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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万俟景侯沒事。

  万俟景侯跳起來,猛地雙手一拽,就聽“咔嚓!”一聲,手銬一下就斷了。

  万俟景侯伸手攬住溫白羽,快速的給他解開手銬,然後又用鑰匙把万俟流風和於先生的手銬解開。

  皮子在前面正在製造混亂,万俟景侯說:“走,現在走。”

  他說著,拽著溫白羽往前沖,万俟流風扶起於先生,然後背起黎英,快速的跟著他們跑。

  眾人穿進人群,万俟景侯的視線一掃,一下就鎖定了於雅。

  万俟景侯突然鬆開溫白羽,快速的往前衝過去,猛地躍起,“嘭!”的一下,猛地踩在於雅背上。

  於雅根本沒有準備,一下被万俟景侯踹到在地上,面朝地頓時磕的滿臉都是血,門牙都掉了。

  万俟景侯的動作乾脆利索,一把抓住於雅的頭髮,將於雅的頭往後一仰,伸手在她手腕上一捏,就聽“嘎巴”一聲,於雅的手腕一下碎了,万俟景侯把她手上的鳳骨匕首奪下來,回身扔給溫白羽。

  城門處一時間混亂成一片,有人看見万俟景侯醒了,就跟從地獄中走出來魔鬼一樣,一手就把於雅的骨頭捏碎了,於雅臉上的血濺在他身上,看起來無比的可怕陰森。

  混亂變得更加混亂了,“嗖——”的一聲長哨。

  皮子這個時候面色突然嚴肅起來,擠過來說:“快走,是信號,平凱的人來了,聽聲音不遠了!”

  溫白羽他們衝過來,黎英抓住他,說:“一起走!”

  皮子卻“啪”的一聲甩開黎英的手,說:“來不及了,我拖住他們,你們儘量往裡走,找到玉盤,一定找到玉盤。”

  黎英眼神晃動著,緊緊注視著皮子,皮子頭也不回,在人群中擠著,猛地開槍打中了身邊的幾個打手。

  眾人見到有人倒地了,更加混亂,聽到他們談話的都被打中了,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万俟景侯帶著其他人往前跑去,但是那些大手剛才見到了万俟景侯的狠手,都不敢貿然去追。

  溫白羽一行人衝進城門,進入了墓道,後面還是一片混亂,緊跟著又是一聲長哨,平凱的人真的來了。

  皮子手裡握著槍,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往回走,這個時候腳下卻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於雅滿臉都是血,死死抓著他的腿。

  於雅的門牙掉了,說話都漏風,手骨也碎了,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很憤恨,於雅好像是個聰明人,把皮子給看穿了。

  皮子蹲下來,於雅的聲音很微弱,估計是疼的,說:“你這個叛徒!”

  皮子笑了一聲,說:“你剛才傷了溫白羽,就算得罪了万俟景侯,你以為是你走運,才留了一命嗎?恐怕是他還沒想好讓你怎麼死。你也得罪了我,不過算你走運,我這個人很仁慈,不會給你太大痛苦的。”

  他說著,眼神頓時銳利起來。

  平凱的隊伍來的時候,就聽到“嘭!”的一聲槍響。

  皮子站在人群中,一身都是血,看起來經過激烈的纏鬥,他們傷亡比較嚴重,於雅的腦袋也開花了。

  平凱被打手們團團包圍著走過來,看到這個場面,地上還有一條斷胳膊,有些觸目驚心,說:“人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皮子臉上很冷漠,說:“逃走了。”

  眾人順著墓道快速的往裡跑,裡面又是那種彩畫的墓道里,很幽深,而且非常黑。

  溫白羽跑了幾步,累的不行了,他肚子裡疼得厲害,滿頭都是冷汗,之前懷孕的時候一直會感覺靈力守制,好在慶幸這次不是很受制,但是溫白羽發現,其實並不是不受制,而是感覺沒那麼明顯。

  而現在,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眾人順著墓道往裡跑,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墓室,身後的聲音已經不見了,估計是皮子把他們拖住了。

  眾人也是跑得受不了了,他們一口氣跑了半個小時,眾人的跑速也不低,看起來是一時半會兒跟不上來了。

  大家就拐進墓室里,溫白羽一下癱坐在地上,靠著墓牆,實在忍不住了,嗓子裡全是血腥味,而且特別干,乾的他都想吐了。

  溫白羽癱在地上,万俟景侯立刻蹲下來,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嘶……”

  溫白羽感覺臉上有些刺痛,這個時候才發覺,他臉上的傷口還麼有癒合。

  別看於雅劃得輕,但是鳳骨匕首非常鋒利,臉上的血口子還挺大的。

  万俟景侯蹲下來,和溫白羽平視著,慢慢探身過去,輕輕吻著溫白羽臉頰上的傷口。

  “嘶……”

  溫白羽又嘶了一聲,万俟景侯的態度更溫柔了,伸出舌尖來,輕輕的舔吻著,傷口起初有點疼,後來有些麻麻的感覺,最後只剩下了一片火熱。

  万俟景侯等溫白羽的傷口癒合之後,又仿佛的親吻了兩下溫白羽的臉頰,說:“還疼嗎?”

  溫白羽搖頭,呼吸還有些喘,說:“沒事了。”

  万俟景侯從背包里拿出水來,擰開遞給溫白羽,溫白羽接過水,手直打顫,好像連水瓶都握不住了。

  万俟景侯扶住他的手,讓溫白羽慢慢的喝,溫白羽喝得有些猛,喝過了又覺得胃裡冰涼一片,喝多了有些噁心,乾嘔了兩聲,難受的厲害。

  其他人也癱坐在地上,感覺累得要死,万俟流風把黎英放在地上,說:“於先生,你沒事吧?”

