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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軍特別聰明,一看就是機靈人,立刻讓人把黑馬牽了下去,黑馬分外的不捨得,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溫白羽。
万俟景侯說:“先回行帳。”
將軍立刻說:“是,王上。”
慕秋:“……這是怎麼回事?”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看向唐無庸,說:“我之前說過,救你徒弟,你要為我所用,你可還記得?”
唐無庸之前一直沒有說話,不過這個時候點了點頭。
万俟景侯揮手說:“給他們兩匹馬。”
將軍立刻牽過來兩匹駿馬,慕秋說:“一匹就夠一匹就夠,我和師父騎一個。”
眾人都翻身上馬,溫白羽剛要翻身上馬,結果就被万俟景侯一把拽了過來,一摟他的腰,就把他帶上了自己的馬背。
万俟景侯的馬很高大,絕對是千里良駒,兩個男人坐在上面並不會給壓垮了,跑起來還非常自如。
但是關鍵是眾目睽睽之下,万俟景侯身為一國之主,竟然抱著一個男人騎馬,溫白羽有點不自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万俟景侯笑著把他攬在懷裡,說:“你閉眼休息會兒。”
溫白羽確實感覺累了,把蛋寶寶抱在懷裡,還暖烘烘的,就閉眼靠在万俟景侯的懷裡,很快睡著了。
化蛇也翻身上馬,把訛獸拉上來。
因為怕嚇到了士兵,所以訛獸變成了小少年的模樣,小七篤也變成了少年的樣子,眾人就浩浩蕩蕩的往回走了。
慕秋興奮的不行,對唐無庸說:“師父!我頭一次被這麼多官兵包圍,但是他們都沒抓我啊!”
唐無庸:“……”
木器又興奮的說:“師父!你看多氣派啊,比咱們唐家還氣派,師父身為門主都沒這麼氣派過。”
唐無庸忍不可忍了,擠著牙fèng說:“閉嘴。”
慕秋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嘰嘰喳喳的說,就跟話嘮一樣。
唐無庸說:“再不閉嘴把你扔下去。”
慕秋根本不怕他,算準了師父是刀子嘴豆腐心,根本不會把自己扔下去,笑眯眯的繼續說話,但是很快“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師父竟然捏了他屁股一下……
慕秋大腿酸屁股疼的,被捏了一把,那種酸麻的感覺一下竄到了頭頂,麻的他差點暈過去,震驚的看著唐無庸,臉上都紅了。
慕秋磕磕巴巴的說:“師、師父,你是不是病了,你竟然摸我屁……啊!別,師父你的手好冷……”
唐無庸的鐵爪子從慕秋的衣服里鑽進去,一隻大手就將慕秋整個臀部捏在掌心裡了,貼著慕秋的耳朵說:“還跟為師廢話嗎?”
慕秋都不敢動了,渾身哆嗦著,說:“不、不了……”
唐無庸輕笑了一聲,說:“乖孩子。”
慕秋:“……”
慕秋心想著,師父一定發瘋了,不過以前發瘋是打人,現在發瘋是……
其實跟打人也沒兩樣,因為特別疼。
唐無庸見慕秋縮著脖子,渾身僵硬,輕輕揉了揉他的臀部,說:“還疼?”
慕秋縮著脖子說:“一點點。”
眾人回了行帳,太后早就得到了消息,終於找到襄王了,已經在門口盼望了,見到万俟景侯,差點忘了太后的儀態,幾乎要跑過去,被身邊的侍女攙扶著,趕緊往前走。
結果走了幾步,就看到万俟景侯的馬背上還有一個人,竟然是那個國師,他一身白色的衣服,躺在万俟景侯的懷裡,万俟景侯伸手拉著馬韁,將溫白羽小心翼翼的圈在懷裡,勒停了馬之後,還小心翼翼的打橫將溫白羽抱下來。
太后早就發現他們之間不對勁了,但是不好表露出來,因為這裡人太多了。
太后迎上來,說:“王兒,你沒事吧?”
万俟景侯說:“讓母親掛念了,兒子沒事。”
溫白羽聽到迷迷糊糊的聲音,不過因為太困了就沒醒過來,小五剛剛出生,溫白羽一直在墓葬里奔波,身體有些虛弱,睡得很沉。
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對太后說:“母親,兒子身體有些睏乏,先去休息了。”
太后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很不甘心的看著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進入了大帳裡面。
万俟景侯進帳篷之前,對化蛇說:“你帶他們去休息,把唐無庸他們安頓一下,另外查一查銅片的事情,也藉助唐家的人脈查一查。”
化蛇立刻點頭,說:“是,主上。”
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進了帳篷,讓人打了熱湯過來,輕輕將溫白羽放在床榻上,溫白羽懷裡還抱著小五。
万俟景侯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小五從溫白羽的懷裡拿出來,然後放在一旁的被子上,把被子刨了一個坑,將圓鼓鼓的小五放在坑中間,以免他掉下來。
侍從把熱湯灌好,就都退了下去。
万俟景侯給溫白羽解開了衣服,脫了精光,然後將人抱進木桶里。
溫白羽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覺,就感覺周邊突然暖了起來,暖洋洋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讓溫白羽嘆息了一聲,感覺異常的享受。
不過沒享受多長時間,就覺得自己突然被一條涼冰冰的蛇纏住了,那條蛇不斷的纏繞著自己的身體,涼絲絲的體溫和自己觸碰著,涼的溫白羽直打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涼冰冰的觸碰讓溫白羽的體溫漸漸升溫了,身體也有了衝動。
“嗬——”
溫白羽遊走在睡夢中,異物的入侵讓他猛的一下就醒了,涼冰冰的東西一下灌進自己身體裡,溫白羽嗓子裡呻吟了一聲,猛地醒過來。
發現自己竟然泡在溫湯里,而且万俟景侯也在,万俟景侯和自己一樣,渾身赤條條的,而且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万俟景侯捏住他的腰,見溫白羽醒了,低沉的笑了一聲,說:“白羽,舒服嗎?”
