著他的胳膊,使勁將他側過來,賀祈還是疼的滿臉是汗,程沇趕緊拿了熱毛巾,給他擦著臉上的冷汗,然後擦到脖子。

  賀祈側躺著,盯著程沇給自己擦汗的手,手指特別漂亮,還充斥著少年的纖弱,程沇的年紀並不顯得大,可能是身材瘦弱的緣故。

  程沇一邊小心的幫他擦汗,一邊說:“謝謝你。”

  賀祈看起來是真的醒了,挑了挑嘴角,路出那種很欠的笑容,說:“你要怎麼謝?”

  程沇愣了一下,這還有怎麼謝的?

  程沇遲疑的說:“我……我現在沒帶多少錢,回去再給你行嗎?”

  賀祈被他逗笑了,傷口抻的特背疼,也不敢碰自己後背,只好抵著胸口,呲牙咧嘴的說:“你真有意思。”

  程沇臉上有些紅,感覺被賀祈嘲笑了。

  賀祈笑過之後,說:“我不要錢。”

  程沇說:“那你想要什麼?我真的沒別的東西了。”

  賀祈笑了笑,衝程沇勾了勾手指,程沇趕緊低下頭來,把耳朵湊在他旁邊。

  他還以為賀祈說話吃力,結果他湊過去,賀祈突然親了一下他的耳朵,程沇頓時都蒙了。

  程沇僵硬在原地,臉色通紅,後知後覺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說:“你……你幹什麼!?”

  賀祈見他反應還挺大,笑了一聲,說:“親你。”

  程沇臉色更是紅,但是臉上並沒有惱怒的表情,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點糾結。

  程沇很鄭重的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溫白羽剛想端著晚飯進去,正好看看賀祈醒了沒有,結果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覺得自己要變成炮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進去了。

  溫白羽回頭往外走,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高深莫測的雙手環胸,低頭看著他,嘴角掛著微笑。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只剩下“完蛋了”三個字,按照万俟景侯的聽力來說,一定聽見了。

  裡面又傳出聲音,看來賀祈是醒了。

  賀祈問:“是誰?”

  程沇倒是沒有任何隱瞞,坦蕩蕩的說:“溫……溫白羽。”

  溫白羽在外面聽著一陣頭皮發麻,又對上万俟景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總覺得笑眯眯的眼神之後,竟然藏著一絲鬼畜的感覺。

  溫白羽乾笑了一聲,小聲說:“是誤會。”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但是堵住他的路,不讓他出去,溫白羽這個時候也不能進去,感覺前後都走不通,實在太尷尬了。

  但是如果繼續站在原地,裡面的人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自己豈不就慘了,免費做炮灰這種事情,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了!?

  裡面的賀祈聽了之後,很輕鬆的笑了一聲,說:“哦,是嗎,那你沒戲了。”

  程沇一聽,立刻怒了,瞪了賀祈一眼,但是也不敢動他。

  賀祈說:“你沒看出來?溫白羽和那個冷著臉的人是一對啊,你肯定沒戲了。”

  程沇又瞪了他一眼,他看出來了,但是在表白之後看出來的,所以覺得自己蠢透了,太蠢了,特別尷尬,早知道就不表白了,爛在肚子裡算了。

  程沇沒好氣的說:“你真惹人厭。”

  賀祈笑著說:“我剛剛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說救命恩人的?”

  程沇搓了搓自己衣服角,改口說:“對不起。”

  賀祈很久沒見過這麼實誠的孩子了,笑著說:“哦?對不起管用啊,那還要警察幹什麼啊?”

  程沇一時語塞,瞪著眼睛說:“那你說怎麼辦?”

  賀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親我一下,親這裡。”

  程沇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唇都在哆嗦,說:“不……不行!”

  賀祈笑著說:“怎麼了?還是初吻嗎?你是個處男啊?”

  程沇臉色紅的跟番茄似的,磕磕巴巴的說:“你……你別亂說話。”

  賀祈說:“算了,看你還是個純情小處男的份兒上,親我這裡吧。”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程沇還有些猶豫,最後眼睛一閉,英勇就義的,快速的在賀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賀祈笑著說:“嗯……好香。”

  程沇對賀祈這種舉動已經無語了,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我……我去看看晚飯好了沒有。”

  程沇說著,趕緊跑出來,去給賀祈端碗飯去了,他從山洞往外走,山洞有一定的深度,結果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溫白羽被万俟景侯壓在山洞的石壁上,万俟景侯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溫白羽高出一個頭,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他壓在石壁上,万俟景侯的一手舉起來,握住溫白羽的雙手手腕,將他的手都壓在頭頂。

  溫白羽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修長的身材顯露無疑,他雖然身材並不高大,但是整體高挑,腿也很長,雙腿微微顫抖著,身體緊緊貼在石壁上,仰著頭。

  溫白羽正在和万俟景侯接吻,兩個人的吻很激烈,万俟景侯看起來霸道極了,溫白羽被吻的鼻子裡發出隱忍的呻吟聲,嘴角滑下一絲來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

  万俟景侯鬆開他的嘴唇,輕輕啄了兩下,又去吻溫白羽的脖子,笑著說:“白羽,你的腰在晃呢,只是接吻就這麼舒服?”

  溫白羽渾身都僵硬起來,万俟景侯的吻技太好了,他現在腦袋充血,不只是腦地充血,那個地方也充血,雙手還被束縛著,根本沒辦法掙扎。

  溫白羽說:“別……別鬧了,快放我下來,萬一被人看見了。”

  万俟景侯笑著說:“不好。”

  溫白羽:“……”

  万俟景侯一邊親吻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突然順著溫白羽的衣服鑽了進去,溫白羽雙腿打顫,差點跪在地上,嗓子裡發出“嗬——”的一聲,脖子揚起來,腰也挺了起來,似乎在迎合万俟景侯的手。

  万俟景侯見他渾身顫抖,笑著說:“白羽,說喜歡我,喜歡我這樣摸你嗎?”

  溫白羽現在身體特別敏感,万俟景侯又是老手了,完全知道溫白羽的“死穴”在哪裡,溫白羽臉色潮紅,嘴唇顫抖著,根本忍不住,嗓子裡顫抖的說:“喜歡……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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