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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吃了飯,早飯期間都是黑羽毛和七篤的互動,而且是黑羽毛惡意滿滿的互動,溫白羽覺得他家小四特別有鬼畜的潛質,雖然長得一副精緻的面孔,但是作風竟然特別鬼畜,說真的,只有七篤這樣的忠犬才受得了他。

  大家吃了飯,準備繼續出發了,他們一邊要尋找羊毛地圖上的目的地,一邊還要等無虞趕過來給他們送血屍毒的解藥。

  還好七篤身上的毒素抑制住了,而黑羽毛沒有什麼發狂的表現。

  眾人早早出發了,這回是噫風開車,大家沿著路線不斷的尋找。

  但是非常不幸,他們找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眼看已經下午三點了,再這麼走下去又要天黑了,還是一無所獲,地圖上的路線和實際的路線差的太遠,他們馬上就要走出兗州的地界了。

  溫白羽疑惑的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沇也有些著急,說:“這肯定是真的地圖,不可能是假的,但是為什麼路線根本不對。”

  眾人把車子停下來,万俟景侯托著那張羊毛地圖仔細的看,圖上有一條水流,這是河流的標記,這附近應該有大的河流,而且河流從山上發源出來,一直流向東海。

  有山有水,而且高山,這都不符合兗州的特點。

  溫白羽說:“會不會是什麼障眼法?”

  “障眼法?”

  万俟景侯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陷入沉思,盯著地圖發呆,良久都沒有說話。

  溫白羽見他這幅樣子,知道他在思考問題,也就不打擾他了,七篤倒是悠閒,趴在黑羽毛的膝蓋上,輕輕捏著黑羽毛的頭髮在手指fèng中打轉,似乎玩的愛不釋手。

  鄒成一則是捧著小茶壺喝茶,就算是在野外,噫風帶來的家當也很齊全,還給他家少爺起了一壺好茶喝。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溫白羽被日光曬著幾乎要睡著了,万俟景侯突然抬起頭來說:“兗州的發源是沇水,沇水自王屋山發源,東流入海,難道真的是王屋山?”

  溫白羽說:“王屋山?不是吧,我之前是開玩笑啊,王屋山在河南,已經不在兗州境內了。”

  噫風說:“我倒是有些同意万俟先生的看法,兗州發源於沇水,或許曹操真的會把兗州鼎埋在兗州之外的沇水發源地來掩人耳目。”

  不過這都是猜測,眾人有些猶豫。

  程沇說:“既然這邊沒路了,咱們就去王屋山看看吧,反正也沒有更好的提議了。”

  溫白羽興奮的說:“從這裡到王屋山小五百公里,我來開車吧。”

  眾人一致反對,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拿出手機遞給溫白羽,讓溫白羽聯繫無虞,讓他改道王屋山匯合,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位,開車帶著眾人往王屋山去了。

  溫白羽:“……”

  溫白羽覺得自己又遭到了鄙視,可是自己的車技連血屍都折服了,還不算高超嗎!

  已經是下午三點半的時間,他們從兗州區出發,往王屋山開,預計晚上才能達到。

  溫白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睡覺,六點鐘醒了,他們還在高速上,眾人準備吃飯了,在車上沒辦法動火,所以只能吃一些麵包和壓縮餅乾,他們從酒店帶來了一些熟食,像醬牛肉之類的東西。

  溫白羽拿了一個麵包吃,他聞到醬牛肉的味道就想吐,想要打開窗戶,万俟景侯還開著車,而且是在高速上,說:“別開窗戶,太危險了。”

  溫白羽捂著鼻子,說:“味道太難聞了。”

  鄒成一笑眯眯的吃著牛肉,說:“在外面能吃到肉已經是美食了,可惜你沒這個口服。”

  程沇也在吃醬牛肉,就著麵包一起吃,覺得味道還不錯,沒什麼異味,而且醬的也沒有膻味,肉質也挺新鮮的。

  程沇說:“沒什麼難聞的味道啊。”

  他可不知道溫白羽懷暈了,溫白羽只好苦著臉忍耐。

  黑羽毛也打開了一包醬牛肉,然後遞給七篤,七篤早就餓了,一邊狼吞虎咽的啃麵包,一邊大口咬了一下醬牛肉。

  然後七篤的臉色突然變了,嗓子滾動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突然伸手捂住嘴巴。

  黑羽毛說:“怎麼了?”

  七篤只是搖頭,但是看起來很不舒服。

  万俟景侯在收費口後面的休息場停下來,七篤就衝出了車子,跑到廁所去了,黑羽毛追在後面,溫白羽疑惑的說:“七篤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啊。”

  他們坐在車上吃東西,溫白羽吃了點麵包,對味道太重的東西都敬謝不敏。

  過了很久,七篤和黑羽毛才從公用廁所出來,七篤臉色很難看,臉上都是水,似乎洗了臉,兩個人剛回來,七篤一進車,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突然又跳下去衝到廁所去了。

  程沇叼著醬牛肉,一臉驚訝的說:“他是不是生病了?跑肚嗎?”

  黑羽毛又追過去看七篤的情況了,很半天兩個才回來。

  溫白羽說:“沒事吧?”

  七篤回來之後臉色有些憔悴,也沒吃東西,趴在黑羽毛腿上就睡了。

  黑羽毛輕輕撫摸著七篤的頭髮,說:“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壞了,一直在吐。”

  程沇納悶的說:“咱們吃的都一樣啊。”

  溫白羽心說,跟懷孕了似的……

  他們吃了東西,很快又上路了,這回是噫風開車,万俟景侯和溫白羽都坐到後排來了,天色已經陰沉下來,他們馬上就要到王屋山了。

  鄒成一說:“說到王屋山,也有一個九鼎。”

  溫白羽說:“什么九鼎?”

