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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後面的車比較頑強,立刻倒車,因為有前面的車堵著出口,他們也進不去公路,只好倒車進入了輔路,想要攔截他們。

  溫白羽見那些車子不見了,立刻高興起來。

  谷雪也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從後視鏡看著“樊老”,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車子開始平穩的在公路上行駛了,谷雪知道那些人想要從輔路殺上來攔截他們,所以見到路口之後唰的就拐了,這樣那些人再殺上來,也會走了岔路。

  “樊老”揉了揉臉,似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我的確不是樊老。”

  於先生說:“我們對你是誰並不是太感興趣,只想知道樊老在哪裡。”

  “樊老”抬頭看著他,說:“你應該認識我的。”

  於先生聽了之後,測了一下頭,似乎正“看著”那個人,但是始終不知道他是誰。

  那個人突然說:“師父已經過世了。”

  溫白羽:“!”

  溫白羽不能說話,但是已經“唔唔”了兩聲,然後一下蹦了起來。

  那個人看著溫白羽,說:“你認識我師父?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溫白羽:“……”

  溫白羽他不是想哭,他是嘴裡說不出話來,所以說什麼東西都是“唔唔”,但是現在的心情也跟想哭沒什麼兩樣。

  樊老過世了!

  過世了!

  樊老不在了,那他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做一輩子沒有丁丁的娃娃!

  眾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於先生皺眉說:“你說樊老是你師父?”

  那個人說:“對。”

  於先生說:“不可能,樊老只有一個徒弟,你是假的。”

  他這樣一說,万俟流風立刻戒備起來,用老虎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人。

  那個人說:“我是真的。”

  於先生說:“樊老的徒弟我之前見過,不過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眾人的目光都在那個人身上又走了一圈,六七歲大的孩子,那還是個小豆丁,就比蛋蛋和小羽毛大一點點的樣子,而眼前這個人,易容成了樊老,六七歲大的孩子,怎麼能易容成樊老呢?

  万俟景侯在溫白羽探索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那人“嗬——”了一聲,不過万俟景侯並沒有為難他,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突然又收回手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他可能真的是樊老的徒弟。”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吃驚了。

  那人說:“我就說我是。”

  万俟景侯又說:“起初的時候,我以為是你的易容技術太差,所以一眼就被看穿了,但是現在看來,你的易容技術算不錯,畢竟你只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要易容成一個老人,也不容易。”

  万俟景侯這樣一說,眾人全都震驚了,原來眼前這個白髮老者,竟然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易容成的。

  “樊老”已經被看穿了,就不再裝下去,反而把自己的臉皮“呲啦”一撕,然後開始脫衣服一樣把外面的“殼子”脫掉。

  樊老的外殼脫掉,非常厚重的一個道具服,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從裡面鑽出來。

  只有六七歲大,有點嬰兒肥的小臉蛋,比蛋蛋和小羽毛的體型大了不少,看起來在小孩子裡竟然長得很高,他的左眼上有一段傷疤,傷疤看起來就像碎裂的痕跡一樣,彎彎曲曲的,並不是劃傷,也不是挫傷,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弄傷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麼大一個傷疤趴在小孩子臉上,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那小孩子竟然是個帥哥胚子,這么小顏值就爆表了,眼睛不算大,但是非常有型,稜角走勢凌厲,看起來是一雙非常有神的眼睛,鼻子很挺,有點鷹鉤的意思,嘴唇薄薄的,長大了估計是個高冷的帥哥。

  溫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側頭看了看万俟景侯,心想著万俟景侯小時候難道也這麼可愛,又高冷又萌?實在太想抱過來蹂躪一下了。

  那小孩子眨著眼睛看著他們,全車的人都震驚了,包括前面的谷雪,谷雪開著車,差點撞到公路的護欄上。

  万俟流風知道於先生看不見,四周一片寂靜,突然安靜了下來,万俟流風解釋說:“於……於先生,真的是一個小孩子。”

  於先生也有些怔愣,說:“你是盤子?”

  盤子……

  溫白羽感覺自己的眼皮可以抽搐的話,現在一定在抽搐。

  樊老真是個有個性的人,竟然給自己徒弟取這樣的名字,如果他還有徒弟,那應該叫筷子。

  小孩子不開口的時候,感覺是一個高冷的小帥哥,不過一開口,竟然有些憨厚的感覺,盤子說:“對,我是。”

  万俟流風撓了撓頭髮,說:“你怎麼叫這種名字?”

  盤子也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師父給我起的,我從小就叫盤子。”

  万俟景侯說:“為什麼要假扮樊老?”

  盤子又撓了撓頭,說:“師父兩個月前就去世了。”

  溫白羽:“……”

  這麼說來,之前把藥給錯的人,也是盤子,盤子一直都是假扮樊老的那個人,而樊老從始至終就沒有出現過。

  盤子又說:“師父去世的時候說他的大限到了,讓我以後自己生活,但是要小心壞人,那些壞人喜歡搶盤子,所以讓我扮成他的樣子,還說於先生兩個月回來一次,讓我把做好的藥交給於先生。”

  溫白羽這樣一聽,樊老去世了,那以後的藥怎麼辦?