溫白羽連喘了兩口氣,“嘩啦——”一聲,万俟景侯已經翻身坐下,把溫白羽托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笑著撫摸他的臉頰,說:“舒服嗎?”
溫白羽根本回答不上來,他剛還在睡夢中,渾身酸軟,而現在他更是酸軟,身體不斷抽搐著,癱軟在万俟景侯冰涼的胸口上。
溫白羽斷斷續續的說:“好涼……你……你太涼了……”
万俟景侯低低的笑了一聲,眯起眼睛,說:“白羽倒是又燙又濕。”
溫白羽臉色通紅,腦袋裡炸了無數煙花,緊緊摟著万俟景侯的脖子,說:“別、別……”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痙攣,睜大了眼睛,脖子往後仰,腰部快速的顫抖起來。
万俟景侯緊緊摟住他,不讓他逃走,親吻著溫白羽的嘴唇,笑著說:“放心,我現在還沒有火精。”
溫白羽頓時鬆了口氣,他家小五剛出生,他好不容易不難受的,可不想立刻就給小五添個弟弟……
万俟景侯渾身都冰涼涼的,打進他身體裡也是涼絲絲的,激的溫白羽拼命的顫抖,差點就暈了過去。
溫白羽渾身癱軟,万俟景侯抱著他重新洗了身上,將他抱出來,放在床榻上,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感覺怎麼樣?”
溫白羽有氣無力的說:“感覺要死了。”
万俟景侯聲音沙啞的說:“你這麼說,我會很得意的。”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很快閉眼就睡著了。
万俟景侯給溫白羽蓋上被子,把小五放在他懷裡,然後自己穿好了衣服,讓侍從來收拾了溫湯,見溫白羽還在熟睡,就走出了帳篷。
化蛇和唐無庸正好走在一起,要來找万俟景侯,他們之前已經來過一趟,不過侍從說王上正在“忙”,於是兩個人就回去了。
化蛇說:“主上,關於那些銅片,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揮手說:“到這邊說。”
他說著進了旁邊的大帳,兩個人也跟著走進去。
三個人進去都落了座,唐無庸說:“唐家的人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這些銅片確實是出自血月族,唐家的卷宗里有記載這種東西,據說很多年之前,這些銅片應該是一個機關匣子,機關匣子裡蘊藏的是龍脈。”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說:“龍脈?”
唐無庸點頭說:“卷宗上說的就是龍脈。機關匣子其實是用燭龍鱗甲做成的,在燭龍鱗甲的外層刷上一層特殊的塗料,讓他變成青銅的顏色,特殊的塗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作用,這些不得而知。”
万俟景侯想到那個機關匣子,或許特殊的塗料其實是吸收光線用的,能讓人從盒子上探索出各種幻覺。
唐無庸繼續說:“據說血月族的人,曾經捕捉到一條燭龍,用他的外層鱗甲做成了這個機關匣子,在上面刻畫了血月族的至寶,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機關匣子被打碎了,碎片也散落了。”
燭龍鱗甲……
万俟景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現在身體冰涼,還是個普通人,或許也不算普通人,因為他身體裡只有陰氣,根本沒有陽氣,他的火精還沒有找到。
而万俟景侯自己本身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丟失火精,他或許還丟失了一部分,轉生成襄王之前的記憶。
唐無庸說:“唐家的卷宗記載的只有這些了,是道上最全面的卷宗了,還有一份被封在了唐家墳冢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不能貿然開冢,剩下的就還需要繼續去打聽。”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那就繼續去打聽。”
他們正說著話,突然帳篷外面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万俟景侯立刻站起來,衝出了帳篷,聲音果然是從溫白羽的帳子傳出來的。
万俟景侯大步走過去,就發現帳子裡竟然有很多人,黑羽毛和小七篤都在,兩個人都換上了古代的衣服,小七篤的衣服有些寬大,一身白色的衣服,領口和袖口是一團白色的容貌,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不過他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可愛,呲牙咧嘴的衝著一個侍女亂吼。
万俟景侯一走進去,侍從和侍女全都跪了下來。
溫白羽沒有事情,這讓万俟景侯鬆了一口氣,沉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溫白羽剛才睡得迷迷糊糊,他躺在被子裡,身上還沒有穿衣服,一身都是吻痕,被万俟景侯折騰的疲憊,正在熟睡,就聽到突然有聲音,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侍女打扮的人正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
那侍女跪在地上,顫抖的說:“王上……王上明鑑啊,婢子,婢子只是……”
侍女身邊還散落著很多東西,溫白羽把被子裹緊,他身上光溜溜的,這裡這麼多人,他可不想走光。
溫白羽裹著被子探頭去看,就看到侍女身邊有一個小木桶,裡面黑乎乎的,裝著什麼液體,聞起來有一股血腥味,身邊還有一把桃木劍,竟然還有一顆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