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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頓時屈肘,“咚!”一聲打在了万俟景侯的胸口上,然後腰一挺,快速的從他懷裡竄下來,然後對万俟景侯說:“喝湯吧你。”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揮了一下手,趕緊追著溫白羽往裡走,溫白羽鑽進了帳篷,速度還挺快,万俟景侯跟上去,他們兩個人都進了帳篷,裡面的侍從就退下來了。

  溫白羽已經躥上床去了,万俟景侯看他鑽進被子裡,把腦袋都蒙上了,趕緊走過去,把人挖出來,說:“白羽?”

  溫白羽閉著眼睛根本不理他,裝沒聽見,万俟景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說:“太后可能是看出咱們的關係了,剛才旁敲側擊的問我,所以想給我塞個女人。”

  溫白羽猛地睜開眼睛,臉上有點不自然,咳嗽了一聲,說:“什麼關係?”

  万俟景侯也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捏住溫白羽的下巴,輕輕吻咬著他的嘴唇,聲音低啞的說:“你說什麼關係?你親也親過了,還想賴帳?”

  溫白羽:“……”

  溫白羽差點從床榻上跳起來,動作有點猛,一瞬間覺得腹部抽疼了一下,“嘶……”了一聲。

  万俟景侯趕緊扶著他,溫白羽說:“誰親過了!到底是誰親誰?”

  万俟景侯摟著他,說:“我親你,喜歡嗎?”

  溫白羽臉上更加不自然了,目光撞進万俟景侯溫柔又專注的神色里,頓時心裡有點發麻發熱。

  溫白羽沒回答,万俟景侯又說:“舒服嗎?”

  溫白羽更加回答不上,實在太難以啟齒了。

  万俟景侯慢慢低下頭來,說:“白羽,那我現在吻你,可以嗎?”

  溫白羽嗓子乾渴的厲害,張了張嘴,突然發狠的拽住万俟景侯的領子,把人往下一拉,啃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說:“廢話真多。”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白羽真熱情,我也該再熱情一點才行。”

  溫白羽眯著眼睛,被吻的眼睛裡全是水光,迷茫的看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說:“嗬……你、你往哪裡摸?”

  万俟景侯低沉著聲音,笑著說:“噓——舒服嗎?我不會做的,放鬆。”

  溫白羽渾身打顫,眼前白光亂閃,一身都是熱汗,万俟景侯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溫白羽頭髮汗濕貼在身上的樣子,讓万俟景侯衝動的大腦發熱,不過他已經答應了溫白羽什麼都不做,只好抱著溫白羽反覆的親吻他的嘴唇。

  溫白羽很快睡過去了,外面半夜開始下雪,雪又轉成了雨,一下冷了很多,溫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懷裡,越往裡鑽就越覺得涼,但是還是孜孜不倦的靠過去。

  因為下了一夜的雨雪,外面泥濘一片,而且特別濕滑,根本沒辦法狩獵。

  化蛇帶著一幫士兵出去捕獵,準備中午拿回來充庖用,万俟景侯早上就起了,去處理一些政事。

  溫白羽裹在被子裡,在床榻上滾了兩圈,一想到昨天晚上,雖然只是万俟景侯幫他發泄一下,但是還是覺得臉上發燙,而且異常的舒服。

  溫白羽在床榻上滾了兩圈,就自己起來,穿好衣服準備洗臉,這個時候營帳外面突然有雜亂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馬蹄的聲音,踩在泥水裡,發出急躁的“噠噠噠”的聲音,從遠處狂奔而來。

  溫白羽奇怪的撩開帘子走出去,就看到一騎馬狂奔而來,万俟景侯正好從旁邊的帳篷出來,馬上的士兵立刻躍下馬來,跪在地上說:“王上,大事不好,前面的山谷塌方了,大司馬的隊伍全都陷在裡面,而且有人看到那山谷里突然騰起一陣黑煙。”

  第187章 燭龍鱗甲2

  祭天被打斷,田獵的第一天又發生塌方,這似乎並不是吉利的兆頭。

  因為晚上下雨雪,第二天山路濕滑,林子裡又有積泥,這種天氣不便讓襄王外出狩獵,但是他們這麼興師動眾的來到獵場,需要等著田獵的獵物來做食物,就算襄王不去狩獵,自然也要有人去狩獵。

  化蛇帶著一部分人一大早就出去了,正好中午之前回來,但是沒想到山谷突然發生了塌方,先頭進入山谷的隊伍頃刻之間都消失了。

  那個士兵是後面的隊伍,眼看著山上滾下巨浪一般的泥土和巨石,一下衝進了山谷的河堤里,同時河水發出巨大的響動,就像是海浪咆哮一樣,緊跟著一切都化為烏有了,河水幾乎被泥石填滿,河水之中還騰起一股巨大的黑煙,就跟有惡鬼一樣。

  士兵快馬加鞭的回來稟報,等他出了山谷的時候,外面還能聽到巨大的響聲,似乎是又塌方了。

  其實山谷已經是獵場的外圍,但是因為昨天下了太多的雨雪,樹林裡積泥太多,沒有山谷適合跑馬,所以化蛇就帶人去了山谷。

  山谷的野味很多,但是山谷里沒有負責田獵的官員定期檢查,不過誰也沒想到今年會下這麼大的雨雪,竟然發生了塌方。

  一支隊伍都埋在了山谷了,這不是一件小事,万俟景侯讓人點了兵馬,進入山谷營救,自己也進了營帳,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進山谷去看。

  襄王要親自去看,山谷時不時還發生塌方,太后自然要阻止,就怕襄王出現三長兩短的意外,不過万俟景侯堅持要去。

  万俟景侯進了營帳,也不要人伺候,自己脫下繁瑣的外袍,換上了一件輕便的衣服,對溫白羽說:“你在營里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如果沒事的話很快就回來。”

  溫白羽看見他匆匆的換衣服,然後帶了一把佩劍,插在腰間,轉身就要出去。

  溫白羽趕緊跟上去,說:“我跟著你去。”

  万俟景侯看見他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的樣子,如果這樣進了山谷,估計就髒的不成了,但是溫白羽說的很肯定,也不是什麼疑問的語氣,很自然就跟了上來。

  万俟景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反駁不了,就讓溫白羽跟著自己了。

  兩個人從營帳出來,万俟景侯翻身跨上馬,動作非常乾脆利索,大長腿一跨,那姿勢特別凌厲,坐在馬背上之後,伸手拉住馬韁,低頭看向溫白羽,說:“能騎馬嗎?”