  盤子看了一眼溫白羽,說:“沒關係的,師父在去世前就已經教我怎麼做藥了,我做藥和做飯一樣順手,絕對沒問題的。”

  溫白羽:“……”

  說的他更不放心啊,一想到那種頂級的黑暗料理,溫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這樣頑強的身體素質,能不能頂住盤子做的藥。

  谷雪聽說他不是樊老,就沒有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溫白羽心裡有些疑問,抓耳撓腮的說不出來,就坐在万俟景侯的胳膊上,示意他把另外一隻手伸上來,然後用自己的小手在他手心裡寫字,讓万俟景侯幫他問。

  溫白羽寫了幾個字,万俟景侯剛開始還在認真的看是什麼字,但是後來,因為溫白羽寫的輕,手心裡痒痒的,那種感覺實在太微妙了。

  万俟景侯實在沒忍住,一把抓住了溫白羽的小手心。

  溫白羽寫的好好的,結果被抓住了,立刻拍掉万俟景侯的手,然後抓住他的大手掌,將他的手攤平,還責怪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那眼神再加上粉嘟嘟的果凍唇,讓万俟景侯想要狠狠的咬下去。

  溫白羽終於把那些字寫完了。

  万俟景侯轉頭對盤子說:“你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北京?”

  盤子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就不回答了,只是說:“我有事情。”

  盤子一看就不適合撒謊,雖然長得高冷小萌臉,但是說話憨憨的,撒謊的時候眼睛來回擺,就跟擺鐘一樣,看的溫白羽直發暈。

  溫白羽立刻從万俟景侯的手臂上跳下去,然後跳到万俟景侯的大腿上,又跳到座位上,拉開巨大的背包,扎進去找東西,隨即抱出一個相對他身體來說,無比巨大的盒子。

  盤子一見到那盒子,頓時就驚訝了,說:“你們怎麼拿著它?”

  溫白羽把盒子打開,裡面有一張鎏金面具,還有一塊玉盤碎片。

  谷雪的目光從後視鏡里一掃而過,看到那兩樣東西,不禁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把情緒調整好。

  谷雪驚訝且熟悉的目光並沒有逃過万俟景侯的視線,万俟景侯淡淡的說:“你見過這些東西?”

  谷雪說:“沒見過,但是乍一看以為見過,那張鎏金面具是契丹族墓葬出土的,我以前見過其他的鎏金面具,和這個樣子差不多。”

  谷雪並沒有提到玉盤的碎片,似乎只注意到了那張鎏金面具。

  万俟景侯這才回答盤子的問題,說:“是樊老的紙人給我們的,讓見到你之後,把這些交給你。”

  盤子接過盒子,仔細的擦了擦那張鎏金面具,然後又把那塊玉盤碎片拿起來反覆的擦,最後放回盒子裡,重新扣好,說:“我出來的太匆忙了,忘了帶這個盒子。”

  万俟景侯說:“盒子裡還有其他東西,讓你匆忙的出來,都忘了帶這個盒子?”

  盤子似乎有些驚訝,睜著大眼睛看著万俟景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麼猜出來的,瞪著大眼睛說:“你怎麼知道?”

  万俟景侯並沒有解釋,沒有得到解釋的盤子又驚訝的說:“你真厲害。”

  溫白羽:“……”

  盤子隨即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我有一個地方要去,但是我不能說。”

  溫白羽歪著頭,好奇的看著盤子,那意思是為什麼不能說。

  盤子剛要解釋,万俟景侯說:“因為有人要搶盤子?”

  盤子頓時又睜大眼睛,更加詫異的看著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說:“你剛才自己說過了。”

  盤子點了點頭,說:“對,師父說有人好多壞人要搶盤子,要我小心謹慎,所以我不能說。”

  溫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現在的情況是,盒子裡應該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估計是樊老留下來給盤子的信件一類,盤子看過之後就突然離開了北京,然後來到了呼和浩特,轉火車要去通遼。

  樊老還讓盤子易容成自己,告訴他有壞人要搶盤子,或許樊老指的這個“盤子”,並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說的月亮玉盤。

  盤子的手裡已經有一個月亮玉盤的碎片了,樊老可能指示他去尋找另外的月亮玉盤,所以有人才會來搶盤子。

  別看盤子長得高冷小帥哥的樣子,其實憨憨的,而且不會說謊,看起來很好懂的樣子。

  盤子說:“現在有好多壞人要抓我,師父去世之前說過,你們是可以相信的人,也是不得不找盤子的人。你們能保護我去我想去的地點嗎?”

  盤子說完了,掏了掏口袋,口袋裡只有五塊錢外帶兩個五毛的,一個一毛的鋼鏰了,他的錢都買了飛機票和火車票,剛才住旅館又有押金,出來的太急沒結房,錢也拿不回來了。

  盤子臉上一陣發紅,說:“我沒錢僱傭你們。”

  他說著,又急切的說:“不過我會做飯。”

  溫白羽本身被盤子的憨憨的模樣萌的不行,但是聽到最後一句,頓時臉色都綠了,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可怕的魚頭湯,簡直是黑暗料理裡面的頂級大餐。

  万俟景侯從盤子手上把一個一毛的鋼鏰拿起來,說:“成交了。”

  盤子頓時露出高興的申請,那張稚嫩的臉露出憨憨的笑容,幾乎要融化樣貌的冷峻凌厲,說:“那我就放心了,他們人太多,我真是應付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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