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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蛇聽他們這麼公然的評論自己,說:“我當然聰明了,豈止是有幾分聰明!”

  慕秋趴在唐無庸背上,百無聊賴的給唐無庸的頭髮打結,說:“我還以為他只是頭大無腦呢,滿身肌肉的人不都這個樣子。”

  老蛇:“……”

  万俟景侯說:“的確是有幾分聰明,因為咱們能走到這裡,似乎也在他的計算之內。”

  万俟景侯這樣說,其他人略微有些震驚,他們走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還有白天的巧遇,難道都在老蛇的計算之中。

  老蛇似乎對万俟景侯更感興趣了,投去目光看著他。

  万俟景侯說:“下半部分地圖是假的,而且這部分地圖經過精心的繪製,能讓唐無庸也走眼的人,恐怕繪製的能力還不差,這幅地圖的中心地帶就是這個森林,我估計不論是誰拿到,都會走進森林裡,只是咱們剛巧和他巧遇了而已,就算沒有巧遇,那麼在咱們精疲力盡的時候,也會發現樹林裡的小木屋,那對旅人來說應該算是一種驚喜,也會製造一次巧遇……”

  他說著,其他人都覺得很正確,不由得看向老蛇,一直以來還以為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結果發現他的頭腦也並不簡單。

  万俟景侯又說:“他處心積慮的繪製出假的地圖,賣給了真正沒頭腦的金爺,金爺並不把這個當寶貝,在鬼市上價高者得,但是很多江湖上的人都是慕名而來,估計這個風聲,也是你提前放出去的。”

  老蛇笑著說:“哎小兄弟,你還真有點意思啊。”

  万俟景侯繼續說:“風聲大了,很多人都來了,你的如意算盤也打得越來越響,想要爭奪這塊破布的人,必然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無論是誰得到,只要他們知道這是一幅地圖,都會走到你的木屋來,然後你就順藤摸瓜,把上半部分地圖拿走,結合你手上真正的上半部分地圖,最後得益者還是你。”

  老蛇說:“我現在都想和你結拜了,怎麼樣小兄弟?”

  溫白羽心想,老蛇也真不傻,和襄王結拜什麼的。

  万俟景侯則是笑著說:“和我結拜的人還沒出生。”

  老蛇挑了挑眉,臉上的鬍子跟著挑眉的動作都要飛揚起來了,說:“那算了,咱們談些正經事。”

  他說著,已經停下了腳步,指著旁邊一處堆滿了蔓藤的地方,說:“那裡是個山洞,咱們後半夜就在那裡休息,順便說一說正經事。”

  老蛇快速的往前走,走過去之後伸手去抓那些蔓藤,把蔓藤全都拽下來,果然露出了裡面的山洞,山洞裡面黑漆漆的,看起來挺深的,而且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地上還堆放著很多食物和水。

  老蛇對這個地方輕車熟路,看起來這個山洞也是他開鑿的,外面那些蔓藤是掩藏山洞用的。

  老蛇走進來,把棺材“咚!”的一聲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肌肉糾結的胳膊,說:“哎呀,累死我了,歇會兒歇會兒,哎你們也坐啊。”

  溫白羽打量著他,說:“剛才那些土狗子,不會也是你弄來的吧?”

  老蛇立刻說:“怎麼可能?我弄來的話,怎麼可能把自己房子給弄一個大窟窿,直漏風啊,以後要住的話還要自己補,那多麻煩。”

  老蛇又說:“土狗子可真的不關我的事,平時那地方土狗子是多了點,但是最多這麼大,絕對沒有那麼大的,我在路上說的其實是嚇唬你們的,哪想到真的成真了。”

  唐無庸走進來,把慕秋放下來,然後自己也坐下來,淡淡的說:“可能是無虞追上咱們了。”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看向唐無庸,只有鬼侯沒有看向他,而是撩開自己的袖子,將那些斷掉的帶子卷了卷,收拾了一下。

  唐無庸舉了舉右手,晃了一下手腕,那意思是讓他們回想一下長老手上的鈴鐺,說:“血月族的鈴鐺是一種信號,不僅可以支配血屍,還可以支配蟲蟻。”

  溫白羽說:“那些螻蛄是他養的嗎?竟然這麼大?”

  唐無庸說:“恐怕是這樣,雖然我以前也沒有怎麼研究過血屍將,但是我曾經聽說過,血屍將的毒,其實是相當於一種興奮劑。”

  万俟景侯皺眉說:“興奮劑?”

  唐無庸看向他,說:“以你的身份地位,其實很好了解這種事情,我聽說在戰爭之中,有的國家也曾給士兵用興奮劑,在沙場上以一當百用。血屍毒這種興奮劑,能在短時間內激發身體裡的潛能,時間長了自然也有危害。”

  溫白羽也皺了皺眉,怪不得之前聽到鈴聲的時候,自己會感覺到一種暴怒的情緒,這種情緒似乎不受控制,非常渴望嗜殺來緩解自己這種暴怒的情緒。

  唐無庸說:“人有自己的思想,而螻蟻則沒有那麼多思想,服用了這種血屍毒之後,會越來越暴怒,我估計那些螻蛄被養了很久。”

  眾人點了點頭,鬼侯坐在地上,收拾完了那些斷掉的帶子,就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右手搭在上面,輕輕的揉著,似乎在緩解疼痛。

  老蛇一見,立刻湊上來,笑眯眯的說:“你手疼嗎,我幫你揉揉吧?”

