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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眯了眯眼睛,在溫白羽身上掃了一圈,又輕輕晃動了鈴鐺,鈴鐺脆響著,聲音格外好聽,就像一曲美妙的樂曲一樣,輕盈優美。

  木頭鷹聽到了鈴聲,雙眼發光,“嗖——”的衝上天空,然後兜頭衝下來,與此同時男人從側面衝過來和溫白羽糾纏,溫白羽只覺的手中一輕,手背被猛地一划,手心裡的蛋寶寶一下就騰空而起,木頭鷹猛地一甩,將蛋寶寶甩在男人手裡。

  男人一手捧著蛋寶寶,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挑著嘴角說:“用這小傢伙似乎也不錯?”

  他說著,溫白羽就要發怒,但是讓溫白羽一想不到的是,男人說完,突然臉上就變色了,“嗬——”的抽氣了一聲,手腕直抖,猛地就要鬆手,他手掌里被燙掉了一塊肉,竟然流血了,那隻溫潤的蛋寶寶突然變成了一個火球,周身幾乎燃燒起來,散發出亮眼的火紅色光芒。

  男人抽氣了一聲,實在忍不住,猛地把蛋寶寶給扔了出去。

  溫白羽里一躍過去,一把將蛋寶寶接在手裡,蛋寶寶一下就從火紅色變成了溫潤的紅色,火焰也熄滅掉了,就好像剛才蛋寶寶冒火是個錯覺一樣。

  男人震驚的看著那顆蛋寶寶,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說:“燭龍蛋?”

  男人的手臂和手心都受了傷,鈴鐺也斷了,似乎有些狼狽,但是並不打算退縮,似乎非常的執著,想要和溫白羽周旋到底。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猛地颳了起來,眾人都措手不及,還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之中。

  “呼——”

  陰風颳了起來,巨大的風席捲而來,眾人猛地被這陣陰風一下就刮醒了,與此同時就看到棺材裡的乾屍竟然被吹得風化了,變成了黑色的粉末!

  一片黑色粉末猛地被吹飛起來,吹得滿天都是,眾人趕緊屏住呼吸,都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

  陰風將乾屍吹散,瞬間又停了下來,只是一瞬間的時間,棺材裡竟然變得空空如也了,那團黑漆漆的乾屍不見了,已經被吹得到處都是。

  眾人從幻境中醒過來,都猛烈的咳嗽起來,抹著自己的臉,不知道那些乾屍粉末有沒有吹到自己臉上。

  訛獸使勁抖著自己的身體,說:“啊……我的白毛全都髒了!”

  那戴金鈴鐺的男人也震驚的看著這個場面,再看向棺材,裡面已經沒有屍體了,屍體竟然被吹散了!

  男人似乎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打擊,他的祭祀還沒有開始,他還要用人頭來復活這具屍體,然而屍體已經被吹散了!

  男人眯著眼睛,咬了咬牙,突然轉頭就向墓室門外跑去,眾人看到男人要跑,還要去追,不過這個時候慕秋突然大喊一聲:“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唐無庸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呼吸粗重,鐵爪子伸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自己掐死似的,努力的呼吸著,眼睛都變成血紅色的了,裡面全是嚇人的血絲,嗓子裡發出“嗬——嗬——嗬——”的粗喘聲。

  慕秋趕緊跑過去,扶著唐無庸,唐無庸似乎沒有什麼意識,正對著那口石棺出身,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口石棺,石棺里什麼都沒有了,但是隱約能看出黑色的血跡。

  唐無庸猛地站起來,慕秋就蹲在他旁邊,被他一撞,立刻撞倒在地上,唐無庸的力氣非常大,慕秋根本沒準備,腦後勺“咚!”的一聲磕到了地板,震得他頭髮暈,血一下流了出來。

  唐無庸猛地站起來,還在狂怒的邊緣,正努力克制著自己,就聽慕秋大喊了一聲,轉頭一看,慕秋倒在地上,腦袋上都是血,掙扎著要爬起來。

  唐無庸愣了一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在慢慢消退,他使勁晃了晃頭,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奇怪的感覺已經完全消退了,唐無庸趕緊蹲下來,將慕秋扶起來。

  慕秋捂著自己腦袋,看著唐無庸,說:“師父,你剛才又發病了嗎?”

  唐無庸沒有多話,只是按住慕秋的腦袋,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

  棺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屍體也不見了,那個男人在剛才的時候已經逃跑了。

  除了棺材的造型,這口石棺看起來也是平平無奇的,最主要是,裡面根本沒有任何陪葬品。

  溫白羽看向棺材,說:“是棺材很奇怪,還是棺材裡的屍體奇怪?我剛才看到了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他一說,万俟景侯看向溫白羽,他似乎看懂了溫白羽的眼神,知道他剛才看到了什麼。

  其實万俟景侯在剛才的環境中,也看到了火魔。

  訛獸聳了聳小鼻子,說:“我剛才在棺材裡看到了一棺材的蘿蔔!”

  化蛇:“……”

  慕秋捂著自己腦袋,好奇的看向唐無庸,說:“師父,你在棺材裡看到了什麼啊?”

  唐無庸被他問的一愣,隨即盯著棺材有些出神,聲音冷淡的說:“我剛才……看到了我自己。”

  慕秋奇怪的說:“啊?什麼叫看到了你自己?”

  唐無庸繼續說:“我看到自己躺在那口棺材裡,全身的血都流幹了……”

  慕秋拍了拍胸口,說:“還好還好,是幻覺。”

  他說完了,又很沮喪的說:“哎,真是的,這樣一來,棺材都是空的,咱們根本毫無收穫啊。”

  唐無庸突然說:“並不是沒有收穫。”

  他說著,突然伸出鐵爪子,然後把手心攤平,眾人就看到黑暗中有一抹金色的光芒,一下出現在眾人眼前。

  唐無庸的手掌心裡,竟然是一塊銅片!

