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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回想了一下,盤子的確挺厲害的,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面跑,雖然做飯不好吃,但是好歹自己能吃的下去,也餓不死,而且他在火車上逃竄的時候,也展現出了一定的武力值,看起來盤子也是從小練武的,而且體力非常好。

  盤子對前面的谷雪說:“這條路不對,我要去通遼,咱們方向錯了。”

  谷雪回頭看了一眼盤子,說:“我可沒說和你們一起去。”

  盤子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谷雪。

  谷雪說:“我是來幫忙找樊老的,現在也算找到了。”

  溫白羽環視了一圈,自己這么小沒法開車,於先生眼睛也看不見,其他人不會開車,更別說讓六七歲的盤子開車了。

  如果谷雪把他們扔下了,他們就要徒步走到通遼去了,估計要走好幾個月!

  盤子站起來,從后座夠著前面的駕駛座椅背,把那張最大的五塊錢紙幣拿出來,說:“我給你僱傭金,你幫我把車開到通遼,可以嗎?”

  谷雪一下被氣笑了,說:“雖然我也是才出道,但是你那五塊錢,還不夠加一次油的呢。”

  剛才万俟景侯接受了盤子一毛錢的僱傭費,這簡直是歷史新低,如果說出去,有人用一毛錢僱傭了景爺做保鏢,道上的人肯定會以為是幻想過剩……

  盤子臉上有點紅,但是使勁一側頭,突然就愣住了。

  谷雪本身只是想逗逗他,並不是真的要跟他談錢的問題,盤子這個人有點反差大,本身臉長得冷硬凌厲,小小年紀還沒張開就這樣子,以後估計就更是高冷,不過一開口憨憨的,所以讓谷雪想要逗逗他。

  谷雪看起來很乾練,也不常笑,難得笑這麼一次,結果盤子一臉怔愣的看著他。

  谷雪心中一凜,立刻收了笑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有什麼問題嗎?”

  盤子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不……不是,我覺得……你長得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溫白羽:“……”

  谷雪一愣,隨即臉上也不知道是怒容,還是尷尬了,盤子才六七歲,也不能算是調戲人,而且他說的很誠懇,好像真的讚美一樣,但是谷雪是個男人,並不喜歡人家這樣在讚美他。

  溫白羽心裡立刻佩服起盤子了,盤子才六七歲!

  盤子想要說服谷雪開車帶他去通遼,因為盤子的目光太專注了,谷雪實在頂不住壓力,就乾脆胡亂的點頭說:“我帶你去可以嗎,別再看我了。”

  盤子撓了撓後腦勺,說:“可……可是你太好看了,我想看著你。”

  谷雪一陣無語,猛地踩下油門,車子頓時飛竄了出去,盤子頓時仰在座位上。

  盤子爬起來,乾脆雙手一撐,直接從座位上竄起來,猛地一番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盤子的動作非常凌厲,看起來功夫還不弱,看的谷雪有些吃驚。

  盤子坐下來之後,就側著頭,一臉專注的看著谷雪。

  谷雪:“……”

  谷雪沒好氣的說:“扣上安全帶。”

  盤子趕緊轉過去把安全帶拉起來,然後扣在自己身上,然後又側頭專心致志的看著谷雪。

  谷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有點像交通燈一樣。

  溫白羽讓万俟景侯把他抱起來,坐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提著兩條細細的小腿,似乎在看熱鬧,這個高度看的最清楚了。

  万俟景侯見他的腿老是踢動,一下一下用腳後跟替在自己胸口上,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捏住他的小腿,低頭親了一下。

  溫白羽:“!”

  溫白羽差點跳起來,使勁踹了万俟景侯一下,不過不痛不癢的。

  谷雪忍受著副駕駛傳達過來的壓力,剛想讓盤子別看了,盤子突然說話了,很認真的說:“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谷雪沒好氣的說:“谷雪。”

  他說著,絲毫沒有解釋是那兩個字的意思。

  盤子頓時詫異的說:“骨?骨頭的骨嗎?”

  谷雪一愣,看向盤子,說:“哪有姓骨頭的,山谷的谷。”

  盤子若有所思的說:“你姓谷啊,原來是這樣,師父說的是這個意思?”

  谷雪沒聽懂,但是一提起樊老,似乎有些興趣,說:“你師父說什麼?”

  盤子像模像樣的說:“師父去世之前,讓我去找自己的歸宿,他讓我找一截骨頭,不過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姓谷的人嗎?”

  溫白羽突然聽到“一截骨頭”,就猛地想起了平凱手裡抱著的那截骨頭,而且還對著月亮膜拜那截骨頭,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樊老不僅提到了玉盤,還提到了這截骨頭。

  之前平凱和皮子講述骨頭的事情,万俟景侯是聽到了,但是平凱那時候是為了引誘皮子相信自己,所以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的,或許完全是假的,所以沒有什麼可信度,他們對這截骨頭的認知還是零。

  突然又提起骨頭,溫白羽倒是有些介意。

  谷雪眼神晃了兩下,說:“說的亂七八糟的,聽不懂。”

  盤子憨笑了一聲,說:“我也聽不懂,不過沒關係,師父說等我再長大點肯定就懂了。”

  溫白羽坐在後面圍觀盤子“調戲”谷雪,盤子每次調戲的都特別認真,谷雪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看起來冷靜又幹練,結果被盤子弄得臉色變了好幾次,又非常無奈,最後直接不理盤子了。

  溫白羽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拽著万俟景侯的手,又在他手心裡寫著,讓他去問盤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自然是問怎麼從娃娃變回去。

  盤子聽他問自己,納悶的說:“為什麼問我?”

