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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加上於雅,一共三十個。
三十個,人數實在太多了,而且全都端著槍,他們的火力很大。
溫白羽他們一下就被包圍住了,那些人逼近過來,把他們全都圈起來。
万俟景侯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在皮子的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又掃了過去。
皮子突然放下黎英,快速的走了過去,於雅大喊了一聲:“不要動!再動開槍了!”
這個時候,趁著混亂,万俟景侯突然動了,但是在下一刻,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皮子一下打在万俟景侯的後背上,万俟景侯猛地一頭栽在地上,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溫白羽“嗬——!”了一聲,嚇了一跳,想要衝過去,卻被於雅的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地上。
溫白羽猛地竄起來,手臂一曲,“嘭!”的一聲砸在按住他的人的臉上,那人頓時鼻血噴湧出來,溫白羽快速的跑過去,扶起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倒在地上,已經毫無知覺了。
黎英見到這一變故,瞪大了眼睛,說:“你幹什麼!”
皮子卻滿臉冷漠的站了起來,走到於雅旁邊,於雅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要叛變了呢。”
皮子笑了一下,說:“如果不表現出一些誠意,他們怎麼能相信我呢?”
黎英震驚的看著皮子,雙眼頓時通紅,全身氣的發抖,猛地爬起來,但是雙腿用不上力氣,一下又栽倒在地上。
皮子看著黎英,身體動了一下,不過還是攥起拳,並沒有做過去扶他。
於雅笑了一聲,說:“你可真是的,心疼了?這有什麼的,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喜歡那姓黎的吧,也是,他那模樣跟個女人似的。”
黎英被人按在地上,氣的狠狠瞪著皮子。
皮子冷聲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誤事的。”
於雅抓到了於先生,看起來心情特別好,說:“沒關係,你有你喜歡的,我也有我想要的,咱們各取所需,怎麼樣?畢竟嗎,咱們給平凱幹活,勞心勞力的,總要有些報酬才行。”
皮子看向於雅,說:“你說的也對。”
於雅笑著說:“我要留了於先生,你要留下姓黎的,這下好了,其他的就全都殺了吧。”
皮子目光一轉,見於雅第一個朝万俟流風走過去,“嘭!”一的腳,將万俟流風踹翻在地上。
於先生看不見東西,但是能聽到聲音,頭側了一下,說:“於雅,住手!”
於雅看著他,目光興奮的說:“先生,我馬上就殺了他,只要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你也沒有什麼念想了。”
於先生表情很冷淡,說:“於雅,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除了眼睛,我還有腦子,還有思維,就算你今天能抓住我,保不齊我哪天就會逃跑,你說是不是?”
於雅頓時焦躁起來,說:“怎麼辦!怎麼辦!?”
於先生笑著說:“你保證不傷害万俟流風,我就不會逃走。”
於雅一瞬間滿眼都是憤恨,死死盯著万俟流風,万俟流風被他踹了一腳,兩把手槍頂著他的腦袋,雙手攥拳,狠狠的注視著於雅。
於雅似乎有些妥協了,轉頭看向溫白羽,還有昏迷的万俟景侯,又笑了起來,說:“也可以,那我先拿這兩個人開刀,溫白羽,沒想到吧,你也有落我手上的一天!”
皮子這個時候走過來,說:“等一下,這兩個人還不能殺。”
於雅說:“夜長夢多,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
皮子說:“這個墓葬邪門的厲害,咱們總要有人身先士卒,留著他們還有用,綁起來就可以。”
於雅瞪著皮子,皮子冷聲說:“如果完不成平凱的任務,到時候看你怎麼交代?”
於雅最後還是妥協了,氣的衝著昏迷的万俟景侯猛地踹了一腳,溫白羽就在旁邊,胳膊一擋,一下將於雅擋了回去。
於雅氣的大吼了一聲,讓人抓住溫白羽,然後走過去,一把抓住溫白羽的長髮,將他的頭揚起來,溫白羽被他抓住頭髮,疼的“嘶——”了一聲,不得不仰起臉來。
於雅從他手裡奪過鳳骨匕首,撥開鞘,然後輕輕的在溫白羽的臉上劃了一道。
“嗬……”
鳳骨匕首削鐵如泥,獻血一下就涌了出來,滴答一下,滴在万俟景侯的臉上。
於雅在溫白羽臉上劃了一個血道子,笑著說:“這把匕首不錯,給他們搜身,武器全都卸下來,然後銬起來。”
那些打手們很快給眾人搜身,把他們的武器都拿走,然後拿出手銬,將眾人全都銬了起來。
万俟景侯還在昏迷,躺在地上,雙手被銬了起來,因為他在昏迷,所以那些人也沒有太擔心,只是把他雙手銬起來,其他人則是雙手銬在身後。
於雅說:“這道門怎麼過?”
皮子說:“我聽他們說,機關在狗嘴裡,你找人搜搜看。”
於雅說:“那你呢?等著吃瓜撈?”
皮子突然笑了一下,說:“你說我準備幹什麼?我可裝了這麼久,能幹什麼?”
他說著,朝黎英走過去,黎英臉色通紅,狠狠的瞪著他,皮子一下將黎英打橫抱起來,黎英雙手銬在身後,腿也不能動,只能不停的打著挺,但是皮子身材高大,也非常健壯,一下就把黎英制住了,抱著他走到角落去,然後把他放在地上。
黎英掙扎了的一身汗,大吼著:“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放我下來!混蛋!”
