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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蛇立刻點頭。

  溫白羽頓時明白了,原來老蛇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想著泡鬼侯,他真是無言以對了。

  眾人把兩張地圖拼在一起,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很快的万俟景侯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溫白羽說:“怎麼了?又是假的?”

  老蛇立刻說:“不能是假的,絕對是真的,我發誓。”

  溫白羽見老蛇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又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說:“不是假的。”

  老蛇說:“對吧,我就說是真的。”

  万俟景侯說:“只不過咱們繞了一個很大的彎路。”

  他說著,指著地圖上的線路,說實在的,這種曲里拐彎的東西溫白羽看不太懂,因為他的方位感真的不是太好。

  這個時候鬼侯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也低頭去看那張地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說:“咱們應該走樹林外面,而不是裡面,這一天算是白走了。”

  他說著,老蛇撓了撓自己的鬍子,因為之前假的地圖是他畫的,要把目標全都引過來,所以改了路線,現在兩張地圖一合,發現其實並不要穿行樹林,而是往斜面走,說明他們繞了一個大圈。

  老蛇聳了聳肩膀,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慕秋翻了個白眼,說:“閉嘴吧你,浪費了我們一天的時間。”

  万俟景侯和唐無庸還有鬼侯三個人在研究地圖,正好守夜,其他人準備休息,還有一些時間可以睡,等天亮之後才能繼續趕路,他們首要任務是出這個樹林。

  老蛇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只要幾個時辰就能走出去,非常快。

  溫白羽把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山洞裡的那些食物,看起來老蛇是有備而來,這些食物都很新鮮,水也是,都還可以吃,溫白羽把他們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把水灌進竹筒里,又添了一些食物進去。

  等收拾好東西,也躺下來準備睡覺了。

  他躺下來,就感覺旁邊一個陰影挪了過來,讓溫白羽壓力很大。

  轉頭一看,竟然是老蛇。

  老蛇湊過來,沖溫白羽招手,小聲的說:“哎小兄弟,我跟你打聽一下,鬼侯叫什麼名字啊?”

  溫白羽搖頭說:“就叫鬼侯啊。”

  老蛇說:“不能啊,鬼侯不是道上給起的名字嗎,他的真名叫什麼?難道你也不知道?”

  溫白羽笑了一聲,說:“真不好意思,我沒打聽過。”

  老蛇:“……”

  眾人都休息了,老蛇則是趴在自己棺材上面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一直睡到大天亮,日光照進來,灑在溫白羽臉上,溫白羽這才猛然醒了,他發現自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身上還蓋著万俟景侯的衣服。

  他睜開眼睛,万俟景侯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醒了?”

  溫白羽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都天亮了?”

  万俟景侯點頭說:“你沒睡多長時間。”

  他們說著話,其他人也都醒了,感覺腰酸背疼的,畢竟山洞裡又潮濕,又陰森的,大家睡在地上,感覺骨頭都涼了。

  老蛇也爬起來,眾人匆匆吃了東西,然後就背上行李上路了。

  老蛇帶路,帶著他們一路往外走,日光很好,陽光從樹林間灑下來,比夜裡清晰太多了。

  老蛇說:“你們看著點路啊,千萬別踩地上的小土包,那都是虛的,土狗子擅長挖洞,會拱起小土包,一踩下去你的腳就完了。”

  眾人聽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全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腳底下走,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踩到小土包。

  走了很長時間,完全沒有老蛇說的那麼近,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出了樹林。

  身後是一片茫茫的樹林,身前是一片平坦的峽谷河,水流潺潺的,帶著一些冰渣子,谷坡非常低緩,上面有些枯黃的雜糙,基本沒有深綠色,全都是枯綠色。

  但是從樹林裡鑽出來的一霎那,眾人都感覺到一股清新,前面平坦的厲害,讓他們的心情也一下舒緩了起來。

  溫白羽恨不得對著谷河大喊一聲,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緊張了一上午,腿肚子都要抽筋了,終於走了出來。

  眾人全都席地而坐,默契的坐下來休息。

  溫白羽垂著自己的腿,說:“我都要累死了,腿酸得厲害。”

  他說著,万俟景侯已經伸手過去,將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然後伸手輕輕給溫白羽捏著。

  溫白羽舒服的抖了一下,嗓子裡發出輕微的感嘆聲,抬起頭來,發現万俟景侯正緊緊盯著自己。

  溫白羽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伸手把他摟過來,親在他的嘴唇上,兩個人的嘴唇碰在一起,頓時就激起一股戰慄,因為溫白羽身上有血屍毒的緣故,所以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親密的舉動了。

  万俟景侯雖然現在沒有得到火精,但是他本身也是燭龍,只是一條還未甦醒的燭龍而已,早就忍耐的想要爆發了。

  万俟景侯含住他的嘴唇,瘋狂的親吻著溫白羽,伸手隔著衣服,撫摸溫白羽的身體。

  “嗬——”

  溫白羽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意外的敏感很多,不停的戰慄著,隔靴搔癢的感覺讓戰慄的感覺無限放大,其他人都在休息,一時間沒看到他們的動作。

  不過溫白羽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可沒有万俟景侯臉皮厚,但是又無限的沉溺在万俟景侯的親吻之下,他的吻技越來越好了,越來越知道溫白羽的敏感帶在哪裡,不停的啜著溫白羽的舌根。