  於先生搖頭說:“我當然沒事,你有沒有事,你剛才不是被踹了一下?”

  万俟流風聽見於先生關心自己,頓時高興起來,說:“沒事,沒事,我身體這麼結實,踹一下沒事的。”

  於先生說:“不知道皮子能拖住平凱多久,這個墓葬的範圍太大了。”

  黎英心裡有些擔心皮子,顯然剛才是皮子和万俟景侯在演戲,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快,畢竟剛才於雅那幫人的火力太大了,就算万俟景侯沒問題,他還能護住溫白羽,万俟流風也沒問題,但是於先生眼睛看不到,黎英身體素質也不好,腿還不能走路,他們絕對火拼不過。

  所以當時万俟景侯看了一眼皮子,皮子真的懂了,不過皮子的臥底工作還沒有做完,現在又要拖住平凱。

  雖然皮子是平凱的親兒子,但是黎英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平凱對皮子根本沒有親情,而且他的手段那麼狠,說不定也像對於先生那樣對待皮子。

  黎英這麼想著,手心裡全都是汗,感覺自己太緊張了。

  眾人也就休息了兩分鐘,喝了一口水,溫白羽就掙扎著站起來了,說:“咱們走吧,時間不怎麼夠用了。”

  万俟景侯看他臉色偏白,說:“你的身體還可以嗎?”

  溫白羽說:“沒事,比前幾次好的多。”

  其他人雖然也累,但是同樣想到他們時間不多,不知道皮子還能拖多久。

  大家全都站起來,在墓室里檢查了一圈,這個墓室很簡陋,彩畫倒是有,但是沒有什麼陪葬品,墓室里唯一一種陪葬品,就是竹簍子,裡面裝著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已經腐爛的看不出來了,應該是肉一類的。

  溫白羽覺得很奇怪,肉一類的東西,不是應該裝在鼎里嗎?怎麼會裝在竹簍里?

  眾人從墓室里出來,繼續往前走,他們走的速度很快,用手電在四周照明,順著彩畫斑斕的墓道一直往裡。

  墓葬修建的非常大,非常宏偉,只是說這些彩畫,就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能畫好。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之後,終於又看見了一個墓室。

  還沒有走進去,溫白羽就聞到了一股極其難聞的腐臭味道,那種味道實在太深沉了,好像積攢了很久很久,帶著一股發霉的陰氣,從墓門撲面而來。

  溫白羽捂住鼻子,就看到墓門裡面非常可怕的一幕……

  墓室的頂棚上全是鉤子,每個鉤子都掛著一個屍體,屍體是頭朝上,腳朝下掛著的,好像上吊,那些屍體掛在空中,一個挨著一個,數量非常可觀,因為長時間的掛著,這些屍體的脖子看起來都有些長。

  最可怕的是,屍體的腳,全都被砍掉了,雙足都被切掉了,每一個都是這樣。

  溫白羽皺著眉,捂著嘴,說:“為什麼要把腳切掉?這是什麼意思?”

  黎英轉頭看著牆上的彩畫,說:“這墓葬還真有可能是晉靈公的,你們看這些彩畫,這些被砍掉腳的人,都是衝撞了墓主的狗的罪犯,刑罰就是把雙足砍掉。”

  這一墓室的屍體,溫白羽都不用細數,幾十個總是有的。

  溫白羽看的全身都是冷汗,說:“咱麼快出去把,這裡陰氣太重了,有點涼。”

  万俟景侯看了看四周,這似乎是個刑罰室,除了砍掉雙足的罪犯,其他沒有什麼。

  就在眾人準備退出墓室的時候,万俟流風忽然“嗬……”了一聲,然後猛地雙膝一曲,“咚!”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万俟流風背上的黎英也滾在了地上,眾人趕緊衝過去,於先生扶起万俟流風,溫白羽把黎英扶起來。

  於先生說:“怎麼了?”

  万俟流風氣息有些粗,說:“沒……沒事,胸口突然有點疼,剛才針扎一樣,現在……現在也還有點疼。”

  他說著,按住自己右側的胸口,臉上全是冷汗,看起來根本不是有點疼的樣子。

  万俟流風剛才被踹了一下,不過也不是踹在有胸口,而且看他這樣子,並不是瘀傷,疼得有些怪異。

  万俟流風說完了,滿頭全是冷汗了,雙臂直哆嗦,忽然顫抖起來,一下推開於先生,猛地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咚!”的一聲撞在墓牆上。

  墓室被撞得巨震一下,天花板上的屍體“嘩啦……呼啦……”的開始晃悠。

  溫白羽見他不對勁,說:“他怎麼了?受傷了嗎?”

  万俟流風雙眼有些失去焦距,痛苦的掙扎著,說:“我……我有些不對……別過來……”

  万俟流風喘著粗氣,他手指上有一個紅色的半點,在黑暗中有些發光。

  溫白羽腦子裡一閃,突然想到之前万俟流風被針扎過一下,之後就被人偶師控制了,那表情,和現在非常像!

  可是溫白羽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人偶師已經死了,脖子都被万俟景侯剖開了,怎麼可能還來控制万俟流風。

  万俟流風有些發狂,痛苦的低吼著,於先生看不見,但是能聽到他嘶啞的吼聲,想要過去查看万俟流風。

  這個時候就聽到“呼——”的一聲風聲,万俟流風猛地從後背把他的大刀卸了下來,閃著寒光的大刀在空中一擺,刀尖指著於先生,眼神里一片空洞。

  溫白羽一把抓住於先生,把他拽回來。

  万俟景侯攔住眾人,說:“後退,他被控制了。”

  第177章 鎏金面具1

  眾人快速的後退,万俟流風一下就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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