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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感覺自己能立刻睡著,迷迷糊糊的說:“你幹什麼去?”

  万俟景侯拿出背包里的羊毛毯子,說:“我把這個毯子洗一洗,上面還有血屍毒。”

  溫白羽點了點頭,實在困得要死,閉上眼睛就睡了。

  万俟景侯把毯子拿到廁所去,將洗漱台上的一次性牙刷包裝撕開,刷了些香皂,一點點的刷著毯子。

  為了不把後背的地圖刷壞,万俟景侯刷的小心翼翼,等溫白羽睡醒了一覺,大約有一個多小時,万俟景侯剛刷完毯子從廁所走出來。

  溫白羽見他提著一個濕漉漉的毯子走過來,覺得有些好笑,万俟景侯把毯子放在桌上晾著,這小招待所里根本沒有吹風機,也吹不干,只能晾著。

  溫白羽拍了拍床鋪,說:“快來睡一覺,都天亮了。”

  万俟景侯沒脫衣服,直接上了床,鑽進被窩裡,將溫白羽抱在懷裡,他的體溫非常高,溫白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然後往他懷裡鑽了鑽。

  万俟景侯很快閉上眼睛就睡了,溫白羽剛才睡了一覺,感覺睡醒了,就盯著万俟景侯近在咫尺的下巴,万俟景侯的下巴上竟然嗞出了一些小小的鬍子茬,看起來硬邦邦的,估計很扎人。

  其實万俟景侯的鬍子長得挺快,在家的時候他是每天都刮,在外面的時候沒這種條件,所以就不管了。

  万俟景侯眼睛閉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在熟睡,呼吸也綿長了,溫白羽見他睡著了,膽子也就大起來,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万俟景侯的鬍子茬。

  特別扎手,太硬了!

  溫白羽又摸了摸自己下巴,光溜溜的啥都沒有,似乎自己是那種天生不怎麼長鬍子的人,溫白羽以前還想留鬍子,感覺下巴上有點小鬍子挺帥的,但是長出來的鬍子都軟軟的,一團毛兒,一點也不帥氣,所以就放棄了。

  現在看到万俟景侯的鬍子茬都羨慕的不行,摸過之後,膽子也大了,伸手過去輕輕的揪,感覺更有意思了,又貼自己臉過去,扎的麻嗖嗖的。

  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突然動了一下,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將溫白羽拽到懷裡,下巴在他臉頰上使勁蹭了一下。

  “嘶……”

  溫白羽沒有準備,還以為他睡著了,結果對方竟然醒了,硬硬的鬍子茬在他臉上一蹭,麻嗖嗖的還有點刺痛。

  万俟景侯已經睜開了眼睛,眯著眼睛低頭看溫白羽,說:“幹什麼呢,嗯?”

  溫白羽笑著說:“沒事沒事,你繼續睡。”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繼續睡?”

  他說著,突然握住溫白羽的手,然後將他的手往下拉,塞進被子裡,溫白羽的手掌突然覆蓋住了什麼東西……

  火熱的,堅硬的……

  溫白羽連忙縮回手,但是万俟景侯不放開他,笑著說:“你幹的好事兒。”

  溫白羽說:“怎麼是我幹的好事!你連睡覺都發情。”

  万俟景侯笑著又用鬍子茬去扎溫白羽,說:“誰趁我睡著了,就一直摸來摸去的?”

  溫白羽有些心虛,說:“只是摸摸你的鬍子茬而已。”

  万俟景侯說:“好摸嗎?”

  溫白羽:“……”

  這問題實在回答不出來。

  万俟景侯笑著說:“來白羽,背過去。”

  溫白羽腦袋裡警鈴一下拉響了,說:“幹什麼?”

  万俟景侯低下頭來,親吻著溫白羽的嘴唇,說:“當然是……干你。”

  溫白羽立刻被万俟景侯抓住,翻過身去,溫白羽嚇得打挺,說:“輕點輕點。”

  万俟景侯說:“放鬆,我有分寸的。”

  万俟景侯說著,親吻著溫白羽的後頸,麻渣渣的鬍子扎的溫白羽身上泛起一股戰慄,慢慢軟了下來。

  溫白羽呼吸有些急促,回頭反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嘴唇,万俟景侯見溫白羽也主動起來,笑著說:“乖,腿並上,我不進去。”

  溫白羽頭皮一陣發麻,呼吸更加粗重了,就在這個時候,突聽“爸爸接電話啦~爸爸接電話啦~爸爸怎麼還不接電話~”

  溫白羽頭皮更是一陣發麻,從尾椎一直竄到了頭頂,一下推開万俟景侯,床本身就小,万俟景侯差點被他推下床去。

  溫白羽滿臉通紅,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家裡打來的,肯定是那些小傢伙。

  已經是七點鐘了,看起來小傢伙們起床了,準備去幼兒園。

  溫白羽把電話接起來,第一個聽到的是蛋蛋的聲音,特別有活力,奶聲奶氣的說:“爸爸!爸爸早!”

  溫白羽嗓子裡還有些沙啞,咳嗽了一聲,說:“蛋蛋起床了?”

  小羽毛的聲音也跑進來,在後面喊著:“爸爸!”