皮子將人放下來,“嘶啦——”一聲,快速的拉開黎英的大衣外套,然後將他所有的衣服一下都拽下來。
黎英猛地抖了一下,身體快速的顫抖著,銬在背後的手銬也跟著“喀拉喀啦”的顫抖著,聲音也在發抖,說:“你幹什麼!滾開!”
皮子只是獰笑了一聲,低下頭來,撕扯著黎英的衣服,瘋狂的親吻著他的脖子,在黎英白皙的脖子上使勁的舔啜。
“嗬——嗬——”
黎英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掙扎了一身汗,頭不斷的擺動著,躲避著皮子的親吻,眼眶發酸,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邊的人笑起來,說:“平哥真是猴急。”
“還別說,姓黎的少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你看那皮膚白的,嘖嘖!”
“別想了,那是平哥的。”
“你說也是,做了十年的臥底,天天有的看沒得吃,要是我也狠狠干丫的!”
於雅見他們一直在說葷話,瞪著眼睛說:“幹活了,去看看狗嘴裡有沒有東西!”
於雅讓人去檢查狗嘴,回頭看了一眼皮子,皮子掐著黎英的脖子,正在和黎英接吻,黎英不停的掙扎著,這一會兒時間,脖子上已經有好幾處吻痕了,看起來非常激烈。
於雅就不再去看,專心看著她的人摸索機關。
黎英狠狠喘著氣,皮子渾身充斥著粗暴的情緒,一點也不像平時的細心和溫柔,黎英全身發抖,眼眶酸的優點發濕。
皮子親吻著他的嘴唇,突然溫柔了下來,嘴唇貼著黎英的嘴唇碾壓,然後又吻到黎英的耳朵邊,含住黎英的耳垂輕輕的吻,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少爺,別哭。”
黎英用血紅的眼睛盯著皮子,皮子心裡一抽,輕聲說:“別哭……別哭……你信我。”
他說著,伸手解開了黎英的手銬。
黎英猛地一抖,驚訝的看著皮子,皮子把鑰匙塞在他手裡,說:“少爺,摟著我脖子。”
黎英遲疑了一下,不過有幾個人總是頻頻看過來,黎英手裡還捏著鑰匙,就真的抬手摟住了皮子的脖子。
那邊的人哈哈笑起來,說:“原來姓黎的真是欠干,你看現在也不哭喪了。”
黎英氣的全身發抖,皮子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貼著他耳朵說:“進了門,可能有些混亂,到時候什麼都別管,跟著万俟景侯走就行了。”
黎英腦子裡飛快的轉著,想要說話,不過皮子已經伸手摟住了他,將人抱在懷裡,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黎英嘴裡“唔”了一聲。
隱約聽見皮子輕聲說:“什麼都可以是假的,但我喜歡你是真的。”
那邊檢查狗嘴的打手,把手伸進去,然後就觸碰到了一個開關,開關有點複雜,費了很大力氣。
“咔!”
一聲巨響,開關一下就被打開了,與此同時,就聽“咔!”又一聲巨響。
然後是打手“啊啊啊啊啊!!!”的慘叫聲。
巨大的狗嘴,帶著獠牙,猛地落了下來!
一瞬間,打手的手臂還在狗嘴裡,一下就被咬了下來,發出“咔”的一聲脆響,隨即是鮮血噴涌而出。
“呲——”的一聲,濺了於雅滿臉滿頭都是。
於雅一瞬間就懵了,那打手斷了胳膊,猛地倒在地上,在地上不斷翻滾哀嚎著。
皮子趁這個時候,把黎英的衣服拉上,然後將他抱起來,放在溫白羽旁邊,看了一眼黎英,然後快速的往城門邊走,大聲說:“發生了什麼事?鬼嚎什麼,打擾我的好事!”
皮子走過去,於雅才醒過來,使勁抹了兩把臉,說:“把他拖下去。”
打手衝過來,把那個斷胳膊的拖下去,大家都沒想到狼嘴裡有機關,而且看那個深度,如果撥動了機關,很難快速的把手抽出來。
雖然有機關,城門卻真的打開了,城門“轟隆隆隆——”的打開,於雅深吸了一口氣,說:“點齊東西,咱們出發了,儘快找到弦月,儘快出墓去。”
眾人站起來,有好幾個人推搡著溫白羽也站起來,溫白羽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人在自己手裡塞了東西,回頭一看,竟然是黎英塞過來的一把鑰匙。
黎英後背的手銬已經開了,虛掛在手上,並沒有聲張。
溫白羽接過鑰匙,有些緊張。
前面的人已經過了城門,就在這個時候,突聽“砰砰!!”兩聲槍響,因為他們人太多,過城門的時候比較窄,有些混亂,只是聽到槍聲,根本不知道是誰開槍了。
於雅大喊著:“是誰開槍了!!”
眾人一時間都混亂了,溫白羽趁機一屈肘,“嘭!”的一聲打在推他的打手臉上,打手往後一仰,倒在地上,只是短暫的昏暈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爬起來。
溫白羽的手背在後面,也看不見,只好用鑰匙使勁往裡插,手有點抖,插了兩次都沒有插對,眼見那個打手又爬起來了。
這個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万俟景侯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一躍而起,他的雙手是銬在身前的,完全不妨礙行動,他一下從地上縱起來,猛地抬腿一踹。
衝上來的打手一下被踹翻出去,腦袋磕在岩石上,頓時就暈了。
溫白羽有些驚喜,万俟景侯竟然沒事,他剛才差點擔心死了,皮子那一下打得很重,万俟景侯一頭就栽在地上了,昏迷了很長時間都不醒。