  鄒成一說:“別著急,不是你們要找的九鼎,是《九鼎神丹經》。‘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宮’,王屋山自古就是靈山福地,相傳黃帝在王屋山祈天,所以王屋山又作天壇山,‘黃帝於此告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教授了黃帝《九鼎神丹經》還有《陰符策》,黃帝運用這些東西,克制了蚩尤之亂。”

  鄒成一掰著手指頭開始係數,說:“第一神丹丹華,第二丹神符,第三丹神丹,第四丹還丹,第五單餌丹,第六丹煉丹,第七丹柔丹,第八丹伏丹,第九丹寒丹。”

  溫白羽說:“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鄒成一笑著說:“略有研究,畢竟之前想要治好自己的病,但是齊集建木碎片的任務猶太艱巨,所以找了一些其他辦法。”

  噫風說:“咱們快要到了,接下來呢,買票坐纜車上山?”

  溫白羽:“……”

  万俟景侯觀察了一下地形,羊毛地圖上有一個標誌物,在地圖的目的地上有一個鼎形的標誌,這個標誌是一堆高的樹木圈出來的,他點了點地圖,說:“咱們需要找到這個地標。”

  溫白羽看了看這個標誌,說:“地標是樹木圍成的?那樣就慘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誰知道樹木還在不在?”

  万俟景侯笑著說:“如果是其他山,還真不好說,如果真的在王屋山,那一定還在。”

  程沇忍不住說:“為什麼?”

  鄒成一笑著說:“文杏栽為梁,香茅結為宇。不知棟里雲,去做人間雨。”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因為王屋山上最出名的樹是文杏樹,也就是咱們現在說的銀杏樹,銀杏樹是樹里的古化石,樹齡都非常古老,可以長達兩千年,埋下太平鼎的人,也是希望日後能找到,並不是一次性的,他必然要選保險的辦法。”

  眾人當然不能買門票進去,然後觀光遊覽,他們把車子停下來,跟著地圖的線路往前走。

  溫白羽發現他們似乎真的找對了地方,因為地圖的線路和他們走的線路竟然無比的吻合,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順著路線走一定會進溝的現象。

  溫白羽說:“做這個地圖的人還真是老狐狸,把咱們耍的團團轉了,原來兗州鼎竟然不在兗州境內。”

  眾人順著地圖上的路線,穿梭在小路上,很快就進入了一片森林,王屋山的森林覆蓋率是百分之九八,幾乎到處都能看到樹,高大蒼勁的樹木,看起來非常壯麗。

  天色已經黑下來,他們又進入了樹林,一下變得昏暗,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万俟景侯掏出手電打亮,在前面帶路。

  這裡冬天天氣乾冷少雪,看起來也很久沒下過雪了,地上全是乾枯的樹葉和斷裂的樹枝,層層疊疊的交互在一起,雖然這種環境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還是比較難走。

  万俟景侯伸手扶著溫白羽往前走,他們已經開始走入了正軌,雖然路不好走,全都是野山路,但是有地圖就方便多了。

  程沇的情緒也比之前興奮了很多,說:“我就說地圖是真的。”

  他往前走了很長時間,眼看四周黑的不像話,万俟景侯說:“咱們要找個地方紮營了,今天開始就需要守夜了。”

  溫白羽說:“希望那些陰魂不散的血屍還在兗州區打轉。”

  鄒成一也說:“希望如此。”

  大家找了個相對開闊的地方,把地上的樹枝和枯葉都清理了一下,然後開始扎帳篷。

  大家把帳篷紮起來,因為已經進入了正軌,都有些興奮,圍坐在一起生了火,研究了一下地圖,然後準備吃點夜宵。

  七篤看起來有些蔫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了血屍毒的緣故,眾人煮夜宵吃的時候,七篤竟然睡著了,黑羽毛回頭一看,就看他趴在行李上,頭枕著行李,一臉疲憊的樣子,呼吸已經綿長穩定了。

  黑羽毛有些無奈,輕聲說:“我把七篤先抱進帳篷去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就見黑羽毛雙手一抄,很輕鬆的就把七篤抱了起來,他剛要走進帳篷,噫風突然伸手攔住他,說:“等一下。”

  黑羽毛停住,說:“怎麼了?”

  這個時候七篤似乎被吵醒了,他有些迷茫,睜開眼睛,藍色的眼睛在黑暗裡非常的明亮。

  黑羽毛把七篤放下來,七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得還有些迷瞪。

  噫風笑著說:“不太確定,所以需要確認一下。”

  眾人都奇怪的看著噫風賣關子,噫風一臉微笑的樣子,似乎知道什麼事情,但是故意賣關子不想說,想要吊大家的胃口,那表情實在很欠揍。

  噫風伸手說:“不介意讓我搭一下脈吧?”

  七篤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但還是伸手過去。

  黑羽毛站在旁邊,臉色有些嚴肅,難道七篤身上的血屍毒又蔓延了?所以一路上才沒有精神,而且還吐了很多次。

  噫風懂一些醫術,正在給七篤搭脈,程沇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鍋里的麵條已經煮好了,他就把麵條都盛出來,一人分了一碗,一路上的負荷量還挺大,程沇早就餓了,迫不及待的吸溜著麵條吃。

  他剛吃了一口,就聽到噫風笑著說:“看起來我的想法沒錯,先恭喜你們了,七篤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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