  溫白羽幾乎要被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喊化了,他家小羽毛和蛋蛋總是這麼可愛,不過身為哥哥們,小四和小五都長大了,這兩個哥哥竟然還是小肉包兒的模樣。

  溫白羽聽見小燭龍讓蛋蛋別光腳跑的聲音,家裡似乎還挺雞飛狗跳的,溫白羽和小傢伙們聊了一會兒,然後換了小燭龍接電話。

  小燭龍看起來雖然冷漠暴躁,但是竟然出奇的是個持家好男人,不僅會做飯,而且很心細,接送小傢伙們去幼兒園的工作從來都是小燭龍來做。

  因為時間差不多了,小燭龍就要送小傢伙們去幼兒園了,於是掛了電話。

  溫白羽掛了電話,就看見万俟景侯盯著自己,那目光就像窺伺獵物的獵豹一樣。

  溫白羽頓時全身發麻,晃了晃手機,說:“時間不早了……”

  万俟景侯說:“其他人還在休息,抗議無效。”

  溫白羽:“……”

  十點多鐘的時候兩個人終於起了床,廁所里有一次性的刮鬍刀,万俟景侯洗漱之後準備把鬍子茬刮掉,溫白羽看見了覺得挺可惜,說:“別刮掉了,留起來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嗯?你喜歡我留鬍子?”

  溫白羽笑著在下巴上比劃了一下,說:“這裡留一點。”

  万俟景侯沒留過鬍子,不過男人留鬍子應該看起來成熟一些,万俟景侯回想了一下,剛才硬硬的鬍子茬划過溫白羽脊背的時候,溫白羽戰慄的直哆嗦,似乎效果也不錯。

  大家中午之前都起床了,羊毛毯子還有些潮濕,但是也沒有辦法,總比上面留著血屍毒要強得多。

  眾人從房間出來,退了房,然後到外面找了家小館子吃午飯,吃過午飯之後就準備趕路了。

  他們出城去之前,還去超市採購了一些補給,因為買的東西很多,大家都去搬東西了,留了程沇一個人坐在車裡看行李。

  這個時候一輛大吉普從旁邊開了過來,在他們的車子旁邊停了下來,車窗很快降了下來,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穿著黑綠色休閒迷彩服的男人,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大冬天的,袖子挽到小臂左右,當七分袖穿。

  男人看向程沇,摘下墨鏡,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看起來像是個型男,在女人之中特備有魅力的那種,臉上總帶著一股雅痞的笑容。

  程沇不怎麼會和別人交流,見他停下車來,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男人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您好,我想問一下路。”

  男人說了一個地名,程沇也不是本地人,他沒出過北京,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盲,就搖了搖頭。

  男人遺憾的說:“這樣啊,還是謝謝你了。”

  男人說著把墨鏡戴上,突然笑著說:“對了,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有女朋友嗎?”

  程沇愣了一下,顯然沒跟上男人的腦迴路,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問名字還算正常,但是問題是只是問路,而且程沇也不知道怎麼走,沒必要問名字吧,也不要送錦旗。

  而且陌生人都不會一上來就問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太唐突了。

  程沇額頭皺的更深了,那個男人笑容有些擴大,說:“看起來沒有,那男朋友呢?”

  程沇都愣住了,隨即覺得這個男人是神經病,就把車窗抬了上去,乾脆不看他,心想著溫白羽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在郊區不安全,會遇到奇怪的粽子,在城區也不安全,會遇到神經病的男人。

  那男人見程沇關上了窗戶,聳了聳肩,也把窗戶關上,然後踩下了油門,大吉普向前快速行駛去了。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剛才為什麼不動手?”

  原來大吉普車裡竟然還有其他人,後排坐著一個女人,車窗玻璃的貼膜是深黑色的,所以沒有發現。

  男人笑了一聲,說:“地圖不在他身上。”

  女人皺了皺眉,說:“那你還跟他說那麼多句話,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男人說:“你看他一臉單純的樣子,根本都沒看出來。”

  女人說:“這次的生意很緊,老闆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沒工夫給你去泡妞了。”

  男人笑著說:“別緊張,我泡的又不是你。”

  女人冷哼了一聲,前面停車之後,女人就從車上下來了,關門的時候冷聲說:“賀祈我告訴你,如果不能按時完成老闆的任務,你知道後果的,咱們回頭見吧,希望我看到的不是你的屍體。”

  女人冷冷的撂下這句話,踩著高跟鞋就走了,男人只是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大油門踩下車子,飛快的向郊區開去了。

  溫白羽他們很快就回來了,羊毛地圖一直在万俟景侯那裡,眾人把行李搬上來,採購了一些速食品,還有水。

  噫風開著車往郊區去,他們一路跟著地圖,開到下午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山東,但是跟著地圖的路線走,越走越偏僻,信號都很微弱了,不知道這是在山東的哪裡。

  溫白羽摸著地圖上的裂fèng,說:“這地圖上的路線太邪乎了,咱們一路走過來,就沒走對過,不會是贗品吧?”

  程沇立刻說:“這不可能。”

  溫白羽說:“地圖掛在鋪子的牆上,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吧?”

  程沇搖頭說:“絕對沒有人。”

  他說的很肯定,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艱難的說:“這幅地圖,是裹我父親屍體用的,我不會弄錯的,一直掛在牆上,因為太髒了,根本沒人注意過。”

  溫白羽感覺好像觸碰到了程沇的禁區,程沇的父親跟這塊地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程沇不願意提起來。

  天灰濛濛的要黑了,噫風開了一下午的車,準備換其他人開車,溫白羽搶著要去開車,万俟景侯沒有辦法,畢竟溫白羽暈車,不讓他開車他就一臉慘白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暈倒一樣。

  万俟景侯只好坐到副駕駛,讓溫白羽去過車癮。

  鄒成一說:“千萬別開進溝里,天黑了開慢點。”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儀錶盤,淡淡的說:“四十邁夠慢了。”

  溫白羽瞪了他一眼,說:“禁止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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