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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更加疑惑,說:“線索在哪裡?”

  噫風抬了抬下巴,說:“就在眼前,對面那間小鋪子,鋪子裡的牆上掛著一張羊皮毯子,毯子的背面有一張地圖。”

  溫白羽聽他說的玄乎,說:“怎麼會在這種小鋪子裡?”

  噫風聳了聳肩,說:“多少人都在找,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那張地圖以這麼簡單的形勢,每天都展現在他們面前。”

  溫白羽一拍桌子,說:“還等什麼,咱們過去看看。”

  万俟景侯拉住他,說:“別起來這麼猛,動作慢一點。”

  溫白羽:“……”

  五個人結了帳,就出了茶樓,然後直接進了對面的小鋪子裡。

  夥計還坐在門檻上,突然看見這麼多人走過來,有些狐疑的抬起頭來,掃視了他們一圈,然後說:“買什麼?”

  溫白羽一時有些語塞,他們一不買紙人,二不買紙錢,也不想要冥幣。

  噫風則是笑著說:“隨便看看。”

  溫白羽一時有些傻眼,這地方還能隨便看看,以為是逛超市呢?

  噫風說完這句話,万俟景侯倒是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個鋪子並不是簡單的紙錢鋪子。

  那夥計從門檻上站起來,撣了撣棉襖上的土,往門裡走,說:“進來吧。”

  溫白羽更加傻眼了,還真的能隨便看看?

  鄒成一和噫風率先走進去,然後是黑羽毛,万俟景侯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笑著輕聲說:“行話,這裡是個道上的工具鋪子,賣紙錢只是打個掩護而已。”

  溫白羽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不用真的挑紙錢……

  五個人都走進去,鋪子太小了,滿滿當當的,溫白羽覺得雨渭陽在潘家園的小鋪子就已經夠小的,但是雨老闆鋪子的店面其實不小,都用在後面自己居住了,這個小鋪子則是從頭到尾都很小。

  五個人走進去就滿滿當當了,根本無法轉身,他們走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牆上掛著的羊皮毯子上。

  那是一張不小的羊皮毯子,非常老舊,看起來更像是個羊毛氈子,厚厚的羊毛,上面全是灰土,看起來就像深灰色似的,估計上面還粘了油污,羊毛都一撮一撮的,粘黏在一起,實在太可怕了。

  羊毛毯子就掛在鋪子左面的牆上,幾乎占了半面牆,看起來是鋪子裡唯一的裝飾物,而且裝飾的不怎麼樣。

  夥計看到他們的目光,笑了一下,說:“不是隨便看看吧?”

  溫白羽乾笑了一聲,誰讓他們的目光都太迫不及待了呢……

  溫白羽剛要說話,夥計已經先開口了,說:“羊皮不賣。”

  溫白羽:“……”還真是夠直接的。

  夥計又開口了,說:“但是可以送給你們。”

  溫白羽一瞬間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這個年輕人的口吻一百八十度大轉折,實在匪夷所思。

  夥計的口吻又開始轉折了,說:“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溫白羽說:“你說。”

  夥計說他有兩個條件的時候,目光是看向万俟景侯的,畢竟這五個人走進來,鄒成一看起來太年輕了,溫白羽束著長發,太無害了,而噫風從頭到尾都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就像一個管家,黑羽毛則是站在門邊,都沒有往裡走,肯定也不是主心骨。

  而万俟景侯看起來就不一樣了,他身材高大,臉色冷漠,看起來非常有派頭,舉手投足之間還透露著一種貴氣和威嚴,怎麼看也是主心骨。

  然而万俟景侯自始至終沒說話,反而是看起來溫和的溫白羽說了話。

  夥計似乎有些驚訝,把目光從万俟景侯身上轉向溫白羽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他兩眼,溫和的男人,第一眼看上去長相併不出彩,沒有万俟景侯的驚艷感,但是越看越覺得耐看。

  夥計豎起兩根手指,說:“第一,要帶我一起去。”

  溫白羽早就料到了,畢竟地圖是他的。

  夥計又說:“第二,我要和他合影一張,嗯……簽名也要。”

  他說著,指向万俟景侯。

  溫白羽:“……”

  什麼鬼?!

  万俟景侯既不是明星,也不是模特,為什麼要和他合影?

  夥計說:“你叫万俟景侯,對吧?”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

  夥計立刻說:“等一下,我去拿相機和筆。”

  他說著真的進了後堂。

  眾人面面相覷,鄒成一笑著說:“你男人還成了名人了?”

  溫白羽真的很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

  夥計很快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立拍得相機,還有一個鐵盆子,鐵盆子裡放了很多碎紙,不知道要幹什麼的。

  夥計把鐵盆子放在地上,然後把相機交給溫白羽,說:“麻煩你幫我拍一張。”

  溫白羽:“……”

  万俟景侯則是笑著沖溫白羽挑了挑眉,溫白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嘚瑟之情。

  拍了照,夥計把相機拿過去,抽出照片使勁呼扇了幾下,然後拿過去筆,讓万俟景侯在他的照片上簽名。

  万俟景侯真的簽了名,這讓溫白羽感覺更加無語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然而更加無語的事情還在後面,夥計拍了照,簽了名,然後把那張照片扔在了鐵盆子裡,那鐵盆子竟然是個火盆,專門燒紙錢用的。

  夥計用打火機打了火,照片和碎紙一下燃燒起來,屋子裡頓時嗆得熏人眼睛,一股難聞的燒紙味。

  溫白羽都震驚了,說:“你這是幹什麼?”