  溫白羽最後投降了,緊緊抱著万俟景侯,嘴唇已經被吻的刺痛了,卻不想放開,主動將舌頭送進万俟景侯嘴裡。

  溫白羽被吻的渾身癱軟,靠在万俟景侯懷裡,身體還在不停的戰慄,只是一個親吻,竟然有一種要虛脫的感覺。

  万俟景侯也頗為滿意的聽著溫白羽的呻吟聲,輕輕的撫摸著溫白羽的耳朵和脖子,感受著溫白羽想小貓一樣的乖順。

  溫白羽喘了兩口氣,一睜眼,差點嚇了一跳,小五趴在方清的肩膀上,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臉受教的表情。

  溫白羽:“……”

  唐無庸拿著地圖研究了一會兒,地圖上確實是有河流的標記,他們要順著河流往前走很長一段時間。

  老蛇將自己的棺材放在地上,然後走到河邊,掬起水來洗了幾把臉,說:“慡啊,這個水還涼,太醒神兒了。”

  老蛇的鬍子一濕,全都垂了下來,老蛇抹了一把臉,伸手攥了攥自己的鬍子,小七篤趴在黑羽毛肩膀上,看著老蛇把鬍子攥得跟小辮子一樣,頓時笑了出來,臉色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的鬍子看。

  溫白羽發現老蛇把鬍子攥在一起,就能看到他的臉了,起碼是一部分的臉,他的下巴是方的,很剛毅那種形狀,整體的臉型並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大,畢竟平時鬍子也成了他的本體,看起來就覺得老蛇的頭跟獅子頭似的,很圓很大那種。

  老蛇把鬍子擦乾,很快又蓬了起來。

  老蛇笑著指著河水,說:“你們不來洗洗臉嗎?特別慡啊。”

  溫白羽感覺到了一股誘惑,他們昨天晚上就沒有條件洗漱,不由得走過去,也鞠了一把水撩在臉上,頓時冷的他一哆嗦,但是說實話這感覺太慡了,的確非常醒神兒。

  其他人也都跑到河邊,洗了洗臉,小七篤用小鼻子輕輕頂著水,涼的一哆嗦,縮了縮脖子,正要往後撤,就感覺有人往這邊撩水。

  抬頭一看,就看到小五爬在河邊,用小肉手往他身上撩水。

  小七篤趕緊用胳膊當著臉,這下小五更加高興了,覺得很有意思,就使勁撩水,小七篤頓時都濕了,衣服貼在身上,頭髮也貼在臉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溫白羽得收回前言,小五根本不是什麼暖男,也不是暖寶寶,而是小惡魔。

  黑羽毛這個時候走過來,伸手將小七篤抱起來,小七篤濕漉漉的鑽在黑羽毛懷裡,小五笑著還往黑羽毛身上撩水。

  小七篤一見頓時不幹了,立刻從黑羽毛懷裡鑽出來,然後跳下來,也往小五身上撩水,頓時兩個小傢伙都濕乎乎的了,實在讓人頭疼。

  那兩個小傢伙像撒歡一樣,其他人都在河邊休息。

  鬼侯站在河邊,並沒有用水洗臉,只是環視著四周。

  老蛇說:“哎,你也洗把臉啊,這水涼的厲害。”

  鬼侯只是淡淡的說:“不用。”

  老蛇撇了撇嘴,心想著沒機會看鬼侯的臉了,這麼好看的臉,竟然藏起來,實在是罪過。

  鬼侯一直看著四周,溫白羽說:“怎麼了?”

  鬼侯搖了搖頭,說:“只是感覺四周有些熟悉,我似乎來過這裡。”

  老蛇還在往臉上撩水,笑著說:“真巧了,我也感覺四周很熟悉啊!”

  鬼侯都不搭理他,自己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老蛇說:“哎!我說的是真的啊,你別不信啊!”

  不只是鬼侯,其他人也都沒信,畢竟老蛇看起來就像個猥瑣大叔一樣。

  老蛇聳了聳肩膀,然後又用冰涼的河水撩自己光著的胳膊,古銅色的皮膚凍得都發紫了。

  溫白羽看著就覺得冷,忍不住打冷戰。

  大家凍得不行,坐在河邊休息,老蛇掬起一把水來,笑著說:“你們說,這裡的水能喝嗎?好像挺清澈的?”

  慕秋說:“你喝個試試看啊。”

  慕秋只是開玩笑,沒想到老蛇真的掬起一把水來往嘴裡送,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溫白羽突然想起之前他們在獵場周圍看到的谷河,雖然水很清澈,但是其實是障眼法,水裡竟然全是類似於螺螄的蟲子。

  溫白羽想要制止他,但是万俟景侯都沒反應,應該是能喝的水吧。

  老蛇喝了一口,頓時冷的直“嘶流”,說:“好冰好冰,慡死我了!”

  他說著,又喝了兩口,突然“嗯?”了一聲。

  慕秋說:“怎麼了大叔,你還喝出魚了?”

  就見老蛇一邊趟著水往河裡走,一邊說:“那邊好像有個東西。”

  河水很快,但是並不深,老蛇走到河水的正中間,然後彎下腰來,好像從河床里正在掏什麼東西。

  溫白羽不由的站起來看,就看到老蛇從淤泥里掏出了一個土罈子!

  老蛇一隻手舉著土罈子,還有些重量,放在手裡掂了掂,他手臂上的肌肉都隆起來,可見這隻土罈子不算輕。

  老蛇又趟著水走回來,笑著說:“你們看,這河水裡竟然埋了個酒罈子?咱們可是有口福嘍!”

  他說著走回來,將土罈子放在河邊的地上,眾人全都圍攏過來,慕秋驚訝的說:“還真是個酒罈子?上面還有封泥呢。”

  老蛇笑著說:“你們聞,酒香好濃郁啊,這土罈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知道埋了多久,肯定是個寶貝!咱們打開嘗嘗。”

  溫白羽看著那隻土罈子,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心裡梆梆跳了兩下,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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