  溫白羽簡直要暴跳如雷了,在万俟景侯的大腿上跳來跳去的。

  万俟景侯簡單的和盤子說了一下過程,盤子頓時醒悟過來,說:“原來是這樣,那也太湊巧了,那個藥粉其實是師父研究來玩的,我裝錯了瓶子,結果被你們拿走了,其實藥粉還不怎麼成熟……”

  溫白羽心說,我不想聽這個啊,直接告訴我結果!

  盤子繼續說:“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沒關係,回北京之後我可以幫你看看,說不定師父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有能變回去的藥。”

  溫白羽:“……”為什麼要用“說不定”三個字。

  溫白羽頹喪的坐在万俟景侯腿上,一副生無可戀的靠著万俟景侯的胸口,耷拉著腦袋,脖子裡發出唉聲嘆氣的聲音。

  万俟景侯見他這麼頹喪,親了親他的耳朵,說:“沒關係,白羽什麼樣子都很可愛。”

  溫白羽差點蹦起來呸他,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自己變成娃娃之後,万俟景侯又買娃衣又買道具的,玩的還挺高興!

  簡單來說,万俟景侯就是個老流氓,沒有別的原因!

  他們為了甩開追趕的人,拐了一個方向,兜出去很遠,然後才開始往回拐,準備去通遼的路上。

  從這個地方去通遼,保守估計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就算把車速提高,也需要十三四個小時。

  万俟景侯說:“要抓你的是什麼人?”

  盤子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我來的這一路上,都有人要抓我,而且好像是不同的人,我試探過,那些人似乎不是一撥人,而且都是收錢幹活的。”

  溫白羽心想著,一定是盤子有玉盤碎片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所以才會這樣,或者是那些人把盤子當成了“樊老”,樊老知道玉盤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所以才會有人追著他們。

  溫白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平凱,平凱上次損兵折將了,但是依照平凱的財力,不自己出馬的話,買一些僱傭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看那些僱傭來的大漢,都像是亡命之徒,跟土匪一樣,似乎也不是什麼道上出名的人,就是狠,有錢就行。

  他們從中午一直開到太陽要落山了,盤子指著旁邊的路標,說:“前面幾公里有個小縣城,咱們過去住宿吧?”

  谷雪說:“你現在被這麼多人追,還敢去縣城住宿,一查就知道了吧?”

  盤子認真的說:“我用的是假身份證。”

  谷雪:“……”

  溫白羽:“……”

  就算盤子用的是假身份證,但是他的行蹤還是能被人查到,他們進入縣城絕對不明智,道上的人灑落在各個地方,說不定什麼人就會把他們出賣了。

  万俟景侯說:“開到偏僻的地方,咱們扎帳篷露營。”

  盤子從來沒露營過,這麼一說還有些期待的興奮。

  谷雪把車子拐上了旁邊的小道,公路兩邊都是退化了嚴重糙坪,看起來有點像黃土坡,被風一吹,“呼呼——”的刮沙子,零星的幾棵樹在土坡上,也並不管用,樹葉掉光了,樹枝都被刮禿了,根本沒辦法遮風。

  谷雪把車子開始上小路,小路其實並不是路,只是壓出來的車印,看起來之前有旅友在這個地方露營過。

  谷雪開著車子,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天色一暗,風就打了起來,沙子“呼呼”的席捲,拍打著他們的車窗。

  万俟景侯看向一個地方,指著那裡,說:“那裡稍微可以擋風,就在前面紮營吧。”

  谷雪把車子停下來,熄了火兒,眾人全都跳下車來,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風從後備箱裡拿出東西來,開始準備扎帳篷,谷雪也是道上的人,對這些事情並不陌生,也過來幫忙扎帳篷生活。

  於先生看不見,行動不方便,雖然他現在的耳力已經練得不錯,但是万俟流風怕他磕了碰了,不讓他幹活兒,找了個地方,把毯子撲在土坡上,讓於先生坐下來等著。

  溫白羽因為太小了,也沒有辦法幫忙,跳下車子後,就把自己小旅行包卸下來,放在那些大旅行包的旁邊,然後背著手,一副長官巡查的樣子,在他們周圍走來走去的,黑色的小靴子踏在土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溫白羽穿著一個短款的白色羽絨服,羽絨服鼓鼓的,領口全是白色的絨毛,羽絨服的款式很緊身,下面是縮口束腰的,剛好到腰的部位。

  其實溫白羽並不喜歡這種款式,因為羽絨服罩不到屁股的位置,他總覺得屁股涼颼颼的,溫白羽挑羽絨服從來都喜歡從頭罩到腳。

  不過Вjd娃娃的衣服,好像都透露著一股騷氣,這個款式很好看,就是不太實用。

  下身則是緊身的牛仔褲,牛仔褲太緊了,包著溫白羽的挺翹的小屁股,溫白羽走來走去的時候,万俟景侯看見牛仔褲緊緊包裹下的臀部晃來晃去,最後沒忍住,打了他屁股一下,說:“小心摔了,去那邊坐。”

  溫白羽捂著屁股,很不甘心的瞪了万俟景侯一眼,不過還是去旁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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