  溫白羽看著這些高頭大馬有些發憷,他覺得自己似乎沒騎過馬,不過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抓住馬鞍翻身上馬,黑色的高頭大馬和溫白羽一身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匹馬竟然老實的厲害,一動不動的讓溫白羽坐穩。

  這匹馬是宮裡頭出了名的烈馬,但是万俟景侯很喜歡,覺得這匹馬有靈性,馬官幾乎都降服不住,每次都會尥蹶子打響鼻,沒想到今日竟然變得如此乖巧,一點也不犯壞。

  兩個人上了馬,後面跟著士兵,快速的往山谷趕去。

  回來稟報的士兵先行帶路,眾人一路快馬加鞭的進入山谷,山谷的糙甸是灰黃色的,有些枯萎,上面蓋著一層將化不化的雪。

  確切的說,這是一條河谷,一進入河谷之後,天色就陰霾下來,這座河谷似乎並不是什麼祥瑞之地,周圍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氣。

  引路的士兵驅馬在最前面,馬蹄聲“噠噠噠”的進入了山谷,兩邊山勢並不算太陡峭,但是也不算平緩,山坡上有泥石滾落的跡象。

  但是奇怪的是,這條河水清亮見底,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

  他們進去山谷之後,就被碎石擋住了去路,山谷又發生了幾次塌方,外圍也被擋的很嚴實,似乎是想擋住他們的救援。

  士兵都下了馬,開始搬開石頭,打開一條路往裡走。

  因為四周都是石頭和泥土,顯得更加荒涼陰霾,天色越來越暗,似乎又要下雨似的。

  “滴答……”

  “滴答——”

  有雨水滴下來,落在溫白羽的鼻尖上,溫白羽伸手抹了一下,仰頭看了看天色,竟然真的又下雨了,士兵們還在加緊清理道路,他們前進的速度非常慢非常慢。

  有人大喊了一聲:“好了!”

  前面的人突然躁動起來,喧譁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万俟景侯皺著眉,驅馬過去。

  就看泥石的路已經被清理開了,前面出現了一條很窄的路,可以讓一個人單排驅馬通過的小路,而透過小路,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個世外桃源。

  小路的外面是陰霾的天色,淅淅瀝瀝的雨雪在下,小路的裡面則有陽光,絲毫沒有下雨,糙甸的顏色似乎也是青綠色的,並不灰黃。

  溫白羽也驅馬過來,疑惑的往裡看了看。

  万俟景侯揮了揮手,示意士兵跟著自己進入山谷。

  隊伍又開始整裝出發,按照順序單排進入了山谷,山谷裡面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四周的流水聲,還有輕微的風聲,一走進小路,就看到了陽光,陽光從頭頂卸下來,四周一片碧綠的顏色,仿佛這裡不是冬天,而是春天一樣。

  四周完全沒有泥石流和塌方的樣子,一片安詳,也沒有石頭擋路,兩邊的河谷都非常開闊。

  溫白羽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感覺這裡的感覺怪怪的,但是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万俟景侯見他落後了一步,停下馬來等他,說:“跟緊,別走丟了。”

  溫白羽趕緊催馬上前,和万俟景侯並排往裡走。

  這裡的糙很多,而且都是碧綠色的,士兵的馬匹時不時的開始低頭吃糙,似乎覺得這裡的糙很香甜,那些士兵催促著馬匹往前走,但是那些馬還是時不時低頭吃糙。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走在前面,走了很長一段路,根本沒看到泥石流和塌方的地方,河水非常清澈,也沒有黑煙這種東西,並不知道化蛇他們在哪裡。

  前面引路的士兵一直往前走,眾人就跟著他,但是奇怪的是,那個士兵的身影立在馬上,突然扭曲了一下。

  一霎那間在眾人的眼前扭曲了一下,就好像有霧一樣,但是周圍空氣非常晴朗,一點霧氣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現象。

  溫白羽使勁揉了一下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那個士兵的身影又開始扭曲,又扭曲了兩下,突然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溫白羽震驚的看著前面,根本沒有人,一片空曠,只剩下前面的幾顆怪石頭,那士兵剛剛明明就站在怪石頭前面。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似乎也看到了剛才讓人吃驚的一幕,立刻翻身下馬,對溫白羽說:“在原地等我。”

  溫白羽覺得這句話很熟悉,似乎万俟景侯對他說過無數次,有一些記憶似乎在鬆動。

  在溫白羽愣神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慢慢走了過去,就在他走到那幾顆怪石頭附近的時候,身影“唰——”的一瞬間,發生了扭曲。

  溫白羽睜大了眼睛,“唰!”又是一下,那黑衣服的身影突然出現,又突然扭曲,在他面前,第三下扭曲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溫白羽後背一陣冷汗,立刻催馬過去,黑色的大馬猛地往前跑,很自然的越過了那幾顆怪石,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前面根本沒有士兵和万俟景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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