  他說著,還沒伸手過去,鬼侯已經把自己的手縮起來,然後冷冷的說:“走開。”

  老蛇:“……”

  老蛇灰溜溜的退到一邊兒去,感覺他的鬍子都蔫了下來。

  溫白羽說:“你帶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老蛇說:“當然是躲避那些土狗子了,還有休息一下,這裡有很多食物和水,你們也吃一點,天亮之後咱們就走。”

  溫白羽說:“走?去哪裡?”

  老蛇笑了一聲,說:“你們有上部血書,我有下部血書,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去找啊。”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誰知道你的血書是不是真的。”

  溫白羽點頭附和,說:“就是,萬一又是假的,想要忽悠我們怎麼辦?”

  老蛇說:“保真保真!千真萬確!”

  溫白羽感覺現在的老蛇就像潘家園裡面忽悠外地遊客的jian詐老闆一樣,老蛇那一臉的鬍子又重新飛揚起來,幾乎根根都豎起來,眼睛笑成兩個月牙,說:“不行我拿給你們看。”

  他說著,把自己的那口大棺材打開,伸手進去在哪裡掏了掏,溫白羽又聞到了那股腐屍味,說:“你裡面裝了什麼,這麼難聞?”

  老蛇沒理他,把一樣破布從裡面掏出來,也是腐屍味的,攤開在眾人面前。

  因為土狗子有強烈的趨光性,所以他們也不能點燈,也不能點火,只能藏在山洞裡摸黑看東西。

  那張破布上也有一個蓮花標誌,竟然和之前他們看到的假地圖非常的像。

  眾人不禁驚訝了一下,這個老蛇的復原能力這麼強,竟然能繪製出一個如此類似的地圖,而且把裡面的線條精心的修改過,讓他們的路必然通過木屋。

  老蛇說:“這回是真的,千真萬確,不能再真了,怎麼樣,要不要咱們把地圖拼在一起,然後去找這個寶藏?”

  溫白羽狐疑的說:“你為什麼要找這個地圖?”

  老蛇一拍大腿,說:“當然是為了錢啊!”

  他一說話,其他人心裡有些嗤笑,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沒說實話。”

  老蛇:“……”

  老蛇抬起頭來,說:“這位小兄弟,麻煩你別老看著我,你那雙眼睛讓我有點發憷。”

  溫白羽笑著說:“那就說實話吧?”

  老蛇嘆口氣,突然站起來,然後竟然開始解自己短打的衣服,他的褲腰上系了一條很粗的蛇皮帶子,但是那帶子看起來是裝飾,衣服上還有帶子。

  老蛇三兩下將自己的上衣帶子解開了,鬼侯離他最近,溫白羽都不需要看,已經感受到了鬼侯的驚訝,因為他快速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鬼侯低沉著聲音說:“你幹什麼!”

  老蛇無辜的說:“脫……脫衣服啊?”

  老蛇說著,還在順暢的脫自己衣服,他的上衣解開,兩手一分,敞開自己的衣服,眾人頓時發出“嗬——”的一聲。

  溫白羽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脫衣服了,因為他的胸口上,全是紅色的印記,那些印記有些像桃花瓣的痕跡,但是因為印記很多,一個個附著在老蛇古銅色的皮膚上,連成了一片,所以看起來像一條一條的紅色游蛇。

  鬼侯驚訝的說:“血屍毒?”

  所以說,老蛇想找地圖上的地方,也並不是因為想要寶藏里的錢,而是想解開自己身上的血屍毒。

  老蛇給他們看完,慢條斯理的穿衣服,然後坐下來說:“我身上好像中了點毒,有的時候又痛又癢的,所以多方打聽了這種毒。”

  鬼侯態度很冷淡,說:“不是好像,千真萬確。”

  他說著,突然一甩手,一個小紙包一下飛了過去,老蛇伸手接住,剝開一看,裡面是一些藥粉,味道難聞的厲害,光是聞著就覺得苦。

  鬼侯說:“把這個吃了。”

  老蛇一聽,趕緊扒開自己的大鬍子,然後把藥粉往嘴裡倒,嗆得他咳嗽起來,鬍子上全都是藥粉。

  鬼侯有些詫異,說:“你不怕我害你?”

  老蛇一邊抹著嘴上的藥粉,一邊笑著說:“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害人呢?”

  鬼侯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走到外面的山洞口去了,他靠在山洞口似乎再往外看,並沒有說話,也不再進來。

  老蛇撓了撓自己的鬍子,慕秋一臉八卦的樣子,說:“哎,鬼侯到底長什麼樣子?太可惜了,剛才我們都沒看到啊。”

  老蛇說:“特別好看,好看的跟仙女一樣。”

  慕秋說:“呿,白說嗎,根本沒個形象啊。”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好吧,咱們言歸正傳,原來你也中了血屍毒。”

  老蛇聽他這麼說:“你們也有人中了?”

  溫白羽想要望天,但還是點了點頭,他自己,鬼侯,還有方清、慕秋,身上都有血屍毒。

  溫白羽給老蛇科普了一下血屍毒,也讓他按時吃藥粉,克制身體裡的毒性,老蛇身上的血屍毒恐怕已經積累了好久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老蛇竟然沒有事情。

  老蛇聽完了,頓時一臉扼腕的表情,說:“什麼情況這是!?那咱們還等什麼,快點動身吧,老子不想這輩子只跟自己的雙手交流感情啊。”

  老蛇說著,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瞟了瞟站在外面,靠著山洞的鬼侯,突然小聲說:“那個什麼……如果對方也有這種毒,那我和他那個什麼的時候,就沒關係了?”

  溫白羽沒聽懂,說:“那個什麼?”

  万俟景侯在一邊淡淡的解釋說:“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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