  散發著金屬光澤,金色的螢光,和他們之前看到的銅片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拼圖碎片一樣。

  黑羽毛把他身上的三片拿出來,竟然可以拼湊在一起,他們得到的圖案又變的大了一些,但是還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慕秋興奮的說:“師父,這是從哪裡找來的?”

  唐無庸說:“那隻斷手裡捏著的。”

  斷手?

  眾人被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之前金色盒子裡的斷手,沒想到那隻手裡竟然還捏著一塊銅片。

  唐無庸把慕秋的竹簍子打開,然後從裡面掏出一隻斷手來,正是那隻手。

  “啊!”

  慕秋嚇得叫了一嗓子,差點坐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說:“師……師父!你竟然把這隻胳膊放在我背包里!你也太嚇人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唐無庸說:“告訴你你就不會背著了。”

  慕秋:“……”

  唐無庸拿著那隻斷手,把斷手扔進了石棺里,說:“走吧。”

  眾人從墓室走出去,原來的路不能走了,只能繼續往前走,還以為需要打盜洞出去,結果發現其實並不需要。

  這個墓葬就如同万俟景侯說的,是想要墓主復活之後走出去的,所以墓葬本身就有門可以出去,不需要費勁。

  他們從墓道走過去,就看到一扇大門,但是大門已經閉合了,想必是那個男人逃走之後把門合死了。

  万俟景侯走過去看了一眼,伸手敲了敲那石門,說:“上面有機關。”

  他說著就看向了唐無庸,唐無庸點點頭,然後拿著他的工具走過去。

  其他人在旁邊等著,溫白羽就開始琢磨自己的蛋寶寶,蛋寶寶特別的光滑,摸起來就像寶石一樣瑩潤,簡直讓溫白羽愛不釋手。

  小七篤伸著脖子看,伸著雪白的小爪子想要去夠蛋寶寶,但是就是夠不著,轉頭對黑羽毛“啊……啊……”的說了兩句話,不過實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黑羽毛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去摸蛋寶寶,讓自己往前走一走,但是黑羽毛可不想讓他摸。

  七篤好像特別喜歡圓的東西,除了長發,他似乎就喜歡圓的東西,這一點黑羽毛早就知道了,雖然他家五弟還沒有破殼,但是這碗醋,黑羽毛已經幹了,當然不會讓小七篤去摸的。

  溫白羽抱著蛋寶寶使勁摸,感覺特別的暖和,他還沒有摸夠,結果唐無庸就把大門的機關打開了,機關打開之後,千斤閘“轟隆隆——”就自動升了起來,外面的陽光一下泄露進來,照的眾人眼睛都疼了。

  外面竟然是白天,而且看起來光線還不錯。

  眾人都衝出洞去,有一種許久未見天日的感覺,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感覺被陽光照著實在太舒服了。

  大家剛從墓葬中脫出,全都坐在地上休息,就聽到“轟隆轟隆”的聲音,似乎有馬隊正在跑馬,大批的馬匹向他們這邊跑過來,還有人大喊著:“是大王!是王上!還有大司馬!這邊!這邊!”

  眾人就聽到有人大喊的聲音,然後那群馬隊就跑了過來,衝著他們全都跑了過來。

  慕秋可不知道万俟景侯是襄王,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土夫子,衣服穿得不錯,估計是有點錢的土夫子。

  慕秋看到這麼多兵沖他們衝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蹦起來就跑,他們可是土夫子啊,見到官兵還不逃跑嗎?

  唐家在江湖上地位很高,道上都很尊敬唐家,但是唐家處於一個灰色地帶,很多官兵願意和唐家結交,但是也是暗地裡結交,並不擺在明面上。

  慕秋跳起來,拽著唐無庸,大喊著:“師父師父!官兵來了!咱們快跑吧!”

  他說到這裡,溫白羽實在忍不住了,頓時就笑了出來,慕秋立刻說:“別笑了,你們也趕緊跑啊!”

  他正說著,那些官兵已經包圍過來,大量的兵馬,還都帶著武器,全副武裝,全都是騎兵,將他們團團包住了!

  慕秋雙眼一翻,說:“完了完了,這回什麼都沒有淘到,竟然還被抓了。”

  他正說著,就看那些騎兵追到跟前,突然全都整齊劃一的翻身下馬,盔甲發出整齊的“嘩!嘩!”聲,竟然下一刻全都跪下了!

  領頭的將軍跪在地上,說:“卑將救駕來遲,請王上責罰!”

  他說完,那些騎兵也整齊劃一的大喊著:“請王上責罰!”

  慕秋:“……”

  慕秋看向那些士兵,說:“啥情況?”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才慢慢站起來,說:“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領頭的將軍這個時候才從後面牽出一匹黑色的馬,那匹馬一被牽出來,立刻尥蹶子打響鼻,掙脫了將軍的手,立刻衝過來撲向溫白羽。

  溫白羽一愣,這匹馬竟然是他之前騎得那匹,他當時跟著刀疤臉摸入寨子,就把馬拴在帳篷上了,沒想到這匹馬竟然找過來了,竟然這麼有靈性。

  將軍說:“回稟王上,是國師的這匹寶馬帶著卑職們尋找過來的。”

  黑馬見到溫白羽分外的親昵,用腦門蹭著溫白羽的臉,還刨著蹄子,似乎在撒歡一樣。

  万俟景侯一見,這黑馬竟然和溫白羽真麼親近,頓時心裡就打翻了醋缸,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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