  夥計拍了拍手,看著相片飛快的燃燒殆盡,說:“燒給我爸看,我和道上最有名的土瓢把子合過影,還有簽名,他在地里一定想要蹦起來。”

  溫白羽:“……”

  夥計說話時候的語氣有些幽默,但是溫白羽感覺到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很幽默,能確定的是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而且似乎有什麼不想被提起的事情。

  夥計說:“好了,明天早上八點出發?你們開車來接我,我會帶著羊皮,可以嗎?”

  溫白羽說:“你把羊皮這麼送給我們了,你老闆知道了沒事嗎?”

  夥計抬起頭來,看著溫白羽,說:“我就是老闆,有問題嗎?”

  溫白羽:“……”真沒看出來。

  這家鋪子其實是個道上的工具鋪,但是做生意很小,万俟景侯以前也沒來過這裡,要不是噫風為了打聽太平鼎的下落,也不知道這個鋪子。

  這也算是個三流或者不入流的鋪子了。

  老闆姓程,叫程沇,才二十歲,他家裡沒有任何人,這間鋪子是程沇從他的父親手裡接過來的,程沇的父親應該是個土夫子,但是已經去世很久了。

  程沇給他們留了一張名片,讓他們明天早上帶好了工具來,而且要開車,準備汽油,他們要開始跋山涉水了。

  眾人回去準備了一下,車子他們雖然有,但是並不是大車,坐不了六個人,万俟景侯又去租了一輛車。

  溫白羽興奮的躍躍欲試,他在古代根本沒辦法開車,騎馬也沒有開車好玩,第二天一大早,溫白羽就坐在了駕駛位上,興奮的準備開第一程。

  万俟景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白羽,你開車真的沒事吧?”

  溫白羽擺手說:“沒事,我坐車暈,開車根本不暈車。”

  万俟景侯挑了挑嘴角,也沒有反對,誰讓溫白羽現在懷孕了呢,他要是想開車,其他人只好忍忍了。

  從家裡開出來,一直開到琉璃廠,鄒成一臉色煞白,一到鋪子前面,鄒成一一下衝下車,捂著嘴就要吐,噫風趕緊也跟下來,給鄒成一拍背,說:“少爺,沒事吧?”

  鄒成一說:“都要死了……”

  溫白羽降下車窗,眼睛上還戴著茶色的墨鏡,說:“你至於嗎,我開車多穩當。”

  万俟景侯從副駕駛下來透口氣,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頭重腳輕,臉色估計也是偏青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說實話暈車挺厲害的。

  溫白羽是典型的一腳剎車一腳油門,一路感覺風馳電掣,但是時速才四十邁,根本不快!

  程沇聽到聲音,就從鋪子裡出來了,他背著一個背包,背包里鼓鼓的,應該卷著那張羊毛毯子,然後把鋪子的保險門拉下來,上了大鎖,說:“走吧。”

  鄒城一扶著車喘氣,說:“等等,再等等,我胃裡不舒服。”

  眾人的目的地是山東和河北交界的地方,上了車,程沇就把羊毛毯子拿出來,交給他們看。

  羊毛真是髒的要死,背面果然是地圖,但是竟然是刀刻上去的,有些磨損,磨損的意思就是致使地圖上憑空出現了很多線路,讓他們辨識起來有些困難。

  溫白羽奇怪的說:“這地圖?不是老物件兒吧?”

  万俟景侯說:“最多是清末的東西。”

  程沇說:“不是老物件,原本的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被毀了,這是下蛋的東西。”

  溫白羽驚訝的說:“下蛋?”

  万俟景侯解釋說:“就是複製品。”

  又是行話……

  溫白羽突然想到,複製品如果是下蛋,那於先生了,万俟流風了,都是下蛋的東西。

  一想到這裡,溫白羽就覺得好笑,他一笑,方向盤就打顫,鄒成一坐在後面捂著嘴,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滿臉都是虛汗,說:“溫白羽,穩住穩住,別晃了!”

  溫白羽:“……”

  万俟景侯看了看地圖,地圖上記錄的路線,和現在有很大區別,這張地圖記錄的地形非常古老,應該是三國時期的,和現在的路有很大的區別,他們只是照著地圖走,根本走不到,還需要變通融合一下。

  但是大體位置是山東和河北交界的地方,並不是很遠。

  從北京出發,大約六個小時就能到山東濟寧了,他們早上八點出發,按理來說下午就能到。

  然而地圖實在太抽象了,按著地圖走,一直開在荒郊野嶺,首先穿過了京郊的小村子,看起來特別偏僻,地圖上根本沒有高速公路,他們順著小村子一路往前扎,扎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村子的路太窄了,他們的大車過不去,又開始倒車往回頭走。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根本沒有柏油路,鄒成一徹底陣亡了,臉色難看的不行。

  溫白羽實在看不懂地圖,開車技術又太可怕,最後只好換了万俟景侯來開。

  溫白羽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副駕駛,這回不只是鄒成一和程沇,連黑羽毛都鬆了一口氣,可見溫白羽的開車技術有多麼通天徹地。

  万俟景侯開車很穩當,雖然還是冬天,但是陽光開始漸漸刺眼,万俟景侯也戴了一個墨鏡,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開車的姿勢都蘇的要死。

  他們一路往前開,順著地圖走,路線非常艱難,溫白羽下午兩點給万俟景侯換的班,他們還在河北界內